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用足了十成力道!
九阳真气奔涌澎湃,如冲破堤坝的滔天大浪疯狂地宣泄而出!
八尺六寸的典韦如狂风之中的破败飘絮,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硕大的身躯被击飞两丈开外!
围观者无不发出惊叹之声!
我转头去看,纵然是吕布也是一脸惊讶。
典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再来!”话音未落,他一仰头,“噗”地喷出了一口赤红的鲜血,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委顿倒下,半跪着喘息不已。
我笑了笑:“服了吗?”
他喘息了几下,微微抬头:“服了!”
“好好当我的护卫吧。”我将他搀扶了起来。
“是!”他重重点头。
“当然,”我笑着补充,“我可不要你杀我为民除害。”
“主公两招就将我重创,典韦怎么杀你……”他将牛眼一翻,很是无奈。
听到他对我终于换了称呼,我很舒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刻,我确信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的肉搏高手了。
63七月下旬八月初
在用实力收服了典韦之后,我让他先在庞淯手下做一名排长。
不过我给了他自由征募和挑选士兵的特权。
但是,在正式上班之前,他向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一方面,是因为他要返回老家征募兄弟,另一方面……他的内伤得调养几天。
所以我说,我能够两招重创典韦这种肉盾,在攻击力方面,确实再无敌手了。
典韦走后,我很佩服地对白发说道:“你这占卜之术,确实绝了,说是两员大将,还真就给我凑了两员!”
白发有些惊讶地反问我:“哪有两员?”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黄忠与典韦,难道不是两员?”
“黄忠确是大将之才,但典韦……恐怕还称不上。”他摇了摇头。
“不是典韦?”我讶然。
“绝对不是。”道士很坚决,“而且典韦三年内必有血光之灾,很难全身度过此劫。”
我不禁有些沉默。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高顺、张辽、黄东三人在陈留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军事行动,确保了陈留全境都归属于我。
然后……我就要开始决定镇守陈留的人选了。
陈留是个相当重要的大郡,我确实需要仔细考虑。
但目前我手头的人手……似乎一时挑不出一个适当的人选了。
于是我转而去征求贾诩的意见。
这个复杂而又让人为难的问题让贾诩一句话就解决了。
他说:“可以考虑让张机去做。”
我一拍脑门:“给他下任命书。”
说起来……这位医圣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吧?
-
随着陈留郡正式纳入我的版图,之前早就表达出归顺意思的济阴国、东平国、鲁国也在地理上与我连成了一片。
这三个郡国的人事我暂时来不及插手,因为它们现在用来做缓冲地带最好不过。
而这样一来,就对蜷缩于中部的任城国、山阳郡形成了包围之势。
我正考虑是派遣张辽、高顺继续高歌猛进武力征服呢,还是让白发中尉鼓动如簧之舌文明招纳呢……
这时候,山阳郡内部发生了一次动乱。
我收到了一个老朋友的来信。
“凉公如晤:
今天下纷乱,汉室已再难兴。袁绍、曹操以汉室公卿贵胄,割北州以自据;宗室刘表,篡荆襄以自保,不求中兴汉室,所属黄祖,轻侮幼帝及众公卿甚矣;山东众两千石,或割州郡以自王,或相勾连以待时命,未有图大事者。凉公声明远播海内,中原之地,十据其七八,亦仆入仕之恩者。仆祖在山阳,郡守袁遗乃绍之从兄,仆自发故旧乡党,驱遗北上,自据山阳。今愿以全郡重入凉公麾下,请公派遣心腹文武,镇守山阳之地。巨野李乾西拜。七月十八于山阳昌邑。”
李乾啊……
我看着这封信,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典的这位伯父,倒是又给我帮了个忙啊……
“你们怎么看?”我扭头问贾诩、程昱、荀攸和戏君,“干脆让李乾先治理得了?”
“可以。”贾诩先点头。
程昱和荀攸也没有反对意见。
戏君却摇头道:“属下的意思……是否可以考虑,让新近归顺的济阴、东平、鲁国,以及山阳这三国一郡的官吏相互之间进行适当的调整?”
我微微一怔,笑着问道:“虽然确实是个稳妥的办法,但……是否太过谨慎?”
“这四人治理地方日久,我们若不有所变化,他们或许会有些其他想法。”戏君回答得有些隐晦。
“也好,”我同意了他的建议,“公达先生,这四郡国官员的调整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荀攸微微抬头:“遵命。”
“你直接给四郡国下达公文,我就不看了。”我朝他摆了摆手。
他伸手在胡须上一捋:“知道了。”
“彦方老先生呢?”我问了句闲话,“这两天好像没见过人。”
贾诩笑道:“彦方老兄忙着准备考试事宜,最近大概在布置考场吧。”
我很惭愧地搓了搓下巴:“真是辛苦他了。”
-
“七月二十三,牵招率五千乌桓骑兵至元氏,袁绍亲迎三里。”
“七月二十八,麴义率两千神枪营至元氏,袁绍举文武出迎十里。”
这就看出来袁绍对待两名将军的态度了。
牵招五千人,麴义两千,但前者却远不如后者所受到的礼遇之厚。
“曹操征募青壮近两万,以乐进为将,日夜操练不辍。”
曹操这两万新兵想有战力,恐怕要操练上两三个月了。
“孙坚亲率兵马,与刘备共讨臧霸等贼,霸据山不出,坚等不得入。”
臧霸这货是在和孙坚、刘备打游击战吗?
