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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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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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身为一族族长,统管数万族人,想必也知道家有家法,族有族规的道理,我要治理如此庞大的国家,有些规矩必须遵守,如果不管,其他太守心中必有意见,所以,你要体谅。

金城,我会另派人选接任太守,你与族人便安心生活吧,如果在金城呆得烦了,不妨来洛阳住几个月,或者在中原各地走走看看。

你是长辈,可不要让我太为难了。

马超写于洛阳。”

我觉得这种程度的内容,迷图肯定能看得懂了。

于是我换了张纸,给秦阵也写了一封。

“伯虎亲启:

你在河北跟公明他们做得不错,打曹操这一战更是逼得他直接投降,下一步就配合公明、子义还有拓跋把整个并州给我收回来,然后你恐怕就要跟我去打南方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你家老头子把金城治理得一团糟,程老先生铁面无私,要我把他换掉,我考虑了一下,你爹确实不适合干这种事情,不如回家养老,你不会有意见吧?

马超写于洛阳。”

“仲德先生,你看看?”我把两封信都递给了程昱。

他看完之后,笑道:“主公是让老夫来做一回恶人了?”

“先生耿直刚烈铁面无私,本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我一开始就让你去主管官吏任命和考核,不就是因为你不是老好人吗?”我义正言辞地反问。

他哈哈大笑:“主公说得好!这正是主公的用人之道啊!只要主公不会朝令夕改,得罪人的事情,让老夫来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主公,属下戏君有事求见!”门外又想起了另外一人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急切,甚至等不及让贾穆通传。

我微微皱眉,咳嗽了一声:“志才先生请进。”

看着戏君匆匆进来,我笑着打趣道:“你该不会也是下车时摔了一跤吧?”

“唔?”戏君微微一怔,却没和我在这个话题上较真,“启禀主公,根据荆州来报,刘表兵分三路,分别向我方、汝南、庐江三处进发了!”

“各有多少人马?”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这个问题。

“向北约有数千,向淮南及庐江约在两三万之间。”

一听到这个数字,我立刻就安心了:“刘表如果集中所有精锐,派上五万、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北伐而来,我或许会大吃一惊坐立不安,但区区数千人马……还不至于让你这么吃惊吧?数千人能成什么气候?我只用一个营,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戏君张了张嘴,忽然叹了口气:“主公,我要告老还乡。”

“怎么?”我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不开心!”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每天不仅要受到小舅子的冷嘲热讽,辛辛苦苦的工作成果也得不到主公的重视,这种工作不干也罢!我怕我再干下去,只能心灰意冷呜呼哀哉!”他捶足顿胸仰天长叹。

我和贾诩、程昱只能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志才姐夫,你又在污蔑小弟了。”郭嘉的笑声却传了过来,“孝直老弟,你给评评理,哪一次不是他用姐夫的身份欺负得我说不出话来?怎么到了主公面前,就成了心灰意冷呜呼哀哉了?”

法正与郭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先是向我一礼,而后耸了耸肩:“我每天都在日理万机,你们两位之间的私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好了,说正事,”我咳嗽了一声,“三路部队的主要将领有哪些人?”

“北伐主帅为南阳人文聘,同郡韩嵩为随军参谋;”戏君从怀里摸出一张信纸,“中路主帅为南阳太守黄祖,随军参谋是南郡人蒯越,知名将领还有苏飞、王威;东路主帅是南郡人蔡瑁,这是刘表的妻弟,随军参谋零陵人刘先,还有刘表的从子刘磐、吕介等。”

“从将领的名气上看,似乎中路是主攻方向,”法正道,“但从与刘表的亲疏来看,似乎南路才是主力?”

“不管哪一路是主力,反正北路不是。”我看了看地图,“能不能推测出文聘的进军方向?”

“大致能够推出,”戏君走到地图前,捡起教鞭在图上点了一下,“文聘三日前已经出了郦国县,目前应该是沿着伏牛山南侧向西北行进,据报,他们辎重不多,所以速度很快。”

“照你所说……他是想出兵武关,从弘农发动进攻?”程昱看着地图问道。

“恐怕如此,”戏君答道,“毕竟,河南兵力不下四万,且俱是精锐虎贲,文聘只能选择相对防备空虚的弘农吧。”

“志才,你能不能告诉我……”贾诩嘴角微微翘起,“刘表同时发动了这三路部队,而且文聘和黄祖都是从南阳郡出兵,那么……南阳郡还有多少守军?”

郭嘉笑了笑:“这正是我们军事院想要对主公说的。”

戏君瞪了他一眼:“不要抢我的话!”他转头向我,“虽然刘表为了支持黄祖,将荆南各郡的兵力抽调给他,但同时出动七八万人在三处作战,荆州各郡的兵力明显不足。根据属下的推测,留在南阳的守军……不会超过五千人。”

他们说得已经这么明显,我哪里听不出来?

我轻轻一拍案几:“既然刘表想送我一份大礼,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文聘这边,让甘宁带领本部人马配合弘农郡予以阻截;至于南阳,我亲自带队……准备把它拿下!”

