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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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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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比历史中的三国时期,我手中的地盘,似乎还不如鼎盛时期的曹操。在掌握了以上七州之外,曹操还拥有大半个幽州、大半个徐州和一小部分荆州,从人口和资源来说,孙刘两家加起来都远不如曹操。

不仅地盘、兵力占据绝对优势,曹操还拥有传说中遇山开山、遇海分海的无上法宝——汉帝刘协,据说能够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结果依然被两个逆贼搞得狼狈不堪。

如今的我,手中地盘还不如当时的曹操,又凭什么说大局已定?

当年的曹操,是不是和我刚才一样意气风发、目空一切、连御三女而不倒?

我越想越是心凉,到了最后,后背更是满是冷汗。

“公子?”小昭摸到了我后背的冷汗,“小心着凉……”

我摇了摇头,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骄傲……会让人迷失心智,看不清形势,也记不得历史与教训。

如今,我的灵台深处已是清凉一片。

面对一个不会轻敌、不会大意的马超,刘协和刘表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吗?

71立法的基本原则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昭当头棒喝地一顿洗礼,还是三炮之后精虫退去,我现在感到五官灵敏、思维清晰,简直有些灵魂出窍直欲凭虚御风而去。

于是我给小昭盖上了一层衾被,自己则披上一件短跑走出了侧室。

“主公。”侍立在外的梁聪朝我走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跳下了石阶,随口问道。

“呃……就在刚刚、刚刚。”他微微一怔,而后才连忙答道。

“呵呵,”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有些心事?”

“没、没有。”他慌忙摇头,但脸上的神色却更是显露无疑。

“我现在心情不错,你要是说了……说不定我就替你解决了。”我在院子里扩了扩胸部,又扭了扭微微有些麻木的腰部。

“是,那小人就直说了。”他迟疑了片刻,缓缓说道,“同为归顺主公,曹操、孙坚、黄祖三人都有了很高的封赏,但家父却似乎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小人有时想来……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

“哈哈哈……”我转过身来,一掌按在了他的背后,“原来是这样……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家老爹的意思?”梁山虽然没有因“从龙之功”获封侯爵,但他之前在河东与李典、徐晃等攻取上党,已经凭借战功封了关内侯,他若是再计较这么一个爵位,未免有些太小肚鸡肠了。

“没有没有!”他连忙摇头否认,“王上三日前才刚刚在朝会上对他们做了封赏,家父即使想授意小人,也根本没有时间啊!”

我一想也是如此,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你家老爹已经封侯了,但你既然当面表示不满,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给你老爹加三百户食邑,算作对之前的追补。”

“小人多谢王上!”梁聪急忙躬身道谢,却又追问了一句,“王上,这是你特许小人说的……你可不能因此而看低了我……”

我原本还真的想看低他,但被他这么诚恳直接地说了出来,我只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利益,原本也没有什么错,我岂会和你计较。”

“我本来……是准备挨一顿骂的……”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稍稍用力给了他一拳。

他咧着嘴抱头鼠窜。



在满足了身边人的要求之后,我决定检阅一下政务院各部门的日常工作。

首先来到了王烈掌管的大法院,如同其名,这里气氛森严,颇有肃穆之感。

但我刚刚跨进大门,就听到了一阵喧哗。

“这……什么声音?”我蹙眉问道。

侍立在侧的法院干部大气不敢喘,只回答道:“大概是诸位大人在讨论法条……”

“哦?”既然是在讨论工作,我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我朝喧哗的来源处走去。

声音逐渐清晰,我听到了王烈与曹操在热烈地辩论——不过……学识过于有限的我完全没听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于是我干脆推开了厅门:“诸位在谈论什么谈论得如此热烈?”

厅中坐了大约十余人,见我不请自入都是一怔,而后纷纷起身行礼:“拜见王上!”

王烈拱手道:“这似乎是王上第一次来法院吧?”

我笑着点头:“事实上,在官制改革后,我似乎一直没有时间在各部院走走看看。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

“呵,”王烈邀请我在上位就坐,“臣等正在讨论修订律法的事宜,因众说纷纭,迟迟未能统一意见报送中枢。”

“哦?”我来了兴致,“说来我听听如何?”

在我极其有限的历史知识中,中华历代王朝很少有特别重视法制建设的,法律对于统治者来说,大概只是政治斗争的附属品——因为君主的喜好和一句圣言远比法律上的白纸黑字更有分量得多,所以我虽然设立了大法院,并且特意将其推至众部院之首,但对于这个部门能否如我所想发挥作用,我在内心深处实在很是怀疑。

曹操并手一礼,道:“臣等刚刚在讨论的……是刑法的量刑尺度问题。臣以为当前天下未定,为政者当严肃法纪以规束官吏百姓,法度应有杀一儆百立威震慑之效;而王院长则认为乱世初定,百姓受暴政及战乱之苦久矣,应以仁政布施天下,刑法不应过重过苛,这是主要的分歧,彦方先生,在下没有说错吧?”

