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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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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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对于音乐一窍不通,或者可以称得上天生音盲,但从贾羽与貂蝉的手法上,我也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两人境界的高低。

貂蝉双目平视厅中,樱唇含笑,淡定自若,十根素指颇有节奏的拨弄着琴弦;而贾羽则远不能想比,虽然我听不出琴声的高下,但她还停留在以眼观琴的地步。

贾诩叹了口气:“学了半年,总算有些成就了。”

程昱摇了摇头:“天赋不高。”

贾诩大笑。

58蔡琰的家书3

“……朔方冬季寒冻,君勿以年壮少着衣衫……”

来自洛阳蔡琰的书信于十月末送到了临戎城。

除了照例汇报自己的生活状况与叮嘱我保重身体之外,蔡琰的书信又增加了新的内容。

“……玥儿每日多在酣睡,少有开眼之时,虽如此,然手足有力,常动弹挥舞不已……”

我撇撇嘴:刚生出来的孩子哪个不是睡了闹,闹了吃,吃了再睡?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总见过孩子跑吧。

心中不屑归不屑,我依然要提笔回信:

“……好了,你现在身负抚养我们长女的重大责任,务必要以保持自己身体健康为首要任务,每日餐饮不要吝惜……唔,当然,也不能贪多滥饮,如果导致体型的变形为夫也很是为难的……总之进食一定要规律,以吃饱为准……天气好像是寒冷了一些,为夫身怀神功,当然没什么感觉,你要注意衣衫,宁肯捂热也不能着凉……”

我哈了口气,看着白雾袅袅散去。

“至于玥儿,要保证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身边照顾,不得有失……”考虑到刚出生的婴儿应该没有能力四处乱跑,而蔡邕所能提供的医疗卫生条件,在这个时代勉强也能称得上上等,我做父亲的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听说古代婴儿死亡率高得离谱,因此会有坐月子、产妇百日不得洗澡、不得见风、不得出门等各种奇怪的传统习惯,我既无法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又无法提出能够说服他人的意见,只好庆幸自己是个男儿。

我同时庆幸自己没有凭一时冲动就把蔡琰母女带来朔方——塞北冬季的天气还不是她们能够承受的。

我提下落款“英武无匹夫君超”,而后收回了笔。

“咦?”貂蝉低头确认了一番,笑道,“公子没有再写‘臣……百拜以闻’了呀。”

左手一掌拍在她挺拔丰腴的臀上,我仰头笑道:“我看蝉儿你有些皮痒了吧。”

她娇躯一颤,差点将信纸扯破:“蝉儿……蝉儿只是夸奖公子而已……”

我又稍稍用力地一拍,将信纸叠好封起:“庞淯?”我清了清嗓子使得自己的声音能够传透皮毛所织成的厚重门帘。

“小人在。”庞淯很快揭开了门帘,大步走了进来。

尽管并没有起风,但貂蝉还是明显地缩了缩身子。

不用我特意吩咐,庞淯接过信件,向我一躬身,又退了出去。

“我有多久没吩咐过老赵去做事了?”我抖了抖衣摆,伸了个懒腰,从坐席上站起。

“唔,”貂蝉轻轻皱起琼鼻,发出了可爱的低吟,“其实……蝉儿跟了公子之后一直很少看到公子吩咐他做事呀……”

我摇头失笑:这厮确实把自己不当下人了。但面对这位只比我年长六岁,从小陪我成长的同伴,现在我也无法将他与其他下人视为同类。

“他媳妇怎么样了?”我还得经常关心一下他的家眷。

貂蝉点头:“昨日我看她的时候,情况很好。还不到五个月,并不是非常明显。”

也是,四个多月而已,基本上还可以健步如飞,根本不影响日常行动。

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而已,以赵承的风格,必然是强制令媳妇时时刻刻躺在床榻之上,自己则充分发挥十余年来服侍我的经验,将自己的老婆伺候的无微不至。

我望着偶尔还向外噼噼啪啪迸溅着火星的炭盆,自嘲地笑了笑:我自己还不是眼巴巴算着老婆的临盆之日然后再屁颠屁颠千山万水地跑回洛阳去么?

