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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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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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主公,恭喜夫人呵呵。”梁山立刻凑上来表达祝贺。

贾羽微微笑着朝他致谢。

“哦?大富贵?”我扬了扬眉,笑着又问,“能称王还是称帝?”

贾羽俏丽忽然一白。

妖道的侧脸却忽然淌出一道汗迹:“贫道算不出如此遥远的未来。”他艰难无比地回答了我。

“主公,就算是郑康成大家,也不可能算得如此精确呵。”梁山笑道。

我也呵呵一笑:“不过白毛啊,羽儿这一胎若不是儿子,你的俸禄可要减半哟。”

白发擦了擦脸庞,苦笑着点头:“若是不准,任由主公处罚。”

我看着他擦汗的动作,内心深处忍不住重重一叹。

虽然有些修为,但这个年轻的道士根本不懂掩饰。

——

随后赶到的张贲只看了贾羽的腹部一眼,就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专业意见。

“这才两三个月,就算家父或是华佗在此也无能为力。”

所以说,科学和迷信还是有差别的。

45河北多事

卧室中只有四人:小昭、贾羽、双儿,我。

耳边传来双儿沏茶的水声——自从被纳入**之后,小丫头十分自觉地向姐姐努力学习,以提高自身技能水平。

贾羽则在饶有兴趣地翻看着不知写着什么酸腐诗句的书卷。

我将头枕在小昭柔软的腿上,悠然享受着宁静的午后时光。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份宁静,我能享受几次?

一只温润的柔荑轻轻抚上了我的脸庞:“公子叹什么气呢?”

我感受着小昭手上传来的温暖:“到了这个时候,我当然免不了迷茫。”

“公子最近迷茫的次数好像有些多耶。”双儿将茶碗放在了茶几上。

我不禁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这样。不过……也正常。”

我原本就不是个果断的人——要不然能虐主到现在?

“到了现在,还需要迷茫?”贾羽放下手中的书册,清音绕梁。

“啊,”我微微眯起眼睛,“原本不需要……至少现在没时间迷茫了。”

没时间……因为门外有人快步跑来。

我从小昭腿上抬起头,直身坐起。

门外脚步声堪堪停下,随之响起的是贾穆的声音:“姐夫,爹爹有急信!”

我直接站了起来:“那就快进!”

臭小子推门而入,手中铜管笔直地朝我射来。

“差评!”我给了他一个低分,探出两根指头轻轻将铜管夹住。

熟练地从管中将信纸掏出,密密麻麻的内容出乎意料的有些多。

“孙坚亲率青州兵北上,袁绍以重兵迎击,却被齐国相刘备奇袭成功,袁绍军势大溃。几乎同时,皇甫嵩、马腾以轻骑破大将颜良,卢植与公孙瓒又在幽州击退袁绍次子袁熙,张温趁势率军北上,逼退郭图近百里,至此袁军首尾不能相顾,一度被汉军完全压制。”

孙坚、刘备、皇甫嵩、卢植、公孙瓒、张温,还有马腾……

尼玛!这是多么豪华的阵容!

袁绍你何德何能!能被汉末最强大的六位将领和一位二线将领组团围攻,这是何等的待遇!

不对啊!

看着上面6+1个星光灿烂的姓名,我忍不住一怔。

好像……还少了一个?

我低头再看。

“并州刺史曹操以五原太守吕布为先驱,直袭皇甫嵩、马腾后方,一战斩杀万人,伤者不可计数。操又自与绍合兵,伏击张温于巨鹿,死伤不下两万。卢植、公孙瓒追击袁熙,为大将麴义败于无终,损失不详。”

我心头大震,却又隐隐感到理所应当。

曹操的叛出,似乎早在我意料之中,却没想到他一出手就如此霸道!

而且……“以吕布为先驱”?!

这是只在传说中才能意淫到的战将组合啊!

