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传奇 作者:梦回千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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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 作者:梦回千百世-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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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使嗔道:“看来小师傅你是打定主意冤枉奴家了,也罢,那奴家今天就让小师傅你搜上一搜,看看奴家身上到底有没有你要找的经书。”
  浪使一边说着,也不等德怀应答,便款款往德怀这边走了过来,刚走了几步,身上的紫色薄纱突然从身上飘飞了去,紧跟着罗裙也滑落了下来坠到地上,露出了一身衣裙遮掩下白腻的肌肤。
  德怀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浪使,心头仿佛被巨锤砸了一记般。
  这时的浪使身上只穿了一件紫色的肚兜以及一条短小的亵裤,浑圆笔直的双腿,高耸半露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若无骨的玉臂,无不散发着让人迷醉的风流韵味。
  德怀连忙移开视线,慌乱道:“女施主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浪使一步步走近,看着德怀窘迫的摸样轻笑道:“怎么了小师傅,你不是说奴家拿了你们少林的东西么,奴家现在就让你搜个痛快,要是真从奴家身上搜到了什么东西,小师傅你尽可以全部拿走。”
  “来啊……小师傅你动手吧……”
  德怀这时候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直视浪使,手中的降魔棍也微微开始颤抖了起来。
  浪使扭动着柔美的腰肢一步步朝德怀身边走来,走到降魔棍前面时轻轻用手拨开了降魔棍款款向前,左手轻轻的摸上了脸上带着的紫色薄纱,背在身后的右手却在偷偷的凝聚功力,只等靠的近了后,趁德怀不注意给他致命一击。
  德怀完全没有想到追着浪使来到密林中后竟然会遭遇到这一幕,眼看着浪使一步步走近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浪使便站到了他的面前,原本看着的地面突然被两片雪白取代,吓得德净赶忙闭上了眼睛。
  浪使瞧见德怀这般作态,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从德怀追来的时候她便瞧出了这德怀和尚的功力,尚要在那个死鬼德净之上,要是真斗起来自己未必是面前和尚的对手。
  但是浪使从头到尾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只要对方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她便不愁应对不了。
  然而德怀的反应还是出乎了浪使的意料,自从她记事以来遇到的好色贪花之辈多不胜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貌岸然之士也不乏其人,就说那前一个少林僧人德净,见到了她之后也几欲疯狂恨不得生吞了她。
  然而像面前的德怀这样的男子却极为少见,他的一连番举动甚至让浪使心中尘封已久的一段记忆有了松动,就是因着这些浪使欺近了德怀身边却并未急着动手。
  就见她终于摘掉了面上的紫色纱巾,伏在紧闭双目的德怀耳边轻声道:“怎么了,小师傅你还不动手么,还是说你希望奴家把身上这最后的几件也脱了,再让你好好搜一搜呢。”
  一边说着,浪使作怪一般轻轻的在德怀耳边哈了一口气,德怀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却又让人血脉喷张的香气袭来,耳朵瘙痒难耐之下,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见,正瞧见了自己面前的浪使。
  这时的浪使已经将脸上的薄纱摘掉,看着德怀盯着自己的面庞,妩媚一笑道:“怎么了,小师傅,奴家生的可还入目么。”
  一边说着,右手却突然发力往德怀身上的要穴打去。
  德怀看着近在咫尺的浪使,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喃喃道:“梦璃……梦璃……”
  浪使饱含劲力的手掌眼看着就要打在德怀的胸前要穴上,听到德怀喃喃的话时,却生生停了下来,色变道:“你说什么!”
  德怀依然失魂落魄,不住的轻声道:“梦璃……你是梦璃……”
  浪使突然纵身后退几步,娇喝道:“你究竟是谁!!!”
  德怀手中的降魔棍突然从手中滑落,只听他苦涩道:“是谁?我究竟是谁?”
  突然间德怀轻声吟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
  浪使不由自主道:“思之如狂,是你……竟然是你!!!”


