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驯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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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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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片混乱中,只有唐韵最最悠闲。闲庭信步的慢悠悠跺着,渐渐就逼近了后院中最大的一座院子。

    “蘅芜苑!呵。”唐韵唇畔勾起一丝讽刺:“居然这么大呢。”

    这里是传说中乐正容休最最宠爱的一位夫人的居住。听说这位夫人与旁的美人不同,曾经救过乐正容休的命。

    所以乐正容休就封了她为蘅芜夫人,还特地赐了这么一座院子给她。

    初做夫人的时候,一连数年的每月初三都会宣召她侍寝。这习惯也是到了近几年才停止了。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质疑蘅芜夫人的身份。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给乐正容休侍寝后还能活的好好的人。

正文 561 蘅芜夫人

    如今,眼看着水师众人都停在了蘅芜苑前不动了。有那么一滴水珠子拔高了起来,渐渐长出了四肢脑袋和清晰的眉目。

    “统领,就在这里了。”雷言眉目中满是兴奋。

    “恩。”唐韵半眯着眼眸打量了眼前的院子一眼:“你们可以走了。”

    “走?”雷言一愣:“还没杀了定国公那个老匹夫呢,怎么就能叫我们撤了?”

    “定国公要是死在了国师府,你打算怎么跟皇上解释?”

    雷言声音一滞,眼珠子转了半晌,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赶紧的离开国师府,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雷言想了想终究还是道了声是。

    “记得给我消停些,万不可叫崔昭那些人发现了。谁若是漏了行藏就乖乖的给我把整个暗营所有人的袜子都给洗一遍!”

    雷言吓得一哆嗦,给那些大老爷们洗袜子简直太恐怖了。

    “遵命!”

    话音未落便瞧见那些人再度化作了蓝幽幽的水流一般,顷刻间便失去了踪迹。

    唐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足尖一点,跃上蘅芜苑一颗高大的树木,隐身在了浓密的树冠中。

    唐韵朝着下面只看了一眼,唇畔便微微勾了一勾。水师办事就是靠谱,定国公真的就在蘅芜苑里。

    此刻,他正居高临下盯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

    那女子瞧起来年纪不大,长相并不十分叫人惊艳,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尤其是她的身量相当小,跌坐在地上以后来不及遮挡的纤足还没有巴掌大。那妥妥是传说中的三处金莲。

    听说乐正容休府里头有一人能做掌中舞,因此连北齐帝都相当的关注。

    想来,就是这位蘅芜夫人。

    乐正容休该是对她不错的,她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比别处的都多。

    此刻,这些人都已经被定国军给抓住了,一个个绑的结结实实扔在了院子的一个角落,被定国军给看着。

    “说。”定国公冷幽幽盯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美人:“水师虎符在哪里?”

    蘅芜夫人冷笑:“这样重要的玩意,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乐正容休的宠姬么?”定国公俨然对她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肯信。

    听他这么说,蘅芜夫人神色一怔,之后便是一阵仰天大笑。笑的声音长了点,渐渐的,定国公面上便显出了那么几分不耐。

    唐韵渐渐皱了眉,她自然听出蘅芜夫人的笑声中充满了愤恨和酸楚。她在恨什么?乐正容休对她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供着,有什么可值得怨恨?

    定国公终究还是被她的笑给激怒了,竖起刀背在她身上用力敲了一下:“有话好好说。”

    蘅芜夫人不善武功,被他这么一拍哪里受得了?

    笑声立刻就给卡在了喉咙里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快说。”定国公将明晃晃的刀尖在她脸前晃了一晃:“那人如今得了新宠,哪里还念着你的好?你又何故再护着他?”

    蘅芜夫人却只冷冷笑着。

    “女人就是愚蠢。”定国公挑眉:“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忘记了,生命才是天下最值钱的玩意。”

    蘅芜夫人闭上了眼睛。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数之内,若是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杀一个人,等这院子里面再没有了可杀之人,就轮到你了。”

    “一,二,三……十。”

    噗。

    天地间,男子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几分猫捉老鼠的闲适。到了最后,却以血腥而粘腻的一捧血雨浇灭了声音。圆溜溜的人头咕噜噜落了地。

    说起来也巧,那人头竟一路滚到了蘅芜夫人脚边。

    她此刻整个人都被定国公拿刀背逼着侧躺在地上,那人头正好滚到她眼前。女子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就这么叫人砍了头。一双眼睛大张着,只有些许的惊骇。头发有些长,因为滚了太久,长发杂乱无章水草一般将她的头颅给缠的乱七八糟,脖腔子的切口处却是一片血肉模糊。顺着杂草般的黑发不住往外躺着血浆子,刺鼻的味道一下子冲进了蘅芜夫人的鼻子里头。

    “呕!”

    身居后院的养尊处优管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一下子就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心都揪了起来。偏偏什么都吐不出,只将一张脸给吓的雪白。却仍旧咬着牙,半个字也不肯说。

    “呵呵,乐正容休的女人倒还真有几分骨气!”

