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生存法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幕僚生存法则-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凳荆灰а来蟛缴锨暗沧×擞蚁嗤醭绲娜ヂ罚骸敖障鹿俚昧思柑澈镁疲跸嗳粲锌障校煞裆透隽橙ズ崞芳欢俊
    百官一惊,只见王崇竟是一丝不悦未流露,反是笑如春风:“谢大人有心,那我们就去小酌两杯?”
    百官下巴掉了一地,王谢两家当家人要去把盏言欢???诸人仰望天空,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就在千里之外的李英知得知,王谢握手言和,谢家公开站队太子/党,两家同仇敌忾预备对付李氏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眼前。

  ☆、第二十四章

五月的东都,艳光泽泽,千娇百媚的各色牡丹绽放在高高低低的楼台间,将这座千年古城点缀得生机盎然。前朝女帝偏爱牡丹,然而西京那样冷酷的气候又容不下这样娇贵的花卉,于是便命人在东都不计成本地种下这些国色天香,更与她的夫君主父道:“汝在东都,见花如我。”
    李英知在皇城衙署外见到谢安时,她正背着包袱蹲在一簇矮矮的赵粉下,低头对着脚尖出神地想着什么。李英知装作没看见,径自从她面前走了过去。走过没两步,便听谢安咦了下,犹犹豫豫地朝他喊了声:“公子?”
    李英知仍是充耳不闻,继续朝玄英门下走去,身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紧紧追在他身后:“公子!公子!”
    此时正是百官进衙门上工时,她嗓门不小,拉开一喊顿时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走在李英知前的光禄寺大夫甚至特意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李英知道:“侍中大人,这是……”
    他本想打趣说是不是李英知家的娘子,可一见他面色不善,咕咚连着口水将话咽了下去,与周围看热闹的官员们纷纷避煞神一样地避开了。躲得远了,这位大夫才敢与旁边的吏部侍郎两交头接耳:“侍郎大人您看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位吏部侍郎是朝中有名的风流人物,见李英知与谢安一追一避开的情态,满腹文采顿时化成了滔滔不绝的八卦:“下官早就猜测,以邵阳君这样的年纪既不娶妻也不纳妾,更不狎妓,要么是生理有问题,要么是心理有问题!如今看来是后者的缘故了!”
    此言一出,躲在皇城墙下窥探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赞同,
    “依我看,这位女郎定是邵阳君未过门的童养媳!邵阳君一手将她养大,奈何此女只对其有孺慕之情,而非男女之意。长成之后,更与其隔壁同龄郎子情投意合,意欲私奔。可惜筹谋之时被邵阳君发觉,然邵阳君对此女疼爱有加,内心再三煎熬终于选择放她而去。”吏部侍郎说得唾沫横飞,越说越是兴奋,“私奔之后生活艰辛,女郎不断回忆昔日与邵阳君相处的点点滴滴,幡然醒悟自己原来对其已情根深种。一路辗转终于回到邵阳君身边,多日相思,使得邵阳见她亦是心潮澎湃,情热之下两人共赴绣榻,好一番*纠缠。”
    如此香艳描述,又辅以李英知与谢安两人不俗的外貌,官员边听便看更是浮想翩翩,血脉喷张,急着催道:“然后然后呢?!”
    “然后!”吏部侍郎两掌,圆胖脸因激动涨得通红,“一夜缠绵之后,邵阳君暗叹‘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忘念,年龄的差距,年华的老去让邵阳君意识到……”
    “意识到什么?”一个凉飕飕的声音突然插入。
    吏部侍郎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同僚突然尴尬起来的神色,依旧慷慨激昂:“意识到她值得更好的……呃,邵阳君!!!!”
    李英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神躲闪的官员们,呵地一声笑,笑得诸人背后一阵寒意,立马各自或尿遁或饭遁地鸟兽散去。
    “田侍郎请留步。”
    混在人群里吏部侍郎冷不防被点名,心中哀声连连,慢慢转身陪着笑:“邵阳君有何吩咐?”
