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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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头娇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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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霜大气都不敢出,恭敬叩首:“奴婢遵旨。”
  “皇后娘娘陪了臣妾一整日,也没用膳,待回了坤德殿,可要好好的补一补,免得像前些时日一场风寒,硬是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会让陛下着急的。”庄妃丝毫不落下风,反唇相讥回道。
  “本宫的身子就不劳庄妃费心了。”皇后也不再多言,懒得同她扯嘴上功夫,搀扶着琼芝向锦绣宫外走去。
  庄妃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恨得磨牙凿齿,搀扶着晴霜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坐回椅子上,揉着早已发麻略微抽搐的小腿。
  今日之事,无论成败,庄妃皆不后悔。
  如今前朝后宫谁人不知,皇后自幼身子就不好,随着年岁渐长,如今管理后宫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各宫妃嫔自然开始蠢蠢欲动取而代之。
  她是聪明人,得了空子不钻,更待何时给予一击?
  龙椅只有一张,陛下百年后,哪个皇子坐上去就是这吴国疆土的掌控者,主宰吴国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这个诱惑力摆在这里,是人就有欲望,如何能够不动心?
  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引白筠入套,可谓蓄谋已久。
  早几个月前就开始□□长平,让其先对白筠示好,再以抽签藏猫猫的形式,背对着假山。
  正面是树木稀少容易被逮着的空旷御花园,背面是洞壑盘旋,占地极广的假山,明白人自然选择后者躲藏。
  何况她特意让长平背对假山倒数计时,白筠不选择前往假山躲藏的几率实在太低。
  只要进了假山,不过就是一出戏的功夫。
  果然,白筠中了计,计划顺利实施。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群杀手竟然会失手。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子与白筠的命,不该绝。
  庄妃正想的出神,晴霜眼见坤德殿的人全都从锦绣宫撤了出去,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道:“娘娘,看如今的情形,太子殿下与白大小姐都安然无恙,那今日的局不是白设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顿了顿,又试探地询问道:“皇后娘娘会不会去陛下那里告发此事?”
  “皇后娘娘无凭无据,才不会犯傻,去陛下那里告状,这可是诬陷皇妃,即便她是皇后又如何,一样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庄妃不以为意地冷眸瞟了她一眼。
  何况,今日这局也不算白设,她至少确定了,白筠那小丫头,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他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独闯长春宫,至性命于不顾。
  真是可笑!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还有这等为了爱情不顾性命的傻子?
  也不知道这傻子,能活到几时?
  这宫里的人呀,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对付了。
  待她用白筠威胁太子,不怕他不就范!
  成事,只是迟早的事,她不着急。
  离开锦绣宫后,乘坐在銮驾上的皇后面色不佳,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终于一股脑地问了出来:“说!太子现在如何了?”
  琼芝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将宫娥汇报给她的原话禀明了皇后:“殿下估计是等不及侍卫们抵达救援,担心白大小姐的安危,选择了独闯长春宫。”眼见皇后脸色青白一片,赶忙解释道:“闯宫的时候多亏了殿下睿智,都将刺客们当场格杀,所幸殿下并未受到外伤。”
  皇后尚且庆幸着她的皇儿颇有手段能耐,待看见琼芝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时,就明白此事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冷凛道:“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殿下在井下发现了白大小姐被毒蛇咬伤,情急之下亲自为其吸干净毒血,如今损伤了咽喉,冯御医正在诊治,说是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些时日方才能够康复。”眼见皇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赶忙将事情简单化,交代清楚事情始末,生怕皇后一下子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他怎么那么傻?为了一个大臣的女儿,何以至此?”皇后喃喃念叨着。
  琼芝赶忙安抚,尽挑好话说:“殿下是性情中人,同白大小姐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要深厚一些。何况殿下年纪不大,正是年轻气盛之时,难免做事冒失了些,不能顾全大局。”
  皇后轻笑了一声,无可奈何道:“本宫还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他从来不是冒失之人,今日会为了筠筠独闯长春宫,必然是筠筠在他的心底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更胜过他的命!”
