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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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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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我有些惊讶。

李旻的脸颊如同绷紧的钢线:“因为我出身寒门,又无大名。”

“这怎么可能?!”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他这个理由太可笑。

“将军为什么不想一想当年联军的各路诸侯呢?”戏君笑道。

袁绍、袁术、袁遗、曹操、孔融、孔伷、刘岱……这几个哥们都是官二代甚至是皇二代;韩馥、桥瑁、张邈、张超、鲍信、王匡……这几位都是当时的名士;孙坚是以武闻名,张杨则是原大将军何进的旧臣……

我挨着数了一遍,心中却相信了几分。

“我归附将军,就是因为将军用人,不拘门户之见,广纳各路人才。至于其他,我并未多想。”

我点了点头:“李大人知道我祖籍何处吗?”

“扶风马氏,谁不知晓。”他有些奇怪地答道。

我缓缓说道:“我想请你为右扶风太守,还请不要推辞。”

虽然都是郡,但地处西部的扶风确实比不上中原的核心大郡颍川。

李旻忽然笑了一声,而后他挺直了上身,深深向我一揖。

“属下领命。”

25先公后私程大胆

就在我接收李旻归附的时候,河北又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

“最新战报,就在十八日,张郃强攻邯郸,被吕布击退。”贾诩拈着薄薄的半张纸片来找我汇报,“张郃本人被箭矢射中,旧伤复发,据说已不能上马。”

张郃本身就是个躺着也中箭的命吧……

我点了点头,却皱起了眉头:“邯郸距离高邑不过几百里远,而袁绍大举发兵已有十余日,为什么只有张郃一路人马在无劳地攻打邯郸?”

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袁绍在耍声东击西的把戏,借着张郃与吕布激战的假象,偷偷绕道潜伏在河东或者河内的背后。

“原因很简单,”贾诩耸了耸肩,“袁绍的幼子偶染风寒,一病不起,袁绍心中忧虑,亲自返回高邑探望,至今已有五日。”

“这种狗血剧情还真的能上演?”我将信将疑,“会不会是他的诡计?”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我们在敌后的情报力量还没有那么强大。”贾诩有些慎重地回答,“但是,袁绍的军队确实停留在了襄国附近,数日没有动静。”

“襄国?”作为前任的赵国相,我对这个地方还有些印象,“距离邯郸不过两百里地,袁绍在这时候抽身而退,真是刁炸天。”

“呃?刁什么?”贾诩愕然。

“没什么,”我摆摆手,“能不能给吕布送个消息,让他抓住袁绍不在前线的消息,给他这支大军以沉重的打击?”

“吕布会听我们的话?”看得出来,他并不赞成我的突发奇想,“我也不这么认为。”

“只要有可能让袁绍难受,我们都应该试一试,”我试着劝说这位岳父,“何况,对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

他选择了退步:“好吧,我马上安排人去送信。”

门外响起了稳健而快速的脚步声。

我微微侧耳:“仲德先生吧?”

有两种脚步声,他还带了人。

陌生人

“是。”程昱高声应道,脚步声的间隔变得略为紧促。

程昱身后是一名年近三十的男子,他的身材原本也算得上高大,但偏偏站在八尺三寸的程昱身边,在视觉上就没有那么突出。

而他最突出的特征……他只有一只眼睛。

“这位是……”贾诩侧身问道。

程昱双手交叠:“这是老夫的侄子,程威。程威,”他对那名青年喝道,“还不快拜见主公!”

我立刻想起了当年程武当众讲述的那个令人记忆犹新的故事:程昱无双战……以及在故事中被土豪劣绅打瞎了一只眼睛的可怜大侄子。

这位独目侄子并没有依照自己叔叔的命令,而是义正言辞地说道:“叔父,程威首先是东郡的使者。”

素来讲究原则的程昱顿时没了脾气,一挥衣袖就坐了下去:“老夫在门口遇到了这小子,就顺手把他带了进来,几年没见,本事没长,脾气倒硬了许多!”程大叔在我和贾诩面前丢失了长辈的威严,忍不住有些抱怨。

程威规规矩矩遵循礼仪对我一揖:“在下东郡程威,受太守桥府君之托,与马将军见礼!”

