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密和中国的藏密,印度的杂密一样,是佛教中密宗的一个支派,而且东密对于人体念力的开发,向来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在密教界一直以显著快捷著称,忍者通过通过东密秘法的修习,锤炼自己的意志,精神变得无比纯粹和坚韧,体内的潜能将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
可以完全除去心灵的迷惑和恐惧,全神贯注的投入战斗。此外密宗认为人的身体有许多奥秘和潜能,只要通过密宗法门的不懈努力就能使修行者发挥全部潜力,让身体与宇宙沟通达到天人和一的境界,这和忍者追求的极限体术不谋而合。
密宗视大日如来为万物之主,极力推崇传承、真言和密咒。我们在一些影视作品或者漫画中经常可以见到忍者做出许多古怪的手势,那便是在表述东密主要修法之一的“九字秘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
技能训练:忍者家族的小孩不论男女,都必须继承祖先的职业传统,一般从五岁开始就接受训练。训练的种类有五种,即平衡、灵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
平衡训练从走竹竿开始,当能够在滚圆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就将竹竿逐渐升高,最终要升到三四十尺高,达到奔跑跳跃如履平地的境界,这样就能在树上、屋顶及墙头上下攀援,行走如飞。
灵敏的训练也是如此跳过插着刀片的绳子,在布满利刃、枪尖的狭道中拐弯抹角急速穿行。持久及力量的训练最为艰苦,如双手挂在树上,支持全身,下面放满暗器,不容你松手跳下,以恐惧来激发体内的潜能作长久的支持。
长跑更是忍者的基本功,要求连续跑上五十公里路而不停下来休息,日行百里是家常便饭。至于特殊技巧训练就更令人吃惊。除了上述说过的,还有徒手搏斗,投毒解毒等。化装术更是忍者的特长,他们能制造人皮假脸,改换性别。让一个忍者在人群中穿行,由几个人在一旁辨认,结果各人所见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真可谓“千面人”。还有隐身术,比如忍者在烟雾中突然消失就是一种,那是忍者事先挖好的一个地洞,然后趁着烟雾掩护跳入地洞,令追捕者失去目标,以为真有“隐身术”。
体质训练:忍术对于身体训练的强度也是非常残忍的。忍术所包括的内容,每一项忍者都必须精通。并且每项训练,都全是死亡淘汰赛,无法承受的人是不允许生存的。除了常规训练外,忍术还包括多种“怪力训练”,忍者通过它进一步磨练意志,忍耐力,生存能力等等。
这种怪力训练诸如连续数天不食不动,杀死自己的同伴,以及与猛兽搏斗等,是令人难以想象的。通过这些死亡率极高毫无人性的修行,忍者从精神到肉体都实现了超人的飞越。获得了超越常人的毅力、耐力、战斗力。
通过忍术的训练而幸存的忍者,个个都是一部绝对可靠的全功率战斗机器。
忍者的武功与当时日本武士的武功有根本的区别,忍者由于执行任务的特殊,通常不用倭刀或者长矛,而使用便于携带的短兵器和暗器。
传说明朝中原武林曾出现过一种叫“八角菱”的暗器,乃是纯钢打造,利如刀,薄如纸,大小不过两寸,散射出来如漫天花雨,且“八角菱”上喂有剧毒,极有可能是来自日本忍者之手。而忍者的徒手搏击也是一绝,十根手指如钢似铁,穿胸破腹,撕颈裂头,瞬间使人至死,虽然不及中原武术博大精深,但实用性强。
忍者的居所也同样神秘莫测,处处机关暗通,这是为了防范其他割据势力手下忍者的威胁。往往从外表上看来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宅,但是座位旁边的地板下一般安有转轴,当有敌人闯进住宅时,只需轻拍木板,背面立即翻转,露出兵器,操刀应战。顶蓬的木板往往也是活动的,拉下来便是折叠的楼梯,便于隐藏自己或逃跑。
东瀛扶桑传统的房门是拉门,正面容易被人堵截,且出入时声音较大,所以忍者的房门是转门,可以不露声色,出其不意反攻对方。墙板上则处处有暗门,或用于逃跑,或暗藏兵器,有一间甲贺流忍者房间墙内竟有十七个暗孔,三十多种不同的兵器,简直是个隐形的兵器展柜。
忍术的理论基础乃是由圣朝传来扶桑的孙子兵法而来,之后再加上扶桑人自己的修练道,以及在扶桑山民在山中的伏击技巧等发展融合而成。
在平安时代时,由于武士阶级兴起,在山中伏击的兵法就由武士去发展。
在源平时代,学会在山中伏击的源义经成功的使用了山中伏击的技巧,完成了攻击面战法的理论。
在南北朝时代,楠木正成发展出防御面的兵法,在此同时,忍术跟武术才分开成不同的系统。
在扶桑战国时代,各个流派的忍术开始有了长足的进步,因为这个时代非常需要忍术、武术和兵法。
但是和兵法,武术不同的是,忍术有他的独特性。忍术发达的地区有以下几处,忍术的流派也就是用以下的地名当作流派的名称:武藏,甲斐,越后,信浓,伊贺,甲贺,纪伊。
其中伊贺流、甲贺流、纪伊流的忍术在日本是最为发达的。
忍者一般分为上忍、中忍、下忍这三个等级,而在甲贺流中并没有上忍这个称谓。
伊贺忍者强调的是个人作战能力,而甲贺忍者则强调的是集体作战的能力。
甲贺忍者只对自己的主公尽忠,而伊贺忍者则效力于出价最高的雇主。
第二回 猿飞日月(一)
东瀛扶桑国伊贺谷内:
伊贺谷是东瀛著名的忍者村。
