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毫不停歇,连续砍翻三人。
剩下的六人虽然将我团团围起,但一时间却没有人敢抢先进攻。
我趁机吸了口气,而后怒吼一声。
吼声如霹雳雷鸣,震彻全场!
对方忍不住微微动摇,纷纷向后小退了半步。
我猛一弯腰,整个身子利箭一般攒射而出!
长刀再次挥斩而出。
李肃他哥送给我的刀的确是柄宝刀,这些敌人都在衣服里面穿了软甲,但我长刀所至,就如切入豆腐里一样毫无障碍,两个转身间便又收去了三名敌人的性命。
只剩下三人了。我静静站在门口,晃了晃刀柄,厅内的地面上出现一条殷红的血迹。
“何人指使你们?”我沉声问道。
三名敌人互相看了一眼,无人答话,却一同挥刀向我扑来。
职业素质倒是十分了得。我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手中长刀横向斩出!
半空中似乎划过一道银光,三件兵器齐齐从中折断!
伸手在刀身上轻轻一弹,我赞叹了一声:“果然宝刀,削铁如泥啊!”
三名小贩手中都只剩下半截断刃,眼看七名同伙葬身此地,自己已没有任何希望,却依然不肯退却。
我向前逼近了一步。
三柄短刀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继续向前。
三人都是一声大喝,回转刀柄,狠狠插入自己腹部!然后狠狠一搅,最后竟然还咬着牙将鲜红的短刀拔出!
我默默看着他们陆续跌倒在地,却无法阻止。
每一次遇刺,都会给我一次震撼。
“……刘岱!”我听到贾穆在身后颤声大喊。
我急忙转身,却只看到刘岱仰天躺倒在地,胸口上晃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满厅满堂都是血红。
我颓然扔下宝刀:“仲德先生……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没有料到……他竟然选择自戕……”程昱摇头叹息。
我俯身从案上拎起一壶酒水,敞开衣襟,狠狠地灌入口中。
贾穆身子一软,瘫倒在席案之上。
“公子……”门外轻柔的女声立即转成尖叫。
随手将空壶扔到一旁,我转过身来:“小昭?你来了。”
满脸都是恐惧的小昭轻轻点头,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这这……”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几乎说不出话来。
“几个不长眼的刺客,已经全死了。”我拍了拍腰间的空鞘。
“公子你……”她小心翼翼地跳了进来,围着我关切地打量着。
“放心,”我本想拍一拍她的肩膀,但一看自己满手的血迹,还是缩了回来,“区区几个刺客,根本伤不了本公子分毫。”而且我仍然穿着皮甲,这种盔甲的防御性能当然还是很可观的。
小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顿时放松了下来。
“仲德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吧?”我笑了笑问程昱。
“请随我来。”他点了点头,收剑入鞘,神情一如方才那般镇定自若。
“木头?快起来。”我瞧了眼依然坐在席上的贾穆,皱了皱眉。
他苦笑着撇撇嘴:“……小弟起不来啊……两条腿使不上劲啊……”
我哈哈一笑,一手插入他的肋下,稍一用劲便将他拎起:“看到死人就腿软么?这么不中用,以后如何上阵杀敌?”
“刚刚在城外砍人时……我一点都不害怕啊……”他颤声强辩着。
“砍几个逃命的人,算什么本事。”我嗤笑。
他垂头不再言语,就这么让我拎着,走出这间沾满鲜血的大厅。
“妈的!什么破事!”祖茂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
“又怎么啦?”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他这才看到我满身鲜艳的红色,大惊失色:“大人,你……!”
“有刺客。”我淡淡地解释,“刘岱死了。”
“原来如此!”他猛一拍掌,“城中有细作故意放火,同时派刺客来杀死刘岱!王八蛋这也太狠辣了!”
王八蛋是谁?
第二章忽然发春的儿童
两日后酉时,桥瑁与程普领军归来。
二人满身都是疲惫。
桥瑁咬牙叹气:“看来袁绍准备得十分周全,一听有变,妻小便迅速离开了昌邑,我们再追,也不知前往何处了。”
程普抚摸着战马的鬃毛,神情也有些萧索。
我看了看程昱,这位大叔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只是我们都心存侥幸。
“两位辛苦了整整两日,先歇息一下吧。”我暗叫可惜,袁绍此举密不透风毫无破绽,至少我无法在朝议中正式向百官揭露他的野心了。
桥瑁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我何尝不是大失所望: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将袁绍扯下马,我们或许可以迅速调集兵力,联合不知是否已经就职的新任冀州刺史朱儁,趁袁绍势力尚小的时候将其剿灭!
让他彻底丧失与中央抗衡的能力与希望!
可惜了,可惜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积蓄力量了。
希望朱儁能够震慑住他,让他能够老老实实做一个太守为大汉王朝贡献自己的生命最好不过了——就如同最早时野心勃勃不自量力的本人一样。
“文台,你也下去歇息吧,”我对孙坚说道,“那些降兵处理好了没有?”
