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手,小昭慌忙溜出了屋子,却撞上了一人,轻轻唤了一声。
“小姐?你回来啦。”也是柔柔的一把女声。
蔡琰回头招呼她入内:“小娥,让你担心了。”
这是蔡琰的贴身侍女,唤作小娥,似乎是跟随蔡家姓,也随主子一同入驻马府,但我今昨二日由于“事务繁忙”并不曾见到她……
“小娥?”我脑中又灵光一闪,拍掌对蔡琰道,“琰妹,你看我家的老赵如何?”
“赵承么?”蔡琰略一思量,点头道,“我看他对你很是听话,做事情也很尽心。”
废话,是我从小到大的伙计!
“你看把小娥许配给他怎么样?”距离老赵上一个未婚妻意外身亡已经有五年了,作为多年相伴的主子我认为自己有义务帮他寻找一位可靠的伴侣。
小娥受了惊似地向后缩了一步,颤声道:“姑爷不喜欢小娥么?”
蔡琰更是怒不可遏,双手叉腰叱道:“你凭什么欺负我们女儿家?!”
在这一柔一刚的攻势之下,缺乏经验的我顿时手足无措:“这是好事儿啊,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老赵也是好人啊,嫁给他不是两全其美么?”
小娥默默低头,垂泪不语。
蔡琰看来与她关系也是十分要好,一边安慰一边审问我:“你今日是否受了刺激?”
我摸不着头脑:“此话怎讲?”
她连头都懒得抬:“只会给别人说媒!”
苦笑着搓了搓鼻子,我嘟囔了几句:“我这也是关心身边的单身同志嘛!早日解决了他们的终身问题,他们好进一步更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嘛!”
蔡琰对我这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屑一顾:“你的丫鬟便能留下,我的丫鬟便要扔给管家?!”
这语气不对啊!我指了指自己:“夫人的意思是……小娥她……也要……”
“当然!”蔡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难道不明白陪嫁是什么意思么,夫君大人?”
我抱住后脑勺,低声叫了一声:今天求了两次媒,怎么全返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柔哥、老赵,不是我小马不帮你们,实在是情非得已,兄弟个人魅力太过狂野,收拢不住哇。你们的终身大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我决定不去管他们两个人的子孙后代了。
“夫人教训的是,为夫方才是不明所以,故而乱加指配了,”我又扶起了小娥,歉然道,“小娥,是我的不对,你不要在意,今后我不会再提什么老赵的事情了。”
小娥拭去了泪水,仰头求道:“婢子来服侍姑爷更衣。”
我慌忙推辞:“今晚就算了,我要和夫人说说话,来弥补一下昨晚的遗憾……”
蔡琰狠狠掐了我一把。
饶是有护体霸气,我仍是忍不住龇牙咧嘴。
第四十四章真正的洞房
明亮而喜庆的烛光中,我仔细端详着蔡琰的容颜。
毕竟是养尊处优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官宦子女,比起常常做事的小昭,皮肤似乎更为细嫩白皙。当然,作为代价,她的肌肉结实紧密程度便要大大不如了,比如大腿与臀部的触觉也应该相应的差一个等级——这是我事先所作的猜测。
我在想以后是不是应该另行雇佣女仆男佣,以解放辛劳的小昭双儿,并适当教导包括蔡琰貂蝉在内的多为少女们锻炼身体,以保持体型。
“……”我这才注意到蔡琰的耳下还挂着耳坠,不禁皱起双眉,“琰妹何时开始配戴这些首饰的?”我个人是极不喜欢这种碍事的东西的。
她反而责备道:“夫君莫非刚刚才看到妾身的打扮么?”
我哈哈一笑,避而不答,只严肃的声明:“我不喜欢耳坠之类的饰物,你如果不怕失去宠爱,就一直戴着吧。”
她哼了一声,伸手便轻轻扯去了两串耳坠,随意抛在了床下。
“我可是深明大义体贴妇女的模范男人,”我为我的个人喜好正名,“耳环耳坠之类的东西阻碍了耳部血管与神经,降低了脑部供血,从而压迫了女性智力的发展,简直就是对当代妇女同胞的变相摧残,故而我们马家要坚决予以制止,你明白了吗?”
