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你难道就是学我们当家的声音的狐仔?”
门外的声音说:“我确实是狐仔。”
我一听是狐仔,就回想起狐仔那聪明可**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和现在的狐仔完全是两个样子,于是我就说:“狐仔,念我们养你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吧?”
这时狐仔嘿嘿冷笑,笑的我头皮发麻,笑完了说:“饶了你们,我恨不得把你们撕成碎片,你和宋大海今天都得死。”
接着又传来用爪子抓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我胆战心惊的朝着门上望去,这一望,吓的我头魂都走了,只见狼快把门抓透了,在门外朝里飘着木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狼挖开了门,我就是死路一条,藏在哪里?
床底下?显然不行,狼一找就找着,柜子里?这个也不行,那么厚的门板,狼都能用爪子抓透了,那个柜子更不在话下,藏到哪里去好?这是我互看看到门后的水缸(山东窑厂烧的,很厚的一种黑釉子缸),心想藏在缸里绝对能行,狼就是力气再大,也撞不开水缸,于是我就朝水缸那走。
爬也得爬到水缸里去,于是就在地上,朝水缸那边爬,终于爬到了水缸里,在水缸里还有小半缸水,进去之后一阵冰凉,我咬咬牙在水缸里不敢动。
水缸上面有盖,盖上之后水缸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身子不住的抖动,越是不敢动就越抖。这时我听见了破门而入的声音,狼群进来了。进来了很多头狼,屋里乱了起来,我听见狼
刚一迈步,一下子摔在
我的抖动引起了水声,这下子可把我吓死了,我赶紧抱住身子,不让自己动,这时我头顶的水缸盖慢慢的动起来,一丝灯光照进了水缸里,我抬头朝上看去,只见一只爪子,抓着水缸盖慢慢的推动,接着水缸上面出现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太熟悉了,是狐仔的脑袋,狐仔用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水缸的盖接着就掉在了地上,我整个的身子都露出来了。
这时狐仔的脸变的狰狞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狐仔这个样子,狐仔的两只眼睛充满了仇恨,它张开那张大嘴,从嘴里露地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的害怕,都不会走路了,抓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就是在撕咬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发出没有命的嚎叫。
出尖尖的牙齿,我身子在水缸里,脖子仰着,正好对着狐仔,狐仔怪叫一声,直接朝我的脖子咬去,我心里当时一下子绝望了。“
第二五七章 鬼没有重量
宋大嫂继续说:“狐仔张着大嘴朝我咬来的时候,我已经吓的不敢动了,当时就觉得砰的一下子,狐仔整个的撞向我,我的后脑勺碰到了水缸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全都是哭声,这个哭声只有死了人才有,我难道是死了吗?下的葱,已经烂了,这才相信掌柜的话,去找掌柜的,掌柜的没有在家,这时他想起掌柜的说起,我明天不在家,如果你朋友身子底下的葱和你的一样了,那就是我老头看错了,等我回来之后,给你赔礼道歉,如果葱没有变样,你就买一只鸡,他如果让你去他家里,你千万不能进屋,不然就出不来了。”
货郎一听有点半信半疑了,他的朋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晚上黑天就来,鸡叫准走,留都留不住,于是货郎从厨房里拿出两根葱,白天没有卖货,晚上把葱放到席子底下,刚放好朋友就来了,高高兴兴的说:“哥哥我子沉重,肯定自己没有死。”
