。”
赵云点点头，慢慢便理解了刘备的意思，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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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姜翰服软
羌人虽然是西北边族，但是也偏好雅，是半游牧名族，跟鲜卑等只知刀枪，而不闻书本的名族比起来，要显得雅一点。
特别是羌族的高贵，喜爱附庸弱，姜翰虽然不是儒学大家，但是在自己的独院内，却有一间书房。
此时他在书房内安坐，对面站在的是羌族圣女姜秋水。
“女儿啊，你对刘备的看法如何。”姜翰问着姜秋水，一脸的深意。
姜秋水看了父帅片刻，便开口笑道：“呵呵，父帅这是考校女儿吗？既然知道我今天与刘备出去，当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姜翰一笑道：“哈哈，还是我女儿聪明，多年来我的心思没白费，比你不争气的大哥二哥强多了。那你说说，我们选择刘备，有没有错。”
“父帅，你有一句话错了，不是我们选择刘备，而是我们必须服从刘备，无条件的服从。”姜秋水脸色平静，语气却丝毫不容置疑。
姜翰一愣，随后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羌族虽说比较分散，但随时能聚集十万勇士，就算刘备现在荆州的全部力量，恐怕跟我们也是半径八两。我们虽然秉承不争霸天下的祖训，但是却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姜秋水听后浅浅一笑，随后目光凝聚在姜翰脸上，开口道：“十万勇士？那为何当年奈何不得董卓，还要跟韩遂、马腾这样的无能之辈，相互苟且？父帅心知肚明，羌族各部虽然名义臣服我们，但是真正能够服从调遣的又有多少，如果没有灭族之危，恐怕都是一盘散沙。
而且刘备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多年屡战原，兵精将勇，别说我们有十万。就是二十万，女儿也敢肯定，在刘备面前是土鸡瓦狗。
就说这次刘备带来的赵云。恐怕我羌族无一人能制住他，当初在曹军阵七进七出，就是神威天将军马超也不是对手吧。还有诸葛亮之谋，一人之力定鼎荆州。父帅认为，我们有这样的智者？
再说，父亲别忘记了，刘备是汉朝皇叔，占的是大义。况且现在的新朝廷。就在荆州，他这次是奉旨讨伐韩遂，在人心和军心上，都占上风。”
姜翰被自己女儿一阵抢白，面色几变，最后道：“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刘备这次来是有求于我们。怎么拿捏还不在我们手里。为何要绝对服从。”
很显然，姜翰对于服从刘备，还没有思想接受。
姜秋水听后，没有意外，而是平静道：“纵观刘备从许昌起兵以来，每次用兵。必然大含深意。韩遂其人心计深沉，现在是处于上风。但是却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韩遂一漏出破绽。女儿敢肯定，刘备就会抓住战机，凭借手下的骄兵悍将，立刻会反败为胜，击败韩遂，甚至马腾也会被其吞并。
而现在，正是刘备的困难时期，如果这时我们以谦卑的态度来帮助刘备。将来在刘备占领西北时，我们却能获得更大利益，甚至像刘备所说，能让我们真正坐上羌族之主，让羌族繁荣昌盛。”
姜翰听着女儿的话，一边为女儿的睿智和魄力震惊，一边深深震撼于刘备的实力。之前他虽然看好刘备，把刘备放在平等地位，但却没有太大的期望。所以，姜翰对刘备的请求，一直是含糊其辞。
但现在，对刘备的看法，却是翻了一整个。
不知不觉，现在他觉得，自己在刘备面前，也只是一颗草，一根还有利用价值的草。而自己现在这根草，就要趁刘备这颗茁壮的树苗还处于成长期，深深的把根部扎进这颗树根内，依为依靠，将来为自己遮风挡雨。
“好，女儿之目光，为父远为不足。”姜翰也是个处事有魄力的人，要不然也不能一直多年，处在羌族领导人的角色。
只是姜翰又接着道：“不过，现在卑禾和左封，明显不想让刘备跟我交往太深，而且看不到刘备的未来。为了全族的稳定人心考虑，还得靠刘备自己表现，时机成熟，我在出面解决。”
“这是自然。”姜秋水见劝服了自己父亲，顿时一笑。
姜翰却看着女儿，大有深意的道：“我女儿这次是不是动了凡心了，我听说你昨天跟刘备，可是整整游玩了一个下午。”
姜秋水听见脸上罕见一红，不过旋即恢复正常，看向姜翰坚定道：“父帅，这次对于接好刘备，女儿绝不是出于私心考虑。而且女儿曾经说过，非英雄者不嫁，刘玄德一身英雄气，女儿已经决定，非她不嫁。”
姜翰看见女儿一脸的坚定，脸上也是颇感欣慰，开口道：“我羌族圣女，也只有刘备这样的英雄才能配上，自是应该。虽然有他三十几岁了，但是肤色青涩，神采壮盛，似为青年。而且你也不小了，嫁给他不算委屈。”
“多谢父帅体谅。”姜秋水听到父亲的支持，顿时内心大为高兴。
姜翰摸摸胡须道：“父亲支持女儿，自是应该的。今晚就是各族聚会的节日了，你好好准备，刘备那边，就交给你好好出面提点了。这次聚会各族长都会到，是刘备的好机会。”
“女儿知道。”姜秋水点点头。
。。。。。。。
