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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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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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一直吃的是粗茶淡饭,今日突然来了一顿这么丰盛的午餐,倒是有些让他不适应了。

田丰明白。这顿饭。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吃了。这应该就是断头前的美美一餐吧。

罢罢罢,来了这里数日,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决择,既然上天要他命丧此地,他又何许胆怯?

田丰走了过来,仍旧不一言不发,但是却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他的饭量不大。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倒是一口气喝下了十杯酒,以至于两腮发红。

“我吃饱喝足了,上路吧!”田丰缓缓的站了起来,险些没站稳,有些东倒西歪的,幸亏被杨彪及时扶住。

“好吧,那我们上路吧!”杨彪搀扶着有些酒醉的田丰,直接走出了牢房。

外面阳光明媚,艳阳高照。田丰一走出牢房,便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适应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恢复正常。

牢房暗无天日,所以里面一直亮着火把,在里面待久了,甚至会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一点都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而且长时间不见阳光,猛然被阳光照射到,眼睛会有些不太适应。

牢房外面,停放着一辆马车,杨彪将田丰搀扶到马车旁边,毕恭毕敬的说道:“田先生,请上车吧。”

田丰呵呵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

田丰也不矫情,反正死到临头,无论是什么,都姑且享受一番吧。他上了马车,杨彪随后也进来了,然后吩咐驱赶马车的车夫一声,马车便缓缓开动了。

一路上,杨彪没有和田丰说一句话,他一直静静的闭目养神,倒也沉得住气。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在马车里的田丰只觉得走了好长一段路,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马车外面,传来了车夫的话语:“大人,我们到了!”

杨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扭头对坐在身边的田丰说道:“田先生,我们到了!”

说完,杨彪便下了马车。

田丰做了一次深呼吸,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惧怕死亡,但真当那一刻来临时,心理面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紧张的。

片刻之后,田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本以为他已经被拉到了刑场,周围有许多百姓围观,刽子手磨刀霍霍,在等着他的到来。

可是,当田丰跳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却登时傻眼了。

这里不是刑场,没有磨刀霍霍的刽子手,也没有围观的百姓,更没有寒光闪闪的屠刀。

这里是一片树林,初夏的阳光照射在这片树林里,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一缕缕温暖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春风和煦,花香四溢,百鸟齐鸣,仿佛就是人间的天堂。

“这里是哪里?”田丰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且又不真实,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四周的景色依然没变。

杨彪道:“这里是彭城南郊,十里铺。”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不是说要让我上路吗?”田丰说到这里,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丝什么,收起了之前的惊讶表情,冷笑道:“我懂了,你们是想在这里杀死我!”

“杀死你?”杨彪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杀我?把我带到这里来,难不成是要放了我?”田丰反问道。

杨彪收起笑容,忙道:“没错,我就是来放你走的。我奉摄政王的命令,特意把你带到这里来,然后放你离开。”

“既然要放我,为什么要如此神神秘秘的?”此刻,杨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杨彪的话,只觉得杨彪是在骗他,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杨彪道:“摄政王一向爱才,偏偏田先生又是一个拥有雄才大略的人,摄政王一心想要将田先生收为己用,可惜田先生一直不太领情。这时,军中诸将便建议杀掉先生,可惜摄政王没有同意。然后,摄政王便把我叫去,秘密吩咐我这样做。如果公然放先生走的话,只怕会引起众将的众怒,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这是摄政王的腰牌,你拿着这个腰牌,只要在摄政王所管辖的势力范围内,可以一路畅通无阻,那些官员、将士谁都不敢拦你。”

田丰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忙道:“摄政王这是在欲擒故纵吗?我田丰可是忠臣不事二主之人,绝对不会投降的,就请摄政王死掉那颗心吧!要杀便杀,我绝不低头,但要我投降,门都没有!”

“久闻田先生刚正不阿,看来传闻一点都不假。不过还请田先生不要误会,摄政王真的是打算放田先生走,并无他意。”杨彪道。

“真的?”田丰见杨彪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便问道。

杨彪道:“我杨彪一向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骗你!”

“杨……杨彪?”田丰听到杨彪的名字时,顿时心生敬仰之情,当即问道:“你就是当朝的司徒杨彪?”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是货真价实的杨彪,又岂会冒充?”

田丰当即毕恭毕敬的向着杨彪拜道:“请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杨司徒,实在是罪过罪过,还请杨司徒见谅。”

“田先生不必如此,快拿着这个腰牌上路吧,如果再晚点的话,一旦有人发现田先生不在牢房里,必然会派军来追。救你出地牢一事,是摄政王一手策划和安排的,却从未知会过其余将军……”

田丰打断了杨彪的话,问道:“张彦,真的要放我走?”

