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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爱，便是道之所在。铁匠殉剑，其实是在证道。
傻，但是自己觉得值得。
ps：今天的第一章，写的依然很慎重。本来写了三千五百字，一点点删减下来，除掉了觉得多余的地方，最后只剩三千字。这一章就写了三个多小时，也是醉了啊。不过放心，三章是不会欠的，最晚明天白天，也会把第三章奉上。
第0章415赴约灵龙寺
ps：写的久了些，昨晚一夜今天一白天都在写。不过章节是不会欠的，这是昨晚的第二章。第三章已经写好了，马上放上来。
接下来，杨奇与欧冶子回到了教学模式中。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杨奇对铸兵之道越发感兴趣。他并非要转职去当铁匠，也不需要通过打铁来赚钱、投机。但武与兵乃是一体两面，很多拳法都是从兵刃中化来的。铸兵，铸的也是自己的拳。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东方微亮。
“杨先生，秦某有一件不情之请。”
“请讲。”
“秦某近日正在着手铸兵，正是到了铸胎的关键时刻，方才时时刻刻带着百炼炉。老夫不是武人，最多只能铸文心文胆，所以想借杨先生之手，铸成武心武胆，最终造就文武胎。短则三天，长则七日，不知可否。”
“好啊，没问题！”说是帮忙，其实也是一次极好的观摩体验。近距离参与到一次玄神兵的铸造，这是任何一个铁匠梦寐以求的机缘，所以杨奇自然不会推脱：“在这段时间里，我需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不必，每晚来此即可。”欧冶子好像感到很高兴，脸上都带上了笑容。然后他看到了百兵池，忽然抬手道：“杨先生，老夫多嘴一句，你放入池中的短矛，根本不能算是兵刃。铸造上毫无优点，更僵硬死板没有灵性，但本身却是极其优秀的材料，所以浮在了浮屠水上。千年以来。每种天材地宝都有记录。但仅凭材料就接近玄神兵的金铁之物的确见所未见。若再添加一些异宝。便是铸造玄神兵的无上宝料。”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六根短矛在欧冶子眼里连兵器都算不上，只是一根简单地金属料子而已。不过也是，仔细想一想缴获这些短矛的那外星文明，基本上是人类工业文明的同质高级形态。工业文明下批量生产的东西，僵硬死板在所难免。从欧冶子的角度出发，可能还真是连兵器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那就铸造成兵刃吧。最好的铸兵人就是用兵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它们打造成符合心意的神兵。
从欧冶子小院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跃出了东方的地平线。
“灵火……不知道火焰潮汐里的火焰算不算灵火，应该不赖。至于宝料……星屑晶石不就是铸造兵刃的宝料么，这样一想岂不是集齐了？但应该还不够，再找点其他的宝料吧。”心中正盘算着自家玄神兵的事，杨奇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人。
夏天，天亮的早，算起来现在还是清晨，没什么人。但在清晨的长街上，正正站着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子。这男子身材高挑瘦削。一张脸都瘦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但双眼中却是精光四射。他背负一柄长刀。双脚与肩同宽，浑身放松的垂手站在长街正中。但四周行人有意无意的避让着他的位置，好似不敢近他的身。
看到这个人，杨奇就笑了，很有自嘲的意味：“我现在也算是有点江湖名侠的感觉了——名还没出，但到处都是找我的人，而且还都不是简单人。”在看到这人之前，杨奇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但在看到他后的一瞬间，杨奇就知道这人已经等了很久了，而且一定是在等他。