“八月初一,刘协携文武公卿迁都汝南。”
我欲笑无声:早干什么去了!
“八月初三,刘协过中阳山,山石崩塌,死伤以千计,荀爽、杨彪等亦伤。”
“山石崩塌?”我看着这四个字直摇头。
“对了,”贾诩道,“杨修打算去汝南探望父亲的伤势,我已经允了。”
“应该的。”我叹了口气,“公达先生没什么表示吗?”
他知道我的意思,摇头道:“没有。”
-
八月初八,黄忠带着妻儿抵达了洛阳。
我第一时间前往分给他居住的院落里探望黄家一家人。
黄忠的老婆身体一般,儿子黄叙更是弱不禁风,我当即让庞淯调了一男一女两名下人来服侍他们的日常起居,并且把张贲拉来给他们做全面体检。
黄忠当然是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我笑着勉励他几句,似乎能看到黄忠的忠诚度在飞快地上涨。
然后我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
这少年大概和贾穆一般年纪,四肢虽然偏瘦,但看起来却很有力气,五官线条也有些不像寻常少年的刚硬,一双眼珠漆黑如墨,两片薄唇抿得笔直,看上去就是个要强的男孩。
“这是……”我疑惑地问道,在我印象中,黄忠唯一的儿子好像很早就去世了……怎么这里还有个十六七岁的男孩?
黄忠解释道:“这是贱内的亲弟,贱内家贫,双亲过世很早,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属下既然已到洛阳,自然不能将他一人留在荆州。”
“是,应该的。”我点了点头。
不料少年却昂起了脖子:“就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老家,我有手有脚有力气,不见得就会饿死。”
黄忠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觉得他肯定不太喜欢这个小舅子……
“你说你有力气?”我笑着看他。
“当然!我能开五十斤的弓!”他的脑袋昂得更高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几岁了?”
“十七!”他的脑袋还在往上仰。
果然和贾穆一般大。
“小子,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开一百斤的硬弓了!而且……我已经杀了很多人和野狼了。”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却感到后脑勺有一小块略微突出的骨头。
“那是我没机会……”他的声音略微降低了一些,却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如果我能上战场,肯定不会比你差!”
“胡说八道!”黄忠终于开口斥责他,“凉公的勇武,哪里是你能够相提并论的!”
少年瞪了他一眼,抿着嘴唇不说话,但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服气。
“好啦,你要是愿意,从今天就跟在我左右吧,”我笑着松开了伏在他脑后的右手,“先从一名普通士兵做起,如果有战功,我就提拔你,如果一上战场就尿裤子,别怪我一脚把你踢回老家!”
“真的?!”少年的双瞳骤然一亮,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我可不会骗你。”我朝他招了招手,“现在就跟我走吧?”
“好!”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对了,”我才想起来我连他的姓名都没有问,“你小子叫什么?”
他拍了拍胸口:“我叫魏延!”
64两员大将入我营
于是,脑后生有反骨的魏延就成为了我的一名护卫。
我还自作主张地将他安插进典韦尚未成立的队伍中,想看看这两个人能否擦出一点火花。
这次我当面把白发拉过来给这小子算了算命运,避免上次的失误。
避过魏延之后,白发给了我肯定的答复:“这个确实有大将之相,不过可能要等上几年。”
我倒是宁愿他告诉我这个还不是大将,这样我就能YY着再来一员大将了……
“你没有看出其他东西吗?”我提醒他,“比如说反骨什么的?”
“反骨?”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主公是指忠诚吗?”