“请使者入席。”我也装模作样了一番。

“谢座。”他撩起袍摆,在他自家叔父对面就坐。

“子异,倒茶吧。”我朝庞淯示意。

“威此次拜见,主要是送上桥府君的亲笔文书,请马将军过目。”他从怀中摸出一卷绸纸,由庞淯转交给我。

内容很多,我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迹,就忍不住头昏眼花。

但我强忍这肉体与精神的双重不适,勉强将桥瑁老头子亲笔书写的这封书信囫囵看完,总算在临近句末看到了善意而明确的内容。

“瑁老迈昏聩,早已不堪吏民。若将军怜老朽及弱女,允瑁讲经授学于洛,瑁愿已足矣!”

我立刻感觉眼不花了头不晕了,呼吸都变得平稳有力了。

“文和先生,你们也看看吧。”我把绸纸转递给了贾诩,转头又问程威,“桥府君除了这封亲笔书信,可还有口讯代传?”

“回将军的话,”程威拱手答道,“桥府君说,希望将军也回复一封亲笔书信,由在下带回濮阳。”

“这是应该的,我这就写。”我点了点头,庞淯当即捧出笔墨文具,在我身前的案几上平铺开来。

“桥公如晤:

忽闻公之亲笔,超惊喜莫名。超转战东西,尝念桥公当日风采,恨不得常听长者教训。洛阳现有太原王烈彦方,亦北州名儒,桥公若至,当可论经为友。桥氏名门望族,若有族中俊杰,万望引超辅佐为盼。超等必扫榻恭候桥公。”

我朝白纸黑字上轻轻吹了口气,自认为这短信没有错字,而后递给一侧的贾诩。

贾诩匆匆一扫,笑道:“写得挺好。”

“嗯,”程昱也道,“这篇水平相当不错,除了这字。”

我装作没有听见他后面的半句话,又对庞淯吩咐:“取我印鉴盖上,再封入信筒给他。”

庞淯立刻脚不沾地地干活去了。

“程威,请问……你还有公事吗?”程昱一脸严肃地问道。

“呃,没有了。”程威回答自己的叔父。

“你小子就是欠揍!”程大叔抓起案几就想朝自己的大侄儿砸过去,可惜臂力稍有不逮,没能成功。

“先公后私,侄儿何错之有!”程威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无懈可击,“何况在归附之前,马将军与我东郡之间,仍然是敌非友,我身为桥太守亲自指派的使者,岂能向敌方的核心高官卑躬屈膝?!”

“你还有理了!”程昱用力在案几上一拍。

“仲德老兄息怒、息怒!”贾诩不得不用力按住了老程,“这孩子说得不错,公私有别,你又何必发火?”

程昱怒极反笑:“我哪里是因为这个发火?我只是骂他太傻!”

“傻?”程威忍不住反问,“在下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哪里傻了?”

“我问你,你这几年在东阿老家做什么?”

“侄儿在家服侍父母啊。”

“你一个蹲在家里的草民,从没在郡县里做过官吏,桥瑁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人不用,却偏偏用你为使者?”程昱冷笑,“还是这么关键的事情?”

“因为……”程威的底气消退了大半,“因为叔父在洛阳……”

“桥瑁不就是怕用别人来送信,我们主公不同意吧?所以才让我的亲侄儿来走我的关系!”程昱一副“你真是傻到家了、被老桥利用了还给你大叔装什么气节”的神色,“你还敢不敢再跟我先公后私了?”

程威一脸呆滞,只能弱弱地回答:“侄儿不敢、不敢……”

“我真想替兄长揍你一顿!”程昱重重叹了口气。

我忍不住插了句嘴:“仲德先生,你们程家的家教是不是太过严苛了……”

“哦?”他看着我,似乎将什么东西咽了下去,“严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吧?”

