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道:“好,就这样办。还是郭军师智谋高深,这样一来,我军基本上就不会有伤亡了。”
许攸不服气的道:“我看未必,徐州兵又不是傻子,他们的手里也有弓弩,要是用弓弩与我军对射,吃亏的还是我军。”
郭图反驳道:“就算徐州兵用弓弩与我军对射,我军的兵力远胜过徐州兵,与他对射怕什么?”
许攸讥笑道:“呵呵,郭军师说的轻巧,他们身上披着重铠,就连腿上也有护甲,头盔上也有面甲,已经是武装到牙齿了,箭矢根本对他们没用。我军若与其对射,岂不是在自找死路?”
“徐州兵的铠甲防御再怎么好,也会有弱点。只要用兵拖住他们,我便可以从中找寻徐州兵的弱点,一旦徐州兵的弱点暴露出来,我军再针对其弱点,发动攻击,必然可以取得成效。”郭图反驳道。
许攸进一步讽刺道:“我军已经和徐州兵交战了两天,敢问郭军师,你一直在大公子身边观战,可从中找出了什么弱点吗?如果等郭军师找出弱点来,只怕我军都要全军覆没了吧?”
郭图听后,顿时愤怒不已,厉声叫道:“许子远!你竟然敢小觑我?”
“郭公则!我一点都没有小觑你,你的拖延之计固然是好,可是你却选错了目标。唯一对付徐州兵的办法,就是使用钝器,奋力击打,即便他们铠甲的防御力再好,被如此重击一下,非死即伤。而且在交战中,使用钝器也颇有成效。只是如今我军力士不够,不能与之对抗,与其这样,不如以退为进,另做打算!”许攸也怒吼道。
袁谭听郭图、许攸两个人吵了起来,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你们都是为了我军着想,本公子心知肚明。许军师,我之前用了你计策,现在就让我用郭军师的计策试一试吧,如若不成功,我军便暂退剧县,等徐州兵走了以后,再来攻击孔融!”
许攸把心一横,当即拱手道:“是进是退,全凭大公子做主,许攸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就不再这里瞎参合了。既然大公子身边有了郭公则,相信郭公则一定可以让大公子旗开得胜,我再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用了,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许攸也不管袁谭、郭图是什么表情,他转身便走出了大帐,随即骑上一匹战马,径直出了军营,朝冀州而去。
许攸负气而走,郭图最为满意,急忙对袁谭道:“大公子,许子远目中无人,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他临阵脱逃,论罪当诛,请大公子写一封信给主公,告知主公许子远的嚣张,让主公将许子远满门抄斩!”
袁谭听后,摆摆手道:“许攸毕竟是父亲昔日旧友,一直恃才傲物,父亲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动怒。我这个做儿子,如果因为他负气出走,而状告于他,父亲定然会认为我气量狭小,不能成就大事。我看,就让他去吧!”
郭图听后,没有再吭声,不过许攸走了,他也得益不少,至少没人再敢跟他唱反调了。
随即,郭图便劝说袁谭明日出兵攻打朱虚城,一切都按照他的计策来实施。
袁谭不想就此退兵,觉得很没有面子,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就同意了郭图的建议。
第二天一大早,袁谭便开始调集兵力,正准备出兵,却忽然听见斥候来报,说徐州兵竟然主动前来搦战。
袁谭喜出望外,当即询问道:“徐州兵是否全部来了?”
“只有骑兵,约有两千多骑。”
袁谭于是扭脸对身边的郭图道:“军师,来的都是骑兵,当如之奈何?”
郭图道:“既然全是骑兵,那就以骑兵对抗,可令颜良、张郃、韩猛三将,各率领一千骑兵前去骚扰,再令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各率三千弓箭手列阵,让盾牌兵站在最前面护卫,以箭矢射之!”
