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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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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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少也严肃起来,“我知道,她失去了家,我只想给她一个家而已,仅此而已。我根本没想到谈婚论嫁上去。那公主一事悬而未决,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与小亭成亲,那样只是累了她罢了。”
  夜继戚脸色缓和不少,他拍拍君少的肩膀,“你与公主的婚事总会解决的。”由于那守城将军也在,夜继戚也不便多说什么。
  “堂兄,你怎么会在这儿?”君少依然不解,即使这儿属于东南疆营的守御范围,也不应该让三大上将的夜继戚来守,那样太大材小用了。
  夜继戚说道:“自是为慰殇河而来。这三年来萧骑一直在探索他的行踪,留他在萧骑始终是祸害。我接到线报说他似乎隐在风liu香,便赶到风liu香,恰好碰上儒车偷袭。是了,君少,你从月见天回瀛洲也不该走这条路的,难道你也来一探究竟?”
  君少一摆手,“我是见时日还长,想趁此时间多游玩罢了,出现在此只是碰巧。”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分开了。夜继戚不可久留,他得尽快回东南疆营。那三大上将一死,一叛逃,新上任两位又经验不足,夜继戚自己也得多担待了。
  君少回到客房,小亭已在房内等他。她似乎没有让刚才夜继戚的话影响到心情,就坐在床头,摇晃着悬空的双脚。她脸上带着笑意,“看来就算我肯嫁给你,你家里的人也不许了,也是,我这么丑怎么配得上你。”
  “一听就知道你在说反话,我还真想撕撕看,你脸上的疤痕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着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君少脸色一缓,“萧骑还是不放过殇河,就连夜家也在找他。”
  小亭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淡淡道:“想找他的可不止萧骑,还有那抓走他的男女所属的国家氓国。”
  君少吃了一惊,“氓国也插上一手?”他换了另一副表情,眯着眼睛看了小亭一眼,“你到挺快知晓了么!”
  小亭被他看得有些虚,懒懒道:“怎么说我也当过月神,这些本事还是有的。还有,别再提他了,我们可别为了一个慰殇河停住脚步,他怎么样也与我无关,我希望同样也与你无关。”
  君少摆明是不相信,不清不楚说道:“真是不可爱。”
  萧骑,宏生镇
  宏生镇位于风liu香南部不远的一个小镇,距风liu香不过十里路程。由于宏生镇地处平原,村民大都以种植小麦以达到自给自足,偶尔才会到风liu香换置些生活用品,所以那儿会比较封闭,平时也没几个外地人会出现在这个小镇。可今日却似乎有点不寻常,一口气出现了六个外地人。
  鸿宴门与武罗两人看着远去那男女的身影,不由得犹豫起来。鸿宴门问道:“那一对男女功夫不错,你瞧出是什么来头么?”
