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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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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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春福把帮着连生嫂和锦娟看活的事儿和季成说了,季成想了想也觉得行,摸着她的头说:“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明儿我歇一天,把昨天晚上采得草药晒过带过去给金掌柜,他好结算银子给我。今年实在是没功夫,白白错过那么些银子,亏得明年还是大量的要,也只好来年再说。”
  春福垂着头,一阵沉默后开口:“季成,等今年冬天的时候,我们应该能攒不少银子了。”
  季成方才打了水进屋里,现在正好,给春福脱了鞋将小巧玲珑的脚放进水里,笑着说:“我想着咱们也把房子盖起来,虽说这房子还能住人,可总归上了年代,当初爹修房子的时候身上没多少钱,一些地方也不稳当,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春福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将他揉搓穴位的手给按住,无比坚定地说:“季成,我们不修房子,我们把靠着东坡村的清水山给包下来,和里正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立了字据,往后山上的东西都只能给咱们家用。我要想个办法,把这条路子走出去。”
  季成这次却犹豫了,他也听说过有人包山赚钱,先不说能不能赚到钱,光从自己口袋里往出掏的钱就不会少,他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就挺好,做什么要折腾那些事情。
  春福见他沉默,明显是不赞同,将手覆在他肩上:“季成,我刚开始也想着只要钱够用就好,能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我什么都不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过来捣乱呢?有些东西不是你不说别人就永远不会知道的。就像你采草药可以赚钱,别人是傻子吗?他们知道了不会顾着什么先后,只会比你跑的快,万事要抢在你前头。你能说什么?山是大伙的,没有只能你能拿东西赚钱而别人干看着的道理,采的人多了,寻求草药的药商势必会压低价格,寻常百姓为了卖出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己相互压价,这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事情,做什么要便宜了别人?你相信我,我们出了钱,这山上的东西也能用的心安理得。我会想办法,一年之内就把我们投进去的钱给赚回来。”
  季成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是一脸认真的问:“你还是春福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一点都不认识你?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心思?”
  春福登时冷了脸:“我就是想家里能过得松动些,有错吗?你要不乐意,随你就是,你只当我方才说的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说着从他手里将脚抽出来,也没擦水就进了被窝。
  季成急得发笑,无奈道:“你说你可是什么脾气?弄湿了被子你今儿晚上睡觉不难受?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这么生气,我敢不答应吗?你个混账丫头,就是吃死我了。”
  他将水倒掉,回来脱了衣服上炕,从后面想拥着她睡,成亲后他习惯了抱着她才能睡得香,哪知手才刚伸过去就被她给重重拍开,他本想软着哄她几句的心思也消了下去,心里更是气,他还没说什么,她就直接判了他死罪,心里也冒着火,丢下凉凉地一句:“随你。”就转身自己睡了。
  春福心里一阵委屈,她为了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难道他就不能想的长远些吗?她刚才就是生气所以才拍开他,只要他说一句软话她就会转身扑进他怀里,可是这个老男人……她负气地用被子闷上头,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腹部更是一阵涌起一阵痛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热意涌出来,她顿时清醒过来,乌漆墨黑的夜里,身边的季成睡得正熟,而她抱着肚子,难过的要下地,她都不敢想这会儿被子上裤子上都成什么样了。她终归还是把季成吵醒了,他起来揉了揉眼睛,带着沉睡中的沙哑和慵懒:“你在做什么?”
  她本来不想理他,可身上的难受让她哽咽地说:“季成,我葵水来了,肚子疼。”以往她没这么难过,也怪自己糊涂竟然会忘了日子,今儿还用冷水洗衣裳。
  季成顿时清醒过来,帮她拿换洗衣服,好一通忙碌后才清理好,两人重新躺下来,季成将她拥在怀里,大掌覆在她肚子上送去一阵灼烫的热意,他叹了口气:“你睡觉前发什么脾气?我还没说什么,你就不理我。我犹豫是不想你以后劳累,如果赚不到钱,你得怎么愁?细水流长的日子不好吗?我们还能坐下来说说话儿。”
  春福转头看他,双手覆在他瘦削的脸颊上,轻声道:“我想我们这辈子都能安稳无忧的过日子,我不想你再去起早贪黑的给人盖房子。我们这一年能坐在一块的时候只有晚上。我还好,如果有了孩子,我想我们两都能看着他长大,而不是我一个人守着,一起等你回来。”她既然裴家公子说她有事可以到裴家宅子找他,这一次她改变主意了,她想带着她的东西让他帮忙。
  季成叹了口气,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柔软的耳垂上,笑道:“是我的错,春福,我可以由着你,但只有这一次,如果不行,你就乖乖待在家里让我养你,好吗?我是男人,养活你们是我的事,而不是让你天天奔波操劳,我会心疼。”
  春福将他搂紧了些,羞道:“我一来葵水就脾气大,你别生气,我答应你,就这一次。”
  季成难得歇一天拥着春福睡了个饱觉,起来后什么活都不用她,连上山都不想让她跟着,可是拗不过只得让她跟着。真到山上才发现,人确实多了不少,捞鱼,挖野菜摘野果子的人很多,春福昨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季成领着春福往里面走,有人怯懦地叫住他:“季成,里面凶物多,你也不怕伤着你?”
