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重重地踏地,我抡起了右腿。
“夫君。”有个陌生的声音幽幽地钻入我的耳朵。
左腿忽然一软,整个身体的重心瞬间下降,右脚猛地抽在皮球的底部。
皮球冲天而起,在蓝天的背景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对方的守门员全身紧绷,仰着脖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天空。
我单手撑地,第一时间去寻找刚才扰乱我射门的声援。
二百多名虎豹骑簇拥着一辆小巧的马车静静的停在场边。
蔡琰一脸淡淡的微笑,就这么盈盈俏立在一群高头大马之前。
“夫……夫人!”我摇了摇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
“少爷你还不过来么?”庞淯的目光有些上移。
“你在看什么?”我仰头朝上看。
一团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狠狠的砸在脸上。
鼻、鼻子好热!
-
尖锐的哨音将比赛暂停。
对方的后卫立刻将我簇拥起来。
“姐夫你自残做什么?”贾穆赶了上来。
我没力气去理会他,只能用手背擦了擦鼻血,结果发现一只手背根本不够。
我急忙捏起鼻子走到场外,也不管有没有泥,仰面朝天躺下。
蔡琰从袖子里摸出来一片不规则的布料:“快擦擦吧?”
我摆摆手,只伸手轻轻捏了捏鼻梁和鼻翼,除了依然有血淌出外,脆弱的骨骼并没有大碍,尽管疼得我满眼泪水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
她叹了口气,收回了那块手帕:“你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典型的怨妇模式啊!
我立刻强忍着泪水表态:“我只是为了排解对你们的思念才勉强参加一些体育活动的。”
“是么?”她不置可否,自顾自站起身来。
我又伸手试了试鼻子,似乎不会再流血了,接着缓缓坐起:“好吧,我承认是太无聊了才踢球的,这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吧?”
“没有……当然没有。”她招手换来了马车,一抬腿就钻进了车厢内。
我无奈的搓了搓鼻子,又是一阵剧痛。
“姐夫你还踢不踢啊?”贾穆蹲下身子问。
“踢你妹啊!”庞淯低声道,“没看到原配夫人都来了吗?”
贾穆撇撇嘴:“公子你太丢人了!被老婆吓得丧失原则与骨气……喂喂,你别哭啊!”
“哭你妹啊!”我揉了揉眼睛,“老子是疼!”
-
在贾穆与庞淯的搀扶下,我总算晃晃悠悠地站起。
“夫人……”我刚叫唤了一声,那辆马车便绝尘而去。
她没打算让我上车?
我拍了拍屁股:“木头你继续踢,我要回去安慰老婆了!”
贾穆使劲撇嘴,两只大眼睛里全是鄙夷。
-
追命跑得确实不慢,但是我的感觉格外特别,尤其是……这风真大。
我捂着酸痛的鼻子,根本睁不开眼,任凭泪流满面。
所幸的是追命是一匹合格的坐骑,他早已经记住了太守府邸的具体位置。
当我从它背上跳下后,它立刻夹起尾巴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我用力抹了两把眼泪,这才抖擞精神推开了正室的厅门。
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女性。
贾羽、貂蝉、小昭、双儿、蔡琰、小娥……
她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软榻之上的小不点。
我忽然感觉脚步变得轻快,鼻腔在这一瞬间也变得通畅。
“呃……”但是我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怔怔地站在屏风旁。
小不点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了我。
胖乎乎的脸上忽然荡起了笑容,她咧开了嘴巴:
“爹爹!”
奶声奶气。
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瘫倒在地。
“爹爹!”她朝我伸出了小手,仿佛在召唤宠物一样。
我手脚发软,立刻连滚带爬凑了上去:“乖女儿,让爹抱一抱?”我征求她娘的意见。
蔡琰伸手挡住了我:“男人家哪里会抱孩子!”