    “今日某有私事,告假一日。”
    “邵阳君请便请便。”吏部侍郎忙道,眼神禁不住往谢安瞟,这就是私事吧。
    李英知觑见他眼神,忽然道:“侍郎大人方才说错了。”
    田侍郎心虚又迷茫:“啊?”
    李英知冷笑了一声:“既然回来,就是打断她的腿也叫她不敢再跑!”
    田侍郎震撼不已,没想到外表温文尔雅的邵阳君竟有如此一颗狂肆不羁的内心!
    ┉┉∞∞┉┉┉┉∞∞┉┉┉
    谢安在牡丹丛前乖乖等了会,见李英知与朝臣们打了招呼折转了回来,心下一松。当日不告而别她理亏在先,但那时的情形她独身一人留在谢集只是浪费时间,况且有些事还是要回到谢家才好办。
    这个谢家,不是谢一水的府邸,而是整个陈留谢氏。
    一看李英知即在气头上,谢安识趣地主动找话说:“公子与他们说了什么?”
    李英知臭着脸自顾向前走,谢安只能摸摸鼻尖小步讷讷跟在他后面,跟了十来部,李英知蓦然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很想知道?”
    谢安摸了半天头脑才反应过来他接的是方才她的问话,他肯主动搭话谢安哪有不应的道理,忙点头:“是。”
    李英知朝她走近两步,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尺不到的距离,谢安能瞧清他紫色官袍上精细的针线脚。这个距离让她生出一种危险感,但大庭广众之下料他李英知不敢有所动作,镇定地站在原地,恭顺地低垂着眼帘。
    离在谢集分别将近一月了,李英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安,忽然发现她身上似乎哪里有了变化。长高了?没有。身边变了?瞄瞄她的胸腰,也没有。李英知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发髻上,原本略显稚气的丱发挽成随云髻,斜簪朵粉色珠簪,再无其他多余的修饰。
    戏弄她的话脱口而出成了:“及笄了?”
    “嗯……”谢安回西京,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为了此事。及笄于女子而言,可谓是婚配之前最马虎不得的一件事。这件事必须要回谢家完成,也变相地相当于谢家承认了她的身份。这一步于她的打算非常重要,故而冒着李英知翻脸不认人的危险,她也想尽办法联系了沈五将她送回了西京。
    及笄了就意味着谢安成年了,可人还是那个人,有时精明得要紧,大多数傻傻愣愣意气用事。及笄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白霜于他通报一声便是,偏要使出不怎么高明的苦肉计,自己吃苦还暴露了沈家与她的关联。真不知是聪明,还是愚钝。
    又或是,自己看上去真有那么不近人情吗?李英知扪心自问了一下,再对着谢安时缓和了不少,嘴上还是要唬一唬她:“及笄这样大的事,为何不与为师说。”
    得,又半真半假地把他做先生的架子端起来了。他爱演,她就陪着他演,左右他高兴不追究她偷跑那档子事就成,她低着头形容怯怯:“先生要忙大事,学生不敢叨扰先生。”
    “哦?大事,什么大事?”
    街上人来人忙,谢安怎么敢直接了当地说是争储一事,含含糊糊了半天。好在李英知只是随口一问,仍将话题扣在她及笄那事刁难:“谢氏好歹也是百年大族,学生行笄礼却不请老师,你说于情于理这过得去吗?”
    看样子今儿不让他心里舒坦了,这个坎就过不去了,谢安思量片刻道:“不瞒先生,无论朝中军中我谢家如今不比往前。没有请先生也是为了先生考虑,一来怕圣上想得多,误以为先生行结党营私的祸事;二来也是怕有心人从中造事,有的说成了没的。最后一点是谢安出于私心的考虑,大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先生是陛下亲封的邵阳君。谢安只不过谢家一籍籍无名的女儿,若请先生来怕树大招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倒是拎得清清楚楚,李英知不屑:“楚河汉界画的这样清,你还回来找我做什么?”说完自己一愣,这话说得怎么有点吃味的感觉?