“叔父自幼对威关怀备至,视如己出,就算骂两句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弱势一方的程威反而为施暴人程昱辩解起来。

我仿佛读懂了刚才程昱的想法:他是想说“马腾的家教一点都不严,所以才造就了你这位奇才”吧……

——虽然程昱现在绝不可能说出来这么刺激的话语,但在我已经有些扭曲的心态里,竟然还乐于自嘲了。

说不准哪一天,我还会更变本加厉一些?

26镇守东郡的人选

在程威反复多次地道歉之后,终于赢得了程昱的谅解。

而后,我又开始为东郡的事情发愁。

“马将军,我只能告诉你,东郡的形势并不太妙。”程威小心翼翼地环视左右。

“别来这一套!”程昱怒斥,“老实交代!”

“是、叔父!”程威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桥公还是东郡太守,但已经无力掌握郡内所有县城了。”

“那边墙上有地图。”贾诩示意他转身向后,“你在地图上比划一下。”

“哦,是!”程威踮着脚尖走到墙角,无师自通地拎起了那根奇形怪状的教鞭,从洛阳沿着河流斜斜滑向东郡,“目前,大河以南的城池,桥公还可勉强掌握,如白马、东阿、范县、燕县、临邑,谷城,紧邻河北的顿丘和卫国也还在控制之下,而更北一些的东武阳、聊城、阳平、博平、乐平、发干等县,基本上都投靠了清河国。”

“清河国相是……”虽然前不久刚刚看过那份袁军的花名册,但我哪里记得住袁绍手下星光灿烂的各路大将的具体情况!

“是淳于琼。”贾诩替我回忆。

“而且,东郡处于魏郡与清河的交界处,随时都面临着吕布和袁绍的战斗,桥瑁恐怕也难以自处,所以他选择投靠看起来最让他放心的洛阳。”程昱侧头看着地图。

“最让人放心?”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袁绍已经如此强势,他为什么不去投靠?”

“我只是区区一个蹲在家里种地的农民,怎么知道这些大官老爷的想法?”程威瞪着大眼反问道。

“东郡形势比颍川要严峻一些,人选必须慎重啊。”贾诩微微蹙眉。

“让谁去好一些?”我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回让太史慈去吧?”

“可以,”程昱表示赞同,“但最好能给他配备一名精通政事的副官。”

“副官……”我翻了个白眼,“在哪里?”

“不如就让华歆去吧。”贾诩建议,“反正你也不想用他管理物资。”

“华歆啊……”我摇了摇头,“我对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主公你这人很奇怪啊,”程昱哼了一声,“华歆好歹也是主动归顺我们的,你为什么就不用一用?这样怎么给天下人证明你求贤若渴?”

“不管怎么说……”没办法,我对华歆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最近也没时间去了解和谈心。

“这样吧,我去找他谈一谈,看看这人的心思吧。”贾诩耸了耸肩,“说实话,我也不觉得用用他有什么不好,东郡又不是要紧的地方,就算他丢了也无妨。”

“好吧好吧,你去和他谈,我和太史慈也谈一谈。”我摆了摆手,“仲德先生……你就和你大侄子谈谈家里的事情去吧。”



一个时辰之后,在我等得不耐烦已经开始日常的锻炼健身之时,太史慈才迟迟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让主公久候,万望主公恕罪!”他满头大汗地在练武场外道歉。

“怎么这么晚才来?”太史慈是个极其注重礼节的人,没有特别的道理肯定不会放我鸽子,“还这么一头的汗?”