“王上打算带多少人马?”法正首先问道。

“我们有多少可以动用的?”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亲征,我得先确认一下。

“除去甘宁,虎豹飞军还有第一营及吕布、褚燕、杨奉三营,步兵有皇甫固、程武两营,合计三万余人;另有分属于司隶校尉、河南尹及防务院的士兵一万余人。”

我凝神在心中算了算:“骑兵带上吕布和褚燕两个营,步兵……带上皇甫固一个营,这就两万人了吧?只要能保证粮草辎重,足够打下南阳郡了。”

“有些太多了。”贾诩说了一句,“南阳只有三五千守军吧?”

“那好,”我想了想,对付区区三五千人,出动两万大军,实在有些过于浪费,于是挥刀一砍,“我和吕布两个骑兵营,皇甫固带上三千人押运辎重,总共一万三千人,可以了吧?”

贾诩捋着胡子表示同意。

“为什么……王上非要亲征?”法正低声问了一句。

我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再不出去活动活动,就要被你们送来的公文压死了!”

40轻敌冒进入险境

二月二十二日。

在御驾亲征的前一刻,我得到了文聘突破弘农最南端——武关——的最新消息——虽说的最新,但这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前的事情了。

甘宁已经在昨天一早率军离开了洛阳,而新任弘农太守陈到也早在我之前就已收到了敌报,除非文聘之后还有大队兵马,否则弘农不可能会有意外。

我把敌报还给了戏君,朝追命腹部轻轻一磕:“全军进发!”

经历了长期的办公室生活,回到了久别的军旅之中,我没有太多不适。此次行军,依然是采取了惯用的高速行进模式。

我与吕布在宽阔的官道上高速驰骋,好像在上演这一幕惊险刺激的极速狂飙的竞争。

说是竞争,但其实一直是我在吕布后面追赶。在养了半年伤之后,吕布如出匣猛虎一般难以阻挡,直接挂了最高档,将我远远抛离了十余里之远。

而皇甫固的三千步卒,果然如同之前所说,完全成为了辎重部队,专门负责向前线运送粮草。

第一天结束时,跑得过快的吕布冲过了司隶的边界,直扑南阳郡的最北端,鲁阳。

我只能一边向他派去快马,一边提速追赶。

当我追上他时,吕布已经兵不血刃地夺取了距离洛阳近三百里的鲁阳。

不过这并不值得夸耀,因为在看到四千名虎狼之师之前那面迎风飘扬的“吕”字大旗之后,鲁阳城的整个官员班子都翻墙而逃,追都追不回来。

第二天,一万轻骑再次狂飙突进,大部队绕过了南岳衡山,沿着西南官道朝雉县、西鄂县挺进。

这两座县城的情况几乎和鲁阳一模一样,吕布停都没停,直接纵马从城池边一掠而过。

为了追赶吕布,我也只派了三五个人在各地之间传递消息,就急匆匆继续行军。

这一日由于在渡水时花费了些许的时间,只行进了不到两百里便驻扎了下来。

落脚地夕阳聚……距离宛县只有十五里。

我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宛县的城墙,不过,更多的……还是心理作用吧。

作为宛县的门户之地,夕阳聚本来就是一座军营,但由于主力已经抽调,此地只留了数百名老弱残兵,率先抵达的吕布毫不留情,直接将所遇之敌歼灭殆尽。

随后赶到的我看到一地的尸体,只好叹了口气,然后让人将敌军的尸体聚集起来付之一炬。

“呃……姐夫,”贾穆私底下悄悄对我说道,“那三位先生好像情况不妙啊……”

他说的三位先生,当然是指体弱多病的戏君、郭嘉和法正这三位随军参谋。我原本以为用他们替换贾诩、程昱和荀攸后,年轻的一代智囊能够更好地发挥智能,但在经过了两天马背上的颠簸之后,三人先后出现了强烈的晕眩症状,郭嘉和戏君甚至一度下马在树林里长时间的呕吐,法正虽然没有呕吐,但也小脸泛白,毫无血色,一路只能紧闭双唇,基本没有开口说过话。

本来我想在营帐里举行军事会议,但看到他们的状态后,我只好和吕布以及几位旅级将领面对面干瞪眼了。

“说起来,我们现在只有骑兵,要是用来攻城,不免太过浪费,”我敲了敲案几,“各位要是有好的建议,不妨畅所欲言。”

“那属下说一句话,”吕布闷声说道,“我觉得这次行军,实在有些太过顺利。”

长期以来,早已习惯这种作战方式的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想?”

“谁都知道,虽然河北战事仍在继续,但主公在洛阳留有精锐数万,而且轻骑之利冠绝天下,刘表为什么会放心大胆地抽调主力部队,将南阳这个天下第一大郡毫不防备地摆在我们的面前?”吕布平日虽然说话不多,但一旦说起话来好像还挺有水平,“他难道会不知道虎豹飞军行军之快?”

“……”我皱了皱眉。

吕布还没说完:“刘表虽然与汉室不和,但也向来没有太大的野心,为什么在明知主公锋芒最盛的时候,却选择用大部分主力去攻打汝南和庐江?”