“公子?”貂蝉捧起了一件外衣,“要出去么?”

我点头:“不用穿这么厚,我跟你身子可不一样。”

十月二十四日。

午后的阳光还算明媚——好吧,虽然温度已经在零下了。

塞外大地,天空湛蓝,云高风清——好吧,一般人都开始叫冷了。

总之,是个锻炼身体的好日子——好吧,冬季阳气不足,根本不适合修炼神功。

我鼓起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拉开了帘子,昂首阔步投身于初冬的微风之中。

很意外的,这个时间段在大场子里竟然遇到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人。

最外围是光着膀子举着巨石练臂力的秦阵,以及有样学样的贾穆。

中央的拓拔野手持一柄钝刀,与马岱的木枪绞杀在一起。

程武静静地盘膝坐在道旁的一块大石之上,看样子是在练气。

他身边的那位……赫然是本应围着老婆鞍前马后端茶倒水的赵承。他也有模有样地打着坐,满脸的肃穆。

“咳。”我不得不发出点声响,以提醒他们我的到来。

只有贾穆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转了回去。

拓拔野和小岱激战正酣,没人理会我。

“喂,老赵,”我只好自己找话讲,“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脸上的肉都崩得这么紧。”

赵承抿着嘴,连眼都没有睁开。

我感到十分没有面子,考虑是不是需要抬起脚将他从石块上踹下来。

“大人所言不错,”反而是程武接过了我的话,“此功法虽然施展起来偏重刚猛,但练气之时,还是应平心静气地练,不应过分郑重其事,大人显然是深知其意了。”他在讲解重点的同时,还不忘顺手不轻不重地称赞了我一句。

赵承终于张开了双目,他撇撇嘴:“少爷,你不去房里抱妹子,来这里干嘛?”

我终于狠下心来一脚踹在他的胸前,他惨叫一声双臂前伸仰身后倒去。

“那是你才对吧?十天半月都没见你出来健身,刚一出来就想找点刺激?”我活动了一下两侧的手腕,并没有特意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承并没有狼狈地从石块跌下,他很是灵活地在半空翻了过去,恰好稳稳趴在了地上。

我吹了个口哨:“蛤蟆神功呀老赵?”

他猛地抬起头,双腿一弹,整个身子如箭一般纵出。

我立刻横起左臂挡在胸前,右拳微微攥着蓄势待发。

但是……只见赵承足尖在石块上一点,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你饶了小人吧少爷!”

刀枪相斗之声忽然停止,长刀拨开了木枪,抵在小岱的喉前。

59又是一年冬来到

“这鬼天气,凉得好快。”尽管身负神功,终究还是血肉之躯,我毕竟抵挡不住天地风云之威,还是为自己添置了衣衫。

“塞北之地,比起武威不恐多让。”贾羽早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

“好像还是姑臧更冷一点呢。”小昭身着皮裘,表示没有太大压力。

“唔,好冷,”双儿用力跺了跺脚,拉起我的右手,“公子回去吧?别在外面转悠啦。”

我点头:“看来这塞北的冬天很是难熬呀,回去吧,我还想在城区里转一圈呢。”

貂蝉紧了紧领口,皱眉道:“蝉儿真的不太习惯这么早就这么冷呢。”在我身边四女之中,只有貂蝉自小就在中原生活,贾羽、小昭和双儿可是土生土长的西凉妹子,对于低温的抵抗力原本就要比貂蝉强上一些。

原本安静的城中渐渐传出了响动。

车轮吱吱地响着,从街巷里缓缓驶出,伴随着马蹄愈发热闹。

我立即伸手将亲卫旅旅长庞淯招来:“怎么?”