  武罗点点头,“虽然不是十分确定,但可能是饮家的人。”
  “饮家?居然会有如此姓氏!”鸿宴门似乎倍感兴趣。
  “饮家在氓国境内,他们信奉的是怒兽真麟,就因为这一点被认为是异端,没有什么人接近他们。相传饮家的功夫很强,只是他们行事低调,也没人见过他们出手,所以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也无人知晓。”
  “氓国的饮家竟跑到萧骑来,还真是有趣。武罗,我们便看看他们准备搞什么把戏。”
  只是武罗表情木然,“少爷,我们可别多事,是您说我们得尽快回朝整顿朝政。”
  鸿宴门打了个呵欠,“反正赋址秋都兴风作浪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武罗的脸冷冰冰的,“少爷,言而无信非君主之所为。”
  鸿宴门吐了吐舌头,“小罗,你真是太严肃了。”他向远方看去,久久才道:“算了,天下有数不尽的闲事,我可是无法一件件地管。”
  突然间,那男女进入的小屋冒起冲天巨焰,跳动的火星甚至将邻近的草屋点燃。好在此时是春季,茅草湿润,不易燃烧,那周围的火势不大,不一下子便熄灭了。只是那一间草屋火光滔天,火势一点减弱的趋势也没有。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鸿宴门轻轻摇着头,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火焰。而武罗也直直地盯着那间草屋,似是要看出什么道理来,可他还是转过身去,只留下一副诡异的画面。
  

第五章 坑
更新时间2010…3…8 13:13:48  字数:3622

 夜,将一切的辉煌掩去,那座金碧辉煌的屋子却在此刻却显得空荡荡的。一个男人孤独地坐在那张白玉砌成的椅子上。他手托着腮,呆呆地看着这空荡的房间。他的脸很是憔悴,很是病态,而他的眼神就如这房间一般地空荡。
  此时,漆黑中传来声音,“主人,朝曲已传来消息,已经找到少主了,正带他前来。”
  那男人听了之后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那声音再次传来,“主人,您可得保重身子,既然少主已经前来,您就别再使用征天上术,不然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那男人摇摇头,“水愚墨那个老匹夫多次想铲除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刻停下来。就算那小子过来,封住征天上术的他也未必成事。说我们是异端?什么才是异端!自古只有成王败寇,败者自无话可说。”
  那声音道:“这终究是信仰问题,我们是否一定要将它提升为政治问题。”
  那男人咳了一声,“信仰也能说是一种文化,当文化不同的时候便会产生矛盾,毕竟人都希望别人认为自己才是正统。而排除其他文化坚持自己的文化是政治所必为之一,那么不将这信仰提升为政治问题能成事么!”男人就如一位智者,不紧不慢说着,“我们别无选择,既然这个时代容不得我们,那么我们便要创造一个可以容得我们的新时代。”
  “借氓国之手取得天下一统,再取而代之?水愚墨凭水氏一族自不会容我们乱来。再说胜栗也是难对付得很,他们一文一武,我们绝无插手之地。”
  “承宣,那是你看不到背后的一切,如果你也拥有征天上术的话,每个人所做的所有原因你都将一清二楚,那么任何破绽便尽收眼底,那还有什么不可能之事!”
  “只是如此非凡之功自有其触犯禁忌的后果,主人,还是少用它吧!主人就算不凭借它也已经纵横鼎天七国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承宣,你知道征天上术使用过度会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什么吗?那是对自己的信心的流失。依赖它之后再放开它的话,什么事都不敢想,也不敢放手去做了。就如那小子一般,如果他敢去想敢去做,朝曲与夜歌如何捉得住他。如今的他已失去了拥有征天上术时的自信。”
  智者,仅有智者才拥有这份的冷静与从容,拥有这等才识。那是他们一脉的特色,也是侍奉怒兽真麟而获得的才能。
  男人缓缓闭上眼睛,“而且我想做的也非你所想的谋朝篡位,就是氓国在萧骑衰败的现在也无法取得天下的。能取得天下的只能是一个谁都料不到的国家。可惜我怕是见不到那一日了。承宣,我死了之后,带我回碧水云宵吧!”
  那声音沉默了,饮家并非是喜欢杀戮的家族,所以他们以往选择了低调。只是他们的信仰却被称为异端这一点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因此才会认他为主。可是八年那一日,血似乎流不尽一般。知道了真相的青年,真的可以被称为“少主”么!也许等待的只是血的复仇。
  那声音久久才道:“主人,您后悔了!”
  “没有,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的。那只是我的一个希望而已,原不原谅也是无所谓的。”他露出浅浅的笑容,那个笑容却多少含有一丝苦涩,说不定他真的后悔了。
  “主人,早些歇着吧,明日早朝怕水愚墨又会与您过不去。”
  “我再等等,你先下去吧!”
