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嫣汐雨
文案:
【太子版】
筠筠百日宴,母后私下里告诉,那个粉嘟嘟的女娃,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喜欢吗?
太子:媳妇是什么?可以吃的吗?
母后:……可以!养肥了,将来任你采摘!
至此,太子开始了漫漫养妻路。
【白筠版】
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就告诫,那些心怀叵测的哥哥们送礼不能收,特别东宫那位
白筠:太子哥哥送了只好可爱的小白兔
娘亲:乖,娘替你养
白筠:太子哥哥送了盒糖糕
娘亲:乖,糖糕有味道,吃坏肚
至此,白筠被娘亲日夜严防死守,就怕被东宫那头狼崽子叼走了
【亲爹版】
皇帝:皇儿们,看清楚没,白丞相无子,娶他唯一的女儿,等他两腿一蹬,不用担心外戚专权
先皇后:涵儿,看清楚没,那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白丞相
现皇后:皓儿,看清楚没,那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白丞相
白丞相:女儿,看清楚没,那些只看见你爹的男人,都不能嫁
白筠:爹,女儿瞎了眼看上了太子卫子涵,怎么办?
白丞相:女儿,要不你再瞎一次眼,看上卫子皓吧?爹觉得他行
卫子涵:岳父大人,本太子为筠儿守身如玉二十年,他行吗?
白丞相:……你行!
一句话简介:太子追妻实录,青梅竹马甜蜜蜜。逗逼甜宠文
戏精女主VS‘不行’太子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主角:白筠 ┃ 配角:卫子涵 ┃ 其它:
第1章
吴国太子卫子涵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他的兄弟们私底下都搞大了好几个宫女的肚子,他年过十八,还没开过荤。
将宫女送进东宫的敬事房,不知如何知道了这个秘密,上报给了皇帝。
后来,这个秘密也不再是秘密。
因为,全吴国的百姓提起吴国太子,都说:
太子啊!
那方面——不行。
啊?哪方面?
下面。
……
一位东宫之主,未来的吴国皇帝,如何能不行?
手到病除的御医被皇帝授意,悄悄地进了东宫,委婉地提议:“微臣给太子殿下寻来了一位绝色佳人。”
太子:?
听不懂?御医壮着胆子道:“请太子与美人到床上去。”
太子:!
下面真不行?御医沉默片刻,视死如归:“请太子脱下美人的衣裙,微臣带来了《春画》,将给太子殿下现场讲解,如何行房事。”
太子:……
美人见太子不言语,微微泛红着脸,低垂着头默默地走向太子,一双素手主动攀上太子的腰,刚要摸索着脱掉太子的衣裳。
太子:滚!
美人白了脸,一双素手僵在那里。
病人抗拒,御医医者仁心,毫不退缩,向前一步,强调:“请太子息怒,微臣定会帮助太子重振雄风。”
太子掀桌,带倒身前美人,狰狞着面目,怒吼一声:“滚出去!”
东宫的房梁震了震,一时间鸟兽惊飞。
御医摇摇头,灰溜溜地回到养心殿复命。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听完御医奏报太子不行,如坐针毡,只因实事不宜公开,刻意压低了嗓音追问道:“太子可是吴国的未来,那方面不行,岂不是——无后?”
关乎吴国未来,御医不敢给个准信,以免砸了招牌还有掉脑袋的危险,老奸巨猾地打起太极:“太子殿下可能是心理过不去那道坎,若是殿下肯配合,微臣还是有很大把握医治好殿下。所以,陛下给太子殿下冠上无后这个定论为时尚早。”眼见皇帝神色缓和一些,顾念陛下与太子的父子情谊,建议道:“太子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不可操之过急,须得徐徐图之。”
皇帝一愣,没想到御医竟然会来这一套弯弯绕绕,追问:“怎么图?”
