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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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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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是位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年轻姑娘?”

我连连点头:“这也能测出来?”

“那王上恐怕要空手而归了。”他摊开双手道。

我微微一怔,忍不住打量了他两眼,而后笑道:“你别告诉我……其实你就是海棠变的!这整件事情,其实是你在逗我玩?!”

他也为之失笑:“不不不!王上听贫道解释。”

我拍了拍追命脖颈上的鬃毛:“我在听。”

“昨天下午,约莫也是这个时辰,贫道自梅山主峰之上御风而下,在半山腰遇见了这位姑娘。贫道本是修道之人,原本眼中不当有美丑之分,但说句心里话,这位海棠姑娘的相貌实在是人间少有的绝色,贫道一见之下,浑然忘了自己身在半空,就这么径直摔了下来。”

我蹙眉道:“我承认她确实很漂亮,但也不至于让你脑袋空白吧?但你好歹修道十几年,不会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吧?”

“惭愧……若是寻常女子的艳丽之美,贫道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她却是率直脱俗之美,实在令人忘却呼吸啊……”这道士竟然还振振有词,“贫道当时一看,她面上隐隐有些忧容,忍不住就开口询问……”

“你这道士……竟然还主动找姑娘搭讪……简直丧心病狂!”我听得直摇头。

“这不是重点啊,”白发道士有些恼怒,“一聊之后,她见贫道心性正直,便委托了一件大事,让贫道将这封书信留给一名姓马讳超的人物,”他从袖中摸出一支细长的铜管,笑着递给了我,“敢问王上,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你这个只会吃我白食的道士,竟然还敢和我贫嘴……”我一把将铜管夺了过来,抽出了薄薄的一张信纸。

字迹虽然秀气,但却并不算工整,大体可以看出书写人当时的慌乱。

“威武王如鉴:

王上若能见此书信,想必已至梅山访妾,妾受宠若惊,喜悦难以自言。然妾并非不守约定,实是有了急事,不得以而离开。妾此去徐州,或三五月,或一二年,待得归洛阳之日,便去王宫拜访王上。只是拜访,未必就要嫁你。海棠九月十四字。”

只有最后这一句,似乎才符合海棠的个性吧?

我不禁摇了摇头,将信纸折叠后塞回了铜管之中。

“爹爹?”同我一起坐在追命背上的小玥儿也将信的内容一览无余,她微微仰头,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问道:“玥儿,你想去哪里玩?”

“梅山!”她指了指那座并不如何高耸的小土堆,“玥儿还没爬过山呢!”

我耸了耸肩膀,又向道士询问:“山上道路情况怎么样?”

白发点头答道:“梅山起伏不大,山路可以驱马直行,只是……山中生活着一些鸟兽,需要稍加提防。”

“这种小山丘,难道还能有老虎黑熊?”我哈哈一笑,根本没把这座小土堆放在眼里,“今晚便在京县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来爬山狩猎!”

毕竟,这里可是河南腹地,是整个中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没有之一,哪里可能有什么猛兽。

“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几个可没有这个精力。”蔡琰拉着贾羽、貂蝉、小昭、小娥组成了坚不可摧的怕走路妇女同盟,而且还朝亲生女儿抛出了橄榄枝,“乖玥儿,山上可有野狼哟,不如和刺儿一起玩骑大马哟?”

小玥儿这次立场十分坚定,她嘟了嘟嘴:“骑大马可以回去再骑,人家要爬山!”

白发趁机说道:“诸位夫人无需担心,贫道可以将玥儿小姐抱着飞上半空,什么野兽都不可能碰到她的。”

小玥儿立刻两眼放光:“玥儿要飞啦,谢谢白叔叔!”

