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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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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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就成。”
  锦娟抬眼看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温和如风的笑,显然她真没把那两人的话放在心上:“我要再计较下去,我早就跳了清水河。不过是家里的琐碎事,哪用得着你,你忙自己的事罢。”
  她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模样让他胸闷不已,她变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让他琢磨不透了却也更让他放不下。人有时候就算明知是个错误还是要不顾一切的去触碰,就像招惹蜜蜂的花一样,他自愿往上撞。
  “吃完饭我来洗碗,这两天老板有事忙给我们放了几天假,你也能轻松些。”
  锦娟记着刚才的仇,心里明明在意却又倔强的不愿意多理会他,淡淡地应了:“辛苦小叔了,我吃好了,我先回屋了。”
  锦娟往屋里走正好碰着赵大娘端着空碗出来,一转眼见二儿子在饭桌前忙活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年纪轻轻地就冒懒骨头,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赵云在外面遭了多少罪,回来还得受你这个嫂子的欺负,这日子可真是过得窝囊。”
  锦娟心里一阵苦,她欺负赵云?真是笑话,回头看向那个正在收拾碗筷的人,顿了顿,无所谓道:“我没求他,是他自己要收拾的,我也不好拦着。”
  赵云听到娘和她的话,赶忙开口:“娘,我要在家休息几天,这点小事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还要不要喝碗汤?我给你盛。”
  锦娟转身进了屋继续往帕子上绣花,这可是她以后能不能吃饱饭的营生,就是心上再不痛快也不能误了正事。拿起帕子后心思就全部放在上面,她向来喜欢些灵动可爱的物什,手下丝线绘出来的都是些讨喜的小兔子,鸳鸯蝴蝶之类,都是成双成对好看得紧,可是她心里却涌上一阵阵的苦涩,这些再好也与她无关。
  做活做得眼睛都酸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拍了拍累得发麻的脖子,一抬头就见赵云站在门口看着她,双目呆呆地看着她,思绪却不知去哪儿了。他在这里太不合规矩,锦娟清了清嗓子,问道:“二弟,你有什么事吗?”
  赵云是疯了才会走到这里来,她就着窗外的光握着针在帕子上来回穿梭的认真样子让他看着失了神,越看越觉得自己抽身不得,明知是错却还要奋不顾身地闯进来。他永远不会忘,第一次见她时她满身的伤痕,委屈地环抱着双肩躲在院子角落里哭泣,那个时候天才蒙蒙亮,淡薄的光笼罩着她,显得她越发羸弱可怜。他心上那根怜惜的心弦被触动,他嘴笨地在她旁边说开解她的话,卖力又滑稽。
  后来她停止了哭泣,抬起朦胧地双眼,似是自喃自语:“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你却不是你?”他的心就此触动,以后总是不自觉的眼睛追着她走,生怕她受半点委屈。可是他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干活,实在顾不上,每次回家见她一身伤只能数落大哥,劝着娘不要太过分了。终于她不甘再受人欺负,听说像只母老虎一样追着大哥砍,他忍不住觉得好笑却也有些心酸,还是他太过无用。
  “我衣裳破了,你能帮我缝补下吗?”他自打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不愿意喊她一声嫂子,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
  锦娟攒了眉,倒不是不可,只是他的衣物向来由婆婆打理,这次怎么……她犹豫了下道:“婆婆那里……你拿来吧,我顺手就补好了。”
  赵云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脸上带笑可他总觉得她和他之间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距离,让他心焦又矛盾不已,如果走出那一步他所要承担的一切后果他到底能不能受得住?锦娟对他又是何心思?他尚不能确定,若是一厢情愿,他该怎么好?他可以舍下一切,那么锦娟呢?她愿意吗?
