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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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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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已经很少见到瑟的影子了,即便是宫廷演奏都几乎寻不到踪迹。
    瑟,弦太多,是很难有人能驾驭的。
    琴却是完全的深入人心,不但只有七弦,好掌握,弹出的曲子也是丝毫不差的。
    “我也好奇呢!”青悠公主帮腔。
    诗妍郡主道:“我也很期待呢!”
    卫国公老夫人此刻也已经被请到了亭子里,“颜家丫头,大话既然是你说的,后果你可就得承受呢!”
    颜十七叹气,“是!”
    皇上道:“看来,朕今日是不能将就了。”
    太子出了亭子,吩咐人去抬瑟。
    颜十七冲着亭外,道:“娘亲一直教导槿儿要低调,槿儿今日一时口快,莽撞了。”
    高氏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回去领罚!”
    “瑟在此!”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亭外,就看到了先前管理酒坛子的丑伯,怀抱着一个庞然大物缓步而来。
    颜十七怔然。
    赵翀却一下子冲出了亭子,“我来!”
    丑伯也不拒绝,直接把瑟交到了赵翀的手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琴瑟和鸣

第二百三十一章 琴瑟和鸣
    赵翀就觉得手里一沉,绕道,从西亭口入亭。
    报晓上前,将颜十七面前的琴取走。
    赵翀将怀里的瑟放到了石桌上,摆好位置,不觉一惊,“瑟不都是二十五弦吗?”
    可是,一目扫去,这瑟上的弦却应该是二十五的两倍。
    颜十七回神,就对上了赵翀那幽潭似的深眸。
    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却只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颜十七笑笑,“多谢赵大人!”
    赵翀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径直去了皇上那边。
    本来站着的皇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五十弦的瑟?”
    赵翀点点头,“是!五十弦的瑟!”
    皇上看着颜十七的呆愣,叹了口气,道:“槿丫头,你开口讨要的这个老仆是在害你吧?”
    颜十七的手轻轻的拂过每个琴弦,“他不会!”
    不假他人之手,就不会有人在瑟上动手脚。
    她相信赵翀之所以不管不顾的冲出去搬运,也是出于这种想法。
    卫国公老夫人道:“太子,庄中可还有别的瑟?”
    太子道:“不曾!这瑟本就是在这亭中放着的。因着山庄要招待客人,所以,才暂时挪走了。”
    阚雪净道:“五十弦的瑟,以前是在师父的诗里听过的。‘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槿儿!”高氏不管不顾的从西亭口冲进了亭子,到了颜十七面前。
    颜十七坐在瑟前,仰起脸,看向高氏,绽放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娘亲放心!槿儿不会给您丢脸的!”
    还不忘调皮的冲着高氏眨了眨眼睛。
    颜十七看向亭外的阚雪净,“阚先生可会弹瑟?”
    阚雪净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会!但我的确认识一个会弹瑟的人,真正的惊才艳艳。”
    颜十七扯动唇角,“我不管别人会不会,但既然阚先生不会,那么想来太子妃和瑞王妃也是不会。那么,今日这曲《暮阳残雪》之后,希望在场的都给做个见证,以后对于我颜如槿的才艺,不要再打上太子妃的标签。”
    太子妃的身体就猛的后退了一步。
    颜十七看向皇上,“民女献丑了!”
    十指翻飞,音符流淌。
    近处的人,因那双手的弹、拨、按、压、放,而看的眼花缭乱。
    远处的人,却只听到那如天籁般的乐声。
    亭子里的人,表情自是各异。
    瑟音未必胜过琴音。
    但弹瑟绝对难于弹琴。
    太子妃的身子摇了摇,几欲摔倒。
    皇上眯了眼睛,却是一脸的享受。
    余则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太子猛的往前走了几步,越过了皇上的位置而不可知。
    颜十七忘我的弹着,唇边的笑渐渐的隐去。
    抬头看过来,眼泪从眼中涌出,却只限于左眼。
    赵翀从皇上的另一边走了出来,站在了跟太子平行的位置。
    颜十七左眼的泪就如同断线之珠落下。
    箫声突起,来自亭外。
    颜十七的手指加快,箫声也跟着急切。
    颜十七的手指减慢,箫声也就个跟着和缓。
    箫瑟和鸣,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颜十七咬唇,唇上已是斑斑血迹。
    “阿七!”赵翀失声喊。
    颜十七迷茫冲动的眼神这才有了焦距,直直的望进赵翀的眼眸。
    然后,灿然一笑。
    笑容映照着泪光,竟是别样的凄然。
    赵翀大步上前,从报晓手中取了琴。
    退回来后,席地盘腿而坐。
    将琴置于双膝之上,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琴音起,瑟音便也变了。
    这一变,亭外的箫声却是戛然而止了。
    琴瑟和鸣,却是一改刚才《暮阳残雪》时,有些沉闷的意境,变的自在洒脱了起来。
    两人一起收音,抬手。
    赵翀没有立即起身,怔怔的看着颜十七。
    颜十七也是呆然的看着他,喃喃道:“《暮阳残雪》的最好续曲原来是《自在飞花》啊!”
