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煊说完之后,我心里虽然觉的他说的有点过了,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他说这话,喜主要是听了,非跟他拼命不可,不过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也仔细的看眼前的这个刘万贯,这一看果真和谢鸿煊说的差不多,本来这个老头满脸的褶子,头上的皱纹也多,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额头上的皱纹居然没有了,虽然没有皱纹,可是印堂上如同黑锅底搽上白粉团。
这个印堂发黑泥丸宫隐隐的黑气缠绕,确实不是什么吉兆,不过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可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于是碰了碰谢鸿煊说:“哥你今天可得捡着过年的话说,至少别说难听的,咱们这个可是来吃酒的。”
谢鸿煊说:“兄弟你放心吧,二哥我遇到大事不糊涂,知道怎么说话。”
这时刘万贯已经迎上来了,我们拱手道:“恭喜恭喜。”
刘万贯还礼道:“同喜同喜,各位兄弟大驾光临,真是三生有幸,刘宅蓬荜生辉。”
接着对着身后的人说:“快点安排贵客酒席,老夫要和几个贵客同桌。”
接着有安排事的人,领着我们进了刘宅,在进刘宅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哭丧着脸,躲到了门后头。
第二七九章 报复来了
我一看事情不对劲,今天是刘万贯的大喜日子,怎么会有一个穿孝衣的人,躲到门后?那个人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是一个不大的女子,哭丧着脸,脸上挂着泪痕,像是刚死了家人。
于是我就问前面安排我们的一个家丁,说:“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怎么会有穿着孝衣的人、”
我这么一说,不得前面领着我们的那个家丁愣住了,其他的人也愣住了,家丁回过头赔笑着说:“官爷您真逗,今天是我们老爷大喜的日子,怎么会有人穿孝衣,那个不是作死吗?”
我说:“我明明看见一个女的,穿着孝衣,就在前面走过,你们没有看到呀?”
可是大伙都奇怪的看着我,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没有看到,我当时就火了,大声的说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一个女的,穿着白孝衣,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女的一下子躲到了门后,我们这就到门后看看。”
说着话我先来到了门后,在门后感到一阵冰凉,心里就是一惊,这时人都跟过来了,我拽着门说:“往后闪一下,我把门拽开,你们自己看。”
说着话我就把门拽开,这时有人对我说什么都没有,我心想奇怪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了,现在怎么一下子没有了,于是我亲自看,这一看自己也愣住了,门后什么也没有。大家都说我看错了,我想反驳,可是事实就是什么都没有,我只好承认自己看错了,虽然嘴上承认,但是心里不服。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种丧事鬼,在我们东北那嘎达,有一种丧事鬼,这种丧事鬼身上穿着孝衣,满面的哭容,一般会出现在喜事上,只要家里进了这种鬼,就说明喜主家里会出丧事,一般这样的事情不能说,不然喜主家非揍你不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个丧事鬼的这件事,我就没有朝外说。进了大院子,这个院子高搭篷布,下面是一张张的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小盘子汤匙之类的小家什,这个时候还没有上菜,执事把我们的那些弟兄,安排在院子里,然后专门在正面主要的位置上,安排了一桌。
我们当兵的,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让我们坐,我们就坐,过了一会刘万贯来了,满面赔笑,然后又找了几个德高望重的人,陪着我们喝酒,这时已经太阳落山了,在布棚里,高挑灯笼,把整个的酒席宴照的亮如白昼,再一看菜,那真是山珍海味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满汉全席,菜都摞在桌子上,我们不管那些俗套,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们的那些弟兄,更是高兴,在那里五匹马、八条腿的划起拳来。
刘万贯也是高兴,一个劲的喝酒,大概喝到了三更天,大家都有点醉了,一个个的话不多了,有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有几个醉鬼在那里拼酒,这时刘万贯咬着舌头,含含糊糊的说:“各、各位先喝着,我、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
我大哥摸着光头呵呵大笑,笑完了说:“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今天可是好事,*一刻值千金,刘大哥赶紧去吧。”
刘万贯干笑了几声说:“那个、那个我先去了,小美人白嫩嫩的,是一个小窑姐,看着就馋人,听说是刚买进窑子的雏。”
我看着刘万贯的一脸奸笑,心里就有气,而刘万贯说完,摇摇晃晃的就走了,我心里有气,拿起酒盅,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去。我要倒第二杯酒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黑夜里,那声惨叫格外的凄厉,声音非常大,我们听的清清楚楚,凭着我们军人的直觉,从声音上判断,那个刘万贯一定是出事了,大哥一下子站起来,掏出那把镜面匣子,这种快慢机二十响,火力足,我们当年做胡子的时候就爱用。