袁谭点了点头,于是按照郭图的话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后,袁军便在营寨门口列阵以待,静静的等候着徐州兵的到来。
徐州兵在张彦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袁军的营寨附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排列整齐的袁军将士,张彦勒住马匹,让身后的骑兵都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见袁军列阵的都是弓箭手,心中便有了眉目。
袁谭极目四望,远远的看见徐州兵停了下来,便下令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前去攻击。
徐州兵整齐的排列在哪里,许褚带着两个纵队的重骑兵排列在队伍的最前面,太史慈则带领三个纵队的轻骑兵在重骑兵后面排列,徐盛带领三百多名骑兵在队伍的最后面。
张彦则在整个骑兵队伍的最前面,横枪立马,透过头盔上的两个小孔,他清楚的看到,颜良带着骑兵,一马当先,朝着他所在的位置便冲了过来,更有两股骑兵散在两翼,左边张郃、右边韩猛,三人带领的骑兵成锥形急速冲了过来。
徐州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严阵以待,当袁军的骑兵部队越来越靠近时,张彦立刻呐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太史慈所指挥的三个纵队的轻骑兵迅速将拉开的弓箭射了出去,成百上千的箭矢飞向了袁军的骑兵队伍里,顷刻间,两百多袁军骑兵便坠下马来。
颜良挥舞着大刀,拨开了射来的箭矢,毫无胆怯,奋力向前冲去,身后的骑兵更是气势雄浑,如同一股洪流。
骑兵移动太过,太史慈等人只射出了一簇箭矢,袁军的骑兵便快要冲撞上来了。
就在此时,张彦突然打了一个手势,与身后的许褚等重骑兵一起挺起了手中的长枪,做好了随即出击的准备。
而位于重骑兵身后的轻骑兵,穿过前面重骑兵之间的空隙向前推进,经过仔细瞄准后向着冲来的袁军骑兵便将手中的长枪投射了出去。
成百上千的钢枪,就这样被投掷了过去,犹如一支支巨大的箭矢,向着袁军骑兵射去。
“噗噗噗……”
袁军骑兵不断有人被枪射中,直接穿透了身体,“哇”的一声惨叫,便坠落马下,即便没有被射死,也被随后赶来的骑兵践踏致死。
“杀!”接着,重骑兵突然都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呐喊,重骑兵纷纷挺起长枪向前冲去,朝着袁军便横冲直撞了过去。
喊声震天,气势雄浑,钢铁雄师慢慢前移,与袁军骑兵对冲了过去。
而此时,太史慈所指挥的轻骑兵,在仍然保持队形整齐的情况下,忽然向两翼散开,开始向后撤退,在撤退的时候,还不忘记拉动手中的弓弦,将箭矢射向袁军的骑兵。
轻骑兵很快便散开在两翼,逐渐和袁军骑兵拉开距离,用弓箭不断的朝袁军骑兵射击,掩护重骑兵。
袁军骑兵面临着徐州兵的双重攻击,不仅要与重骑兵血战,还要防护着箭矢,一时间损失惨重。
颜良冲在最前面,他手中的大刀是精钢锻造而成,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他专门攻击重骑兵毫无防护的手腕,一刀劈斩下去,一名重骑兵的手便被斩掉,鲜血直流,疼的他大喊大叫。
许褚见状,冲着颜良便冲了过去,挥起手中的大刀,朝着颜良的头颅以力劈华山之势,猛劈了过去。
第0章112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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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正在厮杀之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力袭来,目光向上一挑,赫然看见一柄锋利无比的大刀朝自己头颅劈来。
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急忙举起大刀格挡。
“铮!”