那边的马刺含着手指头想了半天,却没能想明白飞是什么意思。

24调转炮口祢院长

尽管白发一再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安全可靠,但曾经受过惊吓的我最终还是没同意让亲生女儿“乘坐”他这架专机。

而这一次登山之旅的过程也实在平淡无奇,只不过碰巧从一只正在捕杀猎物的狐狸的嘴巴下救下了两只幼小的兔子。

可怜的狐狸被吕玲绮一箭射穿了脑袋,两只四肢发软的兔子则被没什么同情心的小玥儿关进了笼子里——它们逃得一死,却从此失去了自由。

得到了两只玩物的小玥儿倒是不虚此行,提着笼子向没有同行的弟弟马刺炫耀了半个多时辰——这完全不像是十五六岁的人啊。

红了眼睛的刺儿立刻不干了,抱着亲娘的胳膊哇哇痛哭,招架不住的贾羽只好打发刺儿的小舅子贾穆去漫山遍野的搜寻宠物。

不得不说,贾穆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猎人,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带着两对活蹦乱跳的兔子向马刺汇报战果。

果然,马家缺心眼的大少爷立刻咧着嘴哈哈大笑。



在梅山附近逗留了一天之后,我带着全家人绕道北路,沿着黄河的河道向洛阳返回。

沿途既没有遇到什么修炼成精的妖魔鬼怪,也没有世家大族派出的刺客杀手;既没有顺便捡到几个不世出的贤才,更没有被蒙冤含屈的百姓抱腿大哭。

只是一次悠闲的全家旅游而已。



当我们终于厌倦了秋游与野餐返回洛阳时,已经是九月二十四的下午。

和之前多次外出不同,这一次我回到王宫后,整个下午都没有人来向我禀报这十余天里等待我处理的紧急政务,书房里也没有堆积起来的公文与文书。

我看着干干净净的文案,轻轻吐了口气。

但是……当天晚上,我却翻来覆去半晌睡不着……

所以说,人心实在不可以揣测,哪怕是自己的……



二十五日清晨,我在健身场里将真气运行了九个周天,一套五禽戏足足耍了三遍之后,都没有等到前来汇报工作的人,只有韩暨出于职责所在向我问了一声好。

在整个二十三日,我都无事可做。

百无聊赖之下,我从书房里翻出了桓灵二帝的传记。

当我看到灵帝吃饱了撑的在皇宫里开设集市,指挥宫女向太监们贩卖商品,又亲自穿着商人服饰与太监们讨价还价,并以此为乐;又在西园中开了斗狗场,给获胜的狗狗们带上进贤冠,并配上等级不同的绶带。还没事找事驾着四头驴子拉着的驴车,亲自操辔,驱驰周旋,甚至带动了整个洛阳贵族都以乘坐驴车为荣,驴和骡子的市场价一度超过了骏马良驹……

我翻了个白眼,将竹简扔在了地毯上:玩过家家、骑驴子……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这些活动里所蕴含的乐趣?为什么刘宏这个傻子就能玩得乐不可支?

就像小玥儿和小刺儿两姐弟,能对着六只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兔子看上整整两个时辰,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起来,我确实很容易对一件事情产生厌倦啊……



还好,二十六日便是大朝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去开一场这么冗长的会议。

我看着殿中密密麻麻的官员,心中竟然有了一种亲切感与满足感。

“十余天不见众位,本王还真有些想念,咦?祢……”我微微吃了一惊,看着很久没在这座大殿中出现过的祢衡问道,“正平院长是何日归来的?”

祢衡掬手答道:“禀王上,衡是三日前回的洛阳。”

“哦,正平深入郡县纠察官吏,实在是辛苦了。”我准备大肆表演他一顿。

但他却似笑非笑地问道:“王上,臣斗胆问一句,臣之所为,是否担当得起王上设立都察院之初衷?”

“当然!”我点头道,“正平之所为,实在超出了本王的预想。”

“臣在青州虽然停留日短,却也查得几处郡县有所不法,皆已转交法院及吏部,这种小事,便不再一一在此向王上细禀。”他神情肃穆。

“法院和吏部,要按照对待并、冀二州的原则,严肃查处。”我朝王烈和程昱吩咐了一声,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对于犯法的官吏,我已经不再像最初那般震惊。

但祢衡并没有退下的意思,他再次拱了拱手,高声道:“王上,臣都察院院长祢衡,参劾吏部部长程昱!”

