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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坤一灵机一动,说:“林大人想必是久经战阵,应当知道,当今的战场之上,火器为本,拳脚为末,不如我们明日比试枪法如何!”
林远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刘坤一又说:“我们比试枪法,与寻常的比试不同,我们比试速射。”
林远问道:“怎么个速射法?”
刘坤一说:“就是一定时间里,我们自选武器,看谁命中的环数多。”
林远笑着答应了。
此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刘坤一笑道:“林大人,我们一同去用膳吧。”
林远笑道:“不必了,我和战士们一块儿吃就行了。”
刘坤一和幕僚顿时皱起了眉头,一个幕僚劝道:“林大人高贵的身子,怎么能和低贱小兵们一起吃饭。”
林远笑道:“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高贵和低贱之分?”
众人听得不懂不懂,也不勉强他,于是林远和陈飞便来和众兵丁一块儿吃饭。
林远在酒桌上喝倒了十几个人的事迹已经在兵丁中传开,陈飞刚刚折服姜桂题的事也被众人看在眼里,于是众人都把他们两个当做神仙一样。
军营的里面的饭菜绝对不能算好吃,只是分量管够罢了,一人两个馒头,那馒头里搀着麦麸,麦麸就是小麦果实的麦壳,大家所熟知的面粉就是用小麦的果实磨制的,当然,在磨制之后把麦麸去掉了,而在粮食不是很充足的古代,只好连着麦麸一块儿吃。
下饭的菜只有一样,熬的大白菜,尽管如此,众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陈飞是特种兵,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再恶心的东西也吃过;林远是飞行员,也受过这种训练,所以尽管饭菜难吃,还是能够下咽。
这时,林远身边一个士兵说:“林大人,什么时候能打仗啊?”
林远说:“应该快了,怎么,你盼着打仗?”
那个士兵笑道:“当然盼着打仗了,打仗之前有肉吃啊!打赢了有钱赚啊,赚了钱就有肉吃了!”
另一个士兵说:“你还盼着打仗,死在战场上,看你还怎么吃!”
那个士兵说:“死了也比活着挨饿强啊!”
林远听了,心中想道:“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来说,能吃饱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看来想要把清朝变得像21世纪的中国那样,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啊!”
这时候一个士兵说:“林大人,刘大人要是那样和你比试枪法的话,我看你恐怕要输。”
林远心想:“我的枪法不见得会比那个刘坤一差,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于是他就问:“为什么啊?”
那个士兵说:“刘大人有一种很快的枪,那个枪很奇怪,有一个会转的轮,子弹就在那个轮子里,打得可快了,您要是用和我一样的枪,非输不可。”
林远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士兵所说的枪就是后来人们所熟知的左轮手枪,刘坤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这种枪,而自己要用的枪,将会是和士兵们一样的枪。
林远知道这些士兵用的枪被称为新快利枪,是国内兵工厂从外国几种五连发的步枪仿制的,这种枪有一个容纳五发子弹的弹匣,发射后只需要向后推拉枪机就可以完成上一发子弹的退壳和下一发子弹的上膛的过程,就算是这样,这种枪的射速还是远远比左轮手枪要慢。
不过林远并不担心,因为他有更快的枪。
吃过饭,林远去了一趟张华那里,问张华:“你带枪了吗?”
张华点点头,“嗯”了一声。
林远笑道:“借我用用呗。”
张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92式5。8毫米手枪,张华把盒子推给林远,说:“用空给我弄点烟回来,我现在都不敢抽烟了。”
林远辞别张华,一想到那个莞儿,就又跑到梦仙楼去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和陈飞来到了昨天的那个演武场。
他们一到,便有侍从带着他们带到了另一个院子,这里的人比较少,不过都是武官,刘坤一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两人寒暄一番,比枪便开始了。
有一个武官充当监擂官,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裁判,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洋表,说道:“比赛的规矩,双方各有一分钟的射击时间,自备枪支,命中环数多者便为胜者。”
两人谦让一番,刘坤一首先射击,只见他一挥手,一个侍从捧来一只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只柯尔特转轮手枪,刘坤一拿起那只手枪,得意地看了林远一眼,然后拿着它走到射击位,监擂官一声令下,刘坤一抬起手便连开了六枪。
两人都是射击25米外的靶子,所以林远能看到子弹击中靶子的情况,他看出来这个刘坤一的射击水平不低,每一枪都在八环左右,六枪之后,刘坤一很快换了一个弹仓,又一次开枪。一分钟的时间里,刘坤一换了两次弹仓,十四颗子弹命中了一百环。
陈飞小声地对林远说:“这个刘坤一射击的速度也太慢了,而且换弹仓的速度更慢。”
林远玩笑道:“特种射手同志,您可歇歇吧,您看谁射击不慢啊!”
