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我早就知道。
但是眼前的貂蝉总感觉和我心目中的那个佳人不太一致,似乎少了一种味道——哦不,她的身体在我短暂的人生中已经毫无疑问是排在第一的了。
我晃了晃脑袋,大概是前辈子游戏情节过于根深蒂固了吧。
“公子也饿了吧?”她帮我挂上了衣钩,又整了整衣襟,“是去外堂呢,还是让他们端进来?”
“先陪我走两步吧?”反正也穿好了衣服,不如携美散步。
“好。”她应了一声,也裹上了一件轻薄的纱衣。这件纱衣好像没有挡风避雨的作用吧?
我揽着她迈出了门槛,缓缓的在府院里漫步。
“公子都不曾带过蝉儿呢。”她轻轻地喃喃道。
我不自觉地手上一紧,又急忙松了力:“是年少不知滋味吧。”
“公子少年英雄,一心挂念着功业,倒也没什么……”她平素里根本不会说这些抱怨一般的话语,今天却毫无顾忌地全说了出来,“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又有几个人能这般?”
我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你说的,我也知道……”
女人生来便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
名门之女蔡琰都无法改变父亲所做的决定;小昭和双儿更是连自己的生死都要寄希望于他人;至于貂蝉,她完全是王允拉拢关系的一件工具而已。
就算再精致再贵重,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3硬了又软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整个汉末,能够载入史书让后人得知其存在的女性不过百人,其中九成是凭后妃和妻妾的身份一笔带过。
像我这种只对名将勇士感兴趣的,绝对不会往后妃传瞟上一眼——事实上我连曹孙刘三巨头的本传都没看过。
但比之后来,似乎这个时代的女性还稍有些自由。据我所见,女性竟然还能够离婚后再嫁!而且还有人要!而且双方都不以为耻!而且生活居然还过的有滋有味!而且婆家还善待有加!
反正没有什么贞烈牌坊来恶心人。
对于有权势有地位的人来讲,这是一个理想的天堂。
对于贫下中农来讲,却是一个求生不得的地狱。
我扭转不过来。
于是我摇了摇头,将这些发散思维驱散。
每次一思考时代现象,我总是联想翩翩,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总是离题万里。
“蝉儿……”我轻轻贴上她的后背,用双臂将她环抱其中。
她握住了我的手,将手拉至自己的胸口:“公子在想什么?”
“好吧,你身材真好。”我感受到两团丰盈的柔软,血气方刚的下半身立刻蠢蠢欲动准备抬头,“我才刚刚七窍流血,你就想挑逗我么?”我确实稍微有些头晕。
她“嗤”的轻笑一声:“公子成婚已经两年,怎么还和最初一般容易冲动?”
不是容易冲动,是容易充血……
我也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才十八岁啊,正是最容易动心思的年纪。”十八岁还是虚岁,放在前世我也就摸过几把妹子的手而已,“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夫君如柳下惠一般?任妙龄少女坐在怀中却无动于衷毫无反应不软不硬不坚不挺?”
她嗔了一声:“先秦的君子被你说成什么了……柳下惠是说君子坐怀不乱,对有难的女子不动念头,难道你在外面见到一名呃……妙龄少女就立刻做出反应坚挺起来么?”大概是出身的原因,貂蝉偶尔也会和我低俗一把,这是出身儒学世家的蔡琰绝对说不出来的——就算在床上也只会点到而止,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我肚脐眼以下的部位……
“当然不会,我怎么说也是守礼君子,”我毫不脸红地自吹,“不过我说的是年轻人的自然身体反应,跟礼数毫无关系,你不要扯到其他方面,我只是称赞蝉儿身材完美,最容易勾引起我的欲望而已。”
听到我如此露骨的言语,她实在找不到反击的回话。反而是我的下半身终于忍耐不住正式抬起头来,直接抵在了她的臀间。
貂蝉的身子微微一颤:“公子……”她的声音有些发软,“这里……是院子里呀……”
“不要胡思乱想,这还是正常反应!”我也感到双颊发热,而且直接达到滚烫的程度,“我又不是**之人,再怎么也不会直接扒光了衣服白日宣淫!”虽然口称自己是守礼君子,但年轻的身体诚实地表达出我的真实反映:它更加硬挺了。
貂蝉的身子晃了晃,脑袋无力地倚在我的胸口,手心也微微渗出细汗。
我知道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只要两人分开,平心静气深呼吸十几次,并默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学以前不搞对象”二十次,基本上就可以软化下去。
但目前的问题是,我不想分开……我忽然很想继续将这个姿势保持下去……
“蝉儿,”我将嘴唇凑在她的右耳附近,“我垂涎你已经一千八百年了!得到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愿望!”