殿中顿时哗然,程昱正在抚须的右手直接拽断了一把胡子。

我大吃一惊:“这是为何?!”

“吏部,本应为王上与朝廷选拔天下贤才,为地方百姓推荐父母官吏,然臣祢衡巡查青、并、冀三州,只是大略一扫,便扫除来接近八十名不法官吏,其中不乏州郡两千石高官!”祢衡毫不顾忌,“臣祢衡之所以参劾吏部,便是因为其荐举不当,选材无道,以致昏官、庸官、贪官横行河北,上则废弛朝廷律法,下则尽失百姓民心。臣尝听闻,凡五品以上官吏任命之前,多要执弟子礼前往程部府宅拜谒,为官地方之后,也多隐隐以程部长为尊……仲德公,祢衡是否有一句虚言?”

毕竟练气多年,程昱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庞上倒是毫无怒意,他从坐席上站起身来,向我深深一躬:“祢衡所言,俱是事实,程昱不敢辩解,甘受王上处置。”

我看着程昱脑门上的冠发,转问王烈:“彦方公,律法可有此罪?”

王烈欠身答道:“虽结党营私之罪,但仲德公并无实罪,当不能以此罪论处。”

“都坐下吧。”我微一点头,朝程昱挥了挥手,“仲德公为吏部,其选举人才的标准已经相当严格,说句不好听的……堪称严苛刻薄,在殿中就坐的诸位,恐怕只有祢正平才能与之相比。但新朝毕竟立国不过一年,无论在民间的根基,抑或是人才的储备,都差得太远,目前各地的官员,已是朝廷千挑万选之后的人选,虽然彦方公连续主持招纳了数百名文武俊杰,毕竟都是年纪尚轻缺乏具体办事经验的新人,大部分都在郡上做事。而越到县以下底层,官员越是良莠不齐,监管越是不严,弊病更是最多,想要根治……说实话,几乎不可能做到。”

“若依王上所想,都察院似乎没必要再如此办下去了?”祢衡冷声问道。

我摇头道:“我说几乎不可能根治,只是说此事极难。诸位都熟悉历史典故,知道但凡王朝初兴,大多吏治清明,到了将亡之时,便君昏臣暗,贪官污吏横行朝野,我以为就是因为君主昏庸放松了监管,从而导致吏治混乱。因此,都察院必须始终拿出这半年来的工作力度,始终让各级官吏感到有一双饿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他们的权力才会有所约束,他们对朝廷才能有敬畏之情,对百姓才能有怜爱之心,做起事来才不至于肆无忌惮任意妄为,此是都察院之用,也是都察院之权。但人力有时而尽,都察院官吏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皆洞察于心,法网虽然恢恢,却难免有漏网之鱼,此则是都察院之难。祢院长,我有没有说错?”

祢衡似乎呆了一呆,没能第一时间回应我。

“祢院长,王上问你呢。”王烈咳嗽了一声。

祢衡恍然若醒,掬手向我一礼:“王上所言,正是都察院存在的理由!也确实说到了都察院做事之难。”

“都察院专管检举官吏,却也未必敢说能在第一时间查出违法官员,何况还兼管诸多事务的吏部呢?”我终于表明了态度。

祢衡的态度也软了许多:“王上教训的是,是臣将此事想得过于简单了。”他又转向程昱,深深一揖,“仲德公,祢衡错了。”

程昱看了他一眼,拱手还了一礼:“祢院长依律参劾,何罪之有?”

我笑了笑:“因而仲德先生依律选人无罪,正平院长依律察举有功,便请吏部与礼部,为正平及这数月来奔走劳碌的都察院有功官吏,拟出奖励的章程,尽快报于本王。”

“王上英明。”殿中数百人,竟是发出了同一个声音。

25官商勾结之大利

在听了整整半天朝会之后,我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通畅了许多。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叫做“一天不勤政就会死”的病?