    树冠中的唐韵撇了撇嘴,有骨气什么的她承认。可是,乐正容休的女人这几个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来呀,再给夫人长长记性。”

    噗通,又一颗人头落了地。

    蘅芜夫人的身子只抖了抖,但她身后的丫鬟们这一次可都反应了过来。院子里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

    一个个的都大声求着蘅芜夫人救救她们。

    “夫人的心可真狠呢。”定国公冷声说着。

    “这样吧,老夫也不问你水师虎符藏在哪了。只问你,唐韵住在哪个院子?”

    蘅芜夫人眸光一顿。

    “啧啧。”定国公咂了咂嘴:“真没想到,夫人对抢了你宠爱的这个女人也能这么重情重义呢。”

    “夫人,夫人。”墙角里的丫鬟们高声叫喊着:“自打那个女人来了,大人便再也没传召过您了。您还护着那个贱人干什么呢?”

    唐韵呵呵,有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凭这些个丫鬟说话的口气就能知道,这个蘅芜夫人远没有她表面上瞧上去那么高洁。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你们以为我不想说么?”蘅芜夫人苦笑:“我实在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怎么可能!”定国公根本不信:“都是乐正容休后院里的女人,你会不知道你们女主子住在哪里?”

    “她根本就没有住在后院!”说这话的时候,蘅芜夫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你以为我们后院这些女人真的都能入了大人的眼么?”

    蘅芜夫人深深吸了口气:“从她第一次入了国师府,便同大人一同住在前院里头。我知道,大人自来待她是与旁人不同的。”

    “那女人便也恃宠而骄,从来没有来后院见过我们。也没有叫过我们晨昏定省,大人大婚有好些年了吧。我居然……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蘅芜夫人的声音是苦涩的,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妒恨。最后那几个字已经说的咬牙切齿了。

    定国公皱了皱眉:“乐正容休居然……没有叫她住在后院?”

    “呵呵呵呵。”他一阵大笑:“原以为他是个厉害角色,却没有想到居然也是个儿女情长的孬种!”

    “定国公好歹也是个封疆大吏,这么满院子的追着人家的姬妾跑也就算了。怎么还背后说人坏话呢?”唐韵伸了伸懒腰慢悠悠说着:“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女子的声音软糯而动听,如同雪山之巅滴落的清澈的泉水。听起来沁人心脾的舒服。

    但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骤然间叫定国公听到这样的内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谁!”

    他目光一凝,挥手一指。手下黑衣人立刻放弃了压在角落里的众丫鬟,齐齐将刀口对准了树冠。

    “呵呵呵。”

    女子清脆的笑回荡在了天地之间:“定国公这么煞费苦心的不是想找我么?怎么还问我是谁呢?”

    “……唐韵!”

    “恭喜你,答对了。”

    定国公咬牙:“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好。”

    树冠上传出女子一声清脆的应好,下一刻便听到树叶一阵哗啦啦作响。定国公朝着手下使了个颜色,眼看着有几个人就绕道了大树后头。将夜色中明亮的刀锋藏在了粗壮的树干后面。

    半空里,一条黑影乳燕一般飞身而下。几片树叶随着风卷落,轻飘飘的打着旋。

    暗夜中的刀锋立了起来,毫无征兆朝着即将落在地面上的纤细身躯凑了过去。

    “呼。”

    只看到唐韵猛的将脚尖在树干上一点,身子骤然间横着飞了出去。平地里也不知哪里起了一阵风,方才还慢悠悠飘着的树叶一下子加快了速度。

    噗噗几声,夜色便叫数道惨呼声给打破了。这样的声音混杂在通红的天幕下,只能叫听着的人打几个哆嗦。大约是又有人给烧死了,真可怜。

    “啧啧,真可怜。”

    唐韵也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轻叹。但她的语气中却分明没有半点可怜的意思。

    大树后面,穿着黑衣的数条壮硕身躯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每人的脑门正中都镶着一片树叶,不偏不倚,滑下一抹刺目的血痕。淌过一张张惊骇的面孔。

    “唐韵,你!”

    “怎么!”唐韵半眯着眼眸瞧向定国公:“就许你定国公叫人埋伏好了想杀我,就不许我还手么?”

    “哼。”她淡淡哼了一声:“杀人者人恒杀之!”

    定国公叫她一句话成功的给噎着了:“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

    “我问你。”他拿着刀剑朝着唐韵点了点:“你是乖乖将水师虎符交出来,还是让老夫将你给杀了?”

    “定国公以为我是傻子么?”唐韵冷笑着说道:“我将虎符给你了,你就能不杀我?”

正文 562 我就是来找死的

    定国公:“……。”脸绿了。

    “既然如此,我将虎符给了你,我也就成了同你一样的傻子了。”

    定国公:“……。”脸白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唐韵微笑着朝着缩在角落里的丫鬟们指了指。

    “定国公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也一个个杀了她们,看看我能不能将虎符交给你呢?”

