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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过程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是最起码我看的明白,知道这幅画要讲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最后一幅我实在是没看懂。好像跟前面那些都格格不入一样,因为最后一幅也许根不能就不是画,就是在墙壁里凿了一个坑,而且还刻意凿的特别深。
我转头问凌熠辰,“这坑也算壁画上的?”
凌熠辰皱着眉。扫了一眼前面的壁画,说:“不好确定,会不会是这个墙壁本身就坏的?”
我摇摇头,回答道:“这个不大可能,岱舆古国不管是假墓也好,真墓也罢,修的都极为的精致。要说恰好在壁画的最后一幅墙壁上出现一个洞,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我宁愿相信这是故意而为之。”
正说着,忽然我觉得这小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刚把脸贴近,忽然里面飞出来一只**白色的虫子,看着有点像螳螂,两只眼睛突起,竟然还是红色的,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这**白色的虫子挥着螳螂般的两只镰刀直接朝着我攻来,这两只镰刀非常锋利,虽然它只是一只虫子,但是我感觉分分钟就能要了我的老命,我赶紧后退,只是那虫子飞的太快,我退的太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只觉得那虫子朝着我眼睛来了,我根本闪避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捂住眼睛。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忽然感觉到某种意识的觉醒,刚刚的我还是提心吊胆的,而一瞬间便觉得一种安心,没错,这刚刚出现的意识正是红禅,我跟他本来就心意相通,这小东西觉醒的一刹那我便觉得它浑身充满了力量,我赶紧睁开眼睛看去,他比之前又大了一些,浑身散发着红色的光晕,我这才发现他眼睛怎么变成一红一绿了,有点像波斯猫,红禅一出来就掐腰站在我面前,大大的伸个懒腰说:“哎,刚睡醒,起来就得干活,我说主人,你是资本家吗?你压榨我的剩余价值!”
我顿时无语了,刚刚我是险象环生,结果等红禅一出来画面顿时变了,我心里一阵狂喜,“你二转了成功了啊,红禅。”
红禅缕了缕头发,故意做了一个帅的姿势说:“那是自然,一个小小的二转困得住被大爷么?”我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植物变成的灵物是怎么知道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的,算了,这都不是重点。
红禅挡在我面前,那**白色的虫子不敢靠近,红禅轻哼了一声说:“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都成大王了,现在都轮到你出来放肆了?”我这一看,这家伙二转的就是不一样,这气势活脱脱的就是霸道总裁的既视感啊。
红禅在空中飞了一个六角形,他红色的光晕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六角形,估计这个形状也就只有我能看到,这六角形不然将整个屋子都照成了红色,这**白虫子吓的瞬间没了气势,如同老?见到猫一般,瑟瑟发抖的躲回了刚刚墙里边的洞里,满屋子的红光渐渐褪去,萦绕在红禅身边,红禅站在我鼻尖上,说:“嗨小妞,几天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丑?”
本来这小虫子出来我还挺开心的,结果他这么一说,我上手就要抓他,准备暴揍红禅一顿,谁知这小东西反应比平时快多了,搜的飞走了,然后大模大样的绕回到我面前,“哎呀,你还敢飞回来,二转了竟然这个嚣张。”我说了一句,刚要抓他,却发现红禅在我眼前变成了四个一模一样的,然后掐着腰,朝着我得意的笑:“你知道哪个是我吗?能分清吗?哇哈哈哈……”笑的我都能看见胃了。
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四个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在我左手边的那个红的比其他的要鲜艳一些,我当时就笃定绝对这个是红禅的真身,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二转了以后会了不少东西啊,他正在得意的笑,我迅速伸手抓住他,那三个幻影渐渐的消失了。
这回换成我得意的大笑了,红禅一脸黑线,“你……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这个高大山的幻影术都被你看穿了?完蛋了,看来我二转失败了,不要拦着我,我已经丧失了活着的勇气,都被我主人发现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红禅歇斯底里的喊着,我都无语了,这是变着法的再说我坏话呢。
我使劲拽了一下他小耳朵,说:“被我看见怎么得,老娘是涂山族的千年狐眼,你这点小幻术算毛毛,没有点金刚钻怎么当你的主人?”
红禅正在我手上伤心的哭闹呢,一听我这话马上反应过来,“哦,对了,你这是作弊啊,那算了,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红禅拍拍身上的灰,一下子飞到我肩膀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凌熠辰见撇撇嘴说:“你就算二转了,依然没我帅。”
他们两个逗了一会嘴,我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个壁画上,问红禅,“刚刚那个**白色的虫子是什么东西?”