庞淯也伸手将自己的属下派出。

返回的消息告诉我:“这些车辆上都是贾长史发往高阙与鸡鹿塞的冬衣。”

我嘱咐庞淯护送四位家眷返回府邸,自己则怀抱着十二分的责任感前往车马队伍的源头。

果然是贾诩,他正在指挥着士兵们将一车车的衣物搬上大车,再分批次发往两处关卡。尽管身穿大衣,但依然掩饰不了他瘦削的身形。

“文和先生,”趁着一批车辆离开府库,我凑上去问道,“怎么今天才发衣物?”

贾诩接过手下人递过的一碗热水,匆匆吹了之后便忙不迭凑到嘴边饮了两口:“今天是追加衣物。”

“追加?”

他瞥了我一眼:“高阙以北已经下雪了!”

我恍然大悟,又微微一惊:“这么早?”

他耸肩:“你以为我这么着急派人送衣是为了什么?”

阴历已经十月末,阳历的话……至少十一月中旬了,下雪倒也不是不可能,想当年在东北时,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

“难怪今天忽然变冷了……”我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刚刚踏入十一月份,临戎城也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降雪量并不算大,还稍稍夹杂着些许的雨水,因此还不足以铺满原野大地,基本上雪花落地即溶,充其量也只是将城街巷道湿润粉刷了一遍而已。

天气愈发寒冷,街道上来往的人马也随之减少,尽管城中大多都是身强体健的(原)少数民族百姓,但也没有谁会特意跑到大街上来显示自己强壮的胸肌呀。

每天练枪时,我都能感受到从飞星枪身上所传来的寒意——虽然我的兵器并不会被放在露天之处。

初十时,小岱率领采购团去南方采购冬季货物,主要还是河东的大盐。看得出来,百无聊赖的他总算找到了一点差事,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欢喜。

贾诩与程昱分工巡视了朔方郡下的六个城及主要的群众聚集点,主要检查了一番各个地方的县长是否对本职工作尽职尽责,顺道解决点百姓的疾苦,并确定执政人员是否做到了一视同仁地对待原汉族居民及新迁入居民。

这原本在我看来属于形式主义的行为,在贾程两位先生的手中却实实在在地成了细致活,这两位足足用了二十天时间才结束了此次评测,回到临戎并形成报告时,小岱也率领采购团返回了朔方。

时间已悄然进入了十二月。

一年之末,我在旁人的提醒下,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按照惯例,州郡在新年之前都应该向朝廷献出贡物,”皇甫固以自己老爹的经验告诉我,“还有一年的税赋,也要按比例缴纳。”

我立刻揪心一般的疼痛:“能不交钱吗?”

他点点头:“朔方刚复归大汉,我们没要求朝廷给我们拨款,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我大大地舒了口气,不是我不忠于朝廷,实在是我们的财政上困难重重,朔方六城近六人口,百废待兴,需要从周边郡县购入大量的物品,整个形势不容乐观啊。

“我早有准备,”贾诩一副未雨绸缪之色,抽出一张绢纸,“这是今年呈报给朝廷的年终汇表,公子先看一看。”

我一目十行直接跳到结尾处:

“……总计三千。”

我龇牙咧嘴:“要上缴三千钱?!两头小牛都送出去啦!”

“你总得给朝廷和皇帝意思意思吧?”他很为难地皱眉。

对我的吝啬模样表示鄙夷的马岱哼了一声:“大哥你太过分了,我要记录下来。”

我一掌按在他的肩上:“叛徒尔敢!”我差点忘记了老爹可是在我身边安插了许多不得不防的卧底的呀,我稍一松懈表现出对朝廷的不恭不敬,他们就会立刻将我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行为发回西凉留作案底。

“其实坚寿说的不错,我们本来就十分困难,没有必要为了充面子而向朝廷额外贡献钱财嘛。”程昱微微笑道,“要知道,今年我们省吃俭用才勉强保证了新迁入居民的生活,来年开春之后,又要花费一大笔开销,每一文钱都要精打细算呀。”

我立即点头表示附和:“还是仲德先生有远见,将表上的言辞再写得恳切些,我们要以情动人,争取感动朝廷,最好能再追加几十万补助金。”另外,我记得上次向朝廷哭穷,朝廷要求并州刺史向我们发放的救助金好像被皇甫嵩私底下拒绝了……

“好吧,不送钱了……”贾诩总算同意了,“不过朝贡的物品时必不可少的。”

我很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去年送的是块璧,今年还要么?”

