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卢韵之立刻想了起來,这股气不正是昔日同脉故友之气吗,于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叫道:“高怀。”
曹吉祥大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只是现在大多人叫我曹公公。”
卢韵之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上前扶住曹吉祥的臂膀说道:“你怎么回來了,又为何这份容颜,你的脸,还有嗓音,莫非你真成了公公还用了易容之术。”
“那又有何不可,被人所俘,情非得已,只能任杀任剐了,近几年我不在京城,你可是风光无限啊,要不要我來参见一下中正掌脉啊。”曹吉祥阴阳怪气的讲到,眼光之中却又分明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淡淡的泪水,
第四十八章 高怀易容
卢韵之看到变身为曹吉祥的高怀,也是激动万分,总以为高怀被俘死了,洠氲浇袢栈鼓苡性翟偌淙涣饺嗽谥姓宦龅氖焙颍叵挡⒉皇鞘忠茫潜暇故谴有∫黄鸪ご蟮模夥萃鲋槟睦锸且痪淞骄淠芩档们宓模
不过另卢韵之有些疑惑的是,之前自己曾经算过,若是说慕容芸菲和曲向天的命运气在自己三倍之内,那是一定的事情,可是就连高怀也在三倍以内,那就是说这几年高怀的修行也洠в型V梗绻热说穆现靼琢松酵庥猩饺送庥腥说牡览恚桓倚∈痈呋常实溃骸罢饧改昴闳ツ睦锪耍尾辉缧┯胛颐窍嗳稀!
曹吉祥反问道:“曹吉祥这些年去哪里了。”卢韵之一愣讲到:“曹吉祥镇压西南西北作乱,主要是对外战争,戍守之功,与我们前几年的内乱并无交战,麓川之役,征讨兀良哈,攻打邓茂七之变,以及与孟养的战斗中都有卓越的军功,你的意思说这些都是你做的,你现在为朝廷效力了。”
曹吉祥摇了摇头说道:“卢韵之果然进步了,官场之事也如数家珍,有些是真正地曹吉祥做的,有些则是我做的,我不敢贪功,不过我不是为朝廷效力,而是为于谦效力,我已然是于谦的犬牙了。”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大惊,显然他们也不知道,直到卢韵之來了,曹吉祥才说明的,曲向天面容一沉说道:“为何如此做,于谦和咱们之间有隙,是明争暗斗的敌人啊。”
曹吉祥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讲道:“我被于谦抓住后,被他阉割,并且易容顶替了曹吉祥,并且他为我下了一种奇特的术,我只能听命与他,若是有所违抗那就浑身剧痛难忍,肝胆破裂而亡,其实之前你们与于谦的争斗中,按说于谦应当获胜,不过他的确是个忠臣,担忧因为你们之间的战争,使得边疆被破,外族入侵荼毒百姓,故而即使在最后的决斗之中,他也洠в械饔帽呓髁Φ囊槐蛔洌比晃蚁胝庑┒际窃谀忝堑募苹冢还忝钦抢昧怂闹腋我宓ǎ秸黄鹗ふ呶醢苷呖埽膊缓盟的忝钦庋鍪嵌杂氩欢粤恕!
“我倒不是为了于谦辩护,只是我身在其中,明白其中的事实真相,如此我总说,于谦计比卢韵之毒,政比朱见闻远,英雄之心比曲向天大,败就败在了忠义之上,于谦是大忠大义也。”曹吉祥虽然声音已是太监般尖锐,可是此一席话说完,却深深震撼着在座众人,
众人沉默不语,卢韵之开口讲到:“言之有理,于谦确为忠臣,只是他为了忠臣的梦想就要逼迫我们死,我不服,自然要反抗,其实说起來,我们所做也并不卑鄙,只是为了保命 罢了,而于谦的失败也不光是因为边疆兵马未及时调回,被我们利用,其根本原因乃是他操之过急,若是慢慢消磨我们中正一脉,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好个卢韵之,竟然如此中肯的评价对手,这份气魄就注定你与于谦堪称当世豪杰。”曹吉祥拍手称赞,声音略一顿讲道:“我在外征战一者是为了保家卫国,二者是因为身中异术,必须听命于于谦,还有一点是于谦担忧我拼的一死,与你们合兵一处,所以不让我与你们交战,这么说起來,于谦有些高看我了,我不管是高怀也好,曹吉祥也罢,都洠в姓饷创蟮钠橇Γ疑岬眯悦灰!
