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到了邻省,我们又坐了将近2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云泽所在的小县城,这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俩一直忙着赶路没吃饭,我看路边有大排档,就嚷嚷着要吃烤串,凌熠辰只能无奈的坐在我旁边,我俩要的烤串刚上来,我就准备狼吞虎咽的吃了,这条街算是小吃一条街,虽然不是饭点但周围都是人,我一边吃一边看着来往的人寻思,若我不加入隐调局,也许跟他们过着一样平凡的生活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被前面的一片骂声吸引,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头发都粘在了一起像鸟窝一样,全身脏的让我感觉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最吓人的是他那种脸,就像长癞了一般,凹凸不平,脸上麻麻赖赖的,看着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
那人在走的时候使劲撞了旁边穿的极为妖艳的姑娘,那女孩破口大骂,连连用纸擦自己的衣服,那人也没管,径直的往前走,女孩一直站在街上骂,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她旁边的朋友一直拽她走,那女孩见人越来越多才住嘴,刚走了一步,前面小吃摊的一个花盆突然间掉在了地上,吓得那个女孩花容失色,只要晚一步,那花盆就会砸在她的头上,那女孩深吸一口气,连连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我本来没当回事,继续吃烤串,谁知道那人朝着我们走来,竟然停在了我跟凌熠辰的桌旁,朝着我俩伸出手,我以为他是要钱,就朝着凌熠辰说:“你那有零钱吗?给点…………”
谁知那人却摇摇头,指指我的脖子说:“我要你脖子上那块玉佩…………”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云泽相士
我一愣,哭笑不得的朝着凌熠辰说:“现在都敢这么明抢了吗?适逢日下啊…………”凌熠辰只顾吃烤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乞丐模样的人极其严肃的说:“我要你的玉佩…………”
我这火立马就上来了,这人精神病吧。人家好好的吃饭,伸手就要别人的玉佩,别说玉佩是我本命的东西,就算不是也不能随便给他啊,我本来张嘴要骂人了,为了保持我的淑女形象我决定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凌熠辰,我朝着他看去。我们之前已经非常默契了,基本上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什么意思,谁知凌熠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低头吃也不管我。
我使劲了踩了他一脚,凌熠辰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乞丐,竟然笑了,我差点就以为他是不是被附身了。他站起身来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朝着那个乞丐说:“坐下说吧。”
我当时无语了,赶紧说道:“你什么意思?这……”
还没等我说完,凌熠辰朝着我做了一个先别说话的手势,然后将我们的烤串递给他说:“来吧,哥们,来一串?”
乞丐摇摇头,“肉已经戒了。”凌熠辰马上又要了几个素菜,我有点看不明白了,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忙活完了,凌熠辰也坐了下来。给乞丐倒了一杯水,道:“怎么样泽爷,最近混的可好,你是特意来这等我们的?”凌熠辰边吃边说。休大序号。
“泽爷?”我自言自语重复了一遍,难道凌熠辰认识这个乞丐,泽爷,不会是相士云泽吧,我立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乞丐,想起刚刚那一幕,难道他是故意去撞那个姑娘,早早的预见了花盆会掉下来?这也扯了吧,跟我想象中高大上相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凌熠辰见我一直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说道:“来小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的云泽,这个是周曦,我女朋友。”凌熠辰坏笑了两声。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泛着嘀咕,谁你女朋友,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个云泽相士的长相是在太出乎我预料了,刚刚我对他那个态度,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跟他说话了。
凌熠辰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泽爷今天怎么有空在街上乱逛,看见人家美女你就上去救人家了?”
云泽面无表情,或者说根本就看不出表情,“刚刚那个功德算你们的,要不是为了见你们,我也没打算救她们。”云泽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道:“把你的玉佩让我看看…………”
我撇了一眼凌熠辰,他朝着我点点头,我将玉佩放在云泽上手,云泽的手刚刚触碰到玉佩立马将手缩了回去,我赶紧抓住玉佩,还好我没完全松手,不然玉佩就掉地上了,这相士安的什么心啊,我瞪他一眼。
云泽相士似乎看穿了我想法,极为委屈的解释道,“这玉佩通晓你的心意,你心里不愿意将它给我,我刚一触碰到就觉得好像被电了一下,整个手都麻了,只好将手躲开。”
凌熠辰一愣,将左手放在玉佩上,半天都没拿开,跟云泽相士炫耀道,“看见没,这就是信任…………”凌熠辰这话一语双关,说的太有深意。
以前我从来没发现玉佩还有这个用法,也是因为触碰它的人除了秦淮就是凌熠辰,这两个人我根本不可能有抵触心理,我叹了一口气,试着在心里说服自己让相士云泽看看玉佩。
再次递给云泽相士的时候,他试探着接过,这次似乎没什么事了,他放在手里看了半天,问:“这玉佩阴郁之气非常重,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而这阴郁之气却被你震住,完全没有释放,跟你几乎已经连成一体,还会在你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保你一命,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看了凌熠辰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实话,凌熠辰抢先说道:“还有你云泽相士不知道的问题,行里的大事小情有哪个瞒得过你的眼睛?”