  琼芝不敢应答,任哪个母亲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连性命都不顾,心底是何等滋味,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本宫为他早早内定下来的这门亲事,究竟是对,还是错?好在,筠筠现如今是再无可能嫁入东宫。”皇后一声叹息。
  既然是她儿子命中的劫难,那她就狠下心,早早为他剔除掉这个潜在的危险吧。
  莫要怪她心狠,而是这座宫殿,容不下儿女情长。
  那只会害人害己。


第28章 
  喧闹的嘈杂声中; 一抹熟悉的倩影在太子的心目中越跑越远; 逐渐湮灭在黑暗里,他的心惶恐不安,为了追逐梦幻般的泡影,跑了好久; 好久。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陷入虚无之中,一道曙光照了进来。
  迷离的眼眸,缓缓张开; 目光落在第一道晨曦透过窗格撒下的斑驳剪影上; 有些愣愣出神。
  梦境里的景象,随着清风掠过,消散的再无踪影。
  “梦吗?”他喃喃自语起来。
  “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梦境里的景象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冷冷的嗓音突然插足进来,透着刺骨的凉意。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恢复如初。
  循声望去; 才见到坐在雕花交椅中的皇后; 一双眼眸里布满血丝; 哀伤里透着让人痛心的柔弱楚楚。
  良久; 他才回过神; 轻声唤道:“母后。”
  “难为你还能记得母后; 母后还以为如今在你的心里只有筠筠了呢!”皇后这番话仿佛酸掉了牙; 却是她如今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从锦绣宫着急忙慌地赶到东宫,见到的却是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太子; 即便冯御医再三保证,已无大碍,可前一刻活蹦乱跳的儿子,如今因为蛇毒晕厥过去,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然而,即便高烧到已渐有些神志不清,他梦里的呓语,喊的还是筠筠!
  她如何能不心疼?
  “你可知道独闯长春宫,是在做什么吗?!”皇后再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不管不顾斥责道。
  太子眉头微微皱了下,他晓得平日里温婉的母后因为何事恼火,却还是斩钉截铁回道:“儿臣知道那是庄妃针对儿臣设下的圈套,可是筠筠是无辜的,受了牵连被掳走,如若儿臣不进去,她会没命。”
  蹭地一下子,皇后从交椅上拍案而起,恼羞成怒地指着他质问道:“所以你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太子低垂下头,抿着薄唇没有言语。
  良久,他才从床上坐起身来,下地后直接跪在地上,借着冰凉刺骨的青石地砖透过膝盖,方才清醒过来。
  “母后,儿臣是再三思虑后,有了应对之策,方才独闯长春宫,并非头脑发热。更……谈不上用儿臣的命,去换筠筠的命。”
  皇后讥讽地笑了下,好似看穿他心中所想,却未点破,再次质问道:“那为筠筠脚腕上吸出蛇毒,是怎么一回事?皇儿不解释一下?”
  太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听完这番话,毫无犹疑地回道:“筠筠脚腕上的蛇毒已有段时间,若不及时处理,恐危及性命。然而儿臣为其吸出毒血,可以及时挽回筠筠的性命,也并不会在短时间内置儿臣于死地,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为何不用?”
  “胡闹!你身为储君,她为臣女,你不顾自身安危,舍命去救她的命,还敢跟母后谈两全其美!若是当中出了一丝意料之外,就怕你早已被筠筠连累,丧命枯井!”眼见他口口声声都在为此事辩解,皇后终于忍不住戳穿他的私心。
  太子隐在袖子下的手,紧握着拳头,依旧面不改色,嗓音平静道:“母后,儿臣算无遗策,此事自然是双赢。筠筠乃白丞相独女,娶了她势必得到白氏一族在朝野中的支持,想当年白阁老一生学子众多,可谓桃李满天下,如今朝堂上的高官中,与白丞相扯得上关系的大有人在。今日儿臣舍命救了筠筠,待筠筠嫁入东宫之时,还怕白丞相不为儿臣的储君之路殚精竭虑?”
  皇后轻哼一声,嘴角噙着笑,有些讽刺的意味蕴含其中,冷声道:“皇儿是算无遗策,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如今,你算是白救了筠筠。”
  什么意思?
  太子愣了愣,抬眸对视上皇后沉寂的目光,待理顺她话里的含义,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
  脚也不听使唤,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拔腿就要往大门处跑。
  皇后操起几案上的青花瓷一掷。
  瓷器落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你敢!”
  太子僵硬着身子立在原地,却依旧背对着她,迟迟没有回过头来。
  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他的身前,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这是要衣衫不整地冲出东宫,就这么跑去丞相府?”
  说完这话,她似乎觉得可笑,也就不自主地笑出声来。
  “皇儿啊,她失明了,已是弃子,你即便再喜欢她,也是无用了。”
  “儿臣不在乎筠筠是否失明!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她!”他似乎也知道,在母后的心目中,筠筠再无用处,已然不能成为太子妃,也就不管不顾地直言道。
  “放肆!”皇后被这番话语一激,抬起手就要往那张坚毅的脸上来个耳光,将他打醒。
  然而,在距离那张清隽的脸颊不足一寸时,生生止住了。
  僵持在半空中的素手,紧紧握住拳头,又收了回来。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筠筠失明,你不愿意看到,母后也不愿意看到。她在我跟前晃悠了这么些年,你真以为母后铁石心肠?”
  见他不言语,皇后侧过身子,走向了雕花交椅,轻轻抚摸过木制纹理细腻的椅背,轻声续道:“可这里是皇宫,你以为是寻常百姓家?娶的是你的心头好?任意妄为,是会没命的。”
  她疲惫的缓缓坐回了交椅上,看着倔强不肯回头的太子,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略带抽气声道:“母后当年也是这样为你父皇义无反顾地付出,可是得到了什么回报?你父皇对母后再好,终究越不过皇权,你若是实力不济,这储君的位置,说换人,就换人,想必你父皇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可你能退吗?”