方清泽此时开口说道:“那你就一点也不恨于谦,毕竟是他让你失去了男儿身,更让你受制于他,只能如同傀儡一般存在。”
“恨啊,怎么能不恨,可是跟着他越发久了,就又爱又恨了,恨自然不必说,爱的是那他那颗爱国的心,每每想要刺杀他的时候,都会想起他为大明所付出的的那些,这种爱国之情感天动地,天地可鉴,我又不是石头人,怎么会不为之感动呢。”曹吉祥说的十分纠结,向來内心也是徘徊不定的很,
卢韵之微微一笑说道:“于谦算是富家子弟出身,与我交谈过数次,我自然知道他的忠情大义,但是为国效忠,为民取义不看目的,只看结果,既然你现在已经是于谦的羽翼,自然是知道许多辛秘,我有三问要请教一番,
“我们现在各为其主,只要不涉及互相利益,但说无妨。”曹吉祥说道,话说得漂亮但想來是因为身上被下了不得泄密的命令,身不由己不敢违抗,
卢韵之问道:“第一,我本可以引兵入关,结合多国兵力共取大明天下,我为何洠в姓饷醋觯揖退闶俏颐窃谖Чゾ┏牵奖叽虻萌缁鹑巛钡氖焙颍径掖牛饰乙灰⒈嘀乙捕先痪芫馐俏巍!
曹吉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请韵之明示。”
卢韵之答道:“我的初衷可能不如于谦伟大,但自小师父的教诲我还是谨记于心的,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维护天下太平,我小时候是逃荒流民,也是被外族鞑虏害的家破人亡的,怎么能和外族沆瀣一气,是,你说的洠Т恚谇怀繁呓蟀碌贾掳芰耍飧龅娜肥窃谖业募苹冢墒侨魶'有我至各国的书信,我想于谦也洠д饷慈菀椎闭飧鲋页肌!
众人疑惑不解,只有曲向天好似知道此事一般,开口说道:“此事只有我和三弟知道,就连二弟和芸菲都不知晓,外族有不少人派使或致信与我们,说共讨大明,结果被三弟一一拒绝,并放言,若是他们敢动秋毫之兵,自己必定联合于谦,一起剿灭他们,如此这般,咱们打了这么久,边疆才一直安然无事的,高怀,你还真以为是皇恩浩荡,忠君爱国之心感天动地导致的吗。”
曹吉祥站起身來,冲着卢韵之一抱拳说道:“请受我曹某人替天下百姓一拜。”
第四十九章 韵之三问
卢韵之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起來,转而一脸严肃的说道:“高怀也好,曹吉祥也罢,你以为你是谁,能替得了全天下人谢我,我如此做并不为天下,只为了心中私恨,其次才是什么仁义道德的大道理。”
曹吉祥一时无语,卢韵之话粗理不粗,对啊,自己是谁,又有何德何能替天下人感谢卢韵之呢,反倒是卢韵之坦坦荡荡,说明自己是因私利而顾天下,这份胸襟,这份坦然,天下能与之比拟者屈指可数,
卢韵之又问道:“敢问我等行军过往之处,是否善待百姓。”
曹吉祥答道:“此事我倒了解的详细,曲将军治军有方,大军行过之处秋毫不犯,百姓依然安居乐,就算征兵也多是招募而非是拉壮丁,当然朱见闻带领的勤王军虽然颇有偏差,但也相差无几,百姓都说你们是仁义之师,这点在下佩服。”
“好,那我再问你,我们与于谦战罢和解之后,天下百姓过的是否比前好了,吃的也比以前饱了呢。”卢韵之问道,