我和谢鸿煊一看大哥掏出了枪,我们也站起来掏枪,这时我大哥大喝一声:“出事了,咱们看看去。”
说着拿起枪朝着天上先是两枪,这个叫打草惊蛇,意思是告诉作案的人,赶紧住手,老子有枪,子弹不认人,二个是提醒那些喝酒的弟兄,让他们赶紧的起来,别再睡觉了。那些人有的不知道什么事,一听到枪声,赶紧的起来,在身上摸枪,跟我们出来的这些弟兄,身上都是那些快慢机。他们手里拿着枪,惊恐的看着大哥,这时我大哥说:“你们他娘的看什么,跟着我走。”
说着话就让我们跟着走,我们顺着声音而去,老远就看见灯笼下,有一个人捂着脖子,躺在地上,远远的看去,地上黑乎乎的一片,我们赶紧跑过去,当我们跑到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刘万贯面如死灰,手捂着脖子,脖子里的血,一个劲的往外淌,我大哥赶紧过去,把刘万贯扶起来,大声的问刘万贯怎么了,而刘万贯此时正在不停的抖,每一次抖动,都有鲜血喷出。
在大哥的呼唤下,刘万贯忽然睁开了眼睛,脸色变的极为狰狞,他死死的抓住大哥的手说:“鬼、鬼来了,鬼要杀……”
还没有说完,刘万贯就张着嘴,不喘气了,脖子上的血也淌干净了。我看到刘万贯的脖子上,是一个用牙撕扯出来的伤口,伤口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牙印了。都说人是攥拳而来,散手而去,可是那个刘万贯死死的攥住我大哥的手,不愿意撒手,我大哥一看脸都煞白了。”
说到这里钟大彪停下来,咽了口唾沫说:“吃鸡吃多了,我先喝口水,嗓子干的厉害。”
我赶紧递过去水壶,钟大彪仰起脖子开始喝水,其实大家这个时候,一定奇怪,为什么刘万贯抓住刘三炮的手,刘三炮吓的脸煞白吗?这个是有原因的,大家也许都知道这句话,那就是叫攥拳而来,撒手而去。但是大家知道什么意思吗?
新婴儿是攥拳而来,死人是撒手而去,婴儿降生时哭着来,而旁边的人都笑着迎接他的诞生,而人死去的时候,无论病人是否笑(至少他不能哭),家人都会哭着为他送行;婴儿出生的攥拳和大哭,按照医学角度分析/解说;是因为胎儿在子宫时没有足够的空间伸展,胎儿的屈肌发育和肌张力优于伸肌,所以刚出生时都是四肢屈曲、双手紧握,而且肌张力较高,直到出生三、四个月后才把手松开;而佛说是为了争抢所以攥拳,表示决心,一定要拿下,人死时,放手,是因为一切的一切均带不走,所以撒手而去。
其实婴儿攥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防止一些鬼夺魂,因为新生儿的魂魄还不安稳,这个时候会有些鬼去夺身体,而小孩却紧握双拳,护住虎口,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而死人本该撒手而去,可是这个时候,偏偏不撒手,是因为他不甘心这样走,怨气太重,心里不平衡,一定要带一个人走,这时他抓住的那个人,就有性命之忧。
这时钟大彪已经喝完水了,他歇了歇说道:“我继续说这件事,前面的事其实还没有完,这才刚刚的开始,我大哥不是被刘万贯死死的抓住衣服了吗?我大哥当时吓坏了,赶紧用手,想掰开刘万贯的手,刘万贯的手乌青,像铁钩子一样,我大哥无论怎么用劲,都掰不开刘万贯的手。
第二八零章 盗墓者死
刘万贯死死的抓住我大哥的衣服,这个叫死抓,表示临死的时候不松手,非要带到地下去不行。我大哥也是急了,他虽然是行伍出身,可是这些年享福享惯了,最怕死了,看见掰不开,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朝着周围说:“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瞎眼了,赶紧给老子掰开。”
的,没想到还是被轻易的抓透。有几个人把大哥衣服上的手指头弄下
大哥一听说道:“妈了个巴子的,你这是想诬赖我,给我滚一边去,你要是耽误了老子执行军务,老子直接崩了你。”
说完啪的一巴掌,把那个管家,再看小六的脸,一脸的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张着大嘴已经气绝身亡了,老大看着小六,久久的不能说话,在那里站了一会,咬咬牙说:“走,回营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说着话,转身就要走,我说:“大哥那小六怎么办?”
我大哥说:“现在活人都管不了,了两个人
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时几个人上去掰刘万贯的手,可是他的手像是一块铁,大家都掰不开,这时我大哥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拿把刀来。”来,大哥喊道:“所有人集合,回营地。”
这时忽然一个人跪在大哥的跟前说道:“刘长官您不能走,老爷这死的不明不白的。”
大哥拿下手之后,衣服上挂着几根手指头,我心个巴子的,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拿把刀来。”来,大哥喊道:“所有人集合,回营地。”
这时忽然一个人跪在大哥的跟前说道:“刘长官您不能走,老爷这死的不明不白的。”
里暗暗吃惊,那几根手指头居然穿透了大哥的军服,大哥的军服那可是好料子家没有心思管小六,都紧紧的跟着大哥,把枪拿在手里,然后警惕的望着四周,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回到营地,到扇倒在地,然后踹了一脚说:“老东西你给我滚一边去。”
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大哥看都没有看那个管家一眼,转身带着我们就走,我们走出了刘府,刘府外还有喝酒划拳的,因为有喜事,我大哥开的那枪,他们都当成了鞭炮,没有谁注意。
我们走在田野上,到处是青纱帐,不过我们不怕,四五十号人,火把照路,还拿着枪,一般的妖怪之类的,早就吓的躲起来了还管什么死人,从现在开始,大家不准撒尿拉屎,不准离队,你们就是拉到裤子里,也要跟上队伍不准停下,知道了吗?”