    赵翀放置了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颜十七也从座位上起身,一阵天晕地旋,差点儿一头栽倒。
    报晓抢上去扶住。
    “不对!不对!”太子如同魔怔了般的癫狂,“前面的对,后面的不对。你究竟是谁?”
    颜十七眼中一片迷蒙的看过来,“如果有前世,你肯定是那个惹我伤心的人!不然,为何我只有左眼流泪?”
    太子石化,唇角有血迹溢出。
    “啪啪啪”三声,皇上的掌声将一众人唤醒。
    随之,掌声一片。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琴瑟和鸣啊!朕今日总算没有白来啊!赏!赏!重重有赏!”皇上满含笑意的看向颜十七。
    激赏,毫不掩饰。
    颜十七在报晓的搀扶下盈盈一礼,“谢皇上!”
    “师妹把女儿教的不错!”皇上看向了颜十七身后的高氏。
    高氏走到颜十七身边,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然后福身一礼,“民妇携女告退!”
    母女俩相携,走出西亭口。
    亭外,丑伯倒背着手,站在那里,眼神凌厉的落在颜十七脸上。
    颜十七的脚步在台阶上顿住,“先生,这次,那个音,我可是弹对了?”
    丑伯背后的手,双拳紧握,哆嗦着嘴唇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颜十七喃喃的念完,整个人便软软的出溜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会不会中毒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会不会中毒了
    “槿儿!”高氏歇斯底里的大叫。
    关上月和颜如松齐齐的奔了过来。
    皇上直接从东亭奔了过来,大喊着,“太医!太医没来吗?”
    “姐姐!”周怿也喊着跑了过来。
    看了看颜十七,然后往四周看了看众人,大喊道:“退后!全都退后!除了帝师府的人,谁都不许靠近!”
    “怿儿!”沅王妃大惊失色的奔到近前。
    周怿后退一步,“母妃也退后!”
    “仁芝堂的月卯姑娘在此!”董侧妃带着月卯上前。
    “站住!不许靠近!”周怿厉喝。
    人小,声音却异常的有气势。
    皇上也是变了脸色,“怿儿,你做什么?”
    周怿咬唇,“他们太子府的人不可信!他们害了姐姐!是他们!就是他们!”
    “怿儿!不许胡闹!”沅王上前,“十七小姐晕倒,还是赶紧让大夫诊治的好!”
    “不!”周怿声嘶力竭的大叫,“我不信他们!我不信太子府找的人!赵大人呢?赵翀!”
    周怿一下子冲进了亭子,将正在天人交战的赵翀拉了出来。“姐姐曾经说过,我可以像相信她一样,相信你。你不是会医术吗?你赶紧给我姐姐看看!”
    赵翀紧握着的双拳这才松口。
    他恨不得立刻上前,但众目睽睽之下,该死的礼数束缚住了他的脚步。
    或许,让他裹足不前的还有别的什么。
    她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不然,为何会对太子说那样的话?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为何会晕倒。
    去向她身边,他的确是需要一个台阶的。
    还好,周怿适时的递给了他。
    颜十七躺在地上,上半身被高氏抱在怀里。
    赵翀脱下身上的貂皮大氅,铺在了地上,“地上凉!”
    高氏回神,甩甩头,泪珠飞溅。
    颜如松连忙同着关山月一起将人移到了大氅之上。
    赵翀道:“本官略懂脉理,请允许本官给十七小姐诊脉。”
    高氏已经涕不成声。
    颜如松道:“有劳大人了!请大人务必救治好家妹。”
    赵翀单膝跪在大氅边上,伸出手执起颜十七柔弱的小手。
    手指就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刚刚,这只小手制造的乐声震撼住了所有的人。
    可是现在,这只手却是这般的无力。
    赵翀伸出了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了颜十七纤细的手腕上。
    “大人,姑娘会不会是中毒了?”报晓爆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周围全都是抽气声。
    “你再说一遍!”赵翀的声音陡的凌厉。
    “快说!”高氏已经从意乱中回神,头脑也清醒了过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报晓道:“刚刚在赏梅轩,镇海候府杜小姐要跟姑娘道歉,敬姑娘喝酒,姑娘当时就怀疑酒中有什么的。”
    “你胡说!”杜锦彩一下子跳了起来,“酒里根本就没有毒!若是有毒怎么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到了这会儿才发作?”
    关山月眼神凌厉的看去,“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我外甥女赔礼道歉?”
    “我------”杜锦彩一下子被噎住。
    “明知道酒有问题,还喝,那不是傻瓜吗?”镇海侯夫人站到了杜锦彩的旁边。
    “当时青悠公主做的和事老,谁敢不喝?”谷宵蕴噌的冲了过来。
    “连公主都请出来做和事老,这得把我们家槿儿欺负的有多狠。”关山月咬牙切齿的道。
    “我没有!”杜锦彩大喊着,一下子捂住了肚子。
    然后提裙,抬脚就跑。
    “抓住她!”周怿大叫,“哪里跑?不做贼心虚,你跑什么?”