“据微臣观察,东宫内服侍太子殿下的宫女们长得实在过于安全,太子殿下长年累月面对她们,自然心如止水。陛下不如命司礼监安排几位出挑的宫女进东宫服侍太子殿下的日常起居,久而久之,殿下的病情定会有所好转。”御医的提议在情在理,确实为患者考虑周到。
皇帝身边的内监总管沉思着御医的话,翻译成白话文无非就是说,东宫的宫女们太丑,太子挑食,实在难以下咽,若是换成美女服侍太子,柳下惠也要变成西门庆。奈何,内监总管仰头望天,犹记得,东宫的宫女们是当年先皇后授意,为的是太子殿下静心习得《帝范》,如今学习有了出息,要换成美女作为褒奖?
看来太子殿下要开始学习如何抵制美色/诱惑。
帝心难测,皇帝听完话,板着脸,也不言语。
御医只得揣测圣意:“陛下,太子殿下的病情耽误不得,还请早下决断。”
皇帝大手一挥,道了句:“爱卿先退下吧。”
御医语噎,这是赶人了?究竟东宫的宫女要不要更换呢?他没胆子追问,默默退下去了。
养心殿内已无外人,皇帝突然开口:“东宫的丑女都是姿云当年精心挑选的,若是替换,姿云会不会埋怨朕?”
内监总管只听了皇帝上半句,就揣测出了没言尽的下半句话,忙堆着笑脸,回话:“先皇后在世时一直被天下尊称仁德的典范,从来是善解人意,断然不会埋怨陛下更换东宫宫女。不过陛下对先皇后用情至深,先皇后为太子殿下精心挑选的宫女,陛下想来也不忍更换。”
这番话说下来,等于没说。
皇帝回过头看了内监总管一眼:“讲重点。”
得到御令,内监总管终于打开话匣子:“东宫的宫女虽丑,却是先皇后百里挑一精选出来的,除了模样对不起观众,却是文武全才,所以奴才以为更换不得。”
皇帝大手一挥:“说下去。”
内监总管续道:“如今所谓太子殿下病症,如柳御医所言,想要缓解,挑选几名美人送入东宫,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嗯’了一声,眉头却是微皱,念叨了句:“人选方面是个问题,太子未过门的正妻也是姿云当年精挑细选的,属意的是白泽的独女白筠'yún',若是放几名女子进了东宫,太子抵制不住诱惑,闹出事来,白泽那老匹夫在朝堂上还不给朕添堵?”想到白泽上朝那副之乎者也,圣人训的嘴脸,明里暗里言外之意让他做位明君,就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提及白丞相,内监总管知晓那可是位难伺候的主,一张嘴在朝堂上大杀四方,如今东宫若是进了威胁未来太子妃地位的女人,可免不了一场恶斗。忽地,内监总管脑海里闪过一个策略,笑得贼兮兮,在皇帝耳边嘀咕道:“可以……”
皇帝先是愕然,再是眼睛一亮,连点头,听完话,指着内监总管奸笑:“你怎么能生出这等龌蹉的心思!不过,朕喜欢!”顿了顿,畅快淋漓道:“那老匹夫日日在朝堂上谏言,朕这心底里堵呀!如今能给那老匹夫添堵,实在大快人心,你立刻去办这事!”
*
‘阿嚏’白丞相在府里摸了摸鼻子,觉得浑身不舒服。
忽地,府里的管事突然冲了进来,满脸骇然。未等他开口禀明,白丞相手里的书朝着几案上一掷,呵斥道:“还有没有规矩。”
管事立刻调整好心绪,站得笔直等待白丞相发话。
白丞相敛着脸:“说吧,何事如此惊慌?”
管事生怕说的话咬了舌头,咽了口口水,低垂着头,小声道:“太子殿下,不行了。”
“什么?你说太子殿下要……薨了?!”
“不是,不是!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殿下……不能人道。”
白丞相蹭地一下子蹦了起来,满脸懵逼:“什么!”
御医进了东宫不过一日,京城盛传,经确诊,太子下面,不行,百姓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
“吴国储君不能有子嗣,这是要改立储君了?”