我反复读着这几个字,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以曹操的统帅与才智,配合吕布的无双勇猛与精锐骑兵,这是何等的可怕!

在一瞬间,我既为天下大乱而感到万分期待,却更为产生如此令人恐怖的对手而感到绝望。

但这份绝望只持续了一瞬间。

我立刻稳定了心神,继续阅读贾羽的亲笔书信。

“今洛阳上下君臣惶惶,守军不过两万老弱残兵,公子若挥师而来,未必不能唾手而得。然毕竟有故旧之情,诩恐公子难在旧君之前自处,因而不宜再取洛阳。当今之势,当以凉州、三辅、弘农为根基,联络徐晃、高顺等旧部,安抚吏民,修筑城邑,广积钱粮,稍募军士,以此自壮,坐待河北之定,而后谋动,此方为智。”

我忍不住一笑:这就是贾诩版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吧。

“最后,帮我老人家照顾好他们姐弟。”

我盯着这一行字反复看了半天,才确定这真的出自那位传说中的“老人家”贾诩之手。

但这还不是最后。

紧接着另外一种字体跃入眼帘。

“文和所言,乃大正之道,程昱稍添一二。主公当前之势,攻取郡国轻而易举,然兵力不足以盘踞天下,当徐图稳进,缓步经营,切忌一味攻占,首尾难顾。更应简拔文武,遍访贤才,为己所用。至于留治郡国者,也需仔细斟酌,方可论定。”

我微微用力,将信纸折叠起来递给了同我一起看信的贾羽:“收好了。”

她打开专门设立的文件箱,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两位大叔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坐山观虎斗,最后渔翁得利。

对于这个建议,我十分赞同。

于是我在弘农继续停留。

距离大汉王朝的首都、天子刘协的所在地洛阳城,不过四百五十里。



两日之后,我收到了一条坏消息。

河东太守王邑折断了我伸出去的橄榄枝,义正言辞地将我派出去的抚慰使痛斥了一顿,并用一封骂书将我狠狠批驳得丧心病狂。

“王邑虽然鲁钝,无力安定天下,但仍知天地君臣父子。河北已然大乱,四方刀兵正凶,马凉州尚在亲历矢石,将军便如此肆意妄为,恐非大孝、大忠,恐非大仁、大智,恐非大勇、大义!邑所治不过区区河东,蕞尔一郡,所率兵马不过步弓两千,但将军若想伸手来取,小心伤了自己的手心!”

这个在乱世之中郁郁不得志的两千石官员,似乎扔在坚持自己所谓的原则和底线。



又三日过去,河东再次传来消息。

来信的不是王邑,是就任平阳国相的徐晃。

“主公如晤:

晃在平阳一年,磨刀已久,骤闻主公令信,不胜欣喜。河东太守王邑,拒不肯降,已被晃生擒于安邑城,不日将送抵弘农主公处,河东郡至此再不姓刘。

属下徐晃河东安邑谨拜以闻。”

看着最后一句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徐晃什么时候会用这种修辞手法了?



再三天过去,河内郡也传来喜讯。

“主公如晤:

河内太守武能,无才无德,料也无用,已被某一刀杀了。

高顺谨拜。”

我拍了拍案几上薄薄的半张纸片,再一次哈哈大笑。

高顺啊高顺……

等等!

在河内郡做官的,除了温县县令高顺之外,好像还有一个人吧?

朝歌长……李典。

我轻轻抚着高顺的短信,心中忽然有些不太舒服。

就在这时,陈到快步冲进了厅堂:“徐晃派人将王邑押送过来了。”

我猛一抬头:“在哪里?”

“已进城了。”

46河东与河内

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我决定亲自前去迎接。

在半路上,我甚至已经拟好了剧本。

一见到王邑就立刻亲自解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粗重绳索,让他从内心感受到我对他的重视与关怀,从而迅速倒向我方阵营。

但是……现实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王邑并没有被五花大绑严密盯防着,而是乘坐着一架马车缓缓驶入城中,随行不过两名骑兵。

“王府君,好久不见。”我站在马车一侧向他问候。

看到我迎了出来,王邑微有惊色,从车上跳下,低头一揖:“拜见马大都护!”