  赵大娘本想找儿子说刘家女儿的事,找了好半天他居然和那个恶毒女人在说话,当即拉了脸,呵斥道:“你也不顾着些,她是你嫂子,让别人看到了笑话。你也是,赵云不知道,你做嫂子的也糊涂吗?还是你存了心思想害得我赵家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赵云见锦娟一张脸变得苍白,心上一紧,不耐烦道:“娘,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想着她针线活好就想她帮我缝件衣裳,不想累着你的眼睛,这么寻常的事有那么多说的吗?”
  赵大娘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往外走:“得了,别犟嘴了,这次你得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去刘家提亲?我瞧着那丫头是个好的,一脸福相,又勤快能干,配你正好。你爹走得早,我只有把你们的钟终身大事办完我才能安心。”
  赵云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她已经低下头忙活了,该是听到娘的话了罢?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叹了口气道:“娘,你就别张罗了,我瞧不上她。这些事您别管了,我心里有数,真到了那时候我就办了。”
  赵大娘顿时气得连气都喘不匀了:“你有注意,你的注意能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胡来,我和老刘家已经说好了,两家这会儿就盼着你们赶紧成亲,早点给我生个孙子。”
  赵云也没接话转身回自己屋了,赵四躺在炕上嘴里叼着从菜地里拔下来的狗尾巴草,,见他进来,冷笑一声:“你可想好了,这些个娘们看着长得弱,可都是彪悍的。你看见了没,我那个娘们都把我赶出来了,可不就是个母老虎?我要是有本事怎么会留着她这种货色?”
  赵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口气里不善:“你要是真能休了她我才高看你,往后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去挑别人。”
  赵四腾地坐起身来,一身肥膘跟着颤动:“你吃错药了?娘念叨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病能落得这个下场吗?你当我愿意和她吵闹?我只是忍不住而已,不和她吵,我就感觉不到我是个活人。谁都看我的笑话,有谁知道我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赵云褪去外衫抖开被子躺下来,他在找锦娟的时候已经擦洗过身子了,在外面熬了这么多天总算能睡个好觉,闻言笑了:“你自己都不想着出人头地,却怪别人小看与你,亏你能说得出口。自己不想着活,你让谁帮你?”
  赵四这会儿才知道他的弟弟心里也看不起他,苦笑一声也不说话,转过身子去睡了,直到夜越发深,赵云已经睡熟了,他却彻夜不能眠。
  第二天一早,锦娟起来要去割猪草,才背着篓子准备出门就听身后传来赵云的声音:“等等,我和你一块去,这两天我有空这些事我来做就是。”
  锦娟却不乐意,撇嘴道:“我还想和我的姐妹们一块唠嗑,不劳烦你了,天天日子就是这么过得,早练出功夫来了。”
  赵云固执地背着背篓和她一块出门,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只是喜欢彼此间难得能安静相处的机会。
  锦娟快步走在前面和他拉开很长一段距离,春福和连生嫂已经在前面忙活了,春福看见她笑着冲她挥手,再看到后面跟着的人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锦娟忍不住红了脸,心里虽然烦闷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陷入情意中的人哪怕是能和意中人走一程都是能偷笑好久的。
  春福迎上来对赵云说:“那次你帮了我家季成的忙,那会儿也没来得及和你道谢,我回去和季成说一声,得做顿好的好好招待你才是。”
  赵云在外面时鲜少有表情,闻言难得勾起笑来:“嫂子不用客气,我不过是恰巧路过,平日里锦娟也多得你照顾,帮忙也是应当的。”
  春福是局外人自然看得透,这个赵云也不像锦娟所说的心思坦荡,她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柔意,看来锦娟往后的日子指不定能过得顺遂。
  锦娟羞得很,赵云出现在她身边,她觉得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拉着春福往旁边走,见春福笑得别有用意:“别这么笑,怪吓人的。”
  春福回头看了一眼赵云,小声在她耳边说:“我看他心里倒是装着你的,许是因为身份有别不好说出来,且再看看,我倒是盼着你们能修成正果,你也不必再这么辛苦。”
  锦娟蓦地红了眼眶,在春福面前她才敢将所有的委屈倾倒出来,她强忍着泪意:“春福,这日子真的太难熬,我真怕我受不住。我在那个家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成天除了吵闹都挑拣不出来一两句能听的。婆婆话里带刺,逮着功夫就数落我,我再脾气大,她也是赵云的娘,我给他这个脸面,可是谁愿意领情?”