    报晓动作很快,急速冲上去,一把将杜锦彩拖了回来。
    谷宵蕴大叫,“还有那个杨家二小姐,好像也想跑。”
    杨滋眼疾手快,钳制住了杨湘的胳膊。
    那个杨湘无论怎么挣脱,竟是挣脱不开去。
    杨湘就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该死的!你快赶紧放开啊!晚了,就来不及了!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姐姐啊?”
    杨滋不为所动,冷声道:“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
    杜锦彩也突然躁狂了起来,竟是跟疯癫了似的大喊大叫,“放开!混蛋!挨千刀的!再不放开,我要你的命!”
    镇海侯夫人大骇,“你这臭奴才,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报晓不等她冲过去,推搡着杜锦彩,往亭子跟前去。
    斜里却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劈掌就打了过来,“放开她!”
    出手的竟是杜锦轩。
    只是杜锦轩的掌势没能劈到报晓跟前,却被李寅锐硬生生的接了去。
    李寅锐大喝,“皇上在此,镇海侯世子,你想造反吗?”
    “杜锦轩退下!”瑞王厉喝,“皇上自有公断。”
    报晓就一直将杜锦彩推到了亭子跟前,“我家姑娘醒来之前,杜小姐哪里都不能去。”
    这边赵翀已经诊完了脉,收手。
    “如何?”高氏同着颜如松异口同声的问。
    赵翀道:“确实有不洁之物入体!而且不止一种。我要为其施针。拿针来!”
    手伸出去,并不看谁,也不点名谁。
    月卯疾步上前,掏出针灸包,递到了他面前。
    “太子,这就究竟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的响起。
    太子看向太子妃,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仿佛眼中的血随时要喷薄而出,怒声道:“你说!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丢死人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丢死人了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太子妃急急的道,一张脸上,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因为压抑的愤怒,都已经扭曲了。“彩儿是心地善良之人,不会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的。只怕是有心人的陷害。对!肯定是看镇海候府木秀于林,所以想要摧之。”
    “皇祖父!”周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亭子外面,“求皇祖父为怿儿做主!槿姐姐一直都是最最和善的,她绝不会主动与人为仇。如果硬说她做了什么招人恨的事儿,怕是就是救了怿儿。那帮歹人如今伤不到怿儿,就拿槿姐姐泄愤了。”
    不到七岁的孩子,严肃着表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足够骇人听闻了。
    而这话中的含义,就更加让人心惊胆战了。
    沅王大步从亭中走出,众人还以为他肯定是为呵斥周怿而来,却没想到,他竟是双膝一弯,也跪倒在了周怿旁边。
    “求父皇做主!怿儿自从归家,就夜夜噩梦,用惊弓之鸟来形容,绝不为过。今日之事,还望父皇下令彻查。”
    “查!查!”太子抢在皇上前面说话,然后单膝跪地在皇上面前,“请父皇下旨,让锦衣卫来查此案。锦衣卫乃父皇亲卫,相信不会有偏私。”
    “朕的锦衣卫?”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不过是小女儿之间的玩闹,何至于上升到出动锦衣卫?”太子妃出声道,“父皇,此事毕竟牵扯到女眷,儿臣会调查清楚,给父皇一个交代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噗嗤”两声。
    不是同时,而是一前一后。
    那是在茅厕里才能听到的声音。
    随之是两股恶臭传来。
    所有人的脸上就都出现了如同吞了苍蝇般的古怪,并且离着臭源尽量远着点儿。
    皇上也是禁不住拿袖子掩鼻,“这又是怎么回事?”
    报晓和杨滋都各自松开了手,避到了五米之外。
    杜锦彩和杨湘齐齐的虚软的瘫在了地上。
    至此,所有都明白了,这两人刚刚为何骂天咒地的要跑,原来是急着找茅厕啊!
    杜锦彩坐在地上大哭,“让我死了算了!丢死人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让她闭嘴!”赵翀一声厉喝。
    报晓立马上前,抬掌,砍在了杜锦彩的脖子上。
    杜锦彩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彩儿!”镇海侯夫人大叫着冲过来,想要上前,却又受不了那个臭味的退后了两步。
    沅王妃道:“还不赶紧将人抬下去,没的污了皇上的眼。月卯姑娘还是赶紧为两人诊治一下吧!”
    登即便有各家的下人,伙同着庄里的下人一起,将杜锦彩和杨湘抬了下去。
    沅王妃虽不是这庄里的主人,却因为这镇静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遵从。
    镇海侯夫人没有跟着杜锦彩下去,却是在那里撒起泼来,“这又怎么说?这又是谁下的药?查!那就好好查!这是陷害!这是该断子绝孙的陷害!我们镇海候府要一个交代!”
    沅王妃道:“皇嫂是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今日之事,究竟该如何收场呢?”
    瑞王妃道:“现在的怀疑是,十七小姐是被人下了药,杜家小姐也是被人下了药。喝的是同一种酒,又都出了这样的事,是不是可以怀疑是酒有问题呢?”
    诗妍郡主也附和道:“对!他们都饮了同一种酒。”
    “不对!”谷宵蕴挺身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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