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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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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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怔,而后哈哈而笑:“很好,我喜欢和聪明的人物打交道。说说你能替我做些什么?”

“这是草民事先写就的一点规划,请王上过目。”王杰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了一卷绸纸,双手递给了站在我身后的梁聪。

我接过后展开一看,这规划写得内容涉及颇多,不仅有最基本的粮食,也囊括了食盐、百货、建材、矿产、兵器,乃至于青州的劳动力和塞北的战马……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真让他铺展开来……他很快就能成为新中国的第一大垄断企业……到时候把握经济命脉,老子说不定还要看他眼色了?

“王老板的生意……未免想得太大了吧?”我敲了敲案几。

他的眼中在一瞬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勉强回复了正常:“王上为我能做什么……这就是王某能做到的,仅此而已。”

我笑了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以现在的形势,就算他能成为富甲天下的巨商,我要碾死他,也只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这又不是法治社会,我会怕他?

于是我点了点头:“公祐先生,劳烦你稍后带领王老板去和国渊、程昱谈一谈具体细节,就说……在此事上我已经点头,王老板是我朝可以结交的朋友。”

“是!”孙乾笑着向我拱手。

“谢威武王!”王杰喜形于色,连连作揖。

“先别谢我,”我摆了摆手,正色道,“我先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也收起笑容:“王上请明示,王某一定尽力去做。”

“你肯定清楚,我与孙坚之间,恐怕迟早会有一战,而且时间不会太远,”我沉声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力收购青州上下的粮草,而后全部运往我朝控制的地区。”

王杰思索了片刻,很快给了我答复:“若是为了削弱孙家的实力,王某还可以通过各地府库主管的手……以高价收购他们官仓中的粮草……”

他说得并不隐晦,无非是用钱开路罢了,但却是我心中所想之事。青州近几年收成与司隶差不太多,并没有特别的丰收之年,官仓之中存粮不会太多。

我一掌拍在了案几上,哈哈大笑:“你是个能成大事的商人!”

孙老虎,等我掏空了你家的粮仓……我让你啃着树皮和我打!

61拙劣徒劳的把戏

经过一个月的大规模征兵,全中国的总兵力从原有的三十万左右增加了近十万,其中以兖州、三辅和南阳为最。

由于要支援对汝南的战场,兖州兵力极为紧缺,大量征兵自然无可厚非;三辅虽然远在关中,但考虑到对西南方面的防御,也有必要加强防备;但南阳么……当时甘宁不是说现有的三万人马已经绰绰有余了吗?

我看着南阳的报告,忍不住摇了摇头:“南阳一郡……就征了两万士兵?”

要知道,整个并州在经过裁撤后……也不过两三万兵力。

兵部部长荀攸并不以为然:“以南阳的人力、财力物力,供养四五万人马并不是难事。”

“呃,这倒也是。”我当然知道南阳一个郡的人口就是并州的七八倍,其土地也远比并州适合种植与开发。

“何况……主公向甘将军下了军令,他要是没有任何战功,也无颜向你交待。”

我点了点头:以甘宁的脾气,半年之内必然要有所行动,不然他真朝自己捅刀子那就不妙了……

“贾先生进来了!”门外的贾穆又装模作样地通报了一声。

贾诩已经跨进了门槛:“甘宁向南郡发兵了。”

我这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道:“而且……已经夺下了重镇襄阳城。”

“等下!”我急忙向他确认,“我记得……我让他先攻打守备相对薄弱的江夏郡吧?他怎么直接去攻打南郡了?!”

南郡是刘表的治所所在,守备力量当然要比江夏雄厚得多,甘宁却在连新兵都没训练完毕的情况下,直接向整个荆州最难啃的骨头扑去……他这是要闹哪出?

“原来如此……”荀攸却先抚掌而笑。

“先别说透,”贾诩朝他示意,“主公能不能想到,甘宁在这里用了什么计策?”

我咧了咧嘴,开始运起脑细胞。

甘宁刚刚征了两万人,却又发动攻势……显然是不可能靠新兵的……

“你们想说……”我沉吟着说道,“甘宁大张旗鼓地征募新兵,其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错。”贾诩点头,“正是虚张声势,或者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

荀攸笑道:“从刘表的角度来看,征募如此多的新兵,恐怕要训练上大半年的时间才能投入战场,那在此之前动兵的可能性就不会太大,南郡的警戒和防御也会大大降低……但甘宁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地以原有的精锐发动奇袭,一举攻克襄阳重镇,实在没想到甘兴霸也是粗中有细之人。”

“呵呵,”贾诩也笑了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甘宁时,我也从没想过在他粗豪甚至有些粗鄙的外貌下,竟然会有如此心思。主公到底是怎么慧眼识人的?”

我耸了耸肩——现在我对这个问题已经形成免疫了——答道:“我只是看他很顺眼罢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我所赏识的大将,无一例外的都是那种看起来就是没文化的大老粗类型?那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大老粗,对于满腹经纶的智将实在爱不起来啊!”