她的耳朵和脸颊如火炉一般,我的嘴唇几乎被她灼伤。
我下意识的揉捏着她堪称饱满的胸口,不自觉地更加昂扬。
“公公子~”貂蝉发出了娇喘,全身都软在我的怀里。
“你放心,我会把握分寸的!”我大言不惭地继续安慰她。
“公子,你在做什么呀?”身后忽然蹿出一个人来,注意力全在双手和下半身的我猛然一惊,差点控制不住枪膛走火……
“双儿?”我的脸膛继续保持着滚烫的温度,双手离开了高丘,揽住了貂蝉的纤腰,却不敢回身,只好反戈一击,“我和蝉儿正在欣赏风景,你吓了我一跳啊!”
双儿走上前来,奇道:“原来蝉儿姐姐也在呀,不过为什么脸都这么红?”
貂蝉想动一下身子,结果被我一顶,立刻又软了下来。
笑话,现在这个姿势,你要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姐姐说该用晚膳了!”双儿没有过多地追究脸色问题,只是催促道,“别看那边的院墙了,赶快走吧!”
“公子,别硬了吧……”貂蝉有些哀怜地求我。
我已经在默念心经了。
白白充了一次血的小兄弟再次缩回了头。
其实,我本来想对她问些什么的……
但是……我忘了。
-
由于是刚回洛阳,第一次聚餐就需要稍显郑重,我必须作为主家招呼众人,而不能缩在内房与妻妾们独食。
“公子到京的时间比我估算的晚了两日。”贾诩带着儿子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中午我没有在迎接的人群里看到他?
我收起疑惑,笑着解释:“我在赵国把球赛踢完了才动身,在河边又遇到大雨,耽搁了一天。”
“姐夫把秦阵那小子踢得恼羞成怒!他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一谈到那场决赛,贾穆兴致很高,“不过秦阵那混蛋跑得跟野狗一样快,姐夫几次都没追上!”
“你没有进决赛么?”他爹一句话就把儿子堵住了。
贾穆期期艾艾地哼了两声:“连八强都没进,就被姐夫给痛宰了一顿……”
“长公子起来了?”黄东与邓山并肩迈进了大厅。
庞德在他们身后一丈开外,不远不近地跟了进来。
“邓叔、黄叔,庞二哥。”我连连拱手,侧开了身子。
“长公子还是先入席吧。”邓山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反正只剩下小岱和几个旅长级别的属下,我也不推辞,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座上——我并没有坐在板凳上,只是专门把坐垫隆高了而已。
“公子出门三年,这坐姿倒是越来越像胡人了!”黄东抚掌笑道。
“跪着吃饭对腿部血液循环不利,容易麻痹。”我给了他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
“那给我也拿个胡凳来?”他很自然地朝我家的下人招手。
才几天的功夫,他已经习惯了么?
黄东是个自来熟,大咧咧地直身坐了起来:“凳子有限,你们几位可要尽早争取名额啊。”
贾诩抚着胡须摇头。
贾穆倒是不顾老爹的劝阻,示意自己也要坐板凳。
“大哥,”小岱领着孙文、曹侯、曾然三位旅长最后来到,“你没事吧?”