天目湖，从午到天黑，整整几千羌人在这里忙碌，砍掉芦苇和部分树枝，又修平草地，打起高台，修建节日所需物品，让天目湖到天黑时，已经大变样。
刘备住在姜家土城里的一个小院，到快天黑时，姜秋水就找到了刘备，邀请他去参加羌族的晚会。
刘备带着赵云，红卫却留在了院内，跟姜秋水上了路。
路上，姜秋水对刘备道：“我们羌族对每年一次的聚会，看的尤为重要，比过年都热闹。这晚宴聚会，也是祖上留下的习俗。宴会上，各族青年才俊，漂亮姑娘都会聚集，然后彼此交流，能加强我们羌族的凝聚力和团结，许多年轻男，在会上，找到了自己的女伴。
而且也会举办各种节目，各族都会派出人争取头彩，为族争光。
一般我们姜族大事，比如选举族长，都是在晚宴后，各部落首领聚齐，开始商议。”
刘备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就好比现代的公司集团，一到年关，就把各地分公司精英聚集到一起，好处是很多的。没想到，羌族这么先进，现在就有了这个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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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羌族的宴席（上）
当刘备来到天目湖的时候，也为之一惊，一个下午的变化，让刘备差点认为，自己来的不是天目湖。
只见天目湖此时，刘备来的南面和西面，是树林，树林上挂有大红花色，彩色丝绸。底下是用木材搭建的坐台，总共是二八个，前面十丈靠近天目湖，是一个十丈方圆的高台，不知道做什么用。
间的距离上是一片平整的草地，间竖立着火盆照明，把夜空照射的白昼一般。
天目湖的北面是一片旷野，一直到北面山峰，有百丈距离，间用木桩拉绳，隔起了几个单人行道，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天目湖东边一片几十丈方圆的空草地上，架起了一排排类似烧烤的架，还有桌案，上面放满了各类食物瓜果。围绕烧烤架，又有不少坐垫，四周有支起的火盆供照明之用。
此时天目湖西边还没来人，东边却已经聚集了羌族各个部落的来人，数目足有数千人，赵云都在旁边吃了一惊，开口道：“原也难得见一次，这么盛大的场面。”
姜秋水在旁边淡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羌族人除了守在这里祖地的，其他散落凉州各处的不知多少。现在来的还是靠近的，其后还会陆续有人来，人数将达万人，这都是各族后起之秀，才有资格参加聚会。
你看西面，那二十八个座位。是代表了我们羌族的二十八个部落族长。现在各部首领都还没到。”
刘备和赵云听后，都是对羌族强大的实力吃了一惊，羌族如果有争霸凉州的决心，恐怕凉州谁也无法插手。而且羌族是出了名的团结，他们部落与部落之间，很少见过争战，就算有了矛盾也是协商解决，最多暗自相斗，却不会爆发大规模战争。
羌族如果不是半游牧名族，又坚守祖训。不去原问鼎天下，或许诸侯也有羌族一分。
等刘备和赵云，在姜秋水的带领下，来到东面属于姜族的那一块聚会之地时。羌族的各部落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人数确实有万人左右。
“皇叔，你们就坐在这里吧。”姜秋水来到姜族后，人人都为之让道，低头行礼。
刘备和赵云做的地方，是位于间，一个长长炭炉烤架旁，就刘备赵云，还有姜秋水，周围有几个羌族护卫。这个烤架明显异于别人。旁边桌案食物异常丰盛，这就是圣女专用，就连坐垫也比别人的豪华三分，也高上一尺。
而以姜秋水为心，周围的也都是姜族的年轻男女，分别是十人一伙，有各自的烤架和坐垫。
然后其它的地方，就是其它各族的聚集之地，泾渭分明，却又彼此相处融洽。
刘备看到这。就觉得自己寻找羌族支持这招，是走对了。
以羌族表现出的实力和凝聚力，就算自己攻下凉州，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恐怕自己后续麻烦也会不断。
。。。。
当黑幕降下的那一刻。天上挂满了星辰，一轮圆月照射大地。柔和光晕让人陶醉，就算是在粗鲁的人，也不禁有了一丝温柔的味道。
“各年一届的聚会，现在，我宣布正式开始。现在由我们的圣女，为我们献上最美的舞蹈。”原来天目湖东边间，也有一个高台，这时一个老者上去宣布道，他的年龄虽大，但身骨却很健硕，精神旺盛，声音很有穿透力。
此时羌族人也都安静的听着，这名老者说话，接着就爆发出狂呼声，每一个青年男的脸上都闪现出期待的神色，甚至有一丝爱恋。
与此同时，所有年轻男女的目光，都向姜秋水这里望来。由于姜秋水和刘备的位置，是最高的，左右又有火盆支架，高高照明，所以看的很清楚。
“没想到，你在羌族的地位那么高。”
刘备见此，笑着对旁边的姜秋水道，此时的姜秋水白皙的脸蛋，被火烤的有一丝别样的娇红。
“呵呵，如果一个人的童年和青春，都用在了族事上，那么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圣女。”
刘备听后讶然，这时他敏锐的发现，姜秋水的脸上有一丝悲伤。
