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点了点头,将双剑收回了剑鞘,和关羽一起下了城楼。
朱虚县的城门口,城门大开,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四人先后走出了城门,静静的等候在城门。
张彦率领的铁骑营、铁甲营来收拾了一番残余的袁兵后,便整理了一下队形,一起来到了城门口。
孔融见到张彦率领这么精锐的队伍到来,惊讶的嘴巴快合不拢了,他绝对想不到,只和张彦分开数月,徐州的兵马竟然可以被训练成如此的强悍。
“张使君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实在是让文举感动非常。我已经让人在县衙备下了酒宴,请张使君入城,我等也好题张使君接风洗尘!”孔融对年纪轻轻的张彦很是佩服,言语里也多了一些谦卑,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彦不仅率兵来救,还是徐州牧,不论哪一点,都值得他尊敬。
“昔日徐州有难,受到曹操威胁,孔大人为了首倡仁义,率军来救。如今孔大人有难,我又怎么能够不来救援呢。”张彦抱拳道。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张彦看了一眼站在孔融身边的刘备,忙道:“这不是平原令刘大人吗?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刘大人,别来无恙否?”
“托张使君的洪福,我一切安好。”刘备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这会儿张飞插话道:“张使君,你怎么来的那么慢,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大家非要全部葬身在这座城里不可!”
“翼德,不可造次!”刘备训斥道。
张飞道:“大哥,我不是造次,我说的是实话啊。救人如同救火,彭城离北海也不算太远吧,可他愣是走了整整三天,再晚来一会儿,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备急忙解释道:“张使君莫怪,我三弟一向心直口快,其实确实无心的……”
“哈哈哈……张三将军说的也没错,我应该再来快点才对。”张彦当即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重装骑兵、重装步兵,“不过,我的士兵都穿着这样的装备,就算是想快,也快不了啊!”
他顿了顿,重新回过头,对孔融、刘备说道:“好在我及时赶到,没有让袁军得逞,否则的话,我真的会抱憾终身的。”
孔融道:“张使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再慢慢详谈吧!请!”
“有劳孔大人了!”
一行人纷纷入城,徐州来的骑兵也好,步兵也罢,都被安置在了校场附近的军营里,八千将士,一个也不少。
铁骑营、铁甲营自创建之日起,今天还是首战。今日首战大捷,也正好给铁骑营、铁甲营开了一个好头。
朱虚县的大厅里,孔融将上座让了出来,毕竟张彦是州牧,大孔融一级,加上张彦又是前来救援的,面子上自然要给足喽。
而孔融则和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坐在左边,张彦带来的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则坐在右边。
张彦正襟危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日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就是有些难为孔大人了。”
“张使君说的是哪里话,以张使君之身份,自然是在上座才对,请不要再说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话了。”孔融端起了酒爵,朗声道,“来,张使君,我敬你一杯,替你接风洗尘!”
张彦也不客气,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孔融对坐在对面的张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问道:“张使君,这位先生是……”
张彦忙道:“哦,你看我这记性,我倒是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徐州的名士,姓张名纮,字子纲,现任州中的别驾从事。”
孔融听到张纮的名字时,顿时一阵惊讶,良久才回过神来。因为张纮名气太大,而且向来不曾出仕,如今却做了张彦的别驾从事,可见张彦的魅力之大。他急忙拱手道:“哦,原来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张子纲先生,文举久仰大名,一直未曾谋面,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纮道:“孔北海过奖了,孔北海年少便天下闻名,子纲与孔北海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孔融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家学渊源,是孔子的二十世孙,更是东汉的文学家,历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首。而最让人熟悉他的,莫过于孔融年少时,让梨的一段故事,至今还在广为流传。
孔融一代儒生,胸怀治国安邦之策,在北海数年,修城邑,立学校,举贤才,表儒术,深得百姓的爱戴。
不过,在军事上,孔融却是个不入流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袁谭攻破了剧县,狼狈的逃到了朱虚。
一行人其乐融融,给张彦接风洗尘后,众人便各自散去,孔融安排张彦等人在县衙休息,却被张彦拒绝,张彦带着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回到了军营,说是商议军机方便一些。
回到军营后,张彦便单独把张纮留下,询问道:“子纲先生,袁军明日必会攻城,而他的兵力数倍于我,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张纮道:“主公这次只率领铁骑营、铁甲营前来支援,就足以说明主公胸有成竹,而且今日一战,我也亲眼看见了,铁骑、铁甲二营根本不怕袁军的刀枪,穿着如此好的铠甲,根本就不用怕袁军,直接冲上去就是了,还讲什么计策?”
