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战圈,然后引着手下兵马向寨外突围而去。
只是跑到半路时被周仓引兵马截住撕杀了一阵,是以夏候敦身边的兵马大半折在了寨中,如果不是其仗着自身武勇,怕是他自己也冲不出来。
而那夏候敦引部分兵马逃出寨中,而后与部分未曾入得寨内的兵士聚到一处,当下便道:“公子兵马可曾逃出?”
左右有人答曰:“我前时见荆州军寨西喊杀声震天,直到此时也未歇止,想来公子兵马依旧困在寨中。”
夏候敦大急,谓左右道:“某半老之躯,死便死矣,公子乃魏王血脉,断不可绝在此处,当速救之。”遂点齐四千败兵,从寨前绕过,直奔荆州寨西侧而去。
话说那曹彰与关兴又斗了十余合,却是越打越心急,只见身边的兵士越来越少,荆州军越杀越来劲,当下暗道:“若是再拖上一阵,恐怕某性命便要丧在此处矣!”只是现在这般情况,他也知道只能靠他自己。
他这路军遭到伏击,夏候敦那面也定是如此。莫说来救他了。夏候敦能够自已逃得性命已属不易,因此他也不指望夏候敦能够杀出重围。然后再赶来救他。
只是他被关兴托拖在这里,想逃又不能,身旁兵士是越来越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逃得性命。
这一分神,却被关兴瞧见机会,一刀削下,直取左肩,也多场子曹彰反应过人,连忙一躲,然后手中长戟刺出,逼得关兴回刀自保,免了其继续追击的危机,但是他终究慢了一拍,肩膀被那一刀削去一小片肉,此时鲜血喷酒而去,将整条左望都染成了血色。
当下心中计议了一下,决定硬受关兴几刀,然后拼死向外杀出,这却是准备豁出性命,拼着自己受重伤也要逃出去了。
这般一下决心,手上一戟砸向关兴,使得那关兴心里只道曹彰自觉没什么希望,此时却是要拼命了。
手中大刀一横,只觉得双手一震,那大刀好似要从手中跳出去一般,却是两条手臂全都麻地没了知觉。
咧了咧嘴,关兴口中暗道了句:“真TMD够劲!”而后手中大刀一摆,准备缓过气来然后再与曹彰拼上几记。
哪知再一抬头,却见那曹彰拔过马头向着寨外杀了出去。关兴见得,整个人愣在那里片刻,然后突然大喝了一声:“贼将,往哪里逃?”喝罢,调整方向追了上去。
那曹彰也不去理他,只是一心向前冲,便是许多荆州兵将刀向他身上招呼时,只要不是致命伤,他连躲都不躲,只是催马向前急奔,手中长戟不停的将马前拦路的敌兵给斩杀当场,硬生生地从荆州兵马的重围当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且因为两侧的敌军他并不理会,只是杀了一阵,曹彰已经浑身是血,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身后那披风早就变成了破布条。
此时那廖化引兵追杀曹兵,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左近就只有身后关兴这一员大将,只是四面尽是荆州兵马,曹彰也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奔逃。
正踌躇间,眼见得身后关兴即将追到身后,突然听得侧前方一阵喊杀声,一骑眨眼间便冲到了自己近前。
曹彰大惊,本待提戟自保,突然见得面前之人乃是夏候敦,当下喜道:“叔叔无恙否?怎的会引兵至此?”
夏候敦见曹彰一身鲜血,看着骇人,但是却没什么重伤,当下放下心来,答道:“某引军入寨东中伏,而后杀出重围逃出来后,闻公子依旧陷在敌寨当中,遂引兵马来救!”