贾诩和荀攸微微一怔,而后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不知有什么喜事,能让王上与各位笑得如此开怀?”戏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你们这三个躲在门外偷听的混蛋,都给老子滚进来。”我笑骂道——以我的耳力,岂会听不出如此近距离的动静?何况偷听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

“军事院戏君、法正与郭嘉求见。”贾穆的声音

“贾穆,你玩忽职守,我要考虑将你降职一等了。”兵部主管荀攸朝门口通禀的木头抬了抬下巴。

“冤枉啊!这三位领导不让我开口,穆位卑言轻,哪敢逆他们的意思?”贾穆可不干,“而且……上次在梁国的功劳,姐夫你还没给我兑现呢!”

“褚方和你一起立的功劳,但他可一句要求都没有提。”我看了看他,“你这样可不行。”

“圣人云,举贤不避亲,”他竟然搬出名言警句来反驳我,“王上你有功不赏,似乎不是明君所为。”

那边郭嘉淡淡地说了一句:“恃宠而骄,自古便是外戚灭亡之道。”

贾穆还没听明白,贾诩已经肃然道:“奉孝说得极是。贾穆,你虽然与王上有些亲戚,但无论何时,都要分清楚你自己是谁!要是再让人听到你信口胡说,为夫可是铁面无私的。”

“知、知道了!”贾穆骨子里仍然害怕他爹发货,乖乖地退到了门外。

“三位同时来见我,恐怕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吧?”我伸手示意他们就坐。从他们进门开始,我就注意到这三人的脸色并不如平时那般满是笑意。

“主公说得没错,”戏君缓缓答道,“刘协及汉朝百官已经在下邳安置了下来。”

“哦,”我不以为意,“算算时间早就该到了,他们的速度确实够慢。”

“但是……他们路过彭城的时候……在泗水之中捞出了几件东西……”戏君的脸色看起来阴沉得可怕。

“什么东西?”我刚把话问出口,就听到了院外又是一阵脚步声。

今天怎么都有事情?

“大事不好了!”王烈豪迈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彦方兄,无需太过惊慌。”程昱咳嗽了一声。

接着……国渊、韩暨、杜畿等人逐一跨进了门槛,一一向我施礼。

我讶然:“今天并没有朝会,怎么你们全来了?”

王烈急慌慌地开口:“汉朝挖出了九鼎啊!老臣如何不急!”

“九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朝初立之时,大禹以九州贡献之铜铁,打造了九座宝鼎,此后历代传袭,向来被认为是王朝正统之物,”王烈解释道,“此次汉朝得此宝物,难道刘氏气数未尽?”

我搓了搓下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进行劝说。

“彦方先生无需心急,”法正淡淡说道,“军事院之前就得过消息,早在一月之前,刘协就派了大批人马在彭城和下邳一带出没,这明显就是为九鼎的出现做准备呵。”

殿中众人一怔,而后相继点头。

“原来如此,”程昱冷笑道,“刘协小儿……还真是有些心思!可惜他用错了地方。”

“哼,”我捻着颌下短短的胡渣,“他不去想着怎么才能守住豫州要地,却在徐州费这些心思……难道弄几个宝鼎就能有回天之力?”

“话虽如此……”郭嘉摇了摇头,“难保有些愚民愚妇会因此而认定汉朝依然是天命所归,目前的窘境不过是短暂的困难罢了……呵呵,王上可不要高估了寻常百姓的智力。”

他说得十分有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要知道……这是个张角端着一碗烧纸水就能鼓动起数百万人造反的时代啊……

身处最底层的最广大百姓,他们所相信的,既不是什么科学文化,也不是统治者大力吹捧的儒家教义,而是彻彻底底的“迷信”——天意与鬼神。

当然,其中也会有一部分人类——至少是中华文化下的人类——所遵循的最原始的因果报应论。

杜畿皱着眉头:“汉室如此费劲心思,虽然可能会让一些人相信他们还没走到末路,但……恐怕对大局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韩暨点头:“以我朝如今的版图与兵力,汉朝的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放下了手,转而问荀攸:“汝南的战事……有没有新的动静?”

“宋翼、庞柔二将基本占领了汝南西北部的近十座城池,后来加入的皇甫固也逐步将东北部的几座城池占领,基本切断了平舆城与外界的联系,而马腾只是坚守城池,未曾有出城阻敌的行动。”荀攸道,“前几日连降了数日大雨,各地河水暴涨,道路泥泞不堪,三位将军的行动不得不有所放缓,目前双方仍在对峙之中。”

“让他们缓缓推进,无需过急。”我不疼不痒地叮嘱了一句。

“王上!”贾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青州有使者求见!”

我缓缓抬起身子,纵目朝门外远眺:“请他进来。”

孙坚的使者……能给我带来什么消息?

我无声地咧了咧嘴。

62生子当如孙仲谋

“青州刺史麾下功曹从事,吴人吴景拜见威武王!”