“嘘,小声点,据说东宫这会快要被太子殿下掀翻了,证明太子不能人道不是空穴来风。”
“即便太子不能人道,我觉得改立储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很难说,陛下膝下好几位皇子都很优秀,例如现皇后生的七皇子,文韬武略可是被太师称赞过的。”
“切,太子殿下还被李阁老称赞过呢,你怎么不提。”太子粉立马开掐,一时间京城百姓从嘴仗演变成了聚众斗殴。
京城里流言蜚语,反观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丞相府却静的出奇,没人敢在府里乱嚼舌根。
小花园里,白筠手里拿了根树枝逗弄着地上缓缓爬行的蚂蚁,双丫鬓衬着如玉凝脂,还未长开的稚嫩脸庞已初现妩媚。
白丞相远远注视着唯一的女儿背影,叹了口气:“将来要是筠儿入了东宫,叫本相如何忍心。”
丞相夫人拭着眼角的泪,抑制不住地抽泣两声,水汪汪的剪眸欲说还休地瞅着白丞相,哀了声:“可怜的筠儿,若是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她还如何抬得起头?”
这句话像把锥子扎进白丞相的心窝,没抵抗住他夫人的柔弱攻势,瞬间败下阵:“行了,行了,夫人别哭了,最怕你掉眼泪,本相这就去找同僚商量,让皇上消了筠儿做他儿媳妇的念头。”
目送白丞相远去,丞相夫人忽地敛了一张脸,温婉不再,像只护幼崽的母老虎,露出尖锐的爪牙,余下的尽是气势凌然,嘀咕了一句:“谁敢这么糟蹋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捋了捋袖子,调整好仪容,笑容可掬地朝着白筠走了过去。
听到临近的脚步声,白筠回头,娇滴滴唤道:“娘。”
丞相夫人将她拉了起来,开门见山笑眯眯地问道:“你离开京城三年了,如今才回来,娘见你也不出门,可是和曾经的好友生疏了?”
好友?白筠想了想,脑海里闪过离京前相处得最频繁的颀长身影,问了句:“女儿听说太子哥哥已经很少前往国子监学习了,现如今开始上朝学着处理政务?女儿想,太子哥哥繁忙,女儿也不好叨扰。”
丞相夫人愕然,立刻制止道:“筠儿,太子殿下如今政务繁忙,你断然不能打扰殿下,明白了吗?”
白筠歪着脑袋想,不能见面,怎么勾引太子?“娘,爹会同意你这番话吗?”
丞相夫人确定道:“自然!你爹也是这个想法的。”
“可女儿记得三年前,爹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把女儿嫁于太子哥哥,给陛下一辈子添堵……”后半句话,生生折在喉咙里,小嘴被丞相夫人捂得严严实实,白筠无辜地望着她,满脸莫名。
第2章
“你胡说什么呢?”丞相夫人大惊失色。
白筠满是内疚与尴尬,仿佛泄露了天机一般,只是说出口的话又毫无隐瞒的意思:“女儿没有胡说,爹这种刚正不阿大气无畏的精神让女儿深深地敬佩,可是陛下吃不消呀,每次爹给陛下添堵,陛下就要在女儿身上压榨劳动力。那次爹憋屈得口不择言,要将女儿往残了养,送给陛下做儿媳妇,祸害他儿子。”
……
丞相夫人彻底懵逼,这是他夫君说的话吗?努力回忆,好像他夫君确实有跟她嘀咕过这话,但那不是气头上吗,怎么能跟女儿抱怨。一想到太子不能人道,那心脏就揪得发疼,语气出奇的坚定:“你听错了!你爹怎舍得将你送入东宫,那是人待的地方嘛!好好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进去了,唯有枯坐到天明。”说到这里,丞相夫人更下定决心,赶紧为白筠找个婆家。
白筠低垂下头,嘴角微微勾起,再抬头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还宽慰起丞相夫人:“娘多心了,太子哥哥对女儿一直照顾有加,若是女儿嫁入东宫,太子哥哥怎舍得让女儿枯坐到天明?”