一声巨响,刀锋直接撞在了他的大刀上,一股巨大的蛮力犹如泰山压顶,让他的双臂难以维持,颇感吃力。
“这厮的膂力居然如此惊人?”颜良心中暗自叫道。
许褚一击未中,迅速抽回了大刀,在空中旋转了半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再次发出蛮力,朝着颜良劈去。
颜良这才注意到,攻击他的正是许褚。他虽未曾和许褚交过手,但许褚两次的突袭,让他对许褚另眼相看。何况许褚身着重铠,全身防护严密,他压根就占不了便宜。
于是,颜良掉转马头,朝后急退,避开许褚的纠缠。
许褚第二刀无疾而终,见颜良跑了,便去追击,奈何他的马负重太大,跑起来并不快,而颜良逃走的道路,也迅速被袁军充斥。
无奈之下,许褚只好举刀劈斩袁兵,心中却恨恨的骂道:“无胆鼠辈!”
颜良没有走远,而是转向他处,当他注意到正在杀敌的张彦后,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热血,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拍马舞刀,直取张彦。
张彦握着钢枪,正在刺杀袁兵,忽然见颜良策马朝自己本来,一脸的凶神恶煞,他皱了一下眉头,鼓起勇气,挺枪便朝颜良刺去。
颜良举起大刀,直接拨开了张彦刺来的一枪,乘势朝着张彦的手腕劈斩了过去。
张彦见颜良刀势沉稳,快如闪电,朝着自己毫无防护的手腕劈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缩回了手,反转长枪,用枪尾朝颜良扫打而去。
颜良举起大刀便格挡住了张彦的长枪,大刀的刀锋贴着长枪便朝张彦的手腕削了过来,迅疾异常。
张彦无法躲闪,只好松开长枪,同时抽出腰中所佩戴的钢剑,直接架住了颜良森冷的刀锋。
左手顺势抄起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长枪,朝着颜良的心窝便刺了过去。
颜良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他急忙收回大刀,直接拨开了张彦的长枪。
“唰!”
张彦举起手掌钢剑,朝着颜良便劈了过去,同时收回长枪,再次向颜良胸口刺去,左右夹攻!
颜良左挡右格,防御的滴水不漏,一柄大刀在手,彰显不凡武艺。他接连挡住了张彦的数次攻击,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忽然大喝一声,森冷的刀锋迅如闪电,划破长空,以千钧之势,向着张彦的面门劈斩而去。
这一次,张彦倒吸了一口气,他左手持枪,右手握剑,中间门户大开,正好让颜良乘虚而入。
回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锋利的刀锋就要劈斩而来,一股寒气直逼向张彦,让他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现在,他躲闪不及,也只有寄希望于自己头上的这顶钢盔了。
于是,他将头向前伸去,低下头来,同时挥动长枪,朝颜良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直接飞了过来,“叮”的一声响,直接撞击在了颜良的刀面上,箭矢带着巨大的力气,愣是让刀锋有了一些偏移。
刀锋直接落在了张彦的头上,与张彦头顶的钢盔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当”的脆响。
张彦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蛮力,所幸的是,他的钢盔结实异常,只被颜良的大刀斩出了一丝刀痕。
如此一幕,连颜良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同样是精钢锻造而成的大刀,竟然没有把张彦头顶上的钢盔劈成两半!
又或者如果不是那支突如其来的箭矢,让他的刀锋偏移了轨道,他肯定能够将张彦一刀劈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颜良只能再次弥补刚才的过失,手腕继续用力,刀锋微微一侧,顺着头盔便滑落下去,朝着张彦的肩膀砍去。
钢刀与头盔发出“嗤嗤”的摩擦声,向他右肩滑去,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忙将手中钢枪挑开了颜良的大刀。
与此同时,一根钢枪飞速的朝着颜良激射而来,颜良吃了一惊,急忙挥刀格挡,那钢枪力大无比,险些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挥舞着大刀,朝着颜良便劈了过来。
颜良吃了一惊,急忙驱马向后急退。
“轰”的一声响,那巨大的身影落在了地上,横刀在胸前,一双虎目怒视着颜良,并且对身后的张彦喊道:“属下来迟一步,让主公受惊了!”