  只是那屋子始终空荡荡的,从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消失,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发着青光的油灯的灯火在摇拽着,之后在气息的吹拂下熄灭了。
  萧骑,瀛洲
  自那一日饮朝曲放火烧了草屋之后,殇河便一直发着高烧,那三人也就在殇河昏迷中赶了好几天的路,到了东南大城瀛洲。
  这些日子,瀛洲第一大家夜家要举行祭祖,整座城也热闹不少,不时可以见到萧骑成名大将出现在这座大城中。
  饮朝曲到客栈一打听却被告之客满了。夜歌一个闪身,绕过那客栈老板闯入一间客房,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她指着那老板道:“你这人可真奇怪,会不会做老板,这生意上门却推掉,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那老板见被揭穿,脸涨得通红,“这店是我开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小姑娘倒是你,牙尖嘴利的可别找不到好婆家。”
  饮夜歌可急了,正要上前好好教训那老板却让饮朝曲给拦住了。饮朝曲向老板一抱拳,“告辞了。”便拉着夜歌退出了客栈。“小妹,如今少主得了重病,这儿又是他相熟之地,我们别节外生枝了。我去找大夫,你去买些吃的,到时候也别集合了,直接回马车那儿便成。此时夜家一干英杰尽数到此,你可别惹事。”他见夜歌仍嘟着嘴,拍拍她的头,“乖,听话,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别老是把我当孩子,我也不小了。”饮夜歌小声说着。她回头看了那客栈牌匾一眼,心里那股气就是消不下来,右手抖开,缠在手上的布条自然松开,束成布剑。她轻轻一跃,奋力一斩,将那牌匾劈成两半。
  那老板听得“哐”的一声,急忙出来瞧瞧,待见己家招牌让人给砸了,一时无名火窜上心头,“好啊,你这丫头倒没王法了,竟敢在瀛洲城里闹事,而且偏偏惹上我,我不好好教训你,我这招牌也不能重新挂上去。”
  他好似昏了头,不曾瞧见夜歌束布成剑这手功夫,直接往前冲,右手提起那砂钵大的拳头,迎面就着夜歌就是一拳。夜歌往后踏了一步,身子一个半旋转,带动那柄布剑旋了半圈,一剑将那老板扫开。好在她用的是布剑面而非剑刃,不然就是布剑,也该将那老板扫成两半。
  夜歌上前踏了一步,右手一抖,那柄布剑松开,那布条尾端甚是灵动,就在那老板脸上扫了两下,赏他两个大巴,之后故作无知,“嘻嘻,老板,小女子长得漂亮,也无须看着我脸红啊。”
  围观之人众多,却也无人上前相助,见到那老板受辱,也只能低头叹息。只是人群中传来一声,“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那声音甚是洪亮,之后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人长得俊郎,一身军装,眼睛里尽是雾气,看不穿他的神采。
  夜歌将布再次束缚起来,举着布剑指着那人说道:“你倒是问他,客栈打开门做生意,他不做我生意也罢,还出言辱骂于我,我不反击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夜歌话音一紧,“你们萧骑的王法就是欺负人的么!”
  那人向客栈老板看去,问道:“老板,你如何不做她生意?”