第十一回 爱恨同根(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随着轻声的吟唱,德怀深埋心底的一段记忆,终于挣脱了尘埃重见天日。
  十几年前的德怀并不是现在的德怀,所谓‘德怀’二字不过是他拜入嵩山少林寺之后,少林神僧贞智给他取的法号,而德怀出家之前的姓名却是叫做陆传宗。
  那时候的陆家经过数代经营,已经是江南一带的大户人家生活富足,陆传宗自幼熟读诗书可以说是满腹经纶。
  古人云正所谓学而优则仕,饱读诗书的陆传宗自然也不例外,等他刚到了束冠之年的时候,便被推举考中了江南一带的贡生。
  陆家虽然数代经商,却还没有出过当朝大员,陆传宗这次一举考上贡生对于整个陆家来说都是大大的喜事,陆家庄接连庆祝了数天不提,陆传宗在学院中的一帮损友更是借题发挥以庆贺之名,在杭州府松竹馆中设宴邀请陆传宗前来庆祝。
  陆传宗初闻松竹馆之名,只当是杭州府中的哪家书斋会馆,于是并未多想到了时候欣然赴宴,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松竹馆名字里虽然有‘松竹’二字,却和书香墨香没有半点干系,实则乃是当时杭州府首屈一指的当红青楼。
  等到陆传宗到了松竹馆外,才发现一帮损友相约的地点,竟然是这种君子不齿的教坊楼子,一时之间大是窘迫,尤其是看到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乐在繁华的街道上迎来送往的场面,更是心中瑞瑞不知所措,就在陆传宗拿定主意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几位损友发现了行迹,拉住强拖着上了松竹馆。
  却说那陆家虽然算不上什么书香门第但对子侄也家教甚严,陆传宗自幼便被父亲送入了学馆,从那时起一门心思苦读诗书学习礼义,十年苦读胸中的才学固然是不浅,然则比起学院中的同龄人来,却总是要少了些许风流,像松竹馆这样的地方,陆传宗在今日之前别说来,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陆传宗的几位损友为了庆贺陆传宗考上了贡生,专门包下了松竹馆中的听雨轩来,陆传宗被几位损友连拖带拽的带到了听雨轩中,生怕见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
  然而这时的听雨轩中,除了陆传宗在书院的一些朋友外,倒是并无歌姬和女乐,这让陆传宗的心里终于稍稍轻快了些。
  然而他刚刚落座,诸人中一个叫做孔甲的院生便站起了身来,含笑拍了几下手。
  紧跟着听雨轩的入口处便应声涌入了一大群歌姬和女乐,陆传宗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孔甲等人已经各自挑选了目标调笑了起来,剩下的歌姬如潮水般退去。
  如此一来整个听雨轩中可以说是倚红偎翠,只有陆传宗这边不知孔甲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未安排松竹馆的姑娘相陪。
  陆传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本来还生怕自己的这些损友为他招来歌姬,这时见到孔甲并未替他安排,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往日里道貌岸然的同窗,一边搂着松竹馆中穿着暴露的女乐一边谈笑宴宴的模样,心中大感不妥的同时,竟然还夹杂着少许的失落。
  孔甲和另外几个院生一边搂着怀里的歌姬谈笑,一边却也留了几分心思在陆传宗的身上,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似松竹馆这样的风月场所不知去过多少,玩弄过的女乐更是难以计数。
  这一次专门假借庆贺之名将陆传宗诳来,就是知道平日里陆传宗不沾风月,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他好好地开开窍,眼见陆传宗似乎有几分黯然的摸样。
  孔甲心中不由得好笑,暗想好你个陆传宗今天可非得让你开开荤不可,想到这里突然冲着听雨轩门口守着的龟公做了个手势。