  季成没理他,直接进去了。其实他们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无非是好奇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可又没胆子进去,见他不理只得悻悻地啐了口原路回去了。
  春福懒懒地跟在他身边想起什么说什么,身子实在乏得很,摘了几个蘑菇就不想动了。看着他利落地将草药摘到背篓里,想起周敬问道:“他和安小姐可好了?”
  季成手下不停,淡淡地:“还不是那个样,瞧着又闹起别扭了。一个倔着不说,一个也僵着装不在意,他们两可有得闹。明年得早点动手采,那样才能多赚点。”
  春福咧嘴笑,这座山就是天然的培育场,就像一座矿藏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口就说出来:“你倒是把张岩也给带坏了,他和你一样嗜辣,我做了腌鱼这两天应该能吃了,到时候叫……我真是糊涂了。我们吃顿好的焖白米饭,再炒个菜。”
  季成点了点头,知道她又开始难受了,自从知道张岩再也找不回来后,他们就默契地不再提起他。可他明白春福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念着,希望张岩有一天能突然回来。
  今天的太阳光尤其烈,草药采回去晒个一天也差不多了,等到傍晚季成把晒制好的草药分类装好,用布包装严实了。
  今儿天气阴沉,夏天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谁也说不准会不会下雨。春福因为答应帮锦娟她们去问活,又想去裴家一趟,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一块去了。
  她从尚景给裴大公子买糕点看得出翼城该是没人做这样的糕点,她当初就存了心思,若是金柳儿看不上自己做的东西,她就想求着裴家帮忙。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加之金柳儿同意才放弃了。
  说实话她怎么能不慌?若真是包下山来却赔本,照她的性子该是这辈子都过不舒坦,所以她只能厚着脸皮登裴家的门。她想清楚了要努力将糕点铺的生意做到县城,不管要耗费多长的时间。而别的地方她的手伸不到那么远,裴家是举朝上下都知晓的大富商,经营着各种铺子,其中不乏有糕点铺,以裴家之力不愁卖不出去,所以她愿意将自己掌握的所有果酱做法全部告知裴家,她只需分其中的两成,裴家亦不可将做法给透出去。
  春福心里依旧有些拿不准,也许在裴家看来自己一个乡村妇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他们是富贵人家,就算对自己的这点东西略觉新奇却是尝过世间最美味的,这浩瀚大海中的一粒苍粟与裴家来说当真算不得什么。她有自知知名,所以拼的也不过是那点人情。
  春福一开始就与金柳儿说好,她们两人的合作仅限于长丰县周围,至于更远处则由她自己决定,那个时候金柳儿笑骂,说她才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还未开始便想得那般远。往后的日子能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准,可她不愿意在以后因为这件事和金柳儿生了嫌隙。如今,倒是无后顾之忧了。
  季成将东西交给金掌柜结算了银子,也未多寒暄便将春福送到裴家府外,他本来想等到春福出来,可春福不愿意,直说自己一个人能成,让他赶紧上工去,免得耽误了事儿。
  季成叮嘱了她两句才走。谁知道季成走了没多久,天上就乌云凝聚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下得急又猛,而工地那边却是出事了。

☆、第55章

  不过眨眼的功夫地面已经被雨水占领,更将来不及躲雨的人浇得浑身湿透。春福向裴府家丁说了来由,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公子曾得一位□□福的小娘子相助,待她甚是有礼。
  “我家公子七天前就回翼城了,大公子倒是还在,只是一早就被友人拉出去看新修的宅子了。”
  春福心上的那点希望蓦地沉下来,垂着眼帘尴尬地冲家丁笑笑:“既然这样,那我告辞了。”
  家丁叫住转身就要往雨幕中走的春福,从门后面拿出一把油纸伞递给她:“雨下得大,小娘子先用着免得着凉。”
  春福撑起伞回头对那家丁笑笑:“多谢小哥。”
  她心里却是忍不住自嘲,连老天都不愿意帮她,虽知道做人哪能一辈子顺风顺水,可真到了这种境地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雨水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走到金家铺子前,她想了想还是去找季成,下这么大的雨,万一淋病了怎么办?她想的太多,忘了季成身上一直带着雨披。
  哪知刚走到工地前,只见那里围了一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隐听到一道低沉愤怒地声音传来:“季成,我看着你老实可靠所以雇你监工,这就是你给我办的事?”