“当然,”他很确定,“你还是冠军侯呀。”

我晃了晃身子,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

“另外,你还是两千石的官吏,”他还没有说完,“其实,你还应该上供一只羔羊的……”

我眼前黑了三秒钟,同时我决定无视这句话。

60幼女的抱怨

我指定了孙文怀揣活动资金前往洛阳向汉朝皇帝进贡,而祖烈则就近向皇甫嵩刺史汇报本年度工作情况,临行前贾诩和程昱分别对此二人耳提面命,叮嘱相关事宜。

两位旅长准备收拾妥当,先后离开了临戎。

他们前脚刚走,今冬的第二场大雪紧随其后。

比起之前那场毛毛细雪,这场才真正称得上大雪,而且来得极为突然。

一直无法完全适应塞北气候的貂蝉第一时间得了感冒,在床榻上躺了两日才恢复了精神;而双儿却说不出的神采奕奕,甚至可以领着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在巷道里打雪仗。

雪后的清晨尤为寒冷,纵然神功护体的我也不再坚持,在小昭和贾羽的强烈要求下,披上了厚重的毛裘才走出了大门。

“哟,”刚走了几步我就遇到了贾穆,“你没和他们一起玩?”

“玩?”他仰起头,反问道,“玩什么?”

“打雪仗什么的……”我随手在半空划了个圈。

他嗤笑了一声:“小屁孩子才去打雪仗。”

我一拳捶在他的脑袋上:“你连小屁孩子都不是,也敢在大爷我面前装大人?!”

“打人别打头!”他惨嚎着捂住要害,“小弟天赋异禀,早就熟透了!”

“熟透了?”不远处有人说话。

贾穆立正向后转身,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当、当然还没有爹爹熟。”

一身棉袍的贾诩搓着双手走来:“这塞北的冬天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冷嘛。”虽然大雪封山,但身体瘦削的贾诩似乎还看不起这点温度。

“大概跟长安差不多罢。”我仰天呼出一口热气,白雾四散着腾起。

“长安?”贾诩显然不能同意我这个简单的论断,“毕竟这里是塞北之地……”

我只能耸肩: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内我内功有成,所以无法明显的感觉到这两地之间的这区区几度的温差吧。



随着第三场大雪的降临,原本还有一丝暖意的朔方迅速进入了寒冬,全郡六万军民的生产活动几乎停滞,仅仅保留了能够维持基本生活的部分。

如此一来,大街上能够看到的行人便愈发的稀少了。

“唔,看来一个月内我是不用出门咯。”貂蝉看了看窗外的森森白雪,苦笑道。

我提议:“不如每天就在床上度过好了。”

贾羽直接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你以为你行呀!”

“你以为我不行?”我呵斥道,但是为什么我这么心虚?

她可没这么厚脸皮与我讨论“我是否能行”的话题,只好另找话题安慰貂蝉:“不出门就在屋里读读书弹弹琴吧,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貂蝉点点头,正要回答时厅门忽然被人推开,尽管又屏风挡在门口,但寒风依然无孔不入的涌了进来,貂蝉当即打了个喷嚏。

呃,这个喷嚏声还真是令人筋骨酥麻……我忍不住神游物外去了。

“双儿你能小心点么?”小昭一边给貂蝉披上袍衫,一边替她责备刚刚闯了进来的妹子。

厅门吱咛着被关上,肇事者毫无反省之心,反而将责任推给受害人:“蝉姐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点小风也能着凉?”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贾羽接过双儿扔下的外袍,嗔怪道,“蝉儿从小都在中原,哪里受过这么冷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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