“杨掌门，我家主人想请你前去一叙，还请赏光。”这男子肯定很少“请”人，语气都有些冷冷硬硬的。不过杨奇理解——因为他是个先天高手。这个江湖真是不得了，要么都看不见，要么都冒出来。这个背刀的男子，给杨奇的感觉和昨天见到的云天蓝差不多，都是略逊于银剑王的程度。但先天高手本身已经足够的稀罕，更遑论能当他的“主人”的人了。
这个主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但杨奇却淡定的摇摇头：“我要歇息一下，你报个地址，过会儿我去找他吧。”
那男子忍不住微露讶异，先天高手请人，而且是去见那个人，百分之百的人都会立刻激动万分的前往。别说一夜没睡，就是十天没睡也会强打精神。但他却也不以为意，而是点点头：“好，杨掌门还请随意歇息，午时之前到灵龙寺即可。”
态度还行，不算倨傲，杨奇也有兴趣多说两句：“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刀侍，无名无姓，不足挂齿。”说罢，这男子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走的不紧不慢，即便是普通人都能把动作看个清晰分明，更不会觉得其中有什么特异之处，但偏偏很快就消失在东方的金辉中。仅就这轻功步法而言，完爆李三无压力，显示出了超绝的武学修为。
先天后天，真是彻底的两个世界啊。
“刀侍？一个先天高手，却放弃扬名立万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甘愿舍弃姓名成为一个侍卫。”杨奇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八角宝塔，那灵龙寺就在塔下：“虚剑圣，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回到大妓/院，杨奇好好睡了个觉。他也不是真的困乏了，不过面见虚剑圣这种人必须打起所有精神。欧冶子都会手谈，那虚剑圣作为一代剑术大家，动口不动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不认为对方会仗着功力高深欺负自己，但非常人行非常事，杨奇要以最佳的状态面对这次会面。
或许，虚剑圣将会是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所有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
静坐小憩了约摸一个时辰，杨奇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已经恢复了所有精力。取出一颗次级肉丹服下，滚滚血气充盈全身，所有疲劳一扫而空。
是时候了。
“师父师父！”方灵姬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跑过来，这两天和黛娘她们混熟了之后她倒是自在多了。她拉住杨奇的袖子兴奋道：“今天还有擂台赛呢，一起去看吧？”
“今天我先不去了，还有点事。小西，今天继续拜托你了。”对西奶油点点头，杨奇举步走向了门外：“我先去赴个约。”
“赴约？”很多人都不由好奇，杨奇来到这里时间不久，不说人生地不熟吧，就是认识几个人也不是逗逼就是吹胡子瞪眼的敌对关系。谁会约他？
杨奇却一路走出门外，当一步踏出大妓/院门口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那个刀侍。那刀侍能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如果是全程等待的话，这耐性还真是不得了。杨奇对他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向远方。
门里面看到这一幕的方灵姬忽然揉了揉眼睛，随即疑惑道：“刚刚那个背着刀的人，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我怎么觉得，好像从来没看到过他，但又好像他一直在那里呢？你看清了吗？”