孙坚轻松地回答:“大部分已卸甲回家了,属下说句实话,那些士卒都是临时招募起来的,战斗力恐怕还不及张太尉训练的新兵。”
我点了点头,这是应当的,张温身负重任,不得不下大力气训练士卒,刘岱一介草包,手下又无强将,如何能够比得上张太尉?
“好吧,明日……我们便回去吧。”我摆了摆手。
“属下明白。”孙坚躬身退了出去。
明天就回去,张温那边我早在灭杀刘岱之后便派快马送去军情,他也遣使回信,令我谨慎行事,他步卒太慢,就直接回去了。
他甚至都不来东郡看望一下桥瑁。
展开身子,躺倒在卧床上,我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一次,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虽然兖州刺史刘岱死在我眼皮底下,但他的罪行已经明确,自杀身亡和我毫无关系。
桥瑁么,没什么利用价值,我也没有多费心思去与他交好。
而程昱……这几日我倒是委婉地表达了希望能够得到他出山帮助,但他同样委婉地拒绝了。
我能够感觉到,他与贾诩并不相同,贾诩是有志难伸甚至可以说有些愤世嫉俗,而程昱,他似乎完全看透了世事,根本不在乎自身是否能够获得高官厚禄。
何况他并不了解我,他也不需要我——他不像贾诩一样始终贫寒交迫,急需他人来救助。
想到自己与程昱就要这么擦肩而过失之交臂,我不禁十分沮丧。
房门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有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唔,是木头吧?”我在卧室内问道。
“唔,超哥怎么一猜就中?”贾穆有些失望,“我可是很小心的了。”
“你这种身法,还不如那天的几个刺客。”我笑着起身,他虽然已经足够小心,但依然无法消除较为沉重的脚步声,故而我一听就知道了。
“不是吧!”他愈加失落,“我可跟着你练了几个月啦,难道还不如区区几个刺客?!”
“喂喂喂,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急忙纠正他的错误观点,“你个小屁孩才几岁大?学了两个月拳脚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专业的刺客至少也要刻苦锻炼十几年才能有些成就,哪里是你这种一见到死人就两脚发软的小毛孩能够相比的!”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的自信心。
他无话可说,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了下去。
深谙胡萝卜与大棒心法的我又不咸不淡地说道:“其实木头你也不错了,十三岁的年纪,已经能跟着我从死人堆里来回穿插,就算普通士兵,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大多数也都要浑身哆嗦,之后连续几天都要做噩梦的。”
“是嘛!”这傻小子一听到我的夸奖,果然又振奋了起来,他甚至有些兴奋,“我就说我就是天生做将军的材料!”
看着他过于激动的脸,我隐隐有些担忧:“杀人……不是吉利的事情,你怎么这么高兴?”
贾穆表示自己也不明所以:“那天跟着超哥你进入敌军之中,我感到浑身发热,双手痒得厉害,脑子里只想砍几个人过过瘾,好像不沾满鲜血就要坏掉一样!”
纵然是已经杀过百八十人的我,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杀完之后,你的身子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吧?”他看了看自己两条臂膀,“就感觉浑身舒坦了许多。”
我捏了捏下巴,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问题,只好叮嘱他道:“记住,一旦有什么不对,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他嘟囔了一声。
“你也早些休息吧,”我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回洛阳。”
“这么快?”他有些吃惊。
“怎么?”我着拍了拍他的头,“你还想在这里玩几天?那我派几个人留下来,我就不陪你了。”
“听说……桥瑁的两个女儿……”他难得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我一怔,而后大笑:“你个小屁孩子,毛都没长全,就惦记着人家的女儿?!”
他的小脸愈发通红:“我都十三岁了……”
“木头乖啊,你还太小,这事情急不得。”我好言安慰这个忽然间发春的孩子,“再说了,人家好歹也是太守的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和你……那个啥。”
贾穆撇了撇嘴:“你还不是很随便的就和昭姬姐姐常常见面?……成婚之前嘛。”
我哭笑不得:我挽救了蔡邕一条老命,他想与我攀上关系,只好迫不及待地把女儿送来。你和桥瑁有个屁关系,桥瑁至今也没正眼看过你吧?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告诉他,一来有些伤人,二来他也未必懂得,所以我只好继续劝说:“你这个年纪,还是好好练武的好,不要为这种事情操心了。”
“你……还是不肯帮我吗?”他抬起头来,直视我的眼睛。
心里忍不住突地跳了一下,我勉强笑了笑:“不是我不帮你,这种事情,确实要看缘分,一点都不能勉强,等你年纪再大一些,有了官职,想娶谁我都会支持你。”
他垂下目光,看着地板,而后缓缓站起。
“不要想得太多了。”我长长叹气。
“……”他再次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让我心中一酸。
“你是想留给你自己,是吧?!”贾穆倔强地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呆呆地坐着,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这个小屁孩!