  那龟公看到孔甲的手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悄悄溜出了听雨轩去,不一会儿带回了一位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回来。
  陆传宗这时还独自躲在角落中饮酒,浑然不知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女子已经来临。
  这被龟公带来的女子乃是整个松竹馆最红的花魁柳依依。
  却说这柳依依不但身段婀娜容貌绝美,更是多才多艺通晓音律,平素待在松竹馆中也不轻易展露色艺,要不是这一次孔甲花了不小的代价,又因陆传宗考上了贡生,还未必能够请动柳依依的芳驾。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其实啊这天下间大多数的男子都是贱骨头,虽然这柳依依也是风尘女子一双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论本质和他们现在抱着的女子并无什么不同,但就是因为柳依依不轻易侍寝,反而让每个见到她风姿的男人没着没落心中如猫爪一般瘙痒难耐。
  随着柳依依的到来,就连孔甲在内都不由得被她过人的风姿牢牢的吸引住了视线,任由怀中的女子怎么的娇嗔都难以回神,女乐们看向柳依依的目光中却都带着几丝嫉恨,也不知是妒忌柳依依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恼恨柳依依‘自抬身价’的做派。
  甚至陆传宗也不由自主的被柳依依所吸引,当柳依依款款走到他身边落座时,他还仿佛犹在梦中一般。
  柳依依的到来将整个酒宴的气氛带到了鼎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书生们和女乐之间的触碰也越来越不堪入目,有那心急的早就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带着怀里的佳人另寻地方快活,剩下的肌肤相亲也变成了常态。
  整个听雨轩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令人血液沸腾的靡靡气息,然而陆传宗和柳依依这边却显得和整个听雨轩格格不入。
  陆传宗从始至终正襟危坐,不敢对身边的柳依依有丝毫的逾越之举,甚至就连目光也不敢在对方身上多做停留。
  反观柳依依本名柳梦璃,原是江南一带大户人家的小姐,七八岁时被人拐卖到了远离家乡的杭州府,先是被卖到了一家戏班调教了几年,后来戏班解散便被班主高价让给了松竹馆里的老鸨。
  老鸨看得柳梦璃生的伶俐,日后必定能出落得美艳大方成为楼子里的摇钱树,于是悉心调教管理。
  待得柳梦璃十七八岁时,已经出落得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鸨为其化名柳依依逼她接客,初时柳依依并不肯依,只是挨不过老鸨的毒打下药终于流落风尘,招惹得整个杭州府乃至于江南一带的达官贵人,巨富商贾慕名而来一个个情迷意乱。
  为了博得柳依依一笑即便是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松竹馆就是因为有了柳依依这棵摇钱树,才名动整个杭州府成为了城中最红火的楼子,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老鸨更是把柳依依当做掌上明珠一般。
  然而柳梦璃虽然沦落为烟花女子却痴情善良不慕容华,一心想要找到一个知心伴侣从良成家。
  只是数年来,柳依依在松竹馆中不知见到过多少色欲熏心的豪门贵客,这些人见到她时,总是恨不得立刻剥下她的衣服将她生吞下肚。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然也瞧见过不少,那些人往往明面上正气凛然,实际上都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口里海誓山盟心中不过逢场作戏,无一能够托付终身。
  但是像面前这位陆公子这般逛青楼的,柳依依却还是首次遇到,反倒是让柳依依对陆传宗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自那之后陆传宗便疯狂的迷恋上了柳依依的风情,一逢闲暇之时必定要前往松竹馆寻柳依依倾谈,陆家本是江南巨富,是以每次陆传宗登门老鸨总是笑脸相迎,有时要是恰逢柳依依有客,陆传宗便一个人坐在松竹馆中饮酒枯等,这时候陆传宗的心中总是会产生出一种莫名的苦涩。