“我也没有……”西奶油愣愣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尤其注视着那个刀侍。看了好几眼之后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好像想到什么一样一脸抽搐：“这个感觉，莫非是传说中的隐刀？这么说来，约他的难不成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仰天长嚎一声：“啊啊啊，人比人气死人啊！”
灵龙寺，位于八面广场的乾位，是难得的闹中取静的地方。刀侍引领杨奇跨过了寺院的大门，仅仅一门之隔，外面喧闹无比的八面广场就好像被隔离在另一个维度一样。古刹幽幽、蝉鸣阵阵，有种静谧祥和的感觉。在这个世界旅行至今，杨奇是第一次看到与佛有关的东西。
这世界不论大小门派，或者走江湖的散客，没有看到一个僧尼。好像佛教在这个世界发展的非常不顺利一般，完全看不到影子。但在这个灵龙寺里，倒是看到了非常正宗的禅宗建筑。带着深远的禅境，让人悠然忘俗。
杨奇脚步舒展适然，一路随着刀侍穿越屋宇走向深处。这灵龙寺面积不小，但没几个人。而且偶尔有几人也不作僧尼打扮，既不剃度也不持戒，让这佛寺有了点现代旅游景点的那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不过这些人神色中倒是带着一种佛家特有的肃穆，还算是对味儿。
“杨掌门，我家主人就在这堂内。”刀侍对杨奇比了个请进的手势，便转身走了。
杨奇看着眼前的佛堂，感官全面提升起来。虽然没办法明确感知到里面的动静，但却能捕捉到一种若有若无、玄之又玄的存在感。他知道，里面一定有人，有个高手。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杨奇抬眼看去。只见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棱洒入屋内，光尘交感之下显现出一道道光柱。堂上两侧不像地球的寺庙一样摆着各色菩萨罗汉的塑像，反而是一口口金钟。说钟也不准确，因为没有钟锤，而是像布达拉宫的转经筒。只不过这些金钟要大得多，左右各五个，纹路各异。最前面有一口最大的金钟，高约三米，有种镇压四方寰宇的感觉。
但这些金钟不是最醒目的，最醒目的是一个人。那人身着红衣，背对着杨奇负手凝立，抬头望着那口大钟，隐隐间与这十一口钟凝为一体，气势不凡。但那人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
难道她就是虚剑圣？
第0章416太虚剑圣？太“虚”剑圣！
“你可知道，这十一口金钟有什么名堂？”那女子没有回头，淡然开了口。声音冰冷，有种寒光照雪的锐利，普通人听一嗓子就会觉得从骨子里冒寒气。
杨奇却未受影响，而是仔细观察着这十一口钟。它们花纹路数全都不同，又没写任何字，鬼才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名堂。正想摇头时心中忽然一动，杨奇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这里是佛寺，放在这主体大佛堂上的应该是最尊贵的对象。灵龙寺中又没有明确表示供奉任何菩萨，恰好这又是十一口钟，数字上有些太巧了。
虽然时空不同，但既然连异界霍元甲都有，那为什么不能有一样的教义经文呢？
所以杨奇有了点谱：“我对佛学不太懂，半桶水晃荡，但我猜一下好了。”他伸手一指这些大钟，一个个点过去道：“它们应该是应供、正等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如来、世尊——”最后指着最大的钟，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佛。”
既然这里是佛寺，又不拜菩萨，那拜的肯定是佛了。所谓佛有十号，这应供、正等觉等等，就是佛的十号。（十号之说有好几个版本，此处以《佛说十号经》为准）刚好十一口金钟，数字完全对的上，逻辑上来讲也绝对讲得通。就像镇元大仙不拜三清拜天地一般，这灵龙寺不拜金身拜佛号也是正常的。
“不错。”那女子点了点头，声音中也有了些暖意：“能说出这几个字，也不枉秦齐前辈那么看重你。但是——”她女子声音忽然转为冷冽：“敢让我们等这么久。我还要看看你够不够格！”
女子转身、旋踵、寒光一闪。手掌中已经抓出了一把宝剑。然后。杨奇就看到了炫目的剑气扑面而来。