我微微一怔:马大都护?

“王府君是在嘲笑我么?”我苦笑着问道,我都如此不忠不孝不勇不智不仁不义,他还用汉朝的官位来称呼我?

“王某已为阶下之囚,大都护还以‘府君’相称,难道不是在嘲笑王某?”他抬起头来,反唇相讥。

我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君为弘农太守,如何?”

“弘农太守?”他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在逗我吗?”

我展开双臂,高声向身后的秦阵、太史慈、拓拔野、杨奉、褚燕等人宣布:“只要王府君今日点头,他便是我马超的弘农太守!”

秦阵撇了撇嘴,我立刻瞪了他一眼,他只好继续撇嘴。

忠勇神武的拓拔野很快怒捶了结拜兄弟一拳。

褚燕、杨奉等人虽然神色各异,但在此形势之下,也不可能公开表达不满。

“弘农太守?”王邑再一次向我确认。

我重重点头:“现在就上任!”

“马将军欲以勇武征伐天下,”他对我换了称呼,“王某不懂兵戈,将军能如何用我?”

这根本不是问题。

我微笑着答道:“马上能取天下,但治国仍需下马。治国之道,一文一武,张弛相间,方可相得益彰。”

“原来……将军懂得这些,”王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却又“呵呵呵”笑了起来,“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

我微微低头:“马超惭愧。”

他忽然一耸身子,双手交叠,深深弯了下去:“主公在上,受属下王邑一拜!”

“王君如此大礼,马超如何能报?”我用力将他扶起。

王邑挺直了上身:“愿主公真能视寒门与世家如一体,令我等贫贱子弟迎来出头之日!”

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是你做的思想工作吧,公明兄?

当天,我便当众宣布王邑接管弘农全郡政务,梁山则被我派去接管河东。

至于河内,在思考了半个晚上之后,我给高顺和李典下达了命令。

“令朝歌长李典为河内郡守,高顺引本部入河东,与徐晃合兵一处,留驻两郡边界。”

没有程昱,没有贾诩,没有刘政、王烈、邴原、国渊,我独自一人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在用李典的态度来赌这个时代的忠义与信念。

原因不外乎两点:

一是我真想看看,我与李典之间的情义有多深厚。

二是……区区河内郡,即使扔了,也不会损伤我一分一毫,何况它还处于黄河的北面,直接面对最激烈的战场,即使不给李典,或许随时都会送给——袁绍或者刘协。

我在与心腹弟兄们的闲谈时看似随意地将这个话题提了出来,想以此看一看众人的反应。

秦阵咬着牙:“如果,我是说如果,姓李的真的敢忘恩负义,我替主公宰了他。”

太史慈摇头:“没必要这么冲动,人各有志。”

“他身后有一大群家人,不比你我无牵无挂。”褚燕深有体会。

庞淯叹了口气:“李曼成不是你们想的那般不堪。”

张贲点头表示赞同。

“或许吧。”陈到的口气十分不确定。

“李典若是背离了主公,那是他的遗憾。”皇甫固作总结性发言。

沉默了半晌的白发忽然出声:“不至于。”

遭到反驳的皇甫固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主公仁义武勇,百年难寻的一代明主,怎么就不是遗憾了?!”

拓拔野也立刻表示赞同。

“贫道说的不是这个,”白发急忙解释,“李典面正气清,虽然隐隐寿运不高,但命中不是背德之人。”

“这个也能算出来?”褚燕将信将疑。

“当然!”一提到自己的专业,白发立刻改变了口气,“西域与大汉的相术虽然颇有差异,但贫道也粗略地了解过,大汉的相术之中,也有所谓的反骨之相。而之前贫道曾为几位营长都看过相,李典遇事虽常有犹豫,但不是临危自乱之人,常可秉持一心。诸位所忧虑的,恐怕可能性不大。”

妖道的卜算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在他做出如上定论之后,一帮人都不再强烈地坚持之前的观点。

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开朗起来。

“主公!”厅外脚步声大作,“有信使自东北来!”