  那老板眼间,认出那人来,他连忙道:“夜上将!”他吐了口气,慢慢道来,“这些年夜家众儿郎誓死保卫我们萧骑边境,若无夜家,只怕萧骑也未能有如今的风光。小人卑微,自知在大事上是帮不了夜家什么忙,恰逢今年夜家祭祖,小人担心夜府虽大也未能容下所有将军,所以想留下上房,到时候可有荣幸迎接夜家将军入住。所以……”
  那夜上将向老板一抱拳,“老板客气了,守卫边境,夜家身为人臣自然义不容辞。至于祭祖一事,夜家众人都是行伍出身,到时候是会住在军营中。不过还是多谢老板的好意。”那人转身对夜歌作了一揖,“这位姑娘,一切只是误会,在下向姑娘致歉。”说着又是一揖。
  夜歌右手一抖,布剑松开,又成布条缠到他右手上。她“嘻”的一声,“夜家不愧为鼎天四大家之一,我看比氓国水家要好很多。这位哥哥,你不如带我到夜家瞧瞧,让我长长见识。我倒想见见夜家家主夜刑纵夜统领。”说着,眼里尽是向往的神色。
  那人抱拳说道:“可真是对不住,伯父家正忙着祭祖一事,我伯父怕是没空接见你了。若姑娘真想与夜统领见面,可等到祭祖之后,到时候拜上名帖,也许伯父会见你一面的。时候也不早了,姑娘,告辞了。”说着便转身走开。
  饮夜歌心中轻笑一声,“越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她正欲往前走,可左肩已让人拉住了,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快些离开,我们被盯上了。对方是个高手,功力只怕比我还高,再留在瀛洲,只怕要多生变化。”
  饮夜歌虽然有些任性,却是十分听饮朝曲的话,当下一点头,转过身随着饮朝曲往城里的一处旧宅奔去。
  饮朝曲本欲引开追踪他的人,只是奔得少许路程再也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他深怕夜长梦多,便带着夜歌往殇河与云诗蕴那儿奔去。
  夜歌眉头微皱,“哥,你知道追你的人是谁么?”
  饮朝曲摇摇头,他也算看走眼了,这瀛洲也躲着如此高手。
  不多时,两人已到了原出发地,只是那间小房子里空无一人,殇河与云诗蕴两人已不知所踪。夜歌心一慌,当初他们可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殇河,此次不知又得花多少时间,可那位主人却无多少时日可等了,“难道是夜家将少主抓走了,该死,我们去夜家。”
  饮朝曲摇摇头,“只怕是他自己逃走的。我们也是太大意了,即使‘征天上术’被封,只是才能毕竟是才能。”
  “果然是慰殇河那个小鬼。”突然间,一个声音在饮朝曲与饮夜歌身后传来。那冰冰的杀意顿时传入他们体内。饮朝曲与饮夜歌同时转身,那时一柄散发着紫色幽光的长剑横在他们的脖子上。那人速度之快,行动之隐,已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
  “慰殇河在哪?你们又是什么人?”那人将剑往前一压,在饮朝曲与饮夜歌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那鲜血一流到那柄紫色长剑之上便淡去了,连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我这柄剑可是特别喜欢血的,再拖下去,它只怕是要吸干你们的血。”
  突然间,饮朝曲往后一缩,他右手抖开,缠在右手上的布条卷了出来,被持在手上那一端绕着他的右手,而另一端则一圈一圈地卷起来,束成一柄布剑。这一手功夫与夜歌如出一辙,只是比夜歌更加地熟练。
  那一刹那,布制的巨剑往那中年人头顶劈落。那布剑虽然无锋,只是那一劈绝对能劈落对手的项上人头。当然,前提是对手不是眼前这个中年人。他就鬼魅一般,在绝死之地逃开饮朝曲这必杀一击。
  

第六章 封城
更新时间2010…3…10 18:34:22  字数:3469

 就那一恍惚之间,那柄紫色长剑从后伸到饮朝曲脖颈上,剑锋闪着幽亮的光芒,冷颤颤地如恶魔般贪恋着饮朝曲的血液。
  “束布成剑这一手虽然高明,但太花俏,实用性却是不怎么好。”那人的声音从饮朝曲的脖颈处传来,凉风也随之吹来,将饮朝曲的骨髓给吹寒了。
  饮朝曲一皱眉,上衣竟爆成一条一条布条,在同一时刻,那些布条一卷,卷成一柄一柄小布剑,往那人刺去。只是依然刺了个空,那个人的速度远远凌驾于饮朝曲的想象。饮朝曲蓦地转身,右手猛地往后挥去,刚好与那人手中的紫剑相交却也发出“铮”的一声。
  那一挥之力是何其巨大,双剑一交,那人立即如败絮往后飞去。只是这一时上风并没有让饮朝曲放松,一击得手之后人立即追上,布剑从上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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