王烈点了点头。

“这是本次讨论的简要记录,请王上过目。”荀彧将一叠文书摆在了我的案几上。

我低头翻阅了几条,笑着向曹操问道:“孟德,你刚才是不是说反了?”

“王上……何意?”曹操讶然。

“你说你主张严肃法纪威慑百姓,彦方先生则主张宽松刑法,但我看了这几条,却恰恰相反啊!”我看了一眼纸上的条目,“比如这条……官吏贪污罪,彦方先生主张贪污过十万或十金即可弃市(死刑之一),你却主张罚金一倍,坐监三年即可,难道不是相反吗?”

曹操笑了笑,解释道:“操曾在旧汉朝廷,对官吏贪污受贿之事,早已见怪不怪,因而才认为坐监三年已经感觉够重了……”

“对官吏的约束……我同意彦方先生的意见,可以从重。”我朝王烈点头,“对百姓的治理,可以适当从轻。”这实际上基本就否定了曹操的主张。

但曹操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感情,或许他心里早有准备。

我又翻阅了几条,道:“这几条涉及家庭婚姻之律……应该再修一修。”

我所说的几条,都是在家庭中男女之间、长辈与小辈之间的关系问题——我当然知道在传统的社会中,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府很少直接干涉单个家庭里的关系。而且,在强势的家族中,家法族规可以完全无视国法,事实上,直到满清灭亡民国败落,甚至新一代天朝成立很久之后,有些家族依然存在与国法相悖的私法。

王烈的意见不出所料地和传统观念十分相近:“恕老臣直言,一家一族之法,往往未必与国法相合,大族家长,地方长吏未必能管,即使臣等修正律法,也很难得到执行。”

我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不过若是在律法中都不做出明确规定,那地方官即使能够执行,却连标准都没有了。而且……对于这些律法,对妇人的处罚不要太过严苛,比如这条……妇人不德,丈夫殴打教训之,只要不用兵器,即使打伤妇人就不算犯罪;还有这条……当爹的当爷爷的教训晚辈,如果不小心打死晚辈,只要不用凶器,就可以掏钱免罪,这都算什么鬼法律?而且……什么算兵器?擀面杖和炒菜的锅子算不算?这可是能打死人的。再比如像我这种人,连手指都不用抬就能杀人,难道就可以不管吗?”(引自张家山出土汉简)

“王上怎能以自身作例子……”王烈忙拱手道,“臣等考虑不周,故而迟迟未能定稿。”

“这些大多都是在两汉律法的基础上修改而来,”曹操也道,“臣等之前基本都没有参与过修法之事,本无太多经验,很多时候只能通过讨论而集思广益,望王上体谅。”

“修法之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一劳永逸之事,是我略有急躁了。”我想了想,朝他们简单道了个歉,“我虽然设了法院,但其实很少具体给诸位建议,今天就简单讲几条吧。”

“臣等恭听王上训示。”以王烈为首,厅中诸人都作洗耳恭听状。

我一边思考词语,一边缓缓说道:“修订法律,是国家的大事,尤其在我的新朝,国法应当是一国之本,上至君王大臣,下至男女百姓,都可管束,且一旦修成,便不应因施政者喜恶而随意更改,如此,国家才有威有信,政令也不至于反复。”

王烈和曹操一脸认真地聆听,荀彧和其他官职较低者则运笔如飞地做着记载——这场景为什么和前世单位开大会如此相似?

“不管是修订哪一种法律,首先要明确立法的目的和基本尺度,比如刚才所讲,约束官吏不妨严厉些,对百姓则不妨略微宽松;”我说道,“第二,法律中不要夹杂太多的圣人言论和伦理道德,法律,需要的是清楚明白的、可以具体操作的东西,比如刚才说的那条,什么叫凶器?这种无法明确的词语要尽量少的出现在条文里,否则会给地方官在判案中带来困难。”

“其三,是我个人的意见,可能与你们平生所学大相径庭,”我微微翘起嘴角,“在法律中,是否犯罪与受害人的身份不应该有任何关系。当爷爷的杀了孙子,当丈夫的杀了妻子,就是触犯了律法,和当孙子的弑杀爷爷,做小妾的杀了老爷,所承担的罪责应该没有差别。”

王烈的嘴唇不住翕动,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事实上……不止王烈一人,连曹操和荀彧都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曹操和荀彧都是新近加入的人物,但作为辅佐我开创新朝的老臣,王烈依然无法理解我的政治主张和变革观点。

我看着他灰白的须发,微微在心中叹了口气:毕竟……他只是王烈。

72我犯死罪怎么办

我已经做好了舌战群儒的准备——我的这种观点,原本就很难容于等级观念森严的古代,甚至有可能被思想保守之人认为是乱国之政。

但出乎我的意料,王烈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向我抱拳拱手:“老臣素知王上有志变革,但愿今日之言……得以流传后世。”

“王上实有商鞅之风。”曹操叹道。

荀彧则没有抬头,依然运笔如飞地记载着东西。

“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也想再谈一句,”我又道,“所谓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若想成为世代执政者均能遵守的规定,就不能寄希望于执政君王的自觉,而是要将其做成不得更改的铁律,并且有足够强大的势力对君王进行监督与制约,这样才不至于成为一纸空文,一句笑话。”

荀彧手中的那杆毛笔明显一颤。

王烈颤声问道:“老臣斗胆问上一句……若王上不小心触犯了律法……那将如何?”