话说那夏候敦本引着四千败兵跑来救援曹彰,还未见得曹彰,支先被阻在外面的三千曹军给收拢到了一起,因此夏候敦手边兵马反倒多了起来。
此时夏候敦指挥着这八千兵马,将曹彰护在了军中,使得荆州兵马不能靠近,只是曹军毕竟都是败兵,士气低落之极,所以现在只是勉强抵抗着荆州兵马地攻击,
等得关兴引着寨内兵马向这支曹军发起攻击之时,从大寨正门处又杀出一支兵马,却是关平引着东寨军士,一路追了过来,前来支援寨西地关兴来了。
那夏候敦见两路追兵皆至,忙对曹彰道:“今我军大败,士气纸落,将士又疲累至极,实不能再战。当速速退回宛城。”
曹彰见了现下这般情况,也知不能再战,遂对夏候敦道:“一切但听叔叔安排!”
夏候敦点了点头,忙指挥兵马缓缓向宛城退去。大军退了五里,回去瞧,已经不见荆州兵马追来。
只是那曹彰还未松口气,突然见前面猛的亮起火光,却是不知从哪闪出一支人马,当先一员将领,相貌普通,身型倒还算魁梧。此时提着一柄长枪立在路口,大喝道:“某乃关将军帐下偏将傅士仁是也!陆将军早就料到尔等行踪,特命某于此等候。敌将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喝罢,一摆手中长枪,倒是颇有几分大将风范。
第一第一百二十四章 进攻咸阳
“将军!有军情送到!”一名兵士策马奔到薛冰的不远处,大声的呼喊着。
薛冰闻声回过头来,恰好见到那骑正向自己奔来,遂将速度放慢了些许,待那兵士近前,便问道:“何处军报?”
那兵士答道:“乃是从天水汉中王处送来,本送至长安城内,张将军看罢之后,立刻便着属下快马赶来,送到薛将军处。”
薛冰点了点头,将那军报接到手中看了起来。不过片刻,内里所叙之事尽数看罢,皱着眉头抬起头来,正见邓芝一脸疑问的望着自己,遂对其道:“王上使马超与黄忠两位将军引一部兵马去图西凉,不想被西凉武威太守成公英使计大败了一阵,折了许多兵马,而且所图之地复又失守。现王上着张飞将军并马超将军屯兵陇右,与成公英与曹洪的兵马对峙着。”
邓芝闻言大惊,却是因为汉中王刘备此次北伐,无论是夺长安,还是兵出斜谷,就连荆州战局亦是顺顺当当,未曾有过半点的失败。不想看似最没有危险的西凉居然叫马超、黄忠两位大将吃了亏,心下不免惊讶非常,口上又问道:“不知马超与黄忠二位将军如何?”
薛冰闻此问却是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答道:“马超将军无事,只是黄老将军虽逃得性命,却伤了双臂,日后怕是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
原来那军报上虽只数言,却将西北之事大略的讲了个清楚,并且连事后诸事也大致的讲了一下。
却说那黄忠虽得马超救助,保住了性命。只是力战许久,并且身上伤口无数,自然要好好调养一番。
而郎忠在给黄忠进行检查之后,立刻便叹气道:“黄老将军的双臂已经伤了筋骨,又兼年老休衷,双臂不复提刀斩将之力矣!”言罢,摇头叹息而去。只留下张飞等人与黄忠大眼瞪小眼。
随后,张飞立刻着人护送黄忠去天水,并且将那郎中之言,一并写在信中送到刘备处。刘备在接了书信之后,又着随身郎中给黄忠好好检查了一番,最后结果依旧是那句:“双臂力尽而伤至筋骨,力不复还矣!”