我一拳砸在席案上。
第三章下马歇息
宽大的席案猛烈地震颤起来。
手掌一阵生疼,边缘更是火辣辣的发红。
“公子?”小昭俏生生倚门而立,怯怯地看我,单薄的夏衫在晚风中不住地拂动。
我缩回了手:“进来吧。”
她提起裙角,迈入屋中,轻轻合上了门。
“公子……”她欲语还休。
我暗自在长袖中捏了捏发疼的手掌:“什么事情?”
“小昭……刚才贾穆说的话……小昭都听到了。”她低垂着眉眼,静静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女子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这种姿态,天生便对我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是么?”我仔细欣赏着眼前的秀色,“你想说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么?”小昭露出了碎玉一般的贝齿,轻轻咬在微微红润的唇上。
“……”我收回了贪婪的目光,故作优雅地笑道,“当然是他一时气话。”
“……”她似信非信地眨眼,睫毛仿佛也散发着动人的气息。
我忽然忍不住大笑了一声:“你……你为什么总要担心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情?”
她明亮的双眸有些疑惑。
“桥瑁也是两千石,州郡长官,本身更是老牌名门,他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别人做妾,”我招手示意她过来,“何况,两个女儿,这姐妹两个……这更是不可能的。”
“两个女儿……我和双儿还不是姐妹嘛……”小昭有些不快地嘟囔着,但还是乖乖地坐在我身边。
“咳,你们……不一样的。”我探手揽住她的柔肩,轻轻一抱。
她顺势偎依在我的胸口,双臂环绕在我的腰上:“不一样么?公子你敢说你不会要双儿么?”
“咳咳,”左手握住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怀里肆意地摩挲,“你这个做姐姐的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敢要啊……”
小昭低低地“哼”了一声,虽然不再说话,但随着我的抚摸她的全身已不由自主地向我贴靠过来。
“为了表示对你刚才行为的抗议,”我嘿嘿一笑,双臂一拢将她横抱而起,“我决定今晚狠狠用家法惩罚你一晚上。”
已是食髓知味的少女忍不住羞红了小脸,缩在我怀中不敢应声。
我从地上长身站起,将小昭摆放在比起洛阳家宅里远远不算宽阔的床榻之上,顺手解下了她单薄的外衫,露出圆润的双肩,和莹莹如玉的纤手。
稍稍吸了一口气,我抛开了长袍,蹬掉了鞋袜,缓缓踏上了征途。
我俯下上身,深深地吻上了微润的嫩唇,而后略带怜惜却又无法自已的用力吮吸起来。
小昭实在是容易动情之至,她融化了一般的,只用两条毫无力气的玉手搂在我的脖颈之上。
而后,她热烈又羞涩地反应着。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确实十分湿润。
越是这样,作为男人,是否越有成就感?
我爱煞了她。
于是,便沉醉在她浅浅的臂弯中。
-
作为一名洁身自好能够做到自律有节制的人,我很早就翻身下了床。
小昭在薄被中轻微的发出声响。
“起得来么?”我开玩笑地问她。
她蹙起秀美,轻摇螓首:“……恐怕……不能上马了……”
我讶然:“……不会吧……昨晚……我只那啥了一次……”事实如此,从男性的功能及能力来讲,我依然是一名正常的普通男子——哦,因为身怀绝世武功的缘故,整体能力也只比全国青年男子的平均水平高出三到五成而已,远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只有信仰真神才能具有的“夜御十女枪不倒、菊花百战色仍红”的非人境界。
再说小昭妹子也不是第一次开苞了,至少在阳武城那几个无聊的夜晚,我们促膝而谈,深入浅出的畅谈了很多人生与哲学。
“人家、人家怎么知道!”她羞红了俏脸,紧缩着身子。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只能继续留在此地了么?”
“那……今晚呢?”她抬了抬眼。
“呃?”我不解地看她。
她急忙避开我的目光:“今晚……要是还要人家侍寝的话……明日恐怕还是不能……”
我顿时有些发愁:那啥,这么娇羞可人的一名少女摆在手边,而且早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总不能不让老子碰反而让老子躲到墙角打飞机吧?!
你有没有人性啊?!
小昭掩面低声说道:“让人家休息两个时辰好吗?人家实在是……”
“当然好,”我穿起短衫,坐在床头抚摸着她四散的长发,“午后再开始行军,你好好休息。”
-
得知我们即将离开的消息,桥瑁有些惊奇:“大人为何如此急迫?是否下官招待不周?”
“不,”我摇头,“张太尉还等着我的消息呢,不能耽误。”
他惶恐地站起:“大人……下官知道东郡并非大富大贵之郡,近些年更是屡屡有黄巾余党横行,实在没有能够摆上台面的东西……”
我心中一动:你想给我礼物?随便给我几万块钱就行了嘛!非得找高档货物做什么?!“哦,不知桥太守手头是否宽裕?”
桥瑁一愣。
“本官出京一次,也十分难得,想要在沿途给皇上挑选些物品,”我和蔼可亲地笑了笑,而后严肃地说道,“董贼祸乱洛阳,皇宫南北御用物件多被损毁,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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