“无妨,赶快就坐吧。”我冲他点头,“可以上酒菜了。”
临时从蔡邕府上借来的下人们立刻忙碌了起来。
4怒至癫狂
“各位都是我至亲至敬之人,我就不客气什么了!”我端起酒爵,“同饮此爵!”
包括年纪最小的贾穆,都一同举起了自己的酒爵。
“文和先生可以随意,其他人必须一饮而尽!”我格外照顾了中年人的身体。
“区区一杯酒,还灌不倒我!”贾诩却没领情,左手护着长须,右手端起酒爵仰起脖子就一口吞了下去。
“干!”
所有人都将涓滴不存的酒爵内部展示出来。
“可以吃肉了吧?”贾穆迫不及待地向我请示。
“没人拦你吧?”我朝他咧咧嘴。
他飞快地从盆里扯下了一条烤的焦红的鸡腿,大口咀嚼起来。
“吃!”黄东也毫不客气地敞开了肚子。
盛夏时节,一杯淡酒都让我胃腹微热,面对一席酒肉胃口大开。
庞淯几个旅长吃起来更是毫无顾忌,酒星四溅,旁若无人。
吃饭时自然不会有人说扫兴的话,所以我就挑拣一些家常。
“德哥,我姐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雒阳?”我怕庞德一人闷头啃骨头啃出毛病,直接将话题扯到他老婆身上。
“云騄倒是想来,可惜她……还在坐月子……”庞德抬头答道,嘴里含糊不清。
“坐月子?”我急忙追问,“生的是男是女?”
我忽然发现这个时候只能问这个问题,虽然听上去好像重男轻女,但是……如果不问这个,还能问什么?
“是个儿子。”他简短地回答,但是脸上明显露出了笑意。
“庞大爷的也是个儿子!前后只差了两天!”黄东不无羡慕地补充道,“想我老黄,直到二十六岁才老来得子……”
“喂,你二十二的时候才成的婚好不好?”深知他的底细的邓山立刻揭露了他,“而且……你刚结婚老婆就生了个丫头!”
“呸,你这话太容易让别人误会了!”黄东怒视老友,“什么叫‘刚结婚老婆就生了个丫头’?!听起来好像是我们家不干不净?!明明是婚后第二年才生下来的!再敢污蔑我黄家清白,小心我回去打烂你小儿子的屁股!”
“好好好,是为兄口误,口误!”老邓斗不过老黄,只能赔笑道歉,“你能不能不要总用我小儿子来威胁我?”
“难道用你老婆?”黄东摆了摆手,“我可不敢,那一条擀面杖可是虎虎生风,第一次去你家喝酒时……老子不过多喝了一碗酒而已,就被你老婆打得三天都下不了床!!哦,是我家的床……”他还不忘记解释一下,“我可不是直接睡在你家的床,是回到我家后才起不来的!我可不敢威胁他家的夫人!”
在座众人都是大笑,我都忘记了本来的谈话对象是庞德……
“庞家一下子多了两个男丁,庞叔叔泉下有知,大概也能欣慰了。”我低声说道。
“是。”他顿了一顿,举起酒爵,“来,我敬你一爵。”
我急忙举爵,遥相点头,而后喝个精光。
“令明,”我不叫他德哥,而直呼其字,“你们兄弟在凉州怎么样?”
他看着侍仆将酒爵添满,而后说道:“伯父待我们一向很好,说句实话,大概比待你还要好一些……”
我拍着大腿笑了起来:“令明说的真是实话!”他很清楚,老马从小就不待见我。
“长公子自幼便聪慧异于常人,伯父也很难办。”
我端着酒爵在他旁边坐下,压低了声音道:“这次我去辽东,正值用人之际,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黄东和邓山还在互相扯淡,庞淯孙文几个也是吵闹哄哄,我这点声音大概不会传入他人的耳朵。
庞德摇头:“伯父给我下过令,这事不行。”
我吃了一惊:“他凭什么这么蛮不讲理?!”