轮到林远射击了,刘坤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捧了一只新快利枪走到林远面前,林远笑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准备枪了。”
说着,林远便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把那支92式5。8毫米手枪取了出来,又拿了两支弹匣,走到发射位置上。
第094章少女与枪
从林远拿出枪,到他走上射击位置,刘坤一的眼睛就没有离开那支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枪,那优美的枪身上泛着蓝光,这种蓝光是烤蓝工艺所带来的,所谓的烤蓝工艺,就是为了防止钢铁腐蚀,而在钢铁表面形成一层致密的氧化层。
监擂官一声令下,林远举起手中的枪,枪一响,刘坤一就默默地数着枪声,计算着子弹的数目,“一,二,三……六。”刘坤一心中一颤,“他的枪里装得子弹居然比我还多。”
就在刘坤一以为林远会停下来换子弹的时候,林远的枪声又响了起来,刘坤一又数着:“七,八,……”刘坤一越数心里越惊慌,他感叹道:“这把枪里究竟能装多少子弹啊!”
等刘坤一数到二十的时候,林远停下射击,用手在枪把上面一按,一个弹匣被卸下来,他重新安装了一个上去,换弹匣的过程没超过三秒钟,紧接着又是一轮速射,一分钟的时间里,林远足足打出了三十发子弹,总环数为二百五十六环。
在座的众人都看呆了,既惊讶于这把手枪的性能,又惊讶于林远的枪法!
刘坤一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大人,是在下败了。”
林远笑道:“刘大人不必如此,我看明天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出兵的事情吧。”
刘坤一输了比赛,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武官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包袱,走到刘坤一面前说:“刘大人,这是林大人家的仆人送来的,说是莞儿姑娘给林大人的。”
刘坤一愁云尽散,“哈哈”大笑几声,把包袱递给林远,说:“林大人年轻有为,又有佳人挂怀,实在让我等羡慕啊!”
林远不好意思地接过包袱,用手一摸便知道里面一件棉衣,刘坤一笑道:“今日吴大人和宋大人都不在,等明日他们回来了,我们再商讨出兵之事。”
林远答应着,从演武场出来,陈飞笑道:“你还不回家陪妹子去!你看人家多关心你呀,比你那个沈晚晴强多了。”
林远笑道:“你要是看上了那个莞儿,不如我把她送给你吧。”
陈飞“哈哈”一笑,说道:“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等到林远回到慈禧赐给他的那所宅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莞儿见到林远回来,快乐得像一只归了树林的小鸟,忙前忙后,半刻不闲。
一会儿,莞儿说:“大人,洗澡水给您准备好了,您先去沐浴吧。”
林远刚要推辞,就见莞儿拿出一套新衣服,笑道:“您去里间屋洗吧,新衣服您拿进去,洗完换上,等换完再叫我,我就在外间屋等着。”
林远把那只装着手枪的盒子放在桌子上,他担心莞儿乱动的话会伤到她,于是想告诉她不要乱动这个盒子,可是转念一想:“我该怎么和她说,告诉她盒子里装着一支手枪,让她不要乱动,她要是问我什么是手枪,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于是林远故意摆出主人的谱,严厉地说:“不要动这个盒子,你要是敢动,我就重重地罚你。”
莞儿从来见林远这么严厉地和她说话,不由得心里一阵委屈,害怕地点点头,林远也有些不忍心,心想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再好好哄哄她吧。
林远刚走进浴室,衣服还没脱完,就听见外面屋子里“砰”地一声枪响。
原来,莞儿见到林远不让碰那只盒子,心想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于是趁林远走进浴室的时候,打开了盒子,那盒子里面放着的手枪她从来没有见过,忍不住拿起来在手里摆弄,三弄五弄就开打了保险。
林远今天和刘坤一比试完枪法,弹匣里面还有子弹,莞儿把手枪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一下子就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射出来,从她的小腿穿了过去。
巨大的后座力让她娇小的手无力握枪,那支枪调皮地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
正在这时,林远推门进来,他听见枪声的时候都吓坏了,生怕这一枪打在莞儿要害上,进来见到莞儿头部和躯干没有伤口,心才放下。
只见莞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奴家该死!求林大人饶命!奴家不该乱动大人的东西,奴家再也不敢了。”
林远听见莞儿的声音不对,只当是她太害怕了,没想到她已经受伤了,于是说:“你没事就好,快起来吧。”
林远捡起地上的枪,退出枪膛里的子弹,拿出弹匣,关上保险,看到莞儿还没起来,便笑着说:“起来吧,我说要罚你什么的也就是吓唬吓唬你。”
莞儿腿上中了一枪,哪里站得起来,林远看见莞儿头上的汗珠,知道事情不对,连忙过去扶她,手臂刚一挨到她的肩膀,莞儿便顺势倒在他身上,一下子哭了起来。
林远往她腿上一看,这才看见她已经受伤了,连忙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用剪刀剪开她的裤子,露出伤口。
林远一见伤口,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是5。8毫米子弹,距离又近,所以子弹直接从小腿的肌肉上穿过去了,没伤到骨头,没打中主动脉,没留下多大的创口,林远心想:“这样的伤口还好办。”
林远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坛酒,说道:“你忍着点。”把酒浇在伤口上,莞儿疼得惨叫了一声,林远也找不到纱布,只好撕下衣服上的布给她把伤口包扎好,然后林远安慰她说:“没事了,你伤得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莞儿本来以为她动了林远的东西,林远一定会责罚她,没想到林远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很关心她的身体,给她包扎伤口,心里一动,便说:“大人,莞儿有事情想对您说。”
林远笑道:“你说吧?”