什么?
这是私定终身!
丞相夫人不可置信,三年前白筠年幼不懂事,难道年长她五岁的太子还不懂嫁娶的意思?想要拐她的宝贝女儿进东宫独守空房,想得美!忙摆起后妈谱,恶狠狠地警告:“往后不许再提儿时过家家的胡话,外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不知羞耻妄想攀龙附凤。”见白筠纠结着一张小脸,怯懦地杵在那里,又觉得话说重了,软声细语道:“筠儿,今年你十三岁了,娘让你回京,也是寻思着为你找个好婆家。”
见白筠脸蛋红红,并没有害臊地躲开,明白女儿身边已有人提点过了,赶忙说起重点:“你爹身居高位,膝下就你这一个独女,嫁给你爹的同僚,那是低嫁,婆家断然不敢欺负你。可若是进了皇宫,成为陛下的儿媳妇,你吃了亏,受了委屈也只能抹干净泪,咽进自个的肚子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筠眼睛眨了眨,坚定回道:“女儿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定会听从爹娘的安排。”
丞相夫人拉起她的小手拍了拍,欣慰道:“筠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当年送你离京也是迫不得已,娘还记得三年前在京城里,你出尽了风头,被百姓们誉为国子监第一才女。可是,筠儿呀,名利是把双刃剑,锋芒毕露容易招人妒嫉,倒不如藏拙,娘的意思,你懂吗?”
白筠微微一笑,乖巧懂事道:“女儿明白,三年前爹娘狠下心将女儿送出京,也是为了掩盖女儿的锋芒,如今京城的百姓只记得卢家出落得国色天香的才女,哪还记得丞相府那个不在京多年的小姑娘。”
丞相夫人对于白筠的回答很是满意,终于放下心,嘱咐道:“虽然不要锋芒太露,也是可以出府游玩的,京城里的新鲜事太多,倒也无人会留意刚回京的你,莫要在府里憋坏了。”
“嗯。”白筠应声送走丞相夫人,卸下乖顺的伪装,凤眸微微眯起,瞅了眼火辣辣的日头,咂巴了嘴:“真是如火如荼,东宫这般热闹,也不知道那位‘好哥哥’不行后,如今的表情是多么动人?”
贴身侍女墨兰无声无息地来到白筠身边,听闻这话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小姐不是不愿意见太子殿下?”
白筠看着墨兰无声地笑了,有些阴沉地咬牙切齿:“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最喜欢见太子哥哥,特别是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
“小姐,请克制,若是您还向以前那般冲动,只会被太子殿下揪着小辫子,狠狠地修理后,还没脸告诉老爷夫人。”墨兰痛心疾首地劝解。
白筠瞟了一眼她,冷凛说:“胡说,分明是他下不了台。”
果然,小姐一如既的嘴硬。
白筠朝她招了招手:“你说,我要送他一份怎样的大礼,才不负离别三年的光阴?”
算计太子殿下这种事,她一个下人真的适合出谋献策?“墨兰笨拙低劣,怕是会拖小姐后腿。”
“行了,随我出府。”
*
东宫。
太监初童噤若寒蝉地杵在几案边机械似的研着墨,时不时余光打量一眼太子殿下。那张侧脸上,墨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剑眉风目注视着手中追求遒劲自然的笔力,明明俊美得引人犯罪的容颜里,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微微抿着薄唇荡着似笑非笑的疏离。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实在不像好的样子,初童觉得压抑的快要窒息。
“本太子今日这幅字,如何?”太子殿下收笔,侧眸横了他一眼。
初童被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瞧得身子一僵,忙收回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字体,雄健的笔力如有横扫千军的气势跃于纸上,刺的他眼球一缩,堆满笑容:“太子殿下的字就连陛下都赞口不绝,奴才觉得顶呱呱的好!”
棱角分明的脸不露情绪,如刀的眉峰挑了个弧度:“嗯,提起父皇,宫里的探子回报,御医前脚从东宫离去,养心殿的汇报就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