此时所有人几乎都看见了，圣女跟一个三十几岁，长相一般的男有说有笑，那男身边还坐着一个英俊谦和的男，却对他非常恭敬。
所有的人眼，都不约而同的喷出了怒火，**裸的嫉妒。
也有人开始猜测他的身份，到底是谁，居然能和圣女坐在一起。
当然其也包括左封强，还有卑禾黑，他一心想跟韩遂结好，自然容不下刘备。
只是，现在刘备跟他们隔得远，根本看不见。
“秋水，我看你还是快去吧。在慢点，我恐怕要被强壮的羌人，撕碎了。”刘备无奈苦笑一声。
姜秋水美目流转，在刘备脸上肆意观看，并且还有意的往刘备身边蹭了蹭，似乎很喜欢看刘备吃瘪。
刘备不禁暗骂，什么纯洁圣女，我看就是个小妖精。
半天，姜秋水才在数万青年男女的焦急目光，站起身来。
“那我去了。”姜秋水刻意在走的时候，有弯腰向刘备看去。
刘备暗骂一声祸害，脸上却平淡道：“嗯，去吧。”
然后，刘备就低头装着不见，防止她在耍什么花招，同时也躲避了万名男女，包含杀气的目光。
“妈的，这是谁啊，这么嚣张，我的女神啊。”
“我靠，不是吧，对圣女居然视若无睹？”
“我擦。偶像啊。必须膜拜。”
“我向狼神起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
总总类似嚎叫，让刘备的背脊发凉，粉丝的力量，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容忽视的啊。
直到姜秋水走到台上，开始表演的那一刻，总总不平的声音和目光，才终于被转移。
然后慢慢的，就是爆发出欢呼声，人人看向圣女的目光。都出现了痴迷般的欣赏。
刘备慢慢的，也被姜秋水的舞吸引，在月光的折射下，此时一身洁白的姜秋水。仿佛是一个月神下凡，正在偏偏起舞。
缠绵而不失矫健的羌族舞，仿佛带动了一种特别的旋律，引人入胜，让人为之惊叹。
舞蹈的姜秋水，眉目频频向刘备传情，让刘备有点无所适从，只有装着不见去躲避。
良久，直到舞蹈结束，姜秋水走了回去。众人呆滞的目光才恢复正常。
随后就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圣女的舞蹈扣人心弦，让宴会的气氛，瞬间点燃起来。
大家一起吃着烧烤食物，喝着烈酒，互相拉起三五好友，胡天海地的谈论起来。
只是他们的心，都记住了一个人，一个非常十三的人。
而后，一个时辰内，也举行了各种节目。
基本上都是各族人上去表演节目。让刘备和赵云大开了眼界，各种稀奇古怪，却又让人惊叹的节目，之前听都没听过。
然后当最后一个节目开始时，所有的人都沸腾起来。
只见一对对的男女。慢慢聚集到一起，然后围绕着一个酒坛。然后手里拿着竹管插进酒坛吸允，一边吸允一边四目相对，情意浓浓。
赵云此时奇怪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刘备此时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上辈他也没去过羌族。
此时姜秋水解释道：“这叫咂酒，以青稞、大麦、玉米酿成，封于坛，饮时启封，注入开水，插上竹管，众人轮流吸吮，因而称之为喝“咂酒”。边饮边加清水，直至味淡。”
说完，姜秋水还看了看刘备，刘备一愣，还真没想到，有如此奇特的喝酒方式。
正在赵云和刘备惊讶时，姜秋水柔嫩的小手，却突然抓住了刘备，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带上了高台。
“请君接。”到了高台上，姜秋水命人抬手酒坛，拿上来上好的竹管两支。
其一支，姜秋水递向刘备。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停下了手动作，把目光看向高台，而且人人惊讶的嘴巴张大，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刘备迷迷糊糊的，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却脸色没有太大变化，一脸沉静，心里盘算得失。
然后这时，底下开始有人激烈反对了。
“圣女，他是谁啊，你怎么可以给他竹管。”
“就是，一个外人怎么能配上的你。”
“快，把他赶下去。”
“就是，赶下去。”
渐渐的，一万多青年男女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人人对着刘备拔刀瞪眼。
此时赵云已经跳上高台，悄悄护住刘备身边，防止意外。
刘备却是一脸的平淡，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他已经听明白了，现在的咂喝酒习俗，已经发生变化，渐渐的成为了，表达爱意的方式。如果对方接受你的竹管，一起饮酒，就表明接受了你。
姜秋水此时大声道：“请大家安静，这是我个人的事，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他是英雄，配得起我。”
“那他是谁啊。”
这时开始有人发问了。
不过，不等姜秋水回答。
这时就有人跳出来反对了。
“哼，圣女，你说他是勇士，但也得试过才知道。现在我就向他发出挑战，待会角力场上，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