云泽相士苦笑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要看面对的人是谁,面对这姑娘,我竟然连最精通的面相之术都无法展示。”
凌熠辰恩了一声,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将这块玉佩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下,他也是挑简单的讲,而且省去了中间很多关键的环节,云泽相士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眼睛始终没离开那玉佩,听完后,沉默了一会,道:“这玉佩玲珑剔透,有灵性,至少有千年以上,我听说在沉沙墓之中有一个暗门,那暗门中镇着一块玉佩,暗门之中是个平行的空间,至于那里面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玉佩应该就来自那里,我只是奇怪,竟然有人能活着从沉沙墓里出来还带出了这块玉佩,那个人是谁?莫不是秦七爷?”云泽上下不停打量着我问道。
这玉佩当时是我二叔仍在了阴婆那里,阴婆还在上面刻了一些符咒才扔给了我,我知道这东西来自沉沙墓,却没想到来自沉沙墓深处的暗门,我二叔只是个普通人,在我的印象里是个比较市侩的商人,怎么可能只身进入沉沙墓中从而带出这块玉佩,难道这玉佩也是有人设计的?
我脑子里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云泽相士看了看凌熠辰的腾蛇印道:“看来腾蛇是康复了,你今天是赴约来了,只是比我预料的晚了五年。”
凌熠辰点点头,“那五年小曦一直在阴婆的住所呆着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有时间在跟你细说吧,你让我带的人已经带了,你想说什么?”
云泽相士从见到我开始就不停的上下打量,嘴里仿佛想说话又欲言又止,最后深呼吸一口气说,“周曦是吗?你很漂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本来以为他夸完我后面会带出点关于我身世的秘密什么的,等了半天也不说话,反而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素菜,我顿时一脸黑线,我都认识了一群什么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啊?
看他吃饭的样子,越看越不顺眼,主要是我到现在都不敢直视他的脸,实在是太难看了,虽然说人不可貌相,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道:“云泽相士,您的脸是天生就如此吗?”
云泽倒是非常淡然,苦笑了一下,道:“人们通常管不得不走的路,无法改变的事实叫做命运,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很小的时候就能预见很多事情,当时并没有人指点我,我便将预见的事情好的坏的全都说了出去,破了天机,变了天道,因此造了口业,那些本应该别人承受的东西,我便一个人扛了起来,脸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云泽相士坦然一笑,继续吃东西,看他的样子似乎几天都没吃饭了,我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没在那么不顺眼,也猛然的增加了很多信任。
我恩了一声,继续追问,“您既然能预见很多事情,知不知道关于我的身世?”
云泽相士听我这么说完,筷子悬在半空中,道:“你很特殊,若想知道身世要起八卦阵推算命格,而且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比如你,只怕还没等推算出来,我的命就没了,这个业是我这个道行承受不起的。”
我叹了口气,想想也是,灵媒杉杉不就是如此,我又何必再搭一个人,正垂头丧气的时候,云泽相士说:“我请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求你。”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秦淮第一次醉酒 为钻石破千加二更
“什么事,有话直说…………”我现在没什么耐心了,只想赶紧吃了这顿烤串回去,不知道秦淮回来没有。
云泽相士道了一句。“关于天机残卷的下半部,我知道你们手中已经拿到了一半的开启圣物,那一半我来想办法,我想跟你们合作,拿到了天机残卷的下半部,将那本书借我翻开一周即可。”
我顿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先别说我们根本没打算找去找天机残卷下半部,就算找了为什么要给他看,我记得那个人面疮曾说过。天机残卷一共有两部,下半部要用八件古物可以打开,这八件古物在八大家族中当做传家宝流传,上半部主要讲灵术。下半部讲看相,窥命理。
凌熠辰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你泽爷过目不忘啊,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之后起身就要走。
云泽立马拦住凌熠辰,用哀求的目光说道:“你有所不知,我前几天为自己卜卦,由于造了太多的口业,我已经没有多久的命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看那天机残卷的下半部,若是学会其中命理之术。我可以为周曦推演身世,这不正是你们想知道的吗?”