红禅一脸严肃的说:“眼灵,我刚刚还在纳闷这里怎么会形成这种东西,不过看了壁画明白了,你看那鼎里的药汁,需要用活人的眼睛做为引子,眼睛里多半会残留着一个人的意识或者是残魂,久而久之聚而不散,便会形成这种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凌熠辰歪着头问:“可它为什么只攻击小曦啊,好像还是朝着眼睛去的。”
红禅点点头,说:“我刚才也在想,也许是因为有着同样眼睛的人把他们弄成这样的,所以他们才仇恨我主人,不然正常情况下,眼灵应该是不攻击人的,只不过这怎么只有眼灵啊,应该有那东西才对啊?”说完他四下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但是这里除了壁炉和鼎之外什么都没了,红禅又自言自语的说:“还好那东西没在这,不然连我恐怕都控住不住。”
刚说完,从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秦淮回来了,结果身后只有一个人的身影,而且那人走路有点奇怪,左右摇摆的程度有点大,离近了一看,这人穿了一身黑套子,把自己罩的结结实实的,我有点不敢认,但是这一身我只见许老穿过,只是许老实在太好模仿了,随便一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套在套子里都没人认得出来,因为谁都没见过许老的真面目。
凌熠辰拉着我往后退,下意识的挡在我面前,问:“谁啊?许老?”
那人低低的恩了一声说:“太慢了,时间来不及了,快点吧。”这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应该是许老的,至少我听过几回他说话。
我诧异的问道:“许老,你怎么出现在了?您看到我师父没?”
许老恩了一声,说:“他们正在处理一些事情,不过我刚刚帮了个忙,现在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我先过来还有别的事情,时间来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时间来不及了?”
许老定定的看了看我,忽然仰天笑了一声,道:“还有什么来不及,当然是下棋,这棋已经收口了,能不能赢就看你了,吕四岳因为刚刚那个阵法现在已经跟沉沙幕融合在了一起,他来的时候估计也想到了,只是想做最后的一搏,他定然会借助沉沙墓的力量获得那个他垂涎了几千年的东西。”
凌熠辰似懂非懂的说:“是天机残卷上半部吧,从我记事开始就老听周围的人提起来,那东西真有那么厉害?能让人长生不老?”
许老忽然咄咄逼人的往我们这边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想象都知道黑套装下面他的脸会有多狰狞,“看来秦淮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们,既然叫天机残卷,自然是残缺的,这世间哪有上半部?”
第四百三十七章 背叛
我跟凌熠辰都张大了嘴巴,我觉得眼前的这个许老好陌生,我没有底气的问:“你什么意思,天机残卷没有上半部?不是说在沉沙墓里吗?我师父还早就知道?我不相信,你到底是谁?少在这挑拨离间。”
许老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周曦啊,你的天真像极了你父亲,你还记不记得参加八仙盛宴的时候,你们误闯到一个所有人都长的一模一样的村子,那些人其实是吃白鲛人的肉变成这样的?”
我立马回忆起来,秦淮体内有一个魂魄正是那个鲛人的魂魄,那个鲛人企图借着秦淮复活,结果愿望落空,反而被秦淮将计就计借机清除到体外,我记得那白鲛人在死的时候,跟秦淮说了一句话,秦淮当时脸色极为难看,而那白鲛人却看上去十分得意,秦淮一直没告诉我们鲛人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许老得意的笑了一声:“看来你应该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很好奇。那白鲛人到底对你师父说了什么?既然秦淮不告诉你,那我告诉你也无妨,那白鲛人说沉沙墓中根本没有天机残卷上半部,刚才我已经说了,所谓天机残卷便是残缺不全的意思,凌熠辰所得到的天机残卷下半部便是整卷的天机残卷,至于天下间到底有没有天机残卷上半部那还要另说,这也算是一种策略,这些年冥昱教和四岳因为沉沙墓损兵折将了不少,这才让隐调局获得了一丝**之机。”注:字符防过滤 请用汉字输入неìУаПge敚Ф梢枷隆〖纯晒劭醋钚抡鹿
我当时虽然震撼,却并没有怨怪秦淮,毕竟天机残卷从不是我所求。我一直以来的目的就只想知道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我与沉沙墓之间有何渊源,为何四岳和冥昱教都不遗余力的去算计我,而秦淮却倾尽所有去保护我?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许老。说:“我师父不告诉我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说我从来都没想得到过天机残卷,知道与否又怎样?”