我活动着筋骨返回了后院,却意外地遇到了等在院外的贾诩和戏君。

“岳父,志才先生还有事情?”我笑着止住了他们躬身施礼,扶着贾诩朝内院走去,“中午便和我们一起用膳吧?”

“也好。”贾诩和戏君笑着点了点头。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我又一次颠覆了传统的礼仪了。

新朝王宫之内,设置了专门用膳的宫殿,几位妻妾和子女除非身体不适,平日的两顿正餐大多都是在此一同进行,美其名曰热闹。

“爹爹?”刚刚入座的贾羽连忙起身给贾诩行礼。

贾诩侧身避过,笑道:“羽儿可别折了为父的寿啊。”

“外公!”马家大少爷倒懂得给娘亲解围,扑腾着手脚就要老贾去抱。

“哦,乖乖刺儿!”老贾呵呵笑着将刺儿搂在怀里,却被外孙子一把揪住了颌下的长须,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咦?小刺儿你又不乖了?”双儿轻轻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马家大少爷立刻乖乖松开了自家姥爷的胡子。

“姨娘,”刺儿转着眼睛,嘟囔道,“刺儿屁屁疼。”

双儿板了板脸:“谁让你不乖的?”在诸妻妾中年龄最小的双儿却是我这个儿子唯一的克星,这倒真让我有些意外。

贾诩不由地松了口气。

“岳父,把他扔在地毯上爬一会吧。”我摆了摆手,示意厨房开始上菜。

他笑着把外孙轻手轻脚地放了下来,刺儿“扑腾腾”地朝我爬了过来。

我正要询问贾诩有什么事情,却遇到蔡琰等人陆续入厅,与贾诩互相施礼,又忙碌了小一会功夫。

等到各人纷纷入座,每人面前的案几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我提起了筷子,笑道:“岳父,请动筷子吧?”

贾诩应了一声,开始了这一顿家常的午餐。

或许是有贾诩这位长辈和戏君这位外人在场,我总感觉自己的女人不如平日一般自在,貂蝉、小娥与小昭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换成任何一位旧汉的皇帝,哪怕是有名无实的诸侯王,外臣也绝不可能与他们的家眷在同一个场所进膳;但我的妻妾……却会因此而感到紧张与拘束。

不过毕竟贾诩不是程昱或者王烈,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经常出入我的府邸,又有羽儿在府,家中无论上下,也早已熟悉了他,但在无形之中,总会有些拘束,这似乎很难改变。

这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动过增加妻妾权威的念头。

我只是在吃饭的过程中稍稍起了几个话头,使得用餐不那么沉闷。

而戏君也不是严肃方正之人,许多时候,他的幽默感并不逊色于我,偶尔也能引得蔡琰和贾羽会心而笑。

用餐到了最后,蔡琰和贾羽已经分别带着子女离开了餐厅,屋内只剩下我和贾诩、戏君三人相对饮酒,话题也终于转到了正题之上。

“岳父,”我笑着示意梁聪之外的侍从都退了下去,“酒足饭饱,可以说一说正事了?”

贾诩笑了笑:“并不是什么机密的要事,各部院的长官其实都已经知道了。”

“看来不像是坏事情。”我打量着他的神情。

他微微颔首:“王上还记得王杰否?”

“王杰?”我摇头道,“没印象……是今年科举的人?”

他不禁为之失笑。

戏君也忍不住笑道:“就是孙乾的那位青州商人的同乡,王上当时还亲口让他来找文和先生处理青州粮草事宜的!”

我想了半天,终于回想起此人是谁,有些惭愧地赔了个笑:“我只和他见了那一面,确实……”我回忆着当时的细节,“应该是二三月时,当时计划利用他的渠道将青州的余粮转移到中原,但没过多久,孙坚便归顺于我,这计划便再也没有提过,我也再没有见过此人……岳父,”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岳父和他还有联系?”

“正是,”贾诩答道,“青州地界首屈一指的富商,主动来向朝廷示好,老夫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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