    “唐韵,你找死!”定国公脸黑了。

    “是呢,我就是来找死的。”唐韵说道:“你今日若是不能杀了我,我定然会将你的罪行上书皇上。”

    她冷笑了一声:“行刺水师督总,盗取虎符。定国公您想好要怎么跟皇上解释了么?”

    “嗖。”

    回答她的没有声音,只有暗夜中刺目的寒光。定国公显然给气的不轻,刀刀皆是杀招。这会子也顾不上要虎符了,只恨不能将唐韵给一刀砍死了。

    唐韵身子极其灵活,并不与定国公做正面冲突。只一味的闪转腾挪,堪堪躲避着他的刀锋。嘴里面却并没有闲着。

    “我有一事不解,还想请定国公给解释解释。今日皇上查抄国师府,连我都是在崔大人来了之后才知道的。您怎么就能知道了呢?圣旨什么的不该是秘密么?”

    定国公不答,劈头一刀砍了下去。唐韵只将头颅一侧,便躲开了劈头盖脸的一刀。

    “莫非皇上身边有定国公您的眼线?所以将皇上的一举一动都给掌握了么?”

    “呵呵。”唐韵勾唇一笑:“您可真厉害呢。听说皇上最近圣体违和,定国公却时时陪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在掌控着朝政呢。”

    “你胡说!”定国公气的青筋暴跳,雪亮的刀锋便卷向了唐韵的脖颈。

    唐韵身法极其巧妙,身子一矮:“我家阿休忠君爱国,却也树敌不少。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么些年来却也从来没有倒过。怎么定国公一回来就能叫刑部掌握了这么多的证据呢?瞧起来,定国公您就是那只推墙的手呢。”

    “你给我闭嘴!”

    “你在我府里面杀人放火的,还不许我说句话么?”

    唐韵讥笑着说道:“连我都不知道我夫君与南越私通这种事情,偏偏定国公您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连证据都有了。我就奇了怪了,您早已经回了楚京多时,怎么还能对南越的事情那么清楚。莫非南越的皇宫是您家么?”

    定国公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提刀朝着唐韵小腹刺去。唐韵的身子却游鱼一般只一味的躲避。

    这一次,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一下子跳到了墙角那一堆丫鬟身边。

    “噗,啊!”

    雪亮的刀锋直直刺入了一个丫鬟的小腹,用的力气极大,定国公使了半天的力气才将刀给抽了出来。从破开的肚腹中除了喷涌出大量的鲜血,还有各种黄白之物。

    “啊!”

    这种场面对与院子里这些个女人来说绝对有着强烈的视觉刺激。院子里面瞬间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骇到了极致的尖叫声。

    “啊呀呀。”唐韵娇俏的身躯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得他远远的。

    “定国公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也不知道有您这样一个父亲,柳良娣的生活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您到底是将她当女儿多一些,还是当工具多一些?”

    “闭嘴!”定国公怎么都没有想到唐韵这会子居然提起了柳明萱来。一双眼睛都赤红了。

    恰在这时候,院子里起了一阵风将定国公的头发尽数给吹了起来,定国公狠狠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飘着淡淡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整颗心都浮躁了起来。

    “可怜柳良娣,一代佳人楚京第一才女,终究还是没能挺过生产那一关。”

    唐韵叹了口气:“听说人生人吓死人,却不知道是怎么生的?是要破开肚腹将孩子取出来吗?是不是就如刚才那个丫鬟一样呢?”

    “我要杀了你!”

    定国公一声怒吼,也不知怎么甩了甩头,满头花白的头发就给甩开了,长发随风飞舞。加上这会他双目都泛着赤红,这会子瞧起来竟似疯了一般。

    不由分说提刀就朝着唐韵砍了过去,这一次却又砍倒了几个丫鬟。却连唐韵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

    终于有定国军反应过来:“大人您歇着,要卑职来吧。”

    “滚开!”定国公大刀一横,带着呼啸的风声,差点将凑近的定国军也给砍了:“我要亲手宰了这个女人!”

    柳明萱是定国公心里面最大的痛,冷不丁听见唐韵提起了她的死。还将死装形容的那么凄惨,哪里能忍得了?只恨不得将唐韵给千刀万剐了。

    “呵呵。”唐韵淡淡笑着,并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嘲讽:“我与大人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一心杀了我?”

    “要不是你,要不是乐正容休。我的萱儿怎么可能会死?”

    唐韵咦了一声:“她是难产死的,同我和阿休有什么关系?”

    “整个后宫的宫人都在乐正容休的手里面掌握着,我的萱儿素来身体强健。若不是你们私下使得勾当,她怎么能死?”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冤仇你该冲着国师大人去呢。”

    “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乐正容休已经入了套,过不了多久必死无疑。你们害死了我的萱儿,我要叫整个国师府陪葬!”

    眼瞧着疯狂中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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