出生在伊贺谷的孩子,一经降生就必须面对自己残酷的命运,若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那就只能死去。
猿飞日月便是东瀛扶桑国伊贺谷中的一名忍者,他被村子里的人称作阳炎,只因他对火器十分的精通。
猿飞日月从生下了便开始忍道的训练,在他的脑子里除了自己的主人,任何人的命令他都不会听从,哪怕是天皇阁下亲自签发的谕令他也会撕得粉碎。
猿飞日月已经不及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受训练的了。
可能是五岁,也可能是四岁,甚至更早。
三四岁时的猿飞便开始和同龄的孩子一起在竹竿上行走,一旦有孩子从竹竿上滑落,就要被守在一侧的忍者鞭打。
猿飞日月的天赋不错,练习行走竹竿的那段日子他只挨了一次鞭打,便能够在滚圆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
这一项同龄孩子往往要用一年的训练,猿飞日月只用了一个月。
等到同村别的孩子可以在竹竿上颤颤巍巍行走的时候,猿飞日月的竹竿已经被加高到了离地三四十尺的高度。
四五岁大的猿飞日月,便在这一脚宽的竹竿上如履平地的行走,房檐树木在他的眼中都已经成为了坦途。
那一年的猿飞日月便被伊贺谷的一些上忍发现了他惊人的天赋,年幼的猿飞日月也开始接受了新的训练。
他童年的记忆中只有跳跃在插着刀片的绳子上,只有穿梭在布满利刃、枪尖的狭窄走道中。
这些寻常忍者十岁时才该接受的训练,猿飞日月六岁便已经能够通过了。
如果说这些对于天赋过人的猿飞日月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力量的训练却让他吃足了苦头,六岁大的猿飞被村子里的中忍吊放在树上,树的下面放满了暗器,树的上面也插满了锋利的暗器,只有猿飞小手抓住的地方是唯一光滑的位置。
只要猿飞松手就会被锋利的暗器划得遍体鳞伤,只有用内心的恐惧激发内心的勇气和毅力,坚持三炷香的时间,村子里的中忍才会把他从树上救下来。
等到猿飞日月的岁数再大一些,他便开始被村里的忍者训练徒手搏斗,投投毒解毒,乔装打扮等忍者的生存技能。
东瀛忍者将从中原偷学到的易容术融入到了忍术之中,他们可以不用珍兽‘容’的皮毛,而是使用人皮来制作假脸改换性别。
伊贺谷最精通易容术的上忍——千面一郎,当他施展易容术变脸后穿梭在人群之中,由几个人在一旁辨认,每个见到千面一郎的人所形容的他的高矮胖瘦容貌特征都不一样,真可谓是千面人一般。
猿飞日月九岁那年便已经通过了伊贺谷忍村忍者的全部初级训练,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天九岁的猿飞日月被同村的忍者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山谷之中。
和往常的训练不同的是这个山谷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入谷的地方有一座绳桥。
猿飞日月被带来后,发现这个空谷之中聚集着许多十几岁的少年,从这些少年漠然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不同的忍村中接受忍者训练的少年。
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个少年被一名忍者带到这片空谷之中,不到半天的功夫,这片不大的空谷中已经聚集了十几名神色冷漠的少年。
这些少年有的十七八岁,有的十五六岁,只有猿飞日月一个不到十岁,使得猿飞日月在空谷之中格外的显眼。
当最后一位十五岁的少年被一名忍者带来时,通往这片空谷的唯一一座绳桥突然被人截断,这一片不大的空谷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块与世隔绝的地方。
谷中的十几名少年漠然的看着不远处的绳桥被人砍断,连同九岁的猿飞日月在内,却没有人有太过惊讶的表情。
一个蓝衣少年一声不吭的从人群中走了出去,朝着空谷的一个方向去了。
紧跟着剩下的十几个少年也陆陆续续的从原地散开,分散道空谷的各个方位。
猿飞日月亦将这片空谷转了一个遍。
这片山谷南北皆是平滑的山崖,东西却是两处深不见底的深渊。
整片空谷便如同一个死地一般,不见任何的动物,仅有的可以作为食物的,除了山崖峭壁间零星的杂草外,便只有一刻从空谷斜伸向深渊的一颗果树。
果树上零星可见几颗青色的果子,但是此时这颗不大的果树前面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在空谷之中的少年。
每个人都警惕的看着对方,每个人却都不敢轻易出手。
突然一名来自于甲贺谷名叫小野清志的少年好像沉不住气了一般,足下一顿闪电一般往那颗果树上扑去。
这一下犹如在一锅滚油中泼入了一瓢清水。
果树前的十几名少年中立马分出了三人往小野清志这边抢来,这小野清志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大小。
在这空谷中虽然不是年纪最大的,但是身材却是这群少年中最挺拔的。
就见他马上奔到悬崖边上之时,身后的三名少年已经近在咫尺。
小野清志突然脚下奇异的一转,竟然在悬崖边上差之毫厘的变向,从直冲着悬崖高速奔跑,变成了紧贴着悬崖奔跑。