贾羽和貂蝉点头同意。
小娥、小昭不敢表态。
我怒视了反对派三人组一眼。
“爹爹!”小女儿发出了第三次呼唤,她扬起了两只小手,整个上身已经凌空,随时可能摔下。
我立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双手终于合拢,紧紧抱着了我的脖子。
我与我的女儿相视而笑。
蔡琰嘟囔道:“明明连娘都不会叫的……”
看得出来,她妒火中烧。
25闺女
“来,小玥玥……”蔡琰妄图从我身上将女儿夺走。
我十分不悦地按住了她的手:“不要叫我们的女儿小月月……”
“为什么?”她十分不解。
“太不吉利了……”我讳莫如深。
她反问道:“那叫什么?”
“……反正不能叫小月月!”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孩子的小名实在太悲催了!
小玥儿在我胸口乐此不彼的爬来爬去,虽然我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乐趣。
“来,让我抱一抱吧?”貂蝉朝小玥儿伸出了纤细的十指。
小玥儿没有理她,紧紧抱住了我的身子。
“你爹有什么好的呀?”蔡琰再次抱怨。
“都说女儿是老爹的贴心小棉袄,古人诚不欺我。”我乐呵呵地摸着女儿的小脑袋,胡乱篡改俗语。
“也就这两三天新鲜劲……”蔡琰继续安慰自己,并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都怪你,整整八个月也没见过小玥儿……”
这个罪……我认了。
“对了,”我拍拍女儿的小屁股,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我,我笑着说,“乖女儿,叫两声爸爸让你娘嫉妒嫉妒?”
马玥儿咧起小嘴:“爹爹!爹爹!”
我心里乐开了花,甚至口不择言:“以后老爹的家产全给你!”
她一脸茫然,嘴角淌出一滩浅浅的口水。
小昭急忙捻起棉布轻轻给她擦去。
蔡琰忍不住低声嗔道:“为什么……这孩子只会叫爹呢?前几天还只会吱吱呜呜地哼哼,怎么今天一见到你就会说话了?”她大概想得脑袋都大了吧……
“乖女儿,”我将玥儿转向她,“你叫声妈妈试试?看你娘伤心欲绝的样子,多可怜……”
玥儿胡乱伸手摆了摆,口中却只能发出“姆姆”的象声词。
蔡琰破罐子破摔,思想走了极端:“这孩子只会对着男人叫爹吧?肯定是这样!”
“真的?”厅门被人推开。
“乖侄女,叫一声给叔叔听听?”小岱拉着贾穆突入大厅。
“……”我心里打了个问号,该不会真是这样吧,从前隔壁大姐家的孩子,刚学会说话时确实见了男性都叫爸爸和爷爷的……
“小岱你轻点、轻点行不行?!”蔡琰恨不得一刀剁掉小岱伸往自己女儿的双手。
“大嫂你紧张什么啊!”小岱忍不住嘟囔,“我根本就没碰到她啊!来,叫一个叔叔?”他大概是有自知之明,放弃了亲手抱起玥儿的打算,只用食指逗着她。
木头也伸出一根手指加入挑逗玥儿的队伍:“叫我什么呢?……要不叫爹爹也行。”
“木头!”我还没踹他,贾羽已经代替我斥责了乃弟,“没大没小的!”
马玥儿“呵呵”笑着看着他俩,扬起软乎乎的小手眼前的两张脸上各赏了一巴掌。
小岱反射性地后闪,第一掌打空后马玥儿将目标转向了另一个人。
“小样……敢打我!”贾穆一口含住了玥儿的手。
“小心、小心玥儿!”蔡琰手忙脚乱。
玥儿鼓足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从面前的怪兽口中挣脱出来,气得眼泪直流。
蔡琰看样子仿佛想要直接把贾穆的下巴卸掉:“你松口、松口啊!”
这下连贾羽也跑过来帮忙掰开自己弟弟的嘴巴。
贾穆急忙松开了牙关。
马玥儿很愤怒地抽了他一个巴掌,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爬回了我的身边。
“姐姐……你看她啊!”贾穆又想找刺激。
“你十几岁的人了,跟八个月大的女娃娃打架?”贾羽一把揪起了他的耳朵。
“再说了,玥儿才能有多大劲?”貂蝉摸了摸肇事者的手腕,“疼不疼啊?”