  春福急急往前跑了两步,只见紧靠着街的一面墙倒塌,露出个大窟窿。她见过季成干活,他很细致不敢有半点马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也跟着急,不经意往那道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气定神闲站在一边的人可不是裴家的大公子?两人目光相对,他勾起唇角向她露出邪气一笑。
  春福哪有功夫理会他,她往倒塌的墙边走过去,看了阵儿也看不出什么苗头。雨水将砖上的泥冲刷下来,昨天太阳正好,抹在砖上的泥浆干的已经差不多,就是雨再大也冲不掉多少,而有些砖块上不过附着薄薄一层,这会儿已经冲干净了。
  周敬气不过,这怎么能算在季哥头上?当即开口道:“昨儿季哥和大管事请了假,并不在工地,出了事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要怪也该怪昨天修墙的人。”
  季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沉声道:“我确实监工不利,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板怎么处置我都认。只是开工这么久都没有出过任何纰漏,且各位师傅都是老手,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你们心里应该更清楚。”
  昨儿一块修墙的师傅们不干了,当即反驳道:“修墙这么不用动脑子的事谁不会?它要塌能怪谁?”这话无疑是负气话,这么多年的手艺被人这般怀疑,任谁能咽下这口气。
  春福握着伞柄的手因为用力指骨泛出白色,她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季成心里一阵难受,他太单薄了,他心里肯定有太多的无力和委屈,春福想走过去和他站在一起,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在他身边。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嗤笑声音:“这墙只要想让它塌怎么都能塌了,你家季成是不是惹着人了?”
  春福回头一看没想到会是锦娟的小叔子赵云,赶忙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
  赵云昨天路过这里时将一切收入眼底,因着与自己无关便未放在心上,这会儿不过因着锦娟与春福的关系,这闲事他才管一管。
  季成站在中间坦坦荡荡地直视着阴晴不定的老板,他相信老板心里该是有决断的。师傅们都觉得被冤枉直追着他要证据,诬赖人不花钱也不能这般信口开河。
  周敬和连生哥昨儿被打发到院里搭二层小木楼,一天都在上面趴着,着实没功夫下来。若是被他们给逮住谁故意使坏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成,正儿八经修的墙不过是一场雨怎么能冲倒?周敬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东西看不得人好,做这种恶事也不怕半夜你家的屋顶塌了砸死你个孙子?”
  平日里众人都不愿意搭理周敬,他看着好说话,嘴巴却是个毒的,有什么说什么半点不留情面,人们闲下来少不了要拿他看上安家小姐的事儿说闲话,嘲笑一番过过嘴瘾,要真对上大多都自认倒霉。而季成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天都不见他说两句话,人们只当他是个软的随意捏,今儿被他这么将错全推在他们身上,埋怨自然多起来。
  裴潜闲来无事便应了罗大老板来看宅子,裴家帮了他大忙住他座宅子也是担得起,他可不像爹做生意时总守着那套老规矩,他只认无商不奸,该是自己得的半点都不会落下。这次他们来长丰县,本是让裴二留下来将自家的茶庄酒楼开起来,哪知接到翼城送来的信,老太太旧病犯了,想老二能在跟前陪着,他只好留下来。
  他摸着如娘的脑袋,想起它爱吃眼前人的娘子做得点心,懒懒道:“罗老板,你这怪罪确实没什么道理。墙塌了自然该找修墙的人,人家昨儿又不在,你这不还有大管事吗?难不成他也跟着不在?”
  置身事外的大管事被裴公子点了名顿时慌了起来,陪笑道:“公子说的是,是小的失误,只是平日里事情太多,实在管不过来。昨儿一直忙着修长晚亭的事儿,没顾得上管这边,哪知道这些个就吊儿郎当了。”
  裴潜看着罗大老板笑道:“你用的人牙口倒是好的。”
  罗大老板跟着笑:“季成这小子是我的推荐来的人,别看闷不出声的,做事可是利索上心的。得了,我也没怪罪的意思,哪几个人修的墙站出来给我认认。”
  赵云身上穿着蓑衣,闻言笑道:“有话说的好,公道自在人心,老板们的眼都是尖的,瞧这心思都偏着季成。”
  春福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只是谁动了坏心思想把事往季成身上推?看着那天修墙的师傅们站出来,没个认识的,季成又不爱惹事,没必要和他过不去吧?而且听他们刚才的口气也不像是会作乱的。
  赵云看了紧皱着脸的春福低笑一声:“我就做一回多管闲事的人。”不顾春福不解的目光,他往前走了几步调侃道:“岑牛哥怎么躲着不出来?我昨儿可瞧见你也修墙了,比这些师傅还认真。”
  岑牛本以为自己搞点事出来就能从季坤那里得到三两银子,谁知道这么不凑巧碰上这么有分量的主子来视察进度,早知道这样他就晚两天动手,也不会撞到这档口上。正想着自己只要默不出声就能躲过这一劫,谁知道偏偏遇上赵云这个多管闲事的。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被扒光衣服游街的感觉,看着季成眼睛里的熊熊怒火,他忍不住缩了缩头。
  季成真的怒极,大步走到他身边揪着他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今天下雨没有人从这边走,要是砸死人你能安心?我以前只觉得你不过懒了些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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