至于现下,黄忠那从前轻易可开四石弓的双臂,却连水碗都端不稳当。虽然郎中曾言,调养数月,生活可无恙,然提刀上阵,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当刘备亲耳听得这些话之后,却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黄忠。一名战将,却因伤再也不能上战场。这也许是一名武将最大地悲衷了。
正当汉中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不想黄忠笑道:“老夫年近七旬尚能为王上斩将立功,此生无憾矣!今既已失战力,老夫愿辞官回乡,颐养天年,望大王恩准。”
刘备当下便道:“老将军自随孤以来,多立战功,先助孤取西川之地。现又于阵前连斩数员曹将。今老将军仅是不能亲自杀敌。又非废人,何来辞官之言?”遂不从黄忠之请,只是安慰其好生养伤,并且着左右记下黄忠战功,待战后一并升赏。
黄忠见自己已成残身,刘备依旧对其亲信有加,更感刘备之恩,忙道:“谢大王不弃忠。”谢罢又道:“然忠已无战力,留此无用,现欲回成都歇息,还望大王恩准。”却是黄忠想到自己留此无用,不若早日回成都歇养,还可去寻严颜或者是去薛府教教薛宁。刘备点头同意,又安慰了一阵。便唤过陈到,着其安排人马随从,护送黄忠回返成都……
薛冰接到此报之时,那黄忠已经进了川中,离开天水许久。此时于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心道:“想来黄忠此时已经进了川中,离成都已经不远矣!”随后又想到自己帮黄忠进言,使其能够随军北伐,结果险些害了其性命。现下虽然保住性命,却伤了双臂,真不知道自己日后见了黄忠该怎么办。
虽然黄忠这番受伤,很大原因是因为自己与马超过于轻敌才造成的,真要归结起来。应当处划咎由自取,和薛冰那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毕竟是薛冰保举黄忠随军而来的,若不是薛冰进言,刘备也不会将其带来,所以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自责。
而就在薛冰引着兵马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得身旁邓芝对其道:“将军,前面已经离咸阳不远,而今天色已晚,是否应下寨安歇,明日再行攻城?”
薛冰听得,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瞧了瞧左右后道:“今日便暂且扎了营寨,然后派探马向前查看一番,再行决定明日是否攻城。”
咸阳,原为秦朝古都,本是整个中原都数的着的大城,坚城。不过在项羽攻破此城之后,一把火将其烧了个干净,虽然在汉朝埋藏,又重新修复了此城,但其早已不复昔年盛景,并且修复后的咸阳也划归到了长安制下,从一代帝都级别的大城,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城郡。
现下,薛冰便引着三千兵马立在咸阳东门之前,望着这座前朝古都,心里琢磨着当如何将此城夺下。
话说那徐质在引兵偷袭长安不果之后,引兵退到了武功。路上在咸阳留下了一千兵马,自己则引着剩下的四千兵马屯扎在武功县。
那咸阳内里本来就留有近千的守军,再加上徐质留下的一千兵马,虽然数不足两千,不过抵御一般的进攻却也是足够了。
而且,按照徐质原本的得到的情报,长安城中仅有数千川军,那些兵士,连防守一座长安都显吃力,又哪来多余的兵力进攻此地?而汉中王的主力大军如今正在天水一线,被陈仓地郝昭将军与秦川地徐晃大军阻挡,连前进都不能,更别提增兵长安了。因此,徐质从来没有担心过咸阳的兵力问题。
可是他没想到,薛冰的计划中,长安的统治与防御完全是靠着汉中一种的兵马来完成的。突然从斜谷杀出的魏延大军让陈仓的郝昭陷入了两面受敌的窘境,如今在两路大军的夹击下已经有渐渐不支地趋势,告急文书如雪片一样砸向秦川的徐晃大帐。
只是徐晃大军也正与街亭的川军对峙,前时分数万兵马于曹洪,已经是所有可以动用的兵力。再少,恐秦川不可守。否则其子徐质回兵去夺长安之时,如何会只引五千军?便是因为手中再无余兵可用。
如此一来,陈仓频频告急,秦川方面却始终未有响应,最多也就是一封书信送回,内里奉上坚守二字。
而西线情况如此紧急,当然再无余力去管咸阳这一带的防御情况。再加上这一带乃关中腹地,本来就防御薄弱,全仗外围数地为屏障,本以为吧有不破外便可攻内之战?