另外三名少年有一个收势不住,竟然直接从悬崖上跌落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山谷之中,久久没能散去。
另外两名少年虽然及时收住了脚步,却被小野清志引导了距离果树最近的地方。
这么一来剩下的十几个少年立马把矛头从小野清志的身上转移到了这两名少年的身上。
忍者的武功和武者的武功有根本上的区别,忍者由于执行任务的特殊,通常不用倭刀或者长矛,而是使用便与携带的苦无和暗器。
一时间这颗矮小的果树前面便闪烁起了各种暗器的幽光。
有些个少年却是大喝一声,闪过标射而来的诸多暗器徒手上前搏斗,这些人十根手指如钢似铁,交手之中穿胸破腹,撕颈裂头,转瞬间便分生死,虽然不及中原武术那般博大精深,但是阴狠毒辣却要更胜一筹。
这一场厮杀很快便暂时告一段落,低矮的果树前留下了七八具少年的尸身,甲贺谷的小野清志牢牢地占据了果树前的空地。
另外四名少年包括猿飞日月在内,都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一步一步的退出了这块果树的范围,往空谷的其他地方寻觅食物。
但是这空谷之中除了那颗斜伸向悬崖的果树外便再没有了其他可以果腹的东西。
第一天几个人凭借坚强的毅力还能够暂时忍耐。
但是到了第二天那条被割断的绳桥依然无力的垂在悬崖边,而各村的忍者却没有看到一个。
又过了一天剩下的四名少年终于达成了一致,一起去挑战霸占着果树的小野清志,只有猿飞日月一个人没有前往。
这两天之中,小野清志靠着树上的几个青果果腹,剩下的四名少年却饥肠辘辘,上方一场恶战,四名少年虽然暂时练手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在相互提防,只能勉强敌住甲贺谷的小野清志,但是却奈何不了对方。
激战当中小野清志突然抽身后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果朝四人扔了过去。
其中一个蓝衣少年眼疾手快一把将抛来的青果抓在手里,另外三个少年看到这一幕顾不得再去和小野清志交手,反过来要从那名蓝衣少年手中抢夺那一枚青果。
这时乱战之中谁都没用注意到,第一天在果树前大战留下的十二具尸体,已经只剩下了十一具。
小野清志斜躺在果树前看着四名少年争夺那一枚青果,等到其中一个少年终于将青果吞到了口中,这一场争夺才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四名少年精疲力竭已经再无力和小野清志抗衡,只能暂时的后退。
又是两天过去了,这天夜里,那四名少年依然各怀鬼胎的聚在一起提防小野清志,而猿飞日月却没有和他们四个在一起,而是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四个少年中的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终于忍不住腹中的饥饿,其他三个少年和他实力接近又相互提防难以下手,他终于想起了在这绝境空谷中年龄最小的猿飞日月,趁着另外三人各自养神的功夫跑了出来,开始在空谷中寻找猿飞日月的踪迹。
甲贺谷小野清志守着的那片空地他自然是不敢去的,猜想着猿飞日月也定然不敢去,在其他几个地方找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从一处山崖的凹石缝隙中瞧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个少年放轻了脚步从腰间拔出了管用的苦无,往这个模糊的身影方向摸去。
但是还没等他靠近,便被乱石中的猿飞日月发现了。
猿飞日月手中拿着一样东西站直了身子。
那一名十六岁的少年等到猿飞日月站直了身子,借助明朗的月光终于看清了猿飞日月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第二回 猿飞日月(二)
瘦小的猿飞日月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条血肉模糊的人腿,而猿飞日月嘴边残留的血迹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这个名叫大和一郎的少年晚上来找猿飞日月时,已经做好了心里的准备,但是这时看到瘦小的猿飞日月手中血肉模糊的大腿时,还是忍不住胃部一阵的痉挛。
只不过他这七八天来粒米未尽,饥肠辘辘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吐出来。
反倒是九岁的猿飞日月一脸的震惊,看到大和一郎手中的苦无时,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一个月后,这片空谷同往外面那唯一的一座绳桥,才被人重新接好。
一个月前,来自十几个忍村的十几名少年,被各村的上忍带到这个与世隔绝的空谷之中,而如今十几个忍村的上忍都守在绳桥的一头等候。
但是从绳桥上走出的却只有甲贺谷的小野清志一人。
小野清志靠着那仅有的一棵青果树以及树上那寥寥可数的青果,度过了这犹如噩梦一般的三十天。
甲贺谷的忍者代表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其他忍村的忍者似乎对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