张彦道:“先生,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别人不知道,先生还不知道吗?我要的不是退敌之策,而是破敌之策。退敌者,只让袁军后退便可,这样的计策我有的是。可要吓破敌军,让其丧胆,永远不敢对我军小觑,却还需要先生的这样的大智谋加以提点才是。”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此次前来,可谓是来势汹汹,袁绍任命袁谭为青州刺史,其目的就是想夺取整个青州。青州与徐州、兖州、冀州都接壤,袁绍若得青州,一来可以扩充地盘,增加赋税和百姓,二来,可以把青州做为问鼎中原的一个军事前哨。可以说,袁绍对青州势在必得。我军现在正与曹操交战,袁绍与曹操又交情颇深,若我军再得罪了袁绍,无异于是在给自己树敌。万一袁绍、曹操联合起来,试问天下还有几人是其对手?我以为,这次主公率军来救孔融,应该以救为目的,而非是与袁绍结仇,给自己树敌。”
张彦听后,皱起了眉头,觉得张纮的话说的极有道理,便说道:“先生,你继续说下去。”
第0章107真实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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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沃野千里,袁绍雄踞冀州,兵多将广,帐下更是人才济济,田丰、沮授、许攸、郭图、逄纪、审配、辛评等人为其出谋划策,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等为其爪牙,其实力远超过曹操许多。以我军目前的实力来看,对付曹操还尚有一些吃力,更别说袁绍了。既然袁绍意在青州,那么就把青州给他,只要主公把孔北海从危难之中救出去即可,没必要和袁绍为敌。”张纮缓缓的说道。
张彦听后,眉头紧皱,张纮的话句句属实,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袁绍无疑是群雄中最有实力的一个。现阶段他的根基尚不牢固,不足以和袁绍对抗,只要再给他两年时间,他肯定能够打造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到那时,管他什么曹操、袁绍,统统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张纮见张彦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不过,主公也不必太过担心,袁绍占领青州之后,势必会止步于青州,窥探中原。毕竟在他的后方,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公孙瓒。公孙瓒占据幽州,兵马也极为强盛,如果袁绍不消灭公孙瓒,解决了后顾之忧,他绝对不会南下。至少,三年内,袁绍不会涉足中原,而我军,也可以利用这三年时间,潜心发展。”
张彦连连点头,觉得张纮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与他的观点不太相同。他对张纮说道:“先生,你说的都对,只是你的观点,我却不敢苟同。袁绍虽强,却一直未敢轻易南下,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公孙瓒在他的背后牵制着他吗?袁绍这次来取青州,若我军拱手将青州让给袁绍,袁绍若得青州,必然会以两州之力,全力对付公孙瓒,这就等同于我军在暗中帮助袁绍消灭公孙瓒。若我军与袁绍在青州展开争夺,袁绍一来要防备公孙瓒,二来要与我军作战,首尾难顾,肯定会力不从心。相反,我军此时却可以全力对付袁绍,只要我军齐心合力,肯定能够将袁绍赶出青州。我军若占据了青州,无疑是如虎添翼。而我军以青、徐两州之雄姿,足可以问鼎中原。”
张纮听出了张彦内心的心思,这才明白过来,张彦不是为了救援孔融才派兵来青州的,而是为了乘势占据青州。他缓缓的道:“主公的意思我懂了,既然主公有占据青州的想法,那子纲自当不遗余力的为主公出谋划策!”
张彦见张纮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所想,他便拱手道:“有劳先生了。”
与此同时,袁军的大帐里,袁谭聚集文武,正在商议对策,如何应对刚刚到来的徐州兵。
徐州兵的突然到来,大大出乎了袁谭等人的意料,而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徐州兵的战甲实在是太过优良了,以至于箭矢射不穿,刀砍枪刺都丝毫没有损伤,以至于今天眼看就要攻下朱虚城了,却最终功败垂成。
袁谭愁眉苦脸的,环视了一圈帐中的诸人,询问道:“诸位,你们可都有什么良策来对付徐州兵吗?”
郭图道:“徐州兵既然是来救孔融的,不如写一封信让人射进城里,告知徐州兵,让他把孔融带走便是,若是执意留在此处,就是与我军为敌。”
袁谭问道:“若是徐州兵始终不愿意退兵呢?”
郭图道:“那就别怪我军不客气了,徐州兵不过是借助兵甲之利,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巧施妙计,自然能够可以击破徐州兵了。”
站在郭图身边的许攸突然开口说道:“徐州兵尽皆身披重铠,行动的却很缓慢,虽然我军的箭矢、刀枪对他们造不成伤害,但并不表示我军无法对付他们。他们身上的重铠,就像是一个乌龟壳,既然我们的兵器对重铠造不成伤害,那就借用外力!”
“外力?什么外力?”袁谭问道。
许攸笑了笑,抬起手便指向了大帐内的一团火焰,朗声道:“用火攻!烧死他们!”
郭图冷笑道:“用火攻?谈何容易!那些徐州兵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站在那里让你放火去烧他们?”