  “你不能退,你已经在刀尖上行走,如若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你死了不要紧,追随你的亲近大臣,全都要陪着你丧命!”
  “首当其冲,就是母后的娘家金国公府,那里有看你长大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同你一起长到的表兄妹们,难道他们都抵不过筠筠一人?”
  “母后的身子骨不行了,势必看不见你登基的那一日……”
  “母后!”太子回过身,制止她说下去。
  皇后看着他,唇角挂着颇为无奈的笑,淡淡地道:“看来你是听进去了。”
  太子突然出声,语气依旧坚定道:“除了筠筠,儿臣不会娶别个女子。”
  ……
  皇后看着面色沉静的他,却露出丝毫不动摇的眼神,不由得撇过脸去,冷声道:“你愿不愿意娶别的女子为妻,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母后说了算。你若实力不济,就只能认命,想要如你所愿,就需靠你自己。”
  “听懂了吗?皇儿……”
  太子躬身行了一礼,如实道:“母后教训的是。”
  眼见他冷静下来,将这番苦口婆心听了进去,皇后也不再逼迫他,反而分析道:“距离你大婚还有几年,筠筠的眼睛并不一定能够医治的好,你需要做的准备可不少。”
  “母后放心,儿臣会处理好的。”
  “哦?皇儿待如何处理?”
  “筠筠遇险时,儿臣就将消息严密封锁,坤德殿又有母后坐镇,想必筠筠失明的消息也不可能外传出去。”
  “话虽如此,这却不是长久之计,筠筠总不能不见人吧?何况她往日里隔三差五就要进宫陪伴母后,宫里的人许久不曾见到她,总会有人往丞相府伸手,直接探个虚实。”
  “那就寻个理由,将筠筠送出京,待她眼疾好了,再回京。”太子直视皇后的目光,嗓音低低回道。
  这话着实让她一愣。
  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没想到,他真能狠得下心。
  “为何想通了?”皇后挑了下眉,追问道。
  “儿臣没有能力护她周全,何必将她强留京城,遭受有心之人恶意中伤。”太子眼眸里的无奈苦楚一闪而逝,很快又复了清明。
  听到这番冷静后的决断,皇后很是欣慰,唇角露出由衷的微笑:“皇儿会成长起来的,待你有能力保护她,保护你身边的人,那便可以随性而为。”
  是要坐到那把龙椅上,方才可以随性而为吧?
  太子这样自问着。
  皇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却没说上一句,即便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有很多莫可奈何。
  皇帝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当年,皇上也嘴上说着,要为了她虚设六宫,专宠她一人,可是后宫里一个一个的皇子皇女诞下,那个人在她耳边立下的誓言,也就只剩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了。
  他有他的莫可奈何,她是知道的,前朝后宫,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岂是他能够随心所欲?
  皇后看着立在眼前的太子,尚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向白筠许下的承诺,在她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
  时间会向他证明,爱情,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只要白筠眼睛无法痊愈,他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
  无需她再冷语相向,破坏两人间的母子关系。


第29章 
  白筠被皇后派遣的马车送出皇宫时; 城里已是万家灯火皆燃。
  丞相府早早收到宫里递出来白筠失明的消息; 以免丞相夫人见到女儿时,情绪失控露出马脚,无意中将此事宣扬出去。
  得到消息后,丞相夫人从不可置信; 到大动肝火,大手一挥,将全府的奴才丫鬟们都撵进屋子里不得外出。
  难为收到消息的白丞相今日将公事放在私事后; 已然坐镇府中。
  奇怪的是; 回到府中的白丞相坐在正厅里,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的丞相夫人,憋着一肚子委屈担忧,终于在白丞相再命管家添置一壶茶水时,临近爆发点的怒火; 蹭地一下子,被点燃了。
  一把将他手里的茶杯夺了过来; 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白丞相脸色不好; 瞟了眼她; 默默地从她的手心里取回茶杯; 搁在几案上; 沉声道:“那你说怎么办?已经是这样了; 难道让我立马冲进宫里; 将那歹毒之人斩了,一泄心头之恨?”
  “难道不应该吗?筠儿可是你的掌上明珠!冲进宫里向陛下告状; 总比待在家里喝闷茶要强!”丞相夫人狰狞着一张脸,咆哮道。
  “收声!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吗?再说,我不喝茶,难道去喝酒吗?耍完酒疯,就不知道如了多少人的意,你可知道,这朝堂里,有多少人想看我栽这个跟头。”白丞相看似心平气和地淡淡说着,实则疾言厉色。
  拿起茶壶,想要再添一杯茶水,方才想起来,壶里已然空空如也。
  “白执!死哪去了?”白丞相手里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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