许老见我不为所动,语气缓和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说:“好啊,也不枉费我这二十年的精心筹谋了。”我现在搞不清楚这个许老到底是哪一方的,做着防备的姿势。离他远远的。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正是秦淮和韩沐泽的身影,见秦淮平安回来。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迎上去刚要喊一声师父,却发现秦淮好像有点不大对,他的左手被一团黑漆漆的类似于头发的东西紧紧缠住,他用右手护着,很明显他的右手之上应该有一个用于封印的符文,方才能够镇住这个东西,这个应该就是刚刚在后面追着我们的那团头发吧,难道连秦淮都只能封印,我还在纳闷,刚要问他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只觉得双肩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我想挣脱都挣脱不开,秦淮看着我肩膀上已经苏醒的红禅,红禅说:“把你的红光收回去。”
红禅嗯了一声,他对我师父是极为尊敬的,秦淮走到刚刚那个画壁上的小洞处,红禅的凌光收了回去,刚刚那**白色的虫子便探头出来,那虫子落在了秦淮被黑色头发缠绕的左手上,竟然消失不见了,似乎与那头发融为了一体。我有点懵了,他们要这眼凌做什么?
与此同时,许老将我紧紧的抓住,我都没想到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许老有些紧张的大喊:“快!趁现在”
秦淮面无表情的走到我的面前,用凌厉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然后将缠着头发的左手,放入我头顶,并迅速移开右手。我当时就懵了,秦淮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刚喊出了一声师父就看见他们几个人都用警惕的眼神迅速远离我,好像我是某种瘟疫的传染源一般,我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未来得及喊叫之时,我便被类似于头发的东西从头到脚牢牢的缠住,那头发像一条蛇一般,将我牢牢的套住,越是挣扎套的越紧,这头发的东西质地跟金刚丝差不多,我大声的喊叫,在我眼睛还没有完全被罩住的时候,我看到了秦淮冷漠的目光,仿佛眼前这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马上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凌熠辰,我发现连他都无动于衷,只是傻呆呆的看着,直到头发把我全部裹住,我密封在一个头发缠绕成的密闭空间里。
我当时傻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难道他们几个都被控制了?就连凌熠辰都对我不闻不问,可是刚刚凌熠辰一直在我身边,莫不是这奇怪的许老动的手脚?
只是秦淮跟韩沐泽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那清冷的眼神,分明就是我师父没错,我往肩膀上一看,红禅并没有被关进来,我当时只觉得又害怕又糊涂,更多的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上下看了一眼,霎时发现一件事,这黑色的头发好像是将我缠绕成了一个纺锤形,我立马联想起来那壁画上的内容,那个被缠绕成黑色的纺锤的人被扔进了鼎里,伴着那药汁配合着万年不灭之火煮了很久,这时候,我感觉自己被谁抬了起来,这头发隔音效果非好,外面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到,我在里面撕破了嗓子喊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理我,我觉得自己被横放在了某个能飘起来的地方,难道我已经在那鼎里面了?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描述自己的心情,曾经跟秦淮与凌熠辰在一起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里,难道他们都是在骗我?目的其实跟冥昱教的人一样,不过也是为了算计我罢了,这些日夜的种种,一点一滴的在我脑海中浮现,凌熠辰的百般关心,每次危险时候秦淮的及时出现,难道一个人为了某种目的,可以装作关心一直人那么久?
我仍然不相信,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感觉周围越来越热,呼吸已经困难了,我应该是被泡在了药汁里,一股子腐臭的气味从两旁蹿了出来,我只觉得自己想吐,却又动弹不得,周围的水应该很快沸腾起来,我随着热水在鼎里飘来飘去,这头发隔热还比较好,虽然里面越来越热,但是在一个还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腐臭味越来越强,我感觉头愈疼欲裂,几乎快要炸开了,全身瘫软无力,就像一块烂泥一样,不知不觉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里好像都有东西流了出来,我透过小小的缝隙尽力抬起手一擦,定眼一看竟然都是血,我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感觉全身就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咬一样,可我却无能为力,我很明确的知道,这疼痛很真实,绝对不是幻境。
胃里一阵恶心,我实在忍不住了,呕出一口血来,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了,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然而我却一点都不怨秦淮河凌熠辰,我这条命这个人或许早在五年前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或者跟早一点,若不是夏懿空死了,我应该依然处于没有灵魂状态的活着吧,不管秦淮什么目的,或者一开始收我为徒就是一种算计的话,我也依然认了,我对他的感情不只是依赖那么简单,我相信曾经那些挺身而出不仅仅都只是为了目的……
我只记得自己的思维到了这里,便渐渐的昏了过去,我当时的表情听说很安详,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大哭大叫,有那么点慷慨就义的感觉。
迷迷糊糊之际,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我来到一颗会发光的树下,这棵树是银色的,竟然闪闪发着光,只是这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我渐渐的走进那棵树,树上好像躺着一个人,他见我走进了,自己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也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这个男人以前我从来没见过,却又觉得有些熟悉,他长相俊美,脸色有些白,他看了看我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将手伸向我的心窝,我当时淡然的站在那里,也没有躲开,总觉得他似乎没什么恶意,那俊美男人的手竟然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幻影一样,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天堂?
当时脑子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男人收回自己手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透明的水晶,那水晶晶莹剔透,我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了,这水晶本来应该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