许攸道:“所以啊,还要施以妙计才行!明日我军只管前去攻城,徐州兵势必会出城迎战,届时我军与其交战片刻后,便诈败逃走,引诱徐州兵来追击,把他们引到事先布置好的伏击圈,然后一起放火烧他们即可。”
郭图道:“说的容易,做着难。那些徐州兵若是不上当怎么办?”
许攸道:“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引诱敌军也是有讲究的,关键是看引诱敌军时,是不是真的能够让对方相信,我军是真的战败而逃,并非是在装模作样。所以,我军需要一群敢死之士,用他们来当诱饵,引诱敌军进入伏击圈。”
袁谭想了片刻,当即说道:“好,就这样定了,就用许军师的计策。颜良,挑选敢死之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喏!”
第二天平明,袁军便在袁谭的率领下,来到了朱虚城下,张彦率军而出,重骑兵、重步兵整齐的排列在城下,威武雄壮。
袁谭骑在一匹青栗色的战马上,头戴熟铜盔,身披铁甲,身后郭图、许攸、颜良等人一字排开,而袁军的兵士也排列整齐,分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虎视眈眈的。
朱虚城的城楼上,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则站在那里观战。
天地间一派肃杀之气,袁谭扭脸对身后的颜良小声说了一句话,颜良点了点头,策马而出,拍马舞刀,直接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颜良横刀立马,站在军阵前面,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徐州兵,朗声喊道:“我乃冀州牧帐下大将颜良,谁敢来与我决一死战!”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
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颜良,但见颜良身材魁梧,体格健硕,铁盔下面是一张长长的马脸,双眸中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方硕大口,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垂到胸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强烈的杀意,看上去威风凛凛。
张彦身后,太史慈、许褚二将都按耐不住,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座下的战马更是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张纮对张彦道:“颜良乃袁绍帐下一员猛将,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千万不可小觑。”
张彦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正在扫视着对面袁军的军阵布置,但见颜良身后的士兵都是身材高大,魁梧健硕之辈,而其余军阵里,却鲜有这样的士兵,可见颜良所率领的,都是军中精锐。
颜良见对面没人回话,又叫嚣道:“尔等无胆鼠辈,快快来到爷爷这里领死!”
话音一落,张彦身后的太史慈便立刻抱拳道:“主公,此人目中无人,请让主公允许我出战,去斩了这厮的狗头!”
许褚也抱拳道:“主公,我也愿往!”
张彦道:“刚才军师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见了,颜良并非等闲之辈,你们千万不可小觑。”
“主公放心,我等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太史慈、许褚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沉默了片刻,便道:“子义,你先去会会颜良!”
“喏!”
太史慈领了命令,当即绰枪策马而出,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颜良而去,并大叫道:“颜良小儿,休得猖狂,你太史慈爷爷特来取你狗头!”
颜良冷笑了一声,更不答话,举起手中大刀,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便飞驰而出。
太史慈、颜良二人相向而行,两匹战马又都跑得飞快,瞬间便相遇在一起,两人刀枪并举,立刻展开了厮杀。
“铮”的一声嗡鸣,刀枪便碰撞在一起,两人都使出了全力,兵刃相接,火花四溅,同时两个人的双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麻。
两人斗了一个回合,谁也没有能够奈何的了谁,旗鼓相当。
瞬间分开后,颜良、太史慈都对对方暗自佩服,这边刚奔跑出去,那边旋即又拉住了马匹,掉转马头,又再次对冲了过去。
两马相交,刀枪交鸣,太史慈和颜良斗志昂扬,互不相让,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胜负未分。
两人的战斗激烈非常,也引来众人的侧目,袁军阵营里,自袁谭以下,都没有想到,张彦的帐下居然还有如此猛将。
而在朱虚城城楼上观战的张飞,也被这场激烈的打斗彻底的吸引住了,纷纷摩拳擦掌。
张飞身边的关羽,丹凤眼始终眯成一条缝隙,望着颜良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的鄙夷。他轻轻的捋了一下长髯,缓缓的说道:“颜良,也不过如此嘛!”
张彦身后的许褚,早已经心血澎湃,座下战马一直焦躁不安。
正在颜良、太史慈斗的正酣时,城楼上的孔融突然大声喊道:“张使君,袁军从西门杀了进来,请速支援!”
张彦听到这声叫喊,不慌不忙的对徐盛道:“速带兵前去城中支援,格杀勿论!”
“喏!”徐盛领了命令,带领两千五百名重步兵便驰入了城里,而城楼上的观战的刘备、关羽、张飞也纷纷下了城楼,带领旧部前去西门杀敌。
袁军的阵营里,许攸见徐州兵有了动静,便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可以行动了!”
袁谭点了点头,当即让身后的旗手举起了红旗。红旗举起没多久,一股袁军便在张郃的率领下,从左侧杀了过来。而右侧,袁军则在韩猛的率领下,冲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颜良身后的士兵,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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