那个年代每一个老人,对鬼知识都有深刻的了解,他们不比现在的民俗专家差,说起鬼知识里,一天都说不完,以前村里的我可是听老人们说过,这个人死后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什么都能听到和看到。我一想到死,真是急了,心想这辈子再也不能和当家的在一起了,从此之后命染黄泉,想到这里我心里难过极了。
于是我就躲在缸里哭了起来,先是小声,后来是大声,我这一哭,开始没有什么,因为屋里的人都在那里哭,可是一大声,屋里一下子乱套了,人群吓的乱起来,我当时觉的自己已经死了,没有心思看那些人为
我一听说话的是三嫂,三嫂是女人当中最大胆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她自己敢说话。我一听是三嫂的声音,于是就赶紧的起来,当时起了半截,一下子又摔到缸里,屋里又是一阵惊呼,把那些人吓的高声喊叫,这些人都是女人的声音。
就在我摔倒在缸里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上疼痛,身上一疼,我一下子高兴起来,因为从小听老人说过,这个鬼是没有重量的,我的身了第二天货郎掀开席子一看,朋友的席子下,葱一点样都没有变,而自己的席子什么乱套,只是一个鬼在缸里哭。
这时我听见有人说:“大海家的,我们知道你死的冤,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一定给你多烧纸钱,让你在那边过上好日子。”
一个货郎姓潘,他的亲身经历,从侧面的验证了鬼没有重量。
货郎走四方,四就找了一个地方住下,刚到店门口,他的那个兄弟又来了,两个人住店的时候,店里的掌柜盯着他们看,看了几眼没有说话,到了第二天,货郎去交店钱,掌柜的不要,还说不收死人钱。
货郎一听很生气,说自己跟朋友认识三年了,要是鬼的话,他能看不出来?掌柜的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如果你心里怀疑的话,今天晚上就从厨里拿两根葱,你一根你朋友一根,明天你到我家去住。”
货郎点头称好,暗中观察起那个人来,只见那个人身子很轻,完全没有普通人沉重的样子,货郎没有敢说出来。到跟你吃喝三年了,自己都觉的不好意思了,我的家也算是收拾好了,我家收拾好了的话,赶紧去街上买了一只大公鸡。
到了晚上朋友又来
无论怎么说,货郎就是不松口,偏偏要带那只大公鸡,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货郎带着大公鸡,不知道走了多远,到了一间小屋前,那间小屋没有窗户,就孤零零的一间小屋,货郎这个时候,已经对朋友有戒心了,任凭朋友怎么说,他就是不进去,他的朋友一会急了,出现了变化,只见他的脸上,那些皮肉,一块块的脱落,转眼间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整个的成了一个骷髅头,磕头,谢掌柜的救命之恩。掌柜的说,这只是救了一半,鬼还会再来找他的,因为货郎的身体特殊,是纯阴之体,这样的身体容易做替身。
货郎一听又跪下求掌柜的救命,掌柜的让他弄一个桃木橛子,然后给货郎画了一张符子,买来朱砂,让货郎染在桃木橛子上,等到中午的时候,把桃木橛子订在坟子门上,如果钉不下去,就咬破手指血滴在上面。
货郎听了掌柜的话,就去弄了一个桃木橛子,涂上朱砂,了,看到货郎手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当时很不高兴,对着货郎说:“哥哥你抱着一只公鸡干啥?那个的三嫂,三嫂还以为我是鬼,一个劲的劝我想开点,这些都是命,让我好好的去阴曹地府报到,这时
这件事货郎给我们说过几次,还说鬼看着和人一样,其实没有重量,当时说的有名有姓的,不过现在已经忘了。宋大嫂接着说:“我站了一下,没有站起来,连忙掐了自己一下,感到身上疼,我看样子真的没有死,于是就用两只胳膊架着缸沿,想扶着站起来。