玥儿朝她傻笑。
“木头你就是找揍。”我最后给贾穆事件定了性。
他只好捂着耳朵蹲在墙角画圈圈去。
“看我,一听嫂嫂和侄女来了,就慌里慌张地从易阳骑马过来了,看到玥儿后都忘了给嫂嫂行礼了,失礼失礼。”马岱这才装模作样地站起来。
蔡琰笑道:“自家兄弟,哪里这么多客气礼数,嫂嫂我可不给你还礼。”
小岱后退了半步,倒是规规矩矩地施礼,这才贴着我坐下:“其实冀州现在还不太平,北面不远处有二三十万黑山贼寇,时时刻刻威胁着我们呢,嫂嫂现在就带着侄女来,有些太急了……”
“切!”我微微抬起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腰上,“明明是你背着老子给你大嫂密信,现在却来装好人!”
“不要胡乱粗口,”蔡琰瞪了我一眼,“玥儿听着呢!”
“是是是,今后我一定注意文明用语!”我侧过头去看女儿,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这孩子已经蜷缩在我的胳膊圈里睡着了。
小娥低声对蔡琰说:“中午还没吃奶呢……就睡着了。”
“见了老爹……比吃一顿啥还香甜么?”我颇为自豪地说道。
小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玥儿,跟他爹太亲了,嫂嫂,你这娘亲可不好当呵!”
蔡琰一脸无奈地耸耸肩。
小木头依然在揉搓着自己发红的耳朵。
“对了……”我又想起了其他几个妹子的情况,“你们……现在还是没有反应?”
“有,”木头举手,“我耳朵疼。”
“自己揉去!”我白了他一眼。
“别揉了,跟我踢球去!”马岱拖着这傻子离开了我的大厅。
-
我挺起上身,环视屋内几位妾室。
贾羽和貂蝉都稍稍有些局促地摇头。
小昭却是一脸愧疚:“小昭对不起公子……”
“你……打掉了?”我竟然毫不知情!
她急忙摇头:“是小昭不争气……两年了都没怀上……”
“傻丫头,”我笑,“你才几岁呀,咱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不过这几率还真是有些小啊,两年来大概百八十次的阴阳交会,竟然没有一次成功么。所幸马玥儿的存在已经证明了我身为一名男性,传宗接代的机能没有什么毛病。
“双儿也没有……”这边又蹦出来一个小傻瓜。
“这个事情,急不来的。”蔡琰也笑道。
“琰儿姐你当然不急……”贾羽嘟囔。
“确实不能急。”我也觉得这个问题比较严肃,需要郑重的对待,“我可不想十六七岁时就一大堆孩子,到了三十岁左右儿女全部成婚……然后再过两年我直接成爷爷辈了!”
蔡琰不笑了,她不无忧虑地点头:“但是……玥儿她已经八个月了……最晚十六七也要成婚呐。”
我叹了口气:“看来你最多四十岁就要被叫做奶奶了!”
早婚早育催人老啊!
晚婚晚育让人忘却年龄啊!
26无题
我举起吃完母乳打着饱嗝的女儿,将她安放在我的脖子后。
蔡琰立刻做出警惕的姿态,紧紧跟随在她的后面以防跌落。
当事人小玥儿却毫无感觉,她双手搂着我的额头,嘻嘻而笑。
“乖女儿,你可别尿在我脖子里。”我感到脖子上有些发热。
也不知她听懂了没有,反正我的头顶被她扬起手拍了一掌。
当然,凭借神功护体,我不可能产生任何痛感。
“好啦,快放下来吧。”蔡琰终于忍不住制止了我们父女间这种危险的运动,将女儿从我脑后夺走,“玥儿乖,吃饱了就睡觉去吧?”
玥儿摸了摸她的脸,扑腾着淌下了口水,小娥很熟练地摸出手帕为她擦了擦下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跟谁睡?”