来人正是许褚,他杀了十几个袁兵,正在寻找颜良,不经意间看到颜良正在与张彦恶斗,而且张彦危险非常,他急中生智,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钢枪,朝着颜良便投掷了过去,同时策马来战颜良,奈何遇到几个袁兵挡路,他双手一撑马鞍,整个人便站在了马背上,纵身向前跳起,直接朝颜良扑来。
“嗖!”
一支羽箭刺斜飞来,直接朝颜良面门射去,这让刚刚站稳脚步的颜良有些惊恐,急忙低下头颅,箭矢便从他头上掠过,竟然射下了他的盔樱,而射箭之人,正是太史慈。
颜良见自己身处险地之中,掉转马头,便退到了袁军当中,再也寻他不着。
张彦想起刚才和颜良交战的这一幕,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头上戴着一顶钢盔,肯定被颜良一刀斩杀了。
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张彦定了定神,立刻下令对袁军发起猛攻。
袁军骑兵和徐州兵厮杀了一阵,损失惨重,最后便火速后撤,尽量与徐州兵避免近战,依靠弓箭进行射击。
但徐州兵把重骑兵放在最前面,两翼的轻骑兵始终躲在重骑兵后面,向着袁军冲锋。
袁谭见颜良、张郃、韩猛等人率领骑兵开始退回,便立刻下令弓箭手放箭,用箭矢掩护骑兵。
一声令下,袁军万箭齐发,箭矢如雨,重骑兵固然不怕箭矢,把箭矢挡在外面,但太史慈、徐盛等轻骑兵却失去了防护了,见敌军箭如雨下,不敢轻易靠近。
张彦于是下令,全军撤退,重骑兵也好,轻骑兵也罢,统统后撤。
袁谭见徐州兵要撤走,便再次让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去追逐,徐州兵不予理睬,只一味后撤,袁军骑兵也不敢咄咄相逼,只是紧紧尾随。
徐州兵边战边退,一连退了数里,这才突然停了下来,忽然又全军向袁军杀去。
重骑兵冲锋,轻骑兵散在两翼迂回包抄,弓箭更是在两军之中飞来飞去。
不一会儿功夫,徐州兵便将袁军骑兵给包围了起来。颜良、张郃、韩猛等人一见形势不对,便立刻撤军,反被徐州兵追着跑了两里多路。
最后,张彦宣布撤军,而用蒙古军的打法小试牛刀,基本上取得了一些成效。
袁军见徐州兵走远了,也不在追逐了,开始撤军回营。
张彦等人回到朱虚城里,卸去了战甲,准备好好的休整一番。但是袁军始终不退,却让张彦很头疼。
傍晚的时候,张彦亲自来到了张纮的房间,抬起手便敲了敲房门。
张纮听到有人敲门,便问道:“谁啊!”
“我!”张彦在外面朗声说道。
张纮听到张彦的声音,立刻前来开门,并且请张彦进来坐。
两人坐定之后,张彦便道:“军师,这几日来,我军和袁军互有胜负,但我却一直没有办法将其赶走。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军师,希望军师能够为我谋划一个一战便能让袁军丧胆的计策。”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意在青州,定然不会轻易退走。如今青州大半都已经落入袁军之手,唯有孔融不降,而且以孔融的影响力,只要孔融开口,愿意为其赴死的人趋之若鹜。这也是为什么袁军一直想把孔融赶出青州的缘故。我军兵少,虽然有兵甲之利,但正面与袁军交锋也未必能够讨到什么便宜。不如剑走偏锋,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能否请军师明言?”张彦疑惑的道。
张纮道:“主公可以先行带着孔融等人离开朱虚城,袁军见主公退走,必然会派兵尾随,前来调查。当袁军真的确定主公是撤退后,便会放松警惕。等我军抵达徐州和青州的交界处时,主公再带领大军去而复返,突然袭击袁军,必然能够将袁军一举击破。”
张彦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便抱拳道:“军师妙计,我这就安排一切。”
张纮道:“主公不可操之过急,这事尚需和孔融商量一番,否则的话,他若不知道这是主公的计策,必然不肯离去。另外,主公应该再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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