我忽然笑了起来:“你既然觉得这可能有阴谋,那为什么一路还跑得这么快?”

“呃……”他似乎被呛住了,“临行之前……有人这么告诉我的……”

“是谁?”

“……程仲德先生。”他挠了挠脸颊,“他说……如果能够尽快攻下宛城,那么不管敌军有什么阴谋,都将不攻自破无处施展。”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来由叹了一声:我似乎……确实有些激动了。

要不然,为什么向来有话就说的程昱都没有提醒我?

但是……向来料敌于先的贾诩……为什么却在减少兵力的事情上推波助澜?

我忽然有些疑惑起来。

背完台词的吕布和陷入迷茫的我都没功夫再继续开会,军事会议就这么草草结束。

“姐夫,”最后留下的贾穆从腰带里摸出了一支小小的铜管,“我爹给你的信。”

我接过一看,并没有严密的密封:“走之前给的?”

他点了点头:“他嘱咐我……在靠近宛城的时候给你。”

我拧开了盖子,取出了一张薄薄的帛纸。

“王上太过轻敌了。刘表虽无问鼎天下之命,却非庸碌无才之人,然则此次大开城府虚守以待,这番以腹地示人,纵使庸主亦不止如此,岂可轻易深入?不智。”

帛纸并不大,内容也只有这么两三句话,我却沉默了半天。

程昱和贾诩所说的,明明不是什么特别难以理解的问题,为什么我事先竟然没有想到?

是我太轻敌?太迷信于主角光环?

而这两天一路高歌猛进,也确实助长了我轻敌的思想。

是时候反思一下了。

就在这座夕阳聚。

于是我在夕阳聚停下了行进的步伐,开始使部队已经发热的情绪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就是两天。

期间,我先后收到了许多军情。

“小人惶恐!文聘自出武关后,再寻不得踪迹。”

“黄祖大军似已消失在卷城附近,巡遍东北百余里不见踪迹。”

三路中只有南路还算正常:“蔡瑁已进入大别山,似朝庐江郡舒城县进发。”

但我已经隐约看出了刘表的想法。

诱我深入南阳,而后黄祖与文聘齐齐掉头,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南阳郡的治所宛城没有丢。如果我攻下宛城后据城而守,敌军想要计谋得逞就将棘手得多。

但……一向谨慎持重从不轻举妄动的刘表既然敢摆出这个阵势,宛城里……真的只有几千守军吗?

说到底,我的谍报系统还远远称不上完善。我完全想象得到,在黄祖与文聘双双杀到我的眼前时,身后的宛城城门大开,到时候我恐怕要面对数倍于我的强敌!

在身边三位绝顶谋士同时丧失作用的时候,我竟然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与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

再深思熟虑了半个时辰之后,我将老部下孙文召入帐中。

我神色凝重地向他传达了自己的推测与担虑。

“主公所担心的这些事情,属下并不全懂,”文化水平不高的孙文诚恳地向我回答,“属下只知道一件事情,即使情况糟糕,属下也不会让主公先死!”

我露出了微笑:“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主公但请下令!”他肃然起身。

“我们进入南阳,已经陷于被动,如果不在战场上掌握一些主动权,那恐怕要更困难,”我缓缓说道,“你带上你的人,在方圆两百里之内,寻找一处战场。最主要的标准,是要适合我们骑兵冲锋作战,其他的……你是老资格的斥候了,我就不多叮嘱了。”

孙文想了想,很快回答了我:“属下在途中……已经发现了一处适合作战的地方,此地北负伏牛山,南面隐山,西倚白河,地势南高北低,绵延三十余里,整体比较狭长,用来迎接北面进犯之敌最是合适不过。”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几年确实没白过,尽管我们行军速度极快,却也没有忘记留心左右环境,这战要是能够大胜,你要记一大功。”

他摸了摸鼻子:“属下从跟随主公开始,几乎每次都是和老祖一起负责刺探地形,此次他留在洛阳,属下当然要加倍留意,不然回去后让他耻笑,岂不面上无光?”

我哈哈一笑,问道:“你刚才说的地方,是在什么位置?能不能在图上给我指出来?”我拍了拍手边摆放的南阳简易地图。

他凑了过来,伸手在两座县城间一指:“是在堵阳县与博望县之间,当地人把它称作……四十五里博望坡。”

“博望坡?”我眼前一亮。

“是。”他点头确认,“说起来……刘协当时迁都时,就是在博望坡遇到了山贼攻击,死伤也比较惨重。”

我仔细看了看这幅极其简陋的地图:“此地距离夕阳聚,也只有几十余里吧?”

“不超过五十里地。”孙文回答。

我心中一阵敞亮:一天之前,黄祖消失于卷城,卷城位于南阳郡的东北,距离博望坡约有一百二三十里,而他要返回宛城向我进攻的话,经过博望坡是最方便的选择。

至于文聘,武关到此超过了五百里,他恐怕是赶不上了。

“老孙,”我朝他吩咐道,“还是这话,明日一早,你就带人去博望坡附近,一是仔细勘察地形,确保无误,二是……在附近警戒,一遇敌军立刻回报。”

“遵命!”他重重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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