曹吉祥洠г倩卮穑闹忻靼祝约嚎谏嗌鲜淞耍瓉砺现彩歉鲋页迹淙怀踔杂胗谇煌沧龅氖悄窃旄0傩盏那锎笠担源勇现陀谇徒夤餐凑瞥詠恚诜角逶蟮拇拢煜戮没廊灰恍拢淙宦现胗谇椒矫婧托牟缓希羌热徊淮蛘塘耍怂降紫禄ハ嘤卸魍猓嗟木Ψ旁诹嗣裆希叫亩郏现扔谇屎现喂蛭现⒉皇且桓鋈耍纳砗笥兄诙嗄苋酥С郑蠹腋魅∷柚掠指魇┧ぃ竺魍醭粽羧丈希丫芍行酥疲蚬追讈沓黄楹椭
卢韵之见曹吉祥不再回答,心中知晓他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问道:“这次于谦派你前來亮明身份,到底是什么目的。”
曹吉祥微微一笑答道:“既然卢书呆你都这么坦然,我也不隐瞒,于谦叫我前來是为了接近你们,与你们光明正大的交涉,也就是说以后双方的消息由我來传达。”
慕容芸菲在一旁边竖耳倾听,边跟杨郗雨和英子说笑,此刻莞尔一笑扬声说道:“好高的于谦,派你來,我们既不会杀了你,还能正确传达消息,并且从我们口中光明正大的打探到消息,你说我们利用了于谦的忠君爱国,他又何尝不是利用我们的兄弟义气呢。”
几人交谈了一番,也洠г偬致凼裁矗羰撬刀嗔烁呋骋参薹ㄒ饔谇绞焙蛭训氖歉呋常识现惶娓呋嘲蚜税崖觯窒谐都妇洌呋尘透嫱肆耍
石方这时候说道:“韵之,高怀还有的治吗。”卢韵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他所中的类似于驱鬼之术一般,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一旦于谦驱使他,那到时候他所想所做就身不由己了,倒不是说洠У镁攘耍皇窍衷谖一箾'想好该怎么办,这个急不得。”
“你看你把人家于谦逼的,看來你身边守卫不少啊,让于谦无从下手,这才让高怀前來探营的,我想这也是无奈之计。”慕容芸菲说道“不过咱们可要提防着他点,若只是高怀那倒也洠裁矗现詹乓菜盗耍呋乘衷谑遣芗椋聿挥杉海坏貌环溃澈笸钡蹲拥氖虑橛谇墒鞘炝返煤堋!
众人点了点头,卢韵之简单的讲述了在风波庄的事情,这次着重说了说和风谷人有关的一切,但洠в兴得鞣绻热艘阉溃蛑畋湮绻热说氖率担教肆埔ゼ笫π址绻热耍峁现俅笆ブ肌彼捣绻热瞬辉赣胧较嗉庖膊荒芄致现源由洗问苌艘院笫降纳硖寰鸵恢辈惶茫饴吠疽T兜耐蛞怀龅闶裁匆馔猓瞧癫蝗萌撕蠡谀埃
石方听后悲叹道:“既然大师兄想当隐士,那就随他去吧,我也就不打扰他清修了。”卢韵之等人这才放下心來,曲向天对着卢韵之使了使眼色,卢韵之心领神会,众人跟石方请示后纷纷告退,
几人落座在偏院之内的时候,朱见闻才匆匆跑來,今日他事情颇多,有几位藩王觐见的拖到现在才弄完,听了几人说了高怀易容为曹吉祥的事情,朱见闻也颇为震惊,
卢韵之问道:“大哥,此次入京所为何事。”曲向天洠в谢卮穑峭讶チ松弦拢钲旰陀⒆拥挂膊皇蔷薪髦耍识鴽'有回避,只见曲向天的身上画满了符文,朱见闻大惊,上前看了一番,才说道:“这是镇定心魔的印符吧。”
“见闻好见识,看來你也洠в兄怀撩杂牍俪 !鼻蛱炻辉诤醯乃档溃盟普庑┓氖腔诒鹑松砩弦谎
卢韵之眉头紧皱,思索半天才对慕容芸菲问道:“大哥入魔之时嫂嫂是如何制住大哥的。”
慕容芸菲回答道:“向天入魔不深,还认得我,强加克制之下走入阵中,我多加封印外用符文方才镇住心魔。”
卢韵之长舒一口气答道:“那就洠拢蟾绫鹦募保裙饺沼幸桓呷饲皝恚矣胨餐阒瘟疲囟ㄒ┑讲〕靶┦比眨矣秩チ斯戎懈咚辛瞬簧偬寤幔蟾绫拘晕淬廊患堑蒙┥蔷退得鞑皇翘乇鸾羝龋源蟾缟┥┬菀偶薄!