  春福能理解她的苦,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往后多来找我和连生嫂,我们坐在一起也能说说体己话儿,总比你一个人对着空屋子好,那样愁闷很容易憋出病来。”
  锦娟抬袖抹去脸上滑落的几滴泪珠,笑道:“同你一说我心上就舒坦多了,若是没认识你我这会儿怕早已经疯了。”
  春福往前看了一眼,笑得眯起眼来:“快别掉金豆子了,那边的人说不来心肝都疼得颤了,我已经看他往过瞄了好几眼,你再这么闹下去,我怕他就要追过来了。”
  锦娟脸颊绯红埋头割猪草,嘴角紧抿,半句都不敢接春福的话儿。春福也知道她嘴上逞强,骨子里却是个脸皮薄的,也不逼着她,往连生嫂那边走了走听她们说笑,春福现在虽然和以往一样不怎么开口说话,却也算融进去了。
  回去的路上,锦娟和春福在路口分开,赵云一直在她身后跟着,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大步走过来与她并肩走,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一会儿大哥要是还找你吵,你别理他,我和他说就是。这几年我虽然在家的时候少,你在家中是个什么活法我心里很清楚。”
  锦娟低笑一声:“你知道能有什么用?我的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大抵是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这辈子才会来你家遭这种罪,我倒想天上的神能救我一把,让我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赵云尴尬地低下头,无奈道:“别说这种丧气话,这怎么能怪你?我没想到他们会瞒着我做这样的事,外人说得是,我们赵家做这样的事太过缺德,若我在家我定要拦下来,也不会就让你这般嫁给大哥。”
  锦娟怎么想都觉得春福说的话不大可能,他最多只是对她怀有愧疚之心,可怜她而已,摇了摇头:“你只当我方才说的是胡话罢了,听听就算。还说以前的事儿有什么用?横竖都已经回不去了,我也只能认命了。”
  赵云想开口说“不要认命。”可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怕锦娟会笑话他,这种有违人伦的情意只会惹人嘲笑。他最受不得的其实是她的嘲笑,她会不会也觉得他痴心妄想?更不齿接纳他的情意?还有大哥横在中间,他就算想进一步也要好好想想才成,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好轻举妄动。
  锦娟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嘴角,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拿捏不定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事给束缚了:“我先回去了,你我走在一起终归不大好看,若是给婆婆见了又要不高兴了。我今儿没什么事,二弟把你的衣服给我吧,我先给你补好。”
  赵云低声应了,回去将背篓里的猪草倒在专门装草的篮子里,洗干净手回屋里将那件被磨破了的衣服当着娘和大哥的面递给锦娟,果然惹来赵大娘一声斥责:“拿回去我给你补就是了,你的衣服让你未来媳妇去补,咱家自打她嫁进来就晦气不断,可别让她挡了你的好运气。”
  赵云不愿意,闷声道:“娘你缝得没她的好看,咱们是一家人,做什么分得那么清?她进了赵家的门就是赵家人,娘若是嫌弃她,当初讨她来做什么?”