凌熠辰呆住了,被云泽的话震惊了,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带你会隐调局吧,让秦老七拿主意。”云泽相士点点头,这一趟行程让我觉得有点失落,本来以为可以知道一些事情,总之也算是没有白来,算是知道玉佩的来历了。
回去的路上那个云泽相士想八卦娱乐记者一样,跟我们说各种行里的小道消息和绯闻,这一路上我听的人名字甚至比我前半辈子认识的人还多。我还真佩服这个云泽的记忆,那么多人和事竟然都能记住,还记不混,果然记忆力超群。
我们回到虬泽镇以后,听说秦淮已经回来了,到华老爷子家找我们扑了个空,现在已经回到了隐调局,我们带着云泽相士进去的时候,秦淮眼神一直都是冷冷的,吓的云泽几次不敢不说话。
见我们回来了,袁聪、林叶、双姐和李波都冲了出来,对我们嘘寒问暖的,我特意放大了声音说:“我记得走之前谁说我们活着回不来啊,我回来了,重楼也找到了。”其实这话我是朝着人面疮说的,他之前笃定我们去了回不来,我说了半天,发现人面疮没有反应。
双姐贴在我耳边说:“我配了一副药,那人面疮现在被我药熏的张不开嘴,让他得意。”双姐坏坏了笑了两声,好久没回来了,感觉大家能聚在一起真好。
云泽将他的来意跟秦淮说了一下,秦淮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天机残卷的下半卷我们的确会去找,只是我总局那里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可能你至少也等个一年半载了。”秦淮的话其实就是变相在拒绝,而且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一年半载的寿命了。
云泽相士笑了笑,“冷面快语,果然跟传言的一样,秦七爷,我敢保证你还会来找我的,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联系这个地址。”说完他在随身带的白纸上写了一个递给了秦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秦淮有点过分了,只不过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秦淮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我本以为他会骂我和凌熠辰一顿,他倒是没说什么,将在古宅之中得到的黄色锦书递给凌熠辰,道:“你帮我翻译出来,看看是什么意思,我最近要忙的事情多。”凌熠辰有点出乎意料,连连的点头。休助长划。
“对了,师傅,咱们不是又得到一个狐狸头吗?那后面写的是什么?”我急着追问道。
秦淮恩了一声,对大家说:“我正要跟大家说这个问题,第二个狐狸头记载的是天机残卷上半部的位置,在沉沙墓的暗门之内。”
“啊?”我眨巴眨巴眼睛,“又是暗门,那个云泽说我的玉佩是在暗门里得的,天机残卷也在暗门里?”
双姐叹气的说道,“今天早上总局局长亲自来的电话,说让您回总局解释清楚在祝由师地下室的事情,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应老这次怕是不行了,毕竟他一个人也压不住那么多人。”
秦淮沉默了半天,缓缓的说:“再等等吧……”语气里竟然透着某种不舍,我有点没想明白,在地下室的时候明摆着就是陈虎设的局,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同样都是活在这时间,他的脸皮是怎么培养的那么厚的?
秦淮再没跟我说话,只是让双姐准备了一些归主仪式的东西,在后院办了个小小的祭剑仪式,以后我就是天孽的主人,同时也要承受他给我带来的孽果,很多被追逐的东西往往都是双刃剑。
那天晚上为了庆祝我们回来,双姐做了很多菜,我们大吃大喝了一顿,在沐灵山里天天吃压缩饼干,吃的我看见饼干两个字就想吐,秦淮破天荒的喝了很多酒,我在隐调局几个月了,从来没见过秦淮喝酒,我总感觉他的心情很糟,而且说话里里外外都透着永别的意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秦淮和凌熠辰两个人喝了三斤白酒,这两个人简直就是酒壶,喝完以后连走路都费劲,他们两个嘴里都不停在念叨着什么,凌熠辰一直在说划拳的词,我懒得听,只是秦淮一直在不停念叨着,我要走了……
他这是要去哪?我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安,双姐要察觉出来了,整晚都皱着眉头,熬了一些醒酒汤强行给他们两个灌下去,这两个人喝的太多了,到了后半夜不停的吐,害的大家都没睡好。
我们几个人轮班守夜,他们心疼我让我先去睡觉,我沐灵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每每回到这里心才踏实,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秦淮和凌熠辰两个人都喝断片了,竟然忘了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凌熠辰连连嚷嚷头疼,说都怪秦淮,秦淮一如既往的冰块脸。
我们在大厅的时候,秦淮的手机不下响过三十遍,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号码是北京的,估计是总局那边打过来的,秦淮这次似乎特别抗拒回总局的样子,联想起他昨天的一反常态,莫不是这次的失态很严重?
我们本来再开会,说说沐灵山的事,却被电话打断了一次又一次,凌熠辰刚说了两句话,那边秦淮电话又想了,秦淮扫了一眼,这一次竟然拿起来接了,整个屋子马上安静了,都像听听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七爷,您最近有空吗?我这里有个棘手的事情,看来非您出马不可了,我已经找了好几个人了,全他妈是神棍啊!”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个人正是胖大海,专门拉私活的,前几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