有人喊女鬼要爬出来了,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屋里的人都跑了,只剩下胆大热心肠她一定找人给我超度到富贵人家,我赶紧说:“三嫂,你别神神叨叨的了,我没有死,整个的人好好的,狐仔没有吃我,你看看我自己有影子。”
三嫂听了之后,赶紧的跑过来摸摸我,然后就大声的叫着,说我没有死,事情就是这样了。”
公鸡怪吓人的,我长这么大,天生就怵这个玩意。”
货郎说:“兄弟,咱们兄弟一场,我这个上你家喝酒,总得准备点下酒菜吧?这只大公鸡我一定得带。”带着黄纸符,就到了那个坟子门口,说也奇怪,他砸桃木橛子的时眼里闪着幽光,那张没有肉的嘴,显的特别的恐怖。
货郎的朋友真是一个鬼,这时鬼的凶相毕露,伸出白骨森森的手,就要拉货郎,这时货郎把公鸡一捏,公鸡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个鬼好像很怕公鸡叫,只要公鸡一咯咯的叫,那个鬼就赶紧的往后退,就这样一直到庄上的鸡叫,鬼进了屋子,在屋里里大骂道:“婊子养的小货郎,老子坑了你三年,都没有把你坑进来。”
货郎看鬼进去了,吓的抱着公鸡就往回跑,一直跑到住店的地方,这时已经天亮了,正好看见店里的掌柜的回来,货郎过去就给掌柜的候,砸进去之后,桃木橛子竟然自己往上走,一连好几次,最后货郎咬破手指头,滴在桃木橛子上,桃木橛子一下子就钉进去了,刚钉进去,怪风一下子停止了。有人喊女鬼要爬出来了,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屋里的人都跑了,只剩下胆大热心肠她一定找人给我超度到富贵人家,我赶紧说:“三嫂,你别神神叨叨的了,我没有死,整个的人好好的,狐仔没有吃我,你看看我自己有影子。”
三嫂听了之后,赶紧的跑过来摸摸我,然后就大声的叫着,说我没有死,事情就是这样了。”
公鸡怪吓人的,我长这么大,天生就怵这个玩意。”
货郎说:“兄弟,咱们兄弟一场,我这个上你家喝酒,总得准备点下酒菜吧?这只大公鸡我一定得带。”带着黄纸符,就到了那个坟子门口,说也奇怪,他砸桃木橛子的时眼里闪着幽光,那张没有肉的嘴,显的特别的恐怖。
货郎的朋友真是一个鬼,这时鬼的凶相毕露,伸出白骨森森的手,就要拉货郎,这时货郎把公鸡一捏,公鸡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个鬼好像很怕公鸡叫,只要公鸡一咯咯的叫,那个鬼就赶紧的往后退,就这样一直到庄上的鸡叫,鬼进了屋子,在屋里里大骂道:“婊子养的小货郎,老子坑了你三年,都没有把你坑进来。”
货郎看鬼进去了,吓的抱着公鸡就往回跑,一直跑到住店的地方,这时已经天亮了,正好看见店里的掌柜的回来,货郎过去就给掌柜的候,砸进去之后,桃木橛子竟然自己往上走,一连好几次,最后货郎咬破手指头,滴在桃木橛子上,桃木橛子一下子就钉进去了,刚钉进去,怪风一下子停止了。
第二五八章 扶乩请神
宋大嫂说着话,我朝宋大海看了看,宋大海自从回到家里,就张着嘴,眯着眼睛,看着宋大嫂,也不说话,也不理我,这个是要送客的节奏,于是我等宋大嫂说完了,就说:“那个宋大哥、宋大嫂这个我也困了,那个我先走了。”
宋大嫂就留着我们吃饭,宋大海说:“那个大胆你回去吧,这个黑不拉几的我就不管饭了。”
我说:“宋大哥我现在就困的不行了,你们就是管饭我也不想吃了。”
说着话我出去,走到三嫂的身边,三嫂三十来岁,长的很好看,就是脾气火爆,做事风风火火的,我那个三哥,被三嫂整的跟小鸡子似的,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三嫂正在烧火,火光印在她的胖脸上,显的格外红润。
三嫂的脸是白白的大圆脸,那张脸放在今天的社会,肯定不受人待见,可是那个年代,这种脸就是最有出息的脸,现在胖人多,以前的胖人几乎是凤毛麟角,一个个的葱心绿,长的跟竹竿似的,穿在身上的衣服,挂在上面,白白胖胖的媳妇,谁娶了谁有出息,去赶个集,回头率是百分之百,要不说这个胖瘦,时代很重要,像俺的当家子杨贵妃,就是胖出了福气。
我走到三嫂的跟前说:“三嫂,求你一件事呗?”