大家亲眼看到离奇的死。我们正走着的时候,忽然后面的小六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这时有人问小六怎么了,小六说:“我吃多了,肚子胀,要拉屎,我想求大家等等。”
我大哥一听,嘴里骂道:“你这个怂货,没有出息吃那么多,拉个屎还他娘的害怕,赶紧去拉,老子等你一会。”
小六赶紧说:“谢谢、谢谢团长。”
老大气呼呼的说:“妈了个巴子的,拉屎的时候,滚远一点,要是熏着我,我饶不了你小子。”
小六赶紧说:“团长放心,我一有人能管的了了。”
那个神棍老头说完之后,直接闭上嘴再不说一句话,那双已经瞎了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的心看透。
刘万贯的手砍去,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喊使不得,可是我大哥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用刀咔嚓一声,把刘万贯的手指头砍断,这才把手拿下来。,连我们心里想的都知道,于是赶紧给小孩说好话,把几块银元塞到小孩的兜里,小孩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我再进去跟我师父好好说说。”
说到这里转身又进了院子,过了一会说:“我师父让你们进去,不过先说好了,师父的脾气古怪,你们一定要好好说话。”
定躲远一点拉。”
说着就朝后跑,然后钻到青纱帐里,我们正等着的时间,忽然一声惨叫在青纱帐里传过来,声音非常的凄厉,像是受到极其大的痛苦发出来的,这时大哥大叫一声:“不好,小六出事了。”
说完朝天打了一枪,然后就让其他人在前面,去找小六,这个小六钻到了青纱帐里,大家到了那里不敢轻易的进去,这时大哥从后面说:“你们他娘的都给我进去,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事不成?”
大伙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等找到小六的时候,只见小六躺在地上,脖子上流着鲜血,把下面的地都染红了底是遇到了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
等天亮集合的时候,有人报告厕所里又死了一个,同样是张着大嘴,眼睛瞪着,脖子的血管被咬断,一时间军营彻底炸了锅,到处都是谈论这件事的,晚上人人自危,可是那个东西像是认准了我们,晚上接二连三的死人,都是一样的,眼睛瞪着老大,张着大嘴,面目扭曲,脖子上的血管被咬断。
这天老大把我和谢鸿煊叫到团部,开门见山的对我们说这样下去不行,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个喝人血的鬼怪给处理了,不然对我们军法处置,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大哥完全翻脸了,我和谢鸿煊没有办法,就商议着怎么办,最后没有办法,就去找当时一个很出名的神棍,坊间传说那个神棍通阴阳,懂八卦,可以探地府,消灾祸。
我是军人,本来对这些神鬼不肖一顾,可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买了东西,硬着头皮去那里找神棍,刚一到门口,一个不大的小孩迎上来,对着我们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两个人回去吧,我师父说了,你们是逼着没有办法才找他这个神棍,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师父不想给你们看。”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惊,这个神棍果然了得
我一看这个人,正是刘府的管家,管家骨瘦如柴,三角眼、山羊胡,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大哥看见他拦路,眼一瞪说道:“你家老爷死的不明不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老子是军队,不是管这些事的官员,你们该找谁找谁去。”
说着就朝外走,那个管家一下子拽住我大哥的衣服,说道:“刘长官您不能走,今天这事您走了,说不清楚。”
一个卫兵赶紧递过去刀,那把刀是一把防身的刀,比匕首长,刀背很厚,便于砍杀,我大哥拿过来刀,毫不犹豫的用刀,朝然隐秘,但是怨气冲天,你们没有进门的时候,怨气已经飘来。
我找来小鬼一问,才知道你们做的缺德事,你们这件事我不能问,也问不了,所得罪的东西,也不在三界之内,不属于阴司所管,亦不受天上所管,所以你们只能自己对付这个东西,至于谁生谁死,就没
我们赶紧点头答应,跟着小孩到了一间大屋子,在大屋子里,供着一个红衣判官,穿着大红袍,戴着乌纱帽,怪眼圆翻,蓝脸红胡子,右手拿着判官笔,左手拿着生死簿,判官的两边是对联,上面写着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在地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身穿着一件黑衣服,满头的白发,胡子飘在胸前,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眼睛朝上翻着,一看就是一个瞎子。
我心里想,本来还想除掉那个喝血的鬼怪,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怎么对付那个鬼怪?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