来人是一名昂扬大汉,三十五岁上下的年纪,目光锐利有神,颌下一把短须,更添三分精干之气。

“吴功曹远道而来,快进入席。”我坐在主席的位置上,朝他点了点头。

“多谢威武王!”他朗声应了,又从身后引出一名十四五岁的男孩,“这是我主次子,此次与吴某一同拜访王上,二公子,请见礼。”

“是孙权么?”我微微一怔,从坐席上霍然起身,两步跨到了殿下。

“孙权拜见威武王!”年纪轻轻的孙权掬手躬身向我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多大了?”我亲手将他扶起,仔细打量着孙坚的第二个儿子,孙策的小兄弟。

如同历史记载的一般,孙权的身上,似乎天生与一般孩童不大一样,尤其是他那一头略显发青的头发,隐隐昭示着他的与众不同。

“回威武王,孙权今年十五。”他答道,声音清脆,似乎已经度过了变声期。

“以前,我可是见过你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十五岁的孩子,已经算是半个大人,就不适合再拍脑袋了。

“当然,”他点头道,“当时王上还是卫尉,而家父则是王上麾下的南宫苍龙司马,孙权常随父兄入王上的府邸拜访,也常在贾老夫子门下聆听教诲,”他看了贾诩一眼,掬手问道,“不知贾老夫子近来可好?”

他问的不是贾诩,而是贾诩那位善为人师的热心老爹——这样一算,我竟然和孙权是同门师兄弟啊……

贾诩颔首道:“家父就在洛阳,身体还算康健,有劳权公子挂念。”

“稍后若有机会,请贾伯伯允许权去尊府探望先生。”孙权朝贾诩拱了拱手。

他这声“贾伯伯”叫出口,贾诩也笑着抬手还礼:“你能来看家父,他自然欣喜不已。”

“光顾着叙旧,两位请坐。”我邀请他二人在客席上坐下,而后返回了主座,“两位远道而来,定是文台有要事相托吧?”

我朝案几上一瞥,梁聪已经将一张薄纸摆在了案几的下角。

戏君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两人的基本信息给我写了出来:“吴景,乃孙坚正妻吴氏之亲弟,与坚相交颇近,为功曹从事;孙权,乃孙坚次子,孙策弟,其自幼聪慧过人,父兄不如,而坚甚爱之。”

我微微翘起嘴角:今天……竟然是好事情?

“数日之前,我主收到了威武王的亲笔书信,原本能够早些回复,但因其身在渤海,尚未返回,青州文武又无人可代其决定,故而耽误了数日,还请威武王恕罪。”吴景又直起身子,向我行礼致歉。

“那只是本王与文台之间的私信,既不是两国正式公函,也不是宣战或劝降文书,迟上几日回复,也是常有之事。”我笑着朝他摆手。

“是,”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卷帛纸,双手捧着侧过身子,“这是我主的回复,请威武王过目。”

梁聪快步上前,将帛纸取回。

我挥手让他回避,这才打开了孙坚的回信。

“威武王尊启:

数年未见君颜,君一切可好?

在回复王上这封信的时候,我也是犹豫了半天才决定动笔的,原因王上也懂。

但王上在心中如此诚恳,也仍记得旧时情分,坚读之,既惭且愧。

孙坚本就是一介莽夫,生于边鄙之地,起于纷争乱世,常为世人所讥。坚心中既无汉室朝廷,也无黎民苍生,行事常出于义愤,未尝有过考虑,因而擅杀州郡长吏,为朝廷所不容,只有屈身袁术,乞求高门庇护。

后袁氏乖张不德,然汉朝无力处置,术便推责于坚,因而获贬河南。时孙坚遍寻朝廷公卿,唯王上初见之下即予收留,更多次力荐征讨东南。虽相处日短,然知遇之恩,实同再造,王上大业将成,坚岂能因己而令王业拖延?”

看到这里,我微微笑了笑:孙老虎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要明白事理……

“然,孙坚还有追随多年的部属兄弟,不可轻言抛弃。坚在此斗胆请王上移步祝阿,愿与王上共商此事。

坚已遣妻弟吴景及小儿权赴洛拜见王上,望其能传孙某善意。

四月初一,孙坚书于临菑(音“兹”)。”

看完信之后,已经收起笑容的我首先问道:“谁告诉我,祝阿……在哪里?”

吴景拱手答道:“祝阿是青州平原郡下一座县城,位于青州与兖州的交界处,向南五十里,就是王上治下的济北国,哦,是济北郡。”

“孙文台邀请我去祝阿与他商谈双方的大事。”看着殿中诸人疑惑的神情,我简单地向他们解释。

“孙刺史倒是好提议!”程昱冷哼了一声,“祝阿不过蕞尔一城,不如来洛阳商议,毕竟两百年大汉都城,至少有的吃喝。”

吴景一怔:“我主……吩咐,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他话未说完,孙权已朗声道:“贵国与我方,旨在不动刀兵地商议和谈,双方都应展示诚意,是也不是?”

“当然。”我点头。

“我青州地小民寡,贵国兵强势大,双方合二为一,自然是威武王为尊,我孙氏为臣,是也不是?”

我笑了笑:“不错。”看来孙坚家里的教育相当成功。

孙权的底气更足:“既然如此……欲让我孙氏不战而降,威武王难道不应有所表示?”

我哈哈一笑:“小小年纪,倒是好一张利嘴!本王去去又何妨!”

“不可!”王烈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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