“哦?”我猛一扬眉。

“该不会是李典的回信吧?”陈到笑着说道。

我拍案而起:“是李典的吗?”

“不是李典,”门外回答,“送信人自称姓马,名铁。”

我的身子忽然一滞,按在案几上的右手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

“主、主公?”陈到慌忙从一侧将我扶住。

“二公子,快进来吧。”在没有我点头的情况下,庞淯自作主张地打开了厅门。

“大、大哥!”马铁忽的一声蹿进了厅门,踉踉跄跄冲了进来,最后直接双膝一软跪倒在我面前。

“不要慌张,坐好了。”我咳嗽了一声,侧身说道,“叔至,麻烦你给我兄弟倒碗茶。”

“诺。”陈到慢慢松开了双手,从一旁取过茶具摆在了马铁面前的案几上。

马铁看都没看茶碗一眼,只抬头向我请求:“大哥!求你救救爹爹!”

一段时间没见,马铁愈发魁梧,简直和马腾年轻时一模一样。

在一瞬间,我仿佛也明白为什么老马从小就特别喜欢他的老二了。

“喝口水吧,”我向茶碗一指,“我知道吕布偷袭了皇甫嵩和你们,只不过一共才损失了万余人马,不至于让你们狼狈如此吧?”

“那是第一次!”马铁几乎带上了哭腔,“在被偷袭之后,吕布作势要直逼洛阳,父亲与皇甫将军决定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吕布,皇甫将军伏兵河北,我们则从后方伺机而动。不料五天之前,敌军忽然停止前进,吕布……吕布他!”他颤着嗓音回忆,“吕布他一个反冲锋,将父亲亲自率领的骑兵大队完全凿穿!”

我沉着脸听他叙述。

“父亲重伤之下牵动旧伤复发,现在连马背都怕不上去,”马铁低垂下眼睑,“邓山叔叔为了救回父亲,惨死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庞二哥、甘将军……”

我心头一沉:总不会……

“无一不是浑身伤创。”他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挺起了上身,“嗤”的一声扯开了衣袍,露出了触目惊心不堪入目的胸口。

厅中有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倒不是说伤口有多么多,肉眼可见的伤口也不过三处。只是……这三个伤口之上,数条白色的蛆虫正在不断地上下翻滚、钻进钻出!

47你求我?

“张老弟,劳烦你帮我家兄弟处理一下。”我朝张贲点头。

“哪位取些烈酒过来。”医圣之子当即卷起衣袖,从腰间解下医疗挎包,摸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刀,心狠手辣毫不停留地直接一刀挖了下去。

马铁立刻皱起了浓眉,豆大的汗滴沿着毛孔争先恐后奔涌而出,滴滴清晰可见。

杨奉捧着一坛昨晚他喝剩下的烈酒小步跑了进来。

我一边看着张贲施展外科手术,一边说着:“两侧的是刀伤,肩头的是箭伤,都不在要害,以你小子的身手,没命丧杀场,说起来运气倒还不错。”

马铁已经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不忍直视了:“父亲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昏迷了吗……”我低声念叨了两句,却有些茫然,只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当然是带兵去救!”他想都不想就提声答道。

“他已经倾尽凉州精锐,却被打得损失大半,而我现在只有不到两万人马,三辅和弘农都是新取之地,你让我拿什么去救他?”我再问。

马铁双目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那是……我们的父亲啊!”

我忽然觉得难以直视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眼帘:“是这样啊……”

“我曾听仲德先生讲过这么一个典故,不知道现在说出来合不合适?”秦阵忽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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