蔡琰横了我一眼:“当然跟我!你什么意思?”她目光如剑,仿佛以为我妄图将女儿从她怀里夺走送给某个不能孕育的爱妾。
“呃……”我搓了搓手,急忙解释,“我只是想问……我怎么办?为夫多日不能与夫人亲近,如今想将功补过……你看……”
她忽然粉面泛红,神情也变得扭捏起来:“……但是玥儿半夜还要换尿布……”
“……夫人,那就让小昭来照顾玥儿吧?”小昭毛遂自荐。
蔡琰收敛神态:“玥儿起来后还要吃……呢。”
“吃什么?”双儿凑过来。
小昭红着脸将她拉走,两姐妹嘀咕着摇头。
“这还真麻烦……”我叹气。
好不容易老婆把孩子生下来了,做老公的却还得给女儿让路。
屈指一算,我已经超过一年没有碰过发妻了。
整整十六个月了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断奶?”我厚着脸皮问。
“娘说……至少也得岁半吧,”她搬出丈母娘的经验,“这样对孩子好。”
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讲,婴儿多吃母乳确实对身体有益,比如我,这两辈子都坚持岁半后才断奶——当然着并不以我当时的意志为转移,而且截至目前为止,我也每感觉到比其他一岁就断奶的孩子们霸气威武多少。
但是……
“难道我还得等十个月?”我仰天长啸,“老天你太过残忍吧?”
蔡琰嗔道:“又不是没人陪你。”
“话虽如此……”我看了她一眼——初为人母的少妇似乎格外动人啊。
心里实在有些发痒。
身上的另一些地方,更是勃勃欲试了。
“明天再说吧,”她嗔道,“这两天实在有些疲惫呢。”
“明天就可以么?”我立刻眉开眼笑,“你确定?”
“死样!”她粉着脸颊啐道,而后环顾屋内,“注意形象。”
旁边围观的贾羽、貂蝉和小娥都笑出声来。
墙角的小昭似乎还在给双儿讲解着什么高深的知识。
而作为麻烦的源头,小玥儿已经酣然入睡。
我觉得有必要找个木匠专门定制一张摇篮、哦不,是一张小床了。
-
既然今晚无法补偿蔡琰,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半推半就地选择了小娥。
她也半推半就地顺从了我。
“我们多久没见啦?”我一脚将卧室的小门踹紧,将她横抱而起,朝床榻走去。
她急忙紧紧搂住了我,低垂双眸,轻声道:“自去年七月至今,已经八月有余了。”到底是跟着蔡琰陪嫁过来的丫头,随便回答个问题都这么有水平。
“有没有想过我啊?”我有些厚颜无耻地问。
她俏红着小脸,微微颔首。
“你点头了么?”我恬不知耻地追问,“我没看到哟。”
小娥直接将螓首埋入我的怀里,只剩一只小手搭在我的脖颈之上。
我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放在榻上。
“我开动咯。”我忽然想这么说。
四月的夜晚,天气微凉。
十五六岁的姑娘被我粗鲁地扒开了衣衫——其实这实在怪不得我,我已经竭力表现得温柔了,实在是对方不够配合;另一方面,我确实不擅长这项技术活。
暗暗的烛光映照着我面前的人儿。
些许恍惚,些许朦胧。
晶莹的肌肤微微泛着粉红。
我伸出左手轻轻按在她的肩头。
滑腻而圆润。
小娥全身一颤,羞答答睁开了眼:“吹了灯,好不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你害怕什么?”
“人家……八个月没有侍候过公子了,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嘛。”她的左手还掩在下身。
犹抱琵琶半遮面么?我的想象力还算纵横。
我鼓起一口气,朝三尺之外的蜡烛喷去。
烛火在风中摇曳,却偏偏不肯熄灭。
“不会是肾虚了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腰,疑神疑鬼。
“快点呀……”小娥轻声催促。
不知道是她迫不及待了呢,还是太过羞涩了呢。
我重新吸气,双唇微微聚拢,再次朝蜡烛喷吐。
卧室内瞬时黯淡了下来。
借着从窗缝中漏进来的浅浅月光,宽衣解带后我跳上了床榻。
小娥忽然伸出双臂拉住了我的手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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