我点头,这可是魏延的致命伤。
“此人性格刚烈,宁折不屈,又兼言语刻薄,瑕疵必报,恐怕没什么人缘,”白发沉吟道,“但若有明主赏识,却是剖肝沥胆之徒。”
我想了想,觉得这妖道对魏延性格的总结……还是挺符合我印象中的魏延形象的。
“我知道了。”我已经很满意了,搓了搓下巴,“有事情还是随时来找我。”
他笑了笑:“贫道每日都会给主公占卜一卦,最近主公适逢主运,做事将左右逢源,无往而不利。”
“这话不是吹捧之言?”我笑。
“当然是卦象。”他用职业道德作保证。
我哈哈而笑。
-
魏延这员未来的大将被我打发到基层锻炼去了,另外一员大将黄忠到任之后,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可能是因为毕竟有过军旅生活,适应起来问题不大。
在适应了几天之后,他告诉我,虎豹飞军士兵的素质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天下公认荆襄士兵尤其善射,但我军士兵的弓术,无论是单人的精准度,还是团体的默契度,都比荆襄弓手出色不少。
对于他的评价,我很是欣慰,同时鼓励他不要局限于现有水平,要不断解放思想,开发新的训练办法,以使广大士兵的射术更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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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荀攸已经调整了兖州几个郡国的太守任命,这些调整的贯彻也毫无阻碍,得到了完全的执行。
然后程昱和贾诩忽然脸色不爽地一起来拜访我。
“怎么了?”我被这两位大叔的严肃神情吓了一跳。
程昱叹了口气:“今年的赋税及粮草的征缴……恐怕要费些功夫了。”
“我知道今年收成一般,”六月攻打袁绍的余暇,我就看过了贾诩报送的政务信息,“就算我们紧一些吧,税赋的比例……就按照二十税一吧?”我想了想,又道,“实在不行,三十税一也可以,收成最差的郡县,酌情再减免一些吧。钱可以少收一些,甚至暂时不收都可以,但是粮草……必须得有所保障。”钱财的话,由于征讨高句丽时克扣了大部分的战利品,我还可以暂时吃两年老本,但粮草却是存不下来的……
贾诩颔首道:“二十税一也就足够了。另外,庞柔请示说,由于连续三年凉州物资大量征收并运往洛阳,当时朝廷特许凉州百姓免税三年,他不知道现在是否征收税赋。”
我摆了摆手:“凉州才能收几个铜板……免就免了吧。”
“庞柔还说,是否考虑恢复原有的几座军马场?”
我一挥手:“早该恢复了!”
“那就要给钱了。”贾诩捋须道。
我咬了咬牙:“那就给吧!我军以骑兵为主,战马绝不能少。”
这时,庞淯叩门禀告:“主公,凉州有封信件。”
“哦?”我招他进来,奇道,“一般的政务信件不是都到文和先生手上吗?”
庞淯将信件递给了我,解释道:“这时资财曹赵信的私信,或许……是他不太懂这些程序。”
“资财曹赵信?”我几乎忘记了我还曾经任命过这么一个官吏。
“就是赵歧老先生的孙子。”他只好提醒我。
“哦,是是是。”我连忙点头,拆开了这封密封得不算很严的信件。
这个曾经自称只喜欢经商的小伙子,字体却出乎意料的清秀,这一点让我自愧不如。
“主公如晤:
三月得主公知遇之恩,信以五千金行商西域,辗转近半年矣。初时尝亏损千金,信方知商事非易事,始谨慎行事。幸不辱命,商队三批,往返西域及三辅五次,扣除之前所损及人马所耗,得赚资材金两千余斤。是以请示主公,此所得资材,或运洛阳,或存凉州?资财曹臣赵信百拜,八月初五于陇城。”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我笑了笑,提笔写了几句批示,让赵信将赚来的两千金交给庞柔去经营军马场。
两千多万,作为启动资金应该足够了。
我将信上内容告诉了贾诩与程昱,两位大叔都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真没听说过……竟然指派专人去经商赚钱……”贾诩捋须笑道,“不过这不可谓是不错的想法。”
“哈哈,”我笑道,“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只要用对了地方,都是可以做出成绩的嘛。”
程昱附和道:“主公的用人之道,确实总有一些新意。”
“这样吧,”我又想了想,对贾诩说道,“给赵信正式封个军职,职级……算少尉吧。”
他应了一声,笑道:“以行商而积军功,这绝对是闻所未闻。”
我“嘿嘿”笑了笑:“赵信为筹集军饷而立功,当然应该嘉奖。对了,张仁、杨修这几个公子哥表现怎样?”
“张仁是你的旅长,大败袁绍一战,他也率部参加了,主公怎么反来问我们?”程昱翻了个白眼。
我也只好翻了个白眼:“好吧,我不问张仁了,其他人呢?”
张仁在上一次大战中身先士卒,虽然不像吴石、陆仁等旅长勇猛,但遗传了他爹的沉稳镇定,进退颇为有度,应该有培养的前途。
“杨修才思敏捷,文笔出众,胸中自有丘壑,”贾诩对他的属下评价不低,“就是年少略失沉稳,有些少年人惯有的轻狂。”
“士孙范谨慎有余,而胆略不足,跟他老好人的老爹十分相像。”程昱则毫不留情,连人家的老爹都批评了。
“其他人……”贾诩顿了一顿,才又开口道,“淳于壮有学识,一手书法相当漂亮;韩胜中正耿直,尽职尽责,都是可以一用的年轻人才。”
程昱听他说完,“呵呵”一笑:“只可以一用,但恐怕也不堪大用。”
贾诩看了他一眼,点头默认了他的评价。
“能用一用也就够了,”我并不以为意,毕竟除了杨修之外,都是我以前听都没听过的人物,还要指望他们有经天纬地之才吗?“哦,外面是白发吗?进来吧。”
“主公耳力依然如此惊人。”白发躬身进屋。
我笑道:“你长期修习道法,轻功又如此出众,脚步声本就异于常人,能听出来并不困难。算出什么来了吗?”
“有点。”他点了点头,“大汉将失去两名重臣,方位在南方。”
我一怔:“那就是朝廷里的公卿?”
“然后……”他的脸色有些怪异,“臣将不再是臣,国将不再是国。”
我微微闭上眼睛,长吐了一口气。
卷十乱世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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