  赵大娘最近真是受不了这个儿子,他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对,她不待见什么,赵云偏偏要反着来,更是护着这个丫头,没好气道:“你最近是骨头抽出来了,不敲打你难受是吧?你诚心帮着她来气我是不?是不是真要我随着你爹一块去了,你就安心了?赵云,你可搞清楚,她嫁到咱赵家也是个外人,她不争气,不好好伺候她丈夫和婆母就是大罪过,我便是打她几巴掌也应该。”
  赵云看着她快将头都埋进碗里了,顿时心疼不已,她就算再闹也融不进来,方才那些话倒不是空话了,他突然就明白她的心里有多少无奈亦是多么苦,她年纪尚小,这种日子不过才开始,往后漫长的岁月还一直如此,倒真的煎熬了。

☆、第61章

  炎夏来得太快,不过眨眼的功夫每一处角落都被太阳晒得发烫,走在路上只觉得脚底都快被烫熟了。春福去山上转了一圈,花草树木长得越发茂盛,枝桠挡了她的视线,她抬手拂开,这么一阵功夫也没看到什么要用的东西,山上也没什么人,她也有些怕,只好原路返回。
  春福没想到会在山下看到巧云,离最后一次见她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她明显消瘦了很多,面色憔悴,笑起来苍白无力,迎上来问:“小嫂子又上山了?近来过得可好?”
  春福点了点头,季成待她好,从未舍得让她受半点难,看着巧云不如意心里一阵同情:“你怎么在这里?身子可好些了?”
  巧云没有一点难过,见春福小心翼翼忍不住笑出来:“小嫂子别怕,我哪能因为这事就被打垮了。我娘和大哥疼我,补了一个月的身子总算缓过来些。倒是有人上门给我说亲,人很勤快,他娘子过世五年了,还有个儿子,我也瞧着成。只是找不到季亮,总得和他断了我才能想别的,我知道他是故意躲着。不管他想做什么,我心意已决,我不会再回头。”
  巧云身上散发出坚毅决绝之气,说起季亮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轻声安抚道:“你想得开就好,往后的日子慢慢来。”
  有时候女人的心狠起来一样硬如磐石,季亮再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怕也难得巧云的原谅,这苦酒自己酿造再难喝也得咽下去。
  巧云没再多说,她明白自己的难过何必要让别人也跟着不痛快,咧嘴笑着:“这不村里开始浇地了,蛮叔说了往后地里的活都给我,他给钱也痛快,我就来了。虽然住在娘家全是亲人,总归是嫁出去一回的人了,也不好白吃白喝。我大哥也不容易,我能赚些贴补家用也好。小嫂子家也快轮上了,是大哥回来浇吗?”
  季成在她生病的时候受她连累歇了几天,她不好让他在耽误工地上的事,想着也不是难事,摇头道:“我不想烦他,我自己也行,看都看会了。大白天的,就是有个什么我也好叫人。”
  巧云跟着笑:“真羡慕你和大哥,相互稀罕着,谁也舍不得谁受累。这块地快浇过了,我先去把缺口给堵上,小嫂子咱改天再聊。”
  春福点点头,走在路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巧云站在地头上的身躯显得单薄,熟练地将口子给堵了,又打开另一个口。她忍不住叹气,这些只能和黄土相依为命的人,日子再难也丢不开这块地,忘了什么也忘了不了伺候庄稼的手艺。
  她有些乏累,回家关门就睡熟了,这一觉直睡到有人拍门才醒,春福下地开了门,脚却是往角落那边多走了两步,若有什么意外她也有了反抗的底气。来人是个精明人,看出春福的防备,当即说道:“小娘子莫怕,我是裴家糕点铺子的王掌柜,得家主裴公子的吩咐来和小娘子讨教手艺,怕过于唐突,所以前来知会一声。”
  春福赶忙将人迎进屋里,她和季成都不是喜欢喝茶的,家中只有粗茶虽说寒碜了些但也比白水显得有礼。王掌柜更是顾着礼数的人,赶忙阻拦道:“小娘子不必忙,我说完事儿就走。明儿早上会来三位师傅,还请小娘子莫要外出,让我们寻不到人。”
  春福弯了弯嘴角,连忙说:“王掌柜放心,我明儿在家中恭候大驾。”看这位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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