  等到柳依依拜别了恩客再来相见时,有时已是深夜,瞧着陆传宗深夜枯等只为见自己一面的痴情,柳依依已然芳心暗许,两情相悦恨不得终日相许。
  时光荏苒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陆传宗与柳依依的事情终于传到了陆家庄去。
  陆父身为庄主,膝下只有陆传宗一个儿子,自小让他读书要求甚为严苛,便是希望他能够顶立门户。
  眼看着儿子才情日长终于考上了贡生,日后若能进入国子监读书混个一官半职,正是广大门楣的大好机会,又怎么能看着他流连烟花之所。
  然则陆传宗和柳依依郎情妾意浓情似水早已私定终身,只是想要终日厮守终还是需要给柳依依赎了身子出来才能如愿。
  但是柳依依身为松竹楼花魁身价岂是儿戏,当陆传宗提出为柳依依赎身时,老鸨又怎肯轻易放开自己的这棵摇钱树去,初时自是坚决不允。
  然而柳依依和陆传宗海誓山盟去意以决,老鸨不允她从良,她便自此不下妆楼,若是老鸨用强相逼,柳依依不惜以死相抗。
  老鸨发现柳依依铁了心要离开,暗想总不能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于是开口向陆传宗索要两千两,用以为柳依依赎身。
  陆传宗和柳依依情真意切,又岂是区区银钱能够衡量的,为了凑足替柳依依赎身的银钱,陆传宗先是回到了陆家庄,以上京求学为名向父亲预支了一千多两盘缠。
  随后又想相好的同窗筹措了几百两白银,终于凑足了两千两白银交到了松竹馆的老鸨手里。
  老鸨心知木已成舟倒也没在过多为难,终于把柳梦璃的卖身契交了出来……


第十一回 爱恨同根(三)
  上回说到,陆传宗和柳梦璃郎情妾意,为求长久陆传宗准备为柳梦璃赎身。
  松竹馆老鸨初时并不肯放开柳梦璃这棵摇钱树,奈何柳梦璃心意已决,为求离开不惜以死相逼。
  老鸨见状生怕逼得紧迫了落得个人财两空,最终作价两千两纹银才肯让陆传宗将柳梦璃带走。
  话说两千两纹银并非小数目,陆传宗为此专门返回了陆家庄一趟,谎称求学国子监从父亲那里预支了一千五百两纹银。
  剩下的五百两缺口,又在相好的同窗那里筹措了几日才得完备,终于见两千两纹银放到了松竹楼老鸨面前。
  老鸨看着那白花花的银两,又看了看去意已决的柳梦璃,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把两千两纹银收了起来,从松竹馆密室中将柳梦璃的卖身契拿了出来交给了陆传宗。
  柳梦璃想到自己从今日起便脱去金钩牢笼不必风尘卖笑,又有良人恩爱长相厮守,不禁喜极而泣。
  老鸨与陆传宗交接完了柳梦璃的卖身契,强露出几分笑容,转念一想自己当年买下柳梦璃时也不过用了几钱碎银子罢了,柳梦璃委身松竹馆这么多年,自是为松竹馆赚了不少流水,但是毕竟年纪日长也该是推陈出新的时候了,有了这两千两纹银难道还愁买不到水灵的姑娘么。
  想到此处老鸨心情大好,说了几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一类不要钱的场面话。
  柳梦璃想要回妆楼收拾些东西时,才发现老鸨口蜜腹剑,嘴上说得好听,私下里却是偷偷让龟公先一步锁了自己的妆楼。
  好在柳梦璃早料到了老鸨的心思,已将数年来风尘卖笑红袖添香积攒下来的枕金首饰,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箱中锁好了,托付给了楼子里一个相好的姐妹。
  离开前柳梦璃将身上穿着的这身绸缎以及戴着的首饰都送与了那位好姐妹,自己换过了一身粗布衣衫拿了小木箱同陆传宗一起离开。
  出了松竹馆,踩在杭州城繁华的街道上,柳梦璃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不过身边的陆传宗却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一次他为了将柳梦璃从松竹馆中赎出不但谎称进京赶考从父亲那里冒领了一千多两纹银,更是把书馆中相好的同窗借了个遍。
  本来眼看着和柳梦璃一双两好朝欢暮乐终日相守该是喜笑颜开,然而心中却知道这一次冒了老父的大不韪,陆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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