“刚刚全营在野外练马术,跑得有些远了。”

“哦,你先喘口气,我练完这一套俯卧撑再说。”我朝他挥了挥手右手,左臂深深弯下。

一口气做完了这一组单手俯卧撑,我搓了搓双手的细沙走出场地。

“主公,擦汗。”庞淯在第一时间递上了毛巾。

我摆手:“不用,刚热了身。”

“哦,是没出汗。”他收回了毛巾。

“你们两个都没吃饭吧?”我抚摸着微有饿感的小腹,“让厨房上三份吧。”

“呃,那就谢主公了。”太史慈拱了拱手,与我一同来到了待客室。

我坐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拿下东郡了。”

“哦?”太史慈微微一怔,“是何时?”

“今天,桥瑁遣使表达了这个意思,”我伸了个懒腰,“他愿意到洛阳教书授课。”

太史慈沉吟道:“嗯,东郡的位置……正是风口浪尖之地,桥瑁尽早退出也是自保之道。”

“桥瑁所能掌控的地盘,恐怕只有位于河南的几个县而已,张郃三次败于吕布,袁绍势必会从各个方向对魏郡加强攻势,处于魏郡附近的东郡必然是险境。”

“没错。”他点头。

“但我想,如果能趁乱将东郡控制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笑了笑,“所以,我想拜托给你。”

“我?”太史慈面容微动。

“子义智勇双全,在多位营级将领之中是最让我放心的,我想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了。”我吸了吸鼻子,好像闻到了牛肉的味道。

“嗯,慈多谢主公信任,”他微微侧过身子,“慈必将全力以赴。”

“考虑到你虽然做过郡县的官吏,但毕竟没有全权管理一地的经验,所以,我会给你派一个副官,主要是辅佐你处理政事。”我事先通知了他一声。

“不知是哪一位?”太史慈抬头问道。

“我还没确定,可能是华歆吧,”我并没有把话说死,“不过我还不了解他,所以拜托文和先生去了解一下。”

“哦,文和先生吗?”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而后点了点头,“一切遵从主公之令。”

“虽然我非常希望你能保全东郡,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东郡并不是必守之地,如果形势过于恶化,你要以保全自己和你手下的士兵为第一要任。”我谆谆教诲,“明白吗?”

太史慈双目熠熠闪烁,挺直了上身,紧抱着双拳,沉声应道:“诺!”



“子异,”送走太史慈之后我又招来了庞淯,“派个人去请华歆。”

“是。”庞淯微微低了低头。

“嗯……你去库房里搬一箱黄金吧。”我笑道,“分量足一些,让你锻炼一下身体。”

“呃?”他虽有不解,但立刻躬身退下。

一炷香的功夫,庞淯已经指挥着四名士卒将一大箱黄铜搬进了厅中。

“主公,这是五百金。”庞淯拱手报道。

“打开箱盖,就可以退下了。”我朝四名士卒说道。

随着箱子被打开,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料气息,而后是一片灿烂的金色。

四名士卒无一例外地瞳孔一紧,有人还偷偷地咽了口唾沫——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好好干,以后都会有的。”我朝他们挥了挥手。

四人的目光从黄铜上移开,匆忙离开了房间。

我很快听到了华歆的脚步。

我还听到了他站在门外整理衣冠的窸窸窣窣声。

“主公,属下华歆求见。”

“请。”我轻轻拍了拍案几,等着看他的反应。

华歆微弓着腰,碎步轻迈着走入了房间。

“坐,子鱼先生。”我有意朝着箱子的方向示意。

“是。”他顺着我的手势看去,目光只在箱子上停留了一瞬,便神色如常地正坐了下来。

我好像玩了一个拙劣的把戏呢。

“冒昧地问一下先生年岁?”我这样是不是很不礼貌?

华歆一怔:“歆痴年三十九。”

“家中子女几个?”

“歆尚未纳妻,故无子嗣。”

这回换我发怔了:一个三十九岁的中年人……竟然还没有结婚?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十三岁就能合法生育的时代啊!

“为什么?”我的八卦之心开始燃烧,“难道先生信佛?”

“番邦之道,歆不屑于信。”他摇头否定,却给了个让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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