我的目光转向了他:“若是死罪,那也只是一死。该不会……你已经抓到了我犯死罪的证据?”

“绝对没有!”老王唬得差点把他身前的案几掀翻了。

“王上自束王权,固然可钦可佩,但臣有一句话不得不提,却恐不大好听。”曹操道。

“不妨说出来,良药苦口。”我朝他点头。

“是,”他拱了拱手,“王上年方加冠,又是初登王位,心中或许还有几分改革旧制的壮志雄心。但一个人若是久居万人之上的高位,手中握着天下人的生死,都会越来越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感觉,想要他再记起当年许下的承诺,恐怕是千难万难之事了。”

“不错,”我笑了起来,“所以就需要你们想办法,趁我还没有喜欢上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时,找到监督与制约我的办法。”

曹操目光深沉地看了看我:“这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笑了笑:“的确。”

难道要我说……成立起什么大议会或者代表大会来监督皇帝吗?

即使真的成立了……鬼知道怎么监督啊!



离开大法院之后,我又先后检查了其余各部院。

绝大多数办公场所的气氛都相当严肃,但也不乏和睦轻松的一面,只有祢衡的都察院里面空无一人,问过门房后才得知,祢衡院长带着那帮猴崽子们外出采访民意去了……

在兵部,我和荀攸简单谈了谈现行的兵事制度,这才发现虎豹飞军从编制上讲……竟然已经有十三个营了!

从一营开始,各营营长依次是我、秦阵、拓拔野、褚燕、太史慈、张辽、甘宁、庞德、高顺、吕布、孙策,除了这十一营之外,还有文聘与夏侯渊的两营骑兵仍在组建部队的过程中,尚未正式编入序列。

这些营级将领中,张辽、太史慈、甘宁、高顺、褚燕以及孙策这六人都长期镇守在外,人数已经占了总人数的一半,于是我询问荀攸,是不是应该重新将虎豹飞军的编制修订一番。

荀攸给我的回答是……没有必要,让张辽等人在官职之前多挂一个营长的名号,既能表明他们与我的亲近关系,方便他们在地方开展工作,同时却不会多花一分军饷,何乐而不为?



五月初六,大朝会。

会议一开始,这几天一直没有露面的祢衡便上奏弹劾了超过十名县级以上的官吏。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他并不是捕风捉影,对于大部分弹劾的人,他都拿出了较为详细的证据和说明。

于是我当即责令法院与吏部限期内做出处理。

“祢院长甫一上任,便下雷霆手段,这固然是好事,”贾诩朝祢衡提醒道,“但新朝初立,诸法未全,阁下是否应当注意一下,稍稍把握尺度与分寸?”

祢衡哈哈而笑:“衡非张汤酷吏,今日所奏一十三人,皆恶行传于乡里,但多为世家子弟,郡里虽知其恶,却轻易不敢问责,故而请朝廷做主。”

“原来如此,诩不知情由,方才是妄言了。”贾诩转而向他拱手致歉。

“祢院长,老夫刚才听了祢院长所奏官吏,似乎多以豫州、并州为多?”程昱出声问道。

“不错。”祢衡颔首道。

程昱眯了眯眼:“祢院长又言其多为世家子弟,州郡不敢问责……却不知都是哪些世家的子弟?”

“程部长问得好,”祢衡露出了笑容,对他的提问竟是毫无迟疑地回答了出来,“十三人中,并州四人,有三人为太原王氏子弟,一人是王氏举荐的孝廉;豫州六人,四人为汝南袁氏举荐的孝廉和茂才,一人还是已故袁隗的弟子。”

我蹙眉问道:“袁隗……是袁绍和袁术的……”

“是此二人之从父。”祢衡答道。

“太原王氏……”我又疑惑地转向了王烈。

王老头急忙摆手:“老夫是青州平原人,跟太原王氏可没有任何关系!”

“是王允的家族。”贾诩很简明扼要地向我解释。

我“哦”了一声,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次能够体现我铁面无私的美德呢!”

王烈笑着摇头:“老夫一族,只有两三个在家务农的族人,王上想要体现美德,恐怕是找错了对手。”

厅中众人大笑。

稍后,戏君禀道:“王上,徐州情报,东海相刘备整束军马,似乎有意对盘踞在琅邪的臧霸等寇匪动兵。”

荀攸也道:“青州刺史太史慈及北海太守孙策也各有来信,询问是否可以对这片无主之地率先下手。”

“你们的意思呢?”我侧过身子,看了看悬挂在身后高墙之上的天下十三州高清版大图。

琅邪国位于徐州最北部,所辖十三座城池,从面积上看相当广阔,其东靠大海,北面与青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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