蔡琰迷茫地摇头。
但我已经取得了大势,也不在意她能否接受我的思想。
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手段。
“好啦,到了我夫妻二人秉烛夜谈的时候了。”我张开双臂,示意她过来。
蔡琰没有看懂我的意图。
“夫人不来替为夫更衣么?”我提醒她。
“噢!是。”她急忙凑了过来,但依然有些紧张,她的动作忽然显出一丝的慌乱。
我看着她修长的小臂从袖中伸出,打趣道:“琰妹似是有些紧张呢。”
她抛给我一记飞眼,解下了我的内衫,露出还算强健的胸膛,幸亏我自小勤于锻炼,身上那点肌肉尚没有松弛下去。
蔡琰眼神扫视了一下我的胸口,忽然低呼了一声,掩住了小脸。
“……你也害怕了么?”我低头看着那道伤痕。
时间虽然让颜色稍稍淡去,那份狰狞的恐怖却似依然残存。
每次看到它,心中总会同时涌起两种感情:一是无力的恐怖,二是愤怒的冲动。
蔡琰吸了一口气,伸手在伤痕上轻轻抚摩。
滑腻的手指与肌肤若即若离,我与她都是微微颤着。
“这道伤……”她仰头问我,“便是与吕布作战时所受的么?”
我毫不避讳的答道:“为夫技不如人,他只用了三招便让我沉睡了十二个月。”
“现在还疼么?”她的眸中涌出母爱般的慈祥,心疼地在伤痕上吹气。
丝丝柔风抚弄得伤口有些发痒。
我没有回答,只默默地看着她。
她抬起双臂,向我唤道:“抱我。”
我有些愕然:她忽然主动起来了么。
蔡琰在这时才显出让人心生怜惜的少女气质:“夫君……可要疼爱妾身哟。”
“为夫领命。”我压低了嗓音,环臂将她搂起。
吹去了距离最近的三盏灯烛。
在摇曳的红烛下,少女的俏脸愈发娇艳。
她就这么被平平的铺展在宽阔的床榻之上。
我只用了深深一个吻,蔡琰便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尽管她压根没有反抗。
用舌头拨弄着她柔软滑腻的耳垂,被热气骚扰的耳根迅速充满了血液。
当我伸手开始解放她的衣衫时,少女的本能让她害羞地闭紧了双眸。
没有停留,没有犹豫。
我与生命中的第二名女子坦诚相见。
距离与上一名女子的深入交谈,这一次友好的对话只迟了两日,地点则完全相同。
不可避免的,我将两名少女进行了各种对比。
容貌方面,二人并无高下之分,还是那句话,二人秋菊春兰各擅胜场。
身材方面,十五岁的蔡琰明显比十三岁半的小昭占据了优势,近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片平坦的荒原崛起成为小丘,我特意在这里驻足逗留,品位着在小昭身上无法完全体验到的柔软手感与迷人乐趣,而蔡琰的情火也逐渐燃起,不住地低声哼哼。
此外,家庭氛围的深刻影响在二人的身上也都有着明显的差别。
小昭幼年丧亲,并未有机会获得太大的影响;而蔡琰是封建大家,礼仪的约束要严谨得多,这种影响集中体现在此时我不得不费尽全力才能轻轻拉开她的双腿。
我原本以为完善的计划在过程中也出现了失误:我以为前戏越充分越妙,但随着时间的加长,她越用力地加紧了双腿,笔挺的下肢紧紧合在一起,我甚至插不进一根小指。
这便是人与人的差异之处了,有些女性同胞完全无法控制身体,不管对内对外都可以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而另一部分则会体现出超乎想象的控制力,尽管面对至爱,仍可能如铁壁铜墙无坚不入——这是否是天生淫荡或是贞洁保守的原因,我们不能一言以下定论,还需要结合专家教授们的智慧进一步的研究探讨。
我特意又比较了一下臀部的嫩肉,结果出乎了我的推测——我原以为蔡琰“好吃懒做”,肌肉组织的密度应该远远不如小昭——但反复验证之下,这两种感觉并无太大的差别。
或许是因为蔡小姐长期端坐于地,而锻炼出来的效果么?