“摄政王一向爱惜人才,从来不枉杀一人,既然田先生不愿意归顺摄政王,辅助摄政王,那么摄政王再留先生在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摄政王这才打算放了田先生,毕竟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杨彪道。

田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啊……”

说完,田丰从杨彪手里接过那枚腰牌,乘着马车,便离开了这片小树林,一路向北而去。

田丰走了以后,张彦不知道从何时,又是从何处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杨彪的身边。

“殿下,万一这条计策不灵,那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吗?”杨彪说道。

张彦皱着眉头,也没有多少把握,但他这样做,也只是一场豪赌罢了。

“但愿我是对的。”张彦自言自语的说道。

……

河北,邺城。

袁绍殒命,但是却没有获得尸体,所以部下们便为袁绍准备了一个衣冠冢。

此时此刻,邺城境内风起云涌,各种势力纷纷蠢蠢欲动。

袁绍的长子袁谭,第二个儿子袁熙,以及年纪较小却文武双全的袁尚,三个人都按照诸侯的礼仪,来为袁绍下葬,并且为之守孝三年。

但鉴于此时的特殊情况,所以守孝时间改成了三天。

守孝期尚未超过,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便逐渐浮到了层面上来。

袁绍死了,死的很突然,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一言半语,他的三个儿子,要地要由谁来继承他的位置,如今却成为了争夺的焦点。

郭图、辛评等人,都推荐袁谭,原因很简单,袁谭是长子,自古长子嫡孙就是继承者的首选,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审配、逄纪却推举袁尚出任继承人,原因很简单,袁尚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其才学远胜过袁谭数倍,更深得袁绍生前所喜爱。而且袁绍也曾经说过要立袁尚为嗣的话语……

两派人在灵堂之上公然争论了起来,吵吵闹闹,喋喋不休的,可怜袁绍还未下葬,自己的家里便出现了两个派系,实在出乎了袁绍的预料。

“好了,都别吵了!”沮授再也忍耐不住了,登时大叫了起来,“主公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探讨立谁为嗣的话题,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有些惭愧吗?”

第0章312沮授当权

随着沮授的一声怒吼,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脸上也都露出了愧疚之色。

沮授毕竟还是军师,享受专权专断的权力,一向不参与党争的他,也深得袁绍信任,与田丰一起成为了袁绍的左膀右臂。

本来,自古长幼有序,立嗣之事,根本不用那么麻烦,肯定是袁绍长子袁谭继位。

但是,袁尚文武双全,又深得袁绍喜爱,更有审配、逄纪等人暗中辅佐,而审配、逄纪一向与郭图、辛评不和,一旦袁谭当了主公,审配、逄纪的情况就可想而知。

所以,审配、逄纪便主动投靠到袁尚的门下,为其策划夺嫡之路,并且大肆在关键位置安插亲信,更主动拉拢军中将领。

可以说,在冀州境内,袁尚一党,占据了军政的一半,其余一半当中,有像沮授、田丰、许攸、荀谌这样的中立派,而隶属于袁谭一党的人,只占了其中的三成而已,除了他是长子之外,其余都无从和袁尚相抗衡。所以,袁尚接替父业的呼声是最高的,也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袁谭虽然军功赫赫,但在政界却不得人心,单从他攻打青州时,一怒之下进而屠城,激起了青州民变一事来看,袁谭似乎还不具备一个做主公的能力,至少,袁谭没有想过屠城之后会造成的影响。

袁绍的三个儿子当中,第二个儿子袁熙一向与世无争,对接掌父业也没有兴趣,所以。争权夺利的事情。就落在了袁谭和袁尚的身上。

沮授一直在邺城为官。虽然不参与党争,但这些事情却瞒不过他,当初只因为袁绍尚在壮年,即便是两党再怎么争权夺利,也不会触及他的利益,毕竟袁绍不死,他们再怎么争夺,也没有用。

可是现在。袁绍已经驾鹤西去,谁来接掌袁绍所创下的基业,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袁绍虽然不是皇帝,却也是一方诸侯,雄踞河北的霸主,如今他死了,他的基业,必须要有人来继承。

沮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立嗣之事。事关整体大局,岂可如此草率?待给主公守孝期满之后。再提及此事!两天后,请在邺城校尉以上级别的军官,县令以上的官员,全部到议事大厅里,集体商议立嗣之事。我做为主公任命的左军师,理当挑起这个重担!”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大家各怀鬼胎,都在暗自猜测,一向与世无争的沮授,为何突然要挑起这个重担?

可是,谁也不敢违拗沮授的意思,即便是袁谭、袁尚两个人,现阶段对沮授也都是俯首帖耳。

因为,沮授手中有半块兵符,又有专权专断的权力,袁绍在世时,将自己的兵符一分为二,自己留了一块,却将另外一块给了沮授,让沮授和他一起掌管军队,见兵符就等同于见到袁绍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违拗,违令者斩!