“洠戮托校也患保肽Ш笪曳凑裁炊疾恢懒耍鹕说侥忝蔷托泄!鼻蛱斓餍Φ溃阅饺蒈糠平驳剑骸拔揖退等苡邪旆ò桑磥碚馓嗽勖菦'白跑。”
慕容芸菲问道:“韵之,你说的那个高人是什么來头。”卢韵之一时不好回答,若让曲向天知道他收王雨露为下属,不知道又要怎么训斥自己呢,于是支支吾吾的含糊两句宣称这是个秘密就过去了,慕容芸菲的心头一紧,但面容上却依然含笑,洠в斜硐殖鰜硎裁矗
众人许久未见,自然是把酒言欢,酒至酣畅之处,不免各个豪气云天,指点江山好不快活,突然门外有鸟鸣响起,卢韵之眉头一动,心中窃喜找了个理由,快步走了出去,
第五十章 老臣心计
卢韵之走出门外,从黑影里窜出一个精壮的汉子,也不与卢韵之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七拐八拐消失在小巷之中,从另一旁的胡同里,此刻钻出了三名身穿夜行衣的人,天还未全黑,这三人经验不足竟然早早的换上了夜行衣,反倒是更加扎眼,他们想要尾随卢韵之前去,可是身子洠Ф幢蝗擞玫兜肿×瞬弊樱
三人喉头微动,冷汗顿时流了下來,只听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想跟‘天’的稍,你们去地府里再练上几年吧。”话语说完,那几人就被斩杀,月色之下哪里有大批人马,乃是一人双手各持一把短刀,嘴上叼着一把,刚才的话语分明是从牙缝中挤出來的,那人麻利的收了三把刀,转身把三人装入麻袋之中,扔到背后的拖车上,然后掩了掩头上册草帽,拉汽车走了,不声不响恍如干活的农夫一般,
不知道从何处又蹿下两名汉子,迅速打扫着地上的血迹,一会功夫就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京城兵部衙门内,于谦边咳嗽着边批示着公文,每咳一下都会溅出一两个血星,终究坚持不住盘膝打坐,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驱出两个鬼灵为自己疗伤,生灵脉主甄玲丹推门进來,看着于谦的身体状况摇了摇头,叹息道:“于大人为国操劳,断不可只用鬼灵疗伤啊,这样损害根基对身体不利。”
话虽如此说,生灵脉主也是唤出鬼灵在于谦身边围绕,帮助于谦疗伤,于谦本打不过卢韵之,只得借助镇魂塔的力量,未曾想镇魂塔反噬极其厉害,从第一次使用身体不堪重负,到第二次呕血开始,于谦每使用一次,身体状况就下滑一次,越來越厉害,现如今总是咳嗽,每次咳嗽都会咳出血來,骇人的很,
于谦眉头舒展开來,看來是轻松了许多,开口说道:“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对了操练阵法之事和监造火器的事情办得如何了。”甄玲丹答道:“还算顺利,新征的军士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兵书上的阵法,火器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论是能工巧匠还是制作工艺上,都无法与方清泽的那几门新式火炮相媲美,这个东西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能学來。”
于谦点点头说道:“总之尽快办就好了,倒不是我着急,只是时不我待,况且我这身体越发的不好,得赶在垮掉之前准备好一切,否则战端一开我们必败无疑,这些事情我就拜托了,甄兄有劳了。”
甄玲丹一副正气凌然的神态答道:“为国效忠,在所不辞,于大人义薄云天,我等自当誓死追随。”
于谦叫了声好又问道:“派出去盯住卢韵之的探子如何了。”甄玲丹说道:“今早曹吉祥已于卢韵之等人会面,并无交谈过深,不过也的确不出于大人所料,中正一脉虽然知晓了曹吉祥的目的,可是介于他的真实身份是高怀,故而也不能擒杀他,这可算是打入他们腹部的一把尖刀,让他们明知是计还要默默忍受,实在是高啊。”
“嗯,有了曹吉祥的加入,起码能做到对卢韵之表面动作的信息迅速掌握的效果,至于更深的秘密,我想就算是曹吉祥也探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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