世界是奇妙的,知识是无穷的,我们是渺小的。
体位姿势永远是挖掘不尽的。
一场前戏做足,蔡琰浑身都是一片惊心动魄的粉红,衬着她与生俱来的晶莹肌肤,尤能激发人最原始的情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满鼻都是靡靡的芬芳。
枪与人在此时合二为一。
——哦不,这枪本身就是人的一部分……
跃入了一眼火热的深泉,激起了满池汩汩的泉水。
自幽泉深处,缓缓淌出一道鲜红。
滴落在不知何时垫在臀下的一方绸帕之上,分外耀眼夺目。
红得动人心魄。
我与她相拥着翻滚于锦帐深处。
唯一的烛火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似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四下寂寥无声。
身下玉人抑制不住地娇吟了一声。
烛光猛地一颤,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静的黑暗。
淡淡的月色闯入窗门。
透过单薄的帐幕映在喜色的帘上。
墙影斑斑驳驳,如处女的红。
第四十五章FLAG
猛进的枪势陡然一顿。
我在枪尾处爆发出所有的力道。
黝黑的枪身微微一颤,而后笔直攒出。
尖锐的枪刃破空发出利响,昂然刺向苍穹深处。
蔡琰娇声叫了起来。
我将长枪一抖,在空中划了半个圆,掩于身后:“怎么样?还能入你的眼吗?”
她微微笑了笑:“你明知人家不懂这些,但夫君方才练得又快又狠,琰虽然站在数丈之外,却似乎也能感觉到凛凛劲气扑面而来呢!”
枪风?我若有所思。
这还不是新的一个阶级,无法形成巨大的破坏力,只能产生那么一点威风在杀场上不会有任何作用——杀场,没错,杀人之场所。
右手拎起重枪,左手扶住了蔡琰:“琰妹身子感觉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经过昨夜的亲密接触,蔡琰已经完全将自己视作我的女人,她大胆地依靠在我的怀中,双臂将我雄壮的腰身环住:“夫君已经很温柔了,妾身能感觉得到呢。”
“哦?你能感觉得到?”我笑道,“你明明是初……”我不由怔了一下:这些名门,是不是也会有一些密不外传的修复**妙法之类的东西以瞒天过海呢。我岂能被这层薄薄的膜所欺骗。想到这处,我的脸色不由有些凝重,调笑的话也咽下肚内。
“婚前妾身听娘亲讲,开苞之时下身都会很痛,但昨夜……”她却自顾自地说着,这话语太过露骨,以她的修养实在难以继续。
我放下心来,忍不住问道:“夫人真是处子之身么?”呃,我实在不该这样问,我脱口后便立即后悔的想抽自己一嘴巴。
蔡琰娇躯一震,肩上忽然用力将我顶开,敛起长裙便跑了开去。
我迟疑了一瞬,脑中迅速列出选项,这处FLAG需要好好判断,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一:此乃疑兵之计、避实就虚而已。越是心虚,越喜欢装清纯罢了。看她如此毅然决然,干脆利落,难道不是长期锻炼以形成的条件反射吗?
二:此乃真性情,真处子的正常反应。以她心高气傲之自尊,竟被刚刚才献上肉体的丈夫无端怀疑,难道不是烈女贞女应有的维权行为么?
尚未抉择之时,蔡琰脚下一软,眼看便要摔倒。
我脚下不自觉地一滑,凌空御风般掠到她身下。
张开双臂,温香软玉撞入怀中。
脚下如钉入地中一般再不向后倒退一毫。
“超无心之言,琰妹休要在意。”我低头道。
无声回答。
胸前的夏衫紧紧贴在身上。
皱了皱眉头,我轻轻扶上她的肩头。
我自以为霸气十足的双手按不住这双颤抖的柔肩。
蔡琰微微扬起头来,满脸是泪:“昨夜蔡琰才以清白之身事君,今晨夫君便要如弃敝履般抛弃妾身吗?”