三嫂往锅底填了一把麦穰,然后拍拍手上的柴屑说:“大胆什么事呀?”
我说:“这件事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三嫂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我这个小叔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腼腆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告诉你,要是占嫂子的便宜,嫂子可饶不了你。”
我这个三嫂**开玩笑,所以村里的人总拿她开玩笑,我赶紧说:“哪能占三嫂您的便宜,我其实吧,自己走害怕,想让您把我送回三宝观。”
三嫂说:“就这事呀,好,我烧好了水,咱们就走。”
我说:“嫂子,我都不喝了,你烧啥水呀、快走吧,我都困的不行了。”
三嫂起身打打身上的土说:“行,咱这就走。”
我们要走,宋大嫂想挽留,宋大海虽然嘴上也说让我们坐一会,可是看不出丝毫的诚意,我和三嫂走出了大门,宋大海喊了一句不送,直接关上大门。三嫂说:“这个宋大海真是的,卸磨杀驴,这就把咱娘们给撵出来了,唉,对了,大胆,全庄上都知道你胆子大,今天怎么要我送你回去?”
我说:“三嫂你还看不出来呀?”
三嫂说:“看不出来什么呀?”
我说:“三嫂你听听就知道了。”
这时墙里面是宋大嫂的声音,宋大嫂娇羞的说:“别抱那么紧,你那样亲让我喘不开气,哎呀,你怎么脱我的衣服?大胆他们还没有走远。”
宋大海说:“他们早就走远了,我抱着你进屋。”
说着话嘻嘻哈哈的声音就朝屋子的方向而去,这时三嫂说:“大胆呀,看不出你这是长大了,该说媳妇了,赶明来,我把我姨妹说给你,我姨妹家是地主,小姨妹从小就胖,现在快二百斤了,白白胖胖的可好看了,你要是娶进门,肯定旺夫。”
我一听赶紧说:“三嫂,三嫂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家穷,配不上地主,再说了我就是一个小老道,不结婚。”
三嫂说:“谁说道士不结婚的?”
我说:“三嫂你回家吧,我也得赶紧回去了。”
说着话我就跑,三嫂说:“大胆你不要我送了呀?”
我一边跑着一边回头说:“不用,这点路我不害怕。”
其实这点路我还真不害怕,一口气跑回了三宝观,叫开了房子门,师弟一看我回来了,两个人非常的高兴,问我狐仔怎么样了,我大体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去睡觉了,一觉睡到中午,我才起床吃饭,没有了什么事,我就在家里闲着,其实没有事日子倒变的难熬了,我一天到晚的想清风寨,盼着有人给我捎信,因为郑天宝只要回来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清风寨了。
这天都黑夜了,忽然有人敲门,敲的很急的样子,我赶紧的去开门,开门一看是庄上的狗拉,我说:“狗拉什么事?”
狗拉喘了几口气,然后说:“我叔在家找了几个人,用鸡血请神吃粮问事情,结果被请下来的神给带走了。”
我一听心想这下有些麻烦了,狗拉的叔外号叫李骡子,这个人整天的神神叨叨的,经常拉着一伙人请神,顺便弄点鸡肉吃,因为请完神,所用的公鸡是不能拿走的,李骡子就是赚这点便宜。
请神吃粮其实叫扶乩,我们这里的土话叫请神吃粮,其实扶乩就是巫术仪式中,天神跟人或鬼魂跟人之间的媒介,类似西方宗教所称的“灵媒”。正规的道教与佛教都不承认属于本教内仪式,道教和佛教虽承认有乩童这回事,但不允许弟子们搞这些东西。乩童们却常向道教和佛教靠拢,自称自己为某天神或某佛祖的同乩,甚至自称能请到“耶稣基督”。
我的那个时代,这个东西很流行,我就大概说一下请神吃粮的步骤,,玩这个得十人以下,男女各半,蒸白米饭一碗,这个碗最好用古旧的,杀一只红色的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