却不想薛冰引着少数兵马先是偷偷潜入关中腹地。将长安夺了,兵锋直指咸阳等地,而后得了汉中兵马之后,立刻便出兵,想要先将关中腹地尽数取了,却是行了这般先内后外地战法。
望着手边兵士先后登上了咸阳城头,薛冰那张麻木了近一日一夜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此时天色刚刚破晓,他却是已经在马上坐了一日一夜,眼睛只是勾勾的望着远处的城墙。
为了夺下咸阳,薛冰将手中兵士分成三个梯队,轮番地攻城。但是每次都只是喊一喊,冲一冲。然后交锋就退回安全地带。歇息不到盏茶的功夫,第二梯队又呼喊着杀了上来……
如此往复,直折腾了一日一夜,待得天色渐渐明亮之时,咸阳守军最是疲惫之时,薛冰终于叫手下兵士动真格的了,向咸阳城墙发起了真正的进攻。
而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攻城战,咸阳城的城头上此时已经站上了许多咱军士兵,已经初步夺取了咸阳的东城墙,
见此情景,薛冰立刻动了动自己那好似僵硬掉了的手臂,口中喝了一句:“第二梯队。进攻!”哪知话未落地,咸阳的东门居然开启了起来,却是不知哪名兵士居然将城门给夺了。
既然城门开启,薛冰自然也就没有继续扮雕塑的必要,精神一震,立刻吩咐道:“城门已开,全军总攻!”话音未落,他自己却已经冲了出去。
左右兵士反应还算迅速,立刻跟着薛冰向前冲了上去,只是薛冰毕竟骑着马,随军兵士虽然也有少数骑士,但是他们所骑的又不若赤兔马快,所以眨眼地功夫,薛冰已经窜出去二十步远,将这些兵士抛下了一小段距离。
其实不是薛冰不知好歹,未曾注意到自己左右兵士的速度,而是他自己心中有着自己的考虑。
此时城墙尚未完全占据,那城门自然还未完全落入自己一方的手中,那城门打开,估计也是在混战之中的一个意外。能够打开多久,实在是不能确定。也许自己所带的这些兵马刚冲到城门前,那门就被咸阳守军夺了回去,复又关闭。
因此,他准备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城门,依靠自己的武力将城门给守住。只需要撑上片刻,将自己的兵马放入城中便可。
这么一考量,薛冰却是一摆血龙戟,倒提着长戟,整个身子都快伏到了马背上,眼见得城门就在眼前,而两扇门有渐渐关闭的趋势,口中忙大喝了一声:“都与我闪开!闭门者,死!”
赤兔马好似明白了主人地意思一般,奔跑的速度却又是快了几分,那火红地马身加上飘荡着的红色披内,好似化成一道赤红色的闪电,一眨眼的功夫,从即将关闭的城门间闪了进去……
第一第一百二十五章 进逼武功
几名曹兵正在努力的想要将那大开的城门关上,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那些正在冲过来的川军。
不想那城门眼看得就要关上之时,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红光,然后紧接着眼前光华一亮,随后便感觉自己好似飞起来了一般。
不过旁边几名曹兵却是惊得愣在原地,连自己正与敌人交战都忘了。却是这些人只见到一道红光闪过,门边几名同伴的头颅便飞起了半天高,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才砸落下来。而到了这时,众曹兵才看清了刚才那道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得一匹赤红战马立在门前,正甩着头,打着响鼻,一支前蹄在原地刨着,马上一将披赤袍,着银甲,只是头上竟然没戴头盔。
却是薛冰在阵前指挥攻城,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将头盔给摘了下来,而他见到城门开启时又太过激动,居然忘了从亲卫手中要回头盔,所以就这么冲进了咸阳城中。
加上这一阵急奔,头发被奔跑时所带起的强风吹的略微有些凌乱。手中一柄长戟,自打进门后便翻飞个不停,但凡靠近其身三步之内者,必定血溅五步,不复救也。
只见薛冰手中那一柄长戟,忽儿如雷霆霹雳,一闪退逝;忽儿如泰山压顶,其力万钧,只见其坐在马上,一戟挥出,必定带起一蓬鲜色地血雨。这般一来,不过片刻功夫,左近曹兵皆后退不止,无人再敢向前。
偏偏薛冰此时正觉得过瘾,突然发现身旁再无曹兵。当下停下手来抬头打量左右。只见诸多曹兵离自己少说也有十步远,正好围成一个圈,将他给围在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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