“还有更不讲理的……”他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他要岱公子留下。”
晚风从窗外吹进,几盏烛火摇摇晃晃地起舞。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岱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庞德点头。
我感到一丝的寒意:“他是什么意思?!他要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我忘记了压制自己的嗓门,怒吼声在大厅内萦绕。
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看我。
“马岱!”我扭头去看自己的堂弟,甚至直呼他的姓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哥!”他没有避开了我的愤怒,“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你说!”我看着他的双眼,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他不派人来助我也就罢了,还要从我身边把你拉走!他就这么希望我死在塞外的荒原上?!”
在这一瞬间我失望透顶。虎豹骑人马散去了一千人,从小追随在我身边的左右手马岱也要离我而去!马腾他不给我任何帮助,却想着跟后老婆制造后代!
“我……”马岱看着我的脸,却始终没说出话来。
我感到自己的面庞都要扭曲变形了:“你要说什么?你说啊!”连欺骗我也不愿意吗?!你说你是受马腾所迫,不得已才离开我的啊!
“岱公子是人质。”庞德一把按在了我的肩上,“留在雒阳的人质!你吼什么?!”
我如中雷击,呆呆地去看马岱。
小岱扭过了脖子,我只看到了他的侧脸上忽然滚下了一行液体。
他篡着拳头低垂下头,我满腔的愤怒忽然化成了渣渣,我看着这些渣渣腾空而起,迎面扑到我的脸上。
失去了愤怒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空心的酒爵被长袖打翻,滚倒在案几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是无法接受。
“我只知道,这样对我们马家最好。”小岱颤声道。
他才是一个孩子,从来没抱怨过自己的命运,在十三岁时就随我一起杀进敌营,十五岁时又奔走塞北,十六岁后却要被家族作为人质扣在京城!
“马腾他有亲儿子啊!”我无力地咆哮着,“他凭什么把侄子当人质?!”
“因为岱公子对你的牵制作用更大一些,”贾诩幽幽地解释道,“而且,我也不会随你去辽东。”
我瞪大了眼睛:“是马腾的意思?!”我公然直呼父亲的名讳。
他点头:“更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难以置信:“你也……抛弃了我?”我的脑袋开始眩晕。马岱离开,我失去了一个亲近的助手,但贾诩的离开……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接受了令尊的推荐,去做洛阳令。”他在笑,“辽东不过是弹丸之地,我很期待你在辽东的表现。等你回来时……就无人可以阻挡了。”
他双眉上扬,仍是一头振翅欲飞的苍鹰。
5蔡邕的信息
晚宴结束后,满厅食客陆续离开。
我看着从蔡府借来的几名下人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残局,一时间思绪纷飞。
狗日的马腾从我出生开始就不曾给我看我好脸,如今老子翅膀还没硬,他却一直在暗地里给我插钉子使绊子!我已经命途多舛朝不虑夕了,他还再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大儿子的生活更加刺激惊险!
总有一天我得剁掉他一条狗腿!
我咬牙切齿地拧断了一根筷子,距离我最近的一名蔡府下人哆哆嗦嗦地不住后退。
“姑姑姑姑、姑姑爷,老爷爷爷爷来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向我禀告。
“你老爷?”我松开了拳头,掌心现出了一道红印。
蔡邕已经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贤婿,贤婿呵,许久不见,我女儿和外孙女身子如何?”
我撇撇嘴,朝下人摆手:“去,去通报琰儿一声吧。”
她诺诺着退下。
蔡邕朝门外张望了一眼,笑道:“你岳母也跟着来了哟。”
老蔡的精神头还挺旺盛,明明已经六十三四的人了,却还能奔跑百米不带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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