我最讨厌梨花带雨的少女,因为我无法应对。
“是我胡思乱想了,”我急忙道歉,“就算夫人不是,也没什么不好……”
她泪水更丰沛,瀑布般向下冲击:“你还是说人家不是清白之身……”
我忍不住要跪倒她足边求她饶命:“琰妹你饶过为夫吧,为夫瞎了狗眼,看不到那如山铁证,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别哭啦,哭多了就有皱纹啦……”
她缓缓停止了泪水攻势。
我重重地喘了口气,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夫君昨夜颇为老道,看样子……”她也重重的哼了一声,“莫非夫君平日也御女无数?”
我头皮炸开了似的,辩解道:“怎么可能!为夫一向洁身自好,每日除了练武强身之外,便是读书识字,哪里会去从事那些骄奢淫逸的低级趣味活动!”
清纯的蔡琰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总体来说,婚后第二日,应该是甜蜜的。
除了有些忙。
“少爷少爷,”赵承屁颠屁颠跑来,“时间到了。”
我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抱住了他:“你来得好来得好啊。”
受宠若惊的老赵感激涕零:“少爷……”
“你说‘时间到了’?”蔡琰不理我主仆二人的动人感情。
赵承点头:“是的,夫人。文和先生留下话,今日需要参与朝议,少爷你还要不要进早膳?”
“废话,少爷我很怕挨饿的!”我这才想起今天六月初三,确实应该入朝,另外似乎这两天我都不曾履行卫尉的本职工作了……
剑履上朝——哦,我没有这特权。
慢着,我记得剑履上朝应该是一种恩赐,为什么三公九卿乃至百官大多上都佩剑了?
这个问题我应该早就发现了,但无人给我解答。
有几位官吏确实没有佩剑。
他们的名字依次如下:
荀爽、王允、杨彪、士孙瑞、马日磾、韩融……蔡邕。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年纪至少在五十岁以上,溜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胡须。
我很怀疑他们不佩剑的原因是这种装饰品实在没有用处,反而碍手碍脚导致老年人行动不便,尤其是他们需要三番五次的重复坐下站起再坐下再站起这一系列动作。
每次上朝,殿中的官吏数目总有明显的增加,看来灾后重建工作已经顺利进行了。
刘协依然精神十足。
自三公开始,诸位大臣开始上奏要事。
在贾诩的提醒下,我才知道今日我竟然也有“要事”需要上奏给皇帝批准。
当百官已经奏完,我才好整以暇的抖了抖朝服,离席而起,站在当中低头拱手:“陛下,臣下南宫苍龙司马令李衡上月坐罪伏诛,空缺已近一旬,臣以为苍龙司马令乃南宫重职,应当早日另择人选,为陛下守宫。”
刘协惯例性的询问:“马卿以为何人可当此职?”
“前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乃孙武之后,因事左迁河南令,臣见其勇武不凡,亦有兵法谋略,特向陛下举荐。”我深深一揖。
“哦?”刘协挺起身子,“孙坚何在?可招上殿来。”
孙坚昂首阔步入殿,大拜在地:“罪臣孙坚,诚惶诚恐,以觐至尊。”
刘协点了点头,却并未让他起身:“方才马爱卿所言,孙坚封乌程侯?”
“是。”这并不有错吧。
孙坚伏地:“臣曾随朱儁将军击黄巾,又从张公击韩遂、边章,后破长沙贼区星,以军功封乌程侯。”
“食邑多少?”刘协问。
“食邑五百户。”
刘协淡淡地笑,那份笑容让我有些胆颤:“张公,你是否记得?”
张温拱手:“陛下明鉴,孙坚所言,确属实情,当年孙坚曾劝臣先斩董卓,臣以为卓当时罪不致死,而未加重责,想到董贼后来如此暴虐,温深悔当年的心慈手软。”
刘协点头:“既是如此,便准马卿的奏。”
我与孙坚都是叩谢。
“马卿留步。”他又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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