袁绍死在战场上,尸体也被张彦的军队带走,兵符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张彦的手中,那么剩下的那一块兵符,就成为了调动河北所有大军的唯一信物。

而此时,沮授也深知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袁绍死后,河北的局势都由他一手操纵,这才得以稳定,不至于发生动荡。

袁绍在世时,沮授不愿意过多的干涉军政,只是在大的方针上给袁绍出出主意,一切决定权都在袁绍手中。因为,他知道袁绍是个外宽内忌的人,自己若是表现的极为强势,那么他也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如今袁绍不在了,袁绍的这一片基业,必须由他来扛起,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袁绍的儿子为了争权夺利而自相残杀,最后导致整个河北的内讧。那样的话,张彦就会乘虚而入,袁氏很难再在河北立足,甚至会被张彦彻底消灭,更别说什么报仇雪恨了。

守孝,应该是儿子们的事情,沮授将众人驱走,只留下袁谭、袁尚二人跪在灵堂前面,更派人前去幽州通知袁熙,让他回到邺城守孝。

众人逐一离去,沮授将袁谭、袁尚叫到身边,先是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一番,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在问两位公子一个问题,还请两位公子想好了之后再回答我。”

袁谭道:“军师,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袁尚也急忙说道:“对啊军师,你就问吧。”

沮授沉默了片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如果你们其中一人当了主公,你们将如何治理河北,又将如何为老主公报仇?”

袁谭听完之后,刚想张嘴,却被沮授抢先一步,面色阴沉的望着袁谭,厉声道:“别急着说话,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二位公子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你们再逐一回答我的问题!”

袁谭于是闭上了嘴巴,皱着眉头,心中暗叫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招募兵勇,训练军队,然后再找张彦报仇了!”

袁尚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对于沮授的问题,他开始开动脑筋,把自己假设成为一个主公,该如何治理河北,又该如何为父报仇。

沮授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袁谭和袁尚,他见袁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袁尚则陷入了深思当中,已经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区别。至于两个人回答的是否是他们所听到的答案,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炷香后,沮授开口问道:“你们谁先回答?”

袁谭当仁不让,当即说道:“我若是当了主公,肯定要先招兵买马,然后训练军队,争取尽快与张彦决战,为父报仇。”

沮授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当即转身对袁尚道:“三公子,你呢?”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迷,而我父亲又惨死在张彦手中,将士们都人心浮动,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安稳局势才对。以我军目前的兵力来看,自保绝不是问题,所以,不用那么急着招兵买马,扩张军备,应该想法设法让百姓过上稳定的日子,数年之后,再视局势而定,扩军不迟。”袁尚回答道。

沮授听后,还是没有一点观点,然后辞别袁谭、袁尚二人,径直出了灵堂。

沮授走了,但是对于袁谭、袁尚二人的回答,心里已经有了谱,两个人确实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袁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适合率军打仗,却不适合当主公。相较之下,他更喜欢袁尚的回答,袁尚温文尔雅,对事情的理解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袁尚的答案,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两个人居然不谋而合。

可是,沮授却很为难,不管他让人来继承袁绍的位置,势必都会得罪另外一方,而上位的那一个人,又怎会放过对方?

关于立嗣这件事,沮授真的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千万不能草率,也不能冲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立嗣,又不至于让袁氏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沮授回到家中,屁股还没有坐热,门童就来禀报,说审配、逄纪二人前来拜会。

不消多问,沮授就知道审配、逄纪二人的来意,定然是前来劝说自己,让他倾向于袁尚。

沮授让人将审配、逄纪二人迎入府中,在大厅里迎接了他们,一番寒暄之后,审配、逄纪二人直奔主题,一边说袁谭的坏话,一边说袁尚的好处,并且希望沮授能够慎重的为袁氏江山考虑。

沮授敷衍了审配、逄纪二人几句,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到了那天再说,他现在没有考虑那么多。

审配、逄纪二人离开之后,郭图、辛评又前来拜会,沮授照样将郭图、辛评迎入了府中,一番寒暄后,郭图、辛评也是直奔主题,说审配、逄纪二人大肆任命亲信,蛊惑袁尚,居心叵测,另外又说袁谭是长子嫡孙,军功赫赫,应该成为嗣子。

沮授没有和郭图、辛评说太多的话,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将其打发走了。

立嗣之事,事关重大,沮授也不敢轻率决定,自己也是一番苦恼,不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要是元皓在侧,那该有多好啊,那我们还能商议商议……”

“父亲!”

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沮授的心里一惊,这声音,是儿子沮鹄的。

沮鹄被张彦俘虏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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