莞儿刚想把慈禧太后要她监视林远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说了,他一定会很生气,就不会对自己这么好了,可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伤口似乎更加痛了,一下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远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哄她,熬到天都快亮了,枪伤的痛劲慢慢弱了,莞儿才慢慢地睡着了,看着她睡着了,林远心想:“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姜桂题,刘坤一这伙人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下一步就要出兵了,现在东北有两个敌人,日本和俄国,我们是先打日本,还是先打俄国呢?”
第095章先打谁?
第二天早上,莞儿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林远把几样早餐放在她的面前,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抽泣道:“大人,莞儿只是个奴婢罢了,您为什么要对奴家这么好?”
林远笑道:“莞儿,你不是我的奴婢,我们是一样的。”
莞儿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问:“可是,老佛爷说过了,奴家就是您的人?”
林远“呵呵”一笑,然后说:“老佛爷说的也不一定都对。”
望着一脸惊惶的莞儿,林远又说:“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莞儿突然说:“大人,我……”说完,就不再说了。
林远看着她,问道:“怎么不说了?”
莞儿想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老佛爷派来,派来监视大人的。”说完,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林远“扑哧”一笑,说:“就为这么点事情啊,没关系,以后你就告诉老佛爷,我对大清忠心耿耿就行了。”
说完,他转身出来,来到军营,商量出兵的事情。
林远也不想再让他们等自己,于是带着陈飞早早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上面挂着一幅大清一统舆图,与他所见惯的那种迥然不同,这个时代的地图,还没有采用四色填充,整幅图上都是一个颜色的。
林远默默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份资料是北京及其周边各地的守军情况:刘坤一,吴大澂所率领的湘军,总计有三十个营,一万人左右,驻守在山海关到锦州一线;宋庆率领的毅字军,人数在八千人左右,驻守在大沽,天津,北京一线;姜桂题所率的桂字军,人数在五千人左右,驻守在喜峰口,古北口,居庸关一线。
此外,还有原来驻守东北的练军,从东北逃回来之后,就一直驻扎在京城。
林远看了清军的布防之后,心想:“清军这样的布防还是很恰当的。北京处在华北平原之上,背山面海,西靠太行山,北靠燕山,东临渤海,想要进攻北京,无外乎三个方向,第一:绕过山海关,从喜峰口和古北口进攻,在林远知道的历史中,1933年日军侵略华北,走的就是这条线路;第二:进攻山海关,经过辽西走廊从东北直接进入华北,满清灭明的一系列战役,就是走的这条线路;第三:从海上进攻,进攻大沽口,从天津一路攻到北京城下,林远知道的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就是从这条线路。”
所以说,清廷对于北京的防御还是很重视的,把这三条线路防护好,北京就可以高枕无忧。
过了一会儿,刘坤一,吴大澂,宋庆和姜桂题就都到了,林远首先说:“我们今天的会议,将要解决一个关键的战略问题:那就是,现在的东北,有两个敌人,一个是占领了黑龙江和吉林的俄国,一个是占领了盛京的日本,我们先打谁?”
刘坤一首先说:“我觉得应该先打日本,首先,按照兵力强弱来说,俄国人在东北部署的兵力在三万左右,而日本也就不到一万五千人;其次,从地理上来说,现在山海关,锦州都在我们手里,我们前出奉天可以很方便,如果我们拿下盛京,就能以此为中心,切断辽东半岛上的日军和朝鲜日军的联系,那么收复整个盛京也是指日可待。”
林远笑道:“我倒是有别的见解,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攻打俄国,首先,兵力优势,俄国有三万人,而我们在东北的百姓有多少人,如果我们把他们发动起来,谁会有兵力优势呢?其次,地理上的问题,如果我们先打下了俄国,在战略上就三面包围了日本,那么打赢日本人就是迟早的事情。”
林远接着说:“大家想想,日本人想要占满洲,俄国人也想占满洲,毫无疑问,现在自然是俄国人的实力要更强大,如果我们进攻俄国人,那日本人一定也会趁势进攻俄国人,那样一来,我们不就省力了吗?”
宋庆说:“你说我们先攻打俄国人,怎么打?现在盛京全境都被日本人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