仿佛整个佛堂一瞬间亮了，视野中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极大的提高了亮度，刹那间一切都变得白茫茫的难以看清。简直就像一颗闪光弹在眼前爆炸一样，这是真正的闪瞎狗眼的感觉，除了这一剑以外什么都看不见。杨奇瞳孔涨缩、幽光闪灭，极大的排除了这奇异剑芒的干扰。但他也看不清出剑之人的面孔，只看到了一双眼睛，带着怒意和戏谑。盯住了杨奇的胸口。
唐大爷教育过，打架一定要学会看眼神，尤其是在读不到对方的气时能够救命。而这一招，杨奇可是从生死之间学回来的，所以虽然很久没用了但一丁点都不生疏。
唰，杨奇侧身闪开了这一剑，渐长的黑发掠过剑锋，有种电影特效慢镜头的感觉。
“看你能躲多久！”那女子手腕一翻，剑光如光幕一般展开，挥洒向了杨奇周身上下。这一剑来的太快。就算反应的过来恐怕躲不过去。但杨奇脚下急退，间不容发之际竟然又躲开了这一剑。他移动的瞬间加速度。已经超出了物理学的上限——这就是轻功的力量。
十五年明玉功灌注双脚，让脚掌与地面的摩擦系数大大增加。足下生根不只是一个说辞，平日要是用这么大的力量加速只会像踩到香蕉皮一般打滑，但现在，加速度突破了物理学规定的上限，让他的身躯一下子化为幻影，左闪右避迅捷非常。
“喝！”女子一生娇喝，手中宝剑急刺。杨奇纵身飞掠，她便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两人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放置金钟的基座上。对方剑气厉害，不能硬接，且招式衔接巧妙，不容易突破剑圈切入近身，所以杨奇利用金钟先行躲避。但那女子剑术的确不凡，手中长剑竟然像彩虹一般精妙的绕过了金钟，一下下追击杨奇。
“姑娘，”杨奇犹有余力开口：“杨某来此是来见虚剑圣的，剑圣何在？”
“哼，我就是虚剑圣，先斩你三剑再说！”那姑娘手中加急，唰唰三剑，竟然逼得杨奇险象环生。
她的剑气太充盈，而且剑法也很高妙，更兼之宝剑锋利，没法硬接。当初能硬受三妙夫人的掌力，那是因为三妙夫人不以掌力见长。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彻头彻尾的剑客，今儿是来论武的不是来拼命地，所以还是悠着点。
不过光挨打不还手不是咱的风格，在高速的攻防之中，杨奇忽然想到一个点子。他飞速移动，瞬间掠过了大堂，竟然一矮身钻进了那最大的金钟里面。而那女子不依不挠，玉女投梭一般跟进了大钟里。刚一进去还未来得及出剑，就见杨奇缩在了大钟内部的最上角，忽然挥出一掌拍在了大钟上。
咚——猛烈的钟鸣忽然充满了整个空间，能把人的耳朵生生震出血来。
那女子剑势不由一缓，那强烈的声波震动了她的骨骼内脏，并不好受。然后她咬牙挥剑，直刺最上面的杨奇。杨奇脊背肌肉皮肤却一运作，整个人滑不留手的划开去。咚，再次一掌打在金钟上。同时，杨奇吐气开声，天龙道音出口——吒！
两种声波在金钟内部交融运作，杨奇选取的声波频率配合在一起形成了化学反应一般的激变，产生的效果远大于普通叠加。两人在金钟内部以极高速不停拼斗，一个手中有剑，但却因为爱惜这金钟而不能随意施展。一个内功低微，但和三妙夫人一战后音功进步颇多，鬼点子层出不穷。
咚、咚、咚，一阵阵巨大的钟声从灵龙寺中飞出，惊起无数飞鸟。整个八方城的人都讶异的看向了灵龙寺，就连擂台上比武的侠客也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解。还好，这钟声响了片刻就沉寂了下去，只留下浅浅的嗡鸣余韵。
佛堂中，杨奇和那红衣女子对面而立。红衣女子平平举着剑，剑尖距离杨奇的喉咙约摸一尺。但她脸上全是不甘与忿忿不平。杨奇被人拿剑指着。反而是那个气定神闲的一个。两人停手不打了。因为刚刚有一个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红儿，住手吧。”
这个声音很普通，没有不得了的功力，更带着一点无奈的情绪，完全就是个普通人。若非两人五感敏锐，绝对无法在轰鸣的钟声里捕捉到这一嗓子。但那女子听到这一声后就立刻停了手，虽然还有点不甘，但最后还是唰的一下反手收剑。对着杨奇哼了一声：“你行，敢让我家主人等了一个时辰，咱们不算完！”
杨奇却没有再看她，从见到她拔剑的那一瞬间，杨奇就知道这女子不可能是虚剑圣。这女子的确是先天高手，而且剑气剑术也很厉害，比银剑王更胜一筹。但若说“剑圣”二字，恐怕就远远不够了。平心而论，这女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