    谢安完全没听出他的语气,继续当着她的孝顺弟子:“我谢安既然拜入先生门下,先生没敢我走,我自然不敢走的。”
    “哦,那如果我要赶你走了呢?”
    谢安一怔,牢牢盯着李英知想辨别出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半天也没见他表个态。肩膀一垮,她早料到自己使得心眼在李英知那里早晚被看穿,只是没想到,他真就这么不留情面地赶人了,半天磨磨蹭蹭道:“那,那公子保重……”
    “……”李英知恨铁不成钢地真想戳开她的脑袋里看看是不是都是浆糊,这个时候服个软讨个好,说两句中听话糊弄过去就是了。她这心眼活络起来比谁都活络,迟钝起来简直比的上木头!
    他斜眼瞅她,还是说他在她那已经没有利用的地方了,思及此他的口吻也冷了下来:“本君只说了如果,你就忙不迭地要跑,可见你没个真心只是在敷衍本君。”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太难伺候了吧!谢安气恼,连本君这样的称呼都搬出来,她又不敢发作,半天破罐子破摔道:“邵阳君说怎样就怎样吧!”
    摆着个受气包的脸,人却朝着他撒气,也不知道理亏的是谁!这及笄了,人大了,脾气也大了不成?!
    李英知也恼了起来,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地默默在街上走着。走了不知多久,天上竟飘起了豆粒大的雨滴,猝不及防地落了他两一身。李英知身后是有侍从远远跟随的,忙要送来伞却见李英知两步走到了沿街商铺的屋檐下,看样子似乎是要在那避雨。侍从观望了一会,也就将伞收了起来。
    街角的屋檐不宽,容留一个李英知绰绰有余,多一个谢安就显得逼仄。手搭着头顶,谢安站在外踯躅着要不要进去,胳膊被人不客气地一扯,人身不由己地拉了过去。
    身后紧挨着的胸膛微微颤动:“这般婆婆妈妈,能成什么事?”

  ☆、第二十五章

云朵缝里的雨下不了多久,两盏茶过去,密集的雨帘渐渐稀疏成寥寥雨丝,一抹清光泻下,枝头绿叶上水珠涟涟。
    谢安很少与人靠得这样近,身子绷得和拉满的弓弦一样百般不是,生怕多挨着身后那位贵主一片衣角。
    李英知看在眼里,对她的小心拘谨煞是不屑,但一想她已及笄,确实与男子不宜太过亲近,便生生止住了捉弄她的念头。
    雨云一收,谢安和兔子似的立马往外一蹦,仓促的模样看得李英知忍不住发笑,心里却是一丝失落,这丫头当真是怕自己。
    他抿着嘴角,呵斥道:“毛毛躁躁的成河体统?”
    谢安从他身边脱困,满身心说不出的舒坦,挨了训眉毛都没皱一下,故作可怜地对他道:“谢安这不也是怕挤着了公子,才心急让了出来。”
    油嘴滑舌!李英知晓得她是在打马虎眼,这点小心思无伤大雅,没必计较,只是路过谢安身边时淡淡来了句:“既然及笄了,你的婚事族中也该提了吧?”
    谢安瞠目结舌。
    ┉┉∞∞┉┉┉┉∞∞┉┉┉
    婚事?闺中女子过了十五家中确实要为她筹谋婚嫁,如谢安这样王谢两族的女儿,如无进宫打算,在更早些时候就择好了郎子,定下亲事。
    李英知乍然冒出这么一问,真把谢安问住了,因为她压根就没想到这茬。李英知瞅着她怔愣而茫然的面容,心中疑惑,谢一水成了谢家的主事人,以谢安的身份,谢一水不提也罢,族中其他的长老不可能没有打算。谢家的女儿,嫁入五姓贵族都是低嫁,入王侯之门方得寻常。如今皇储之争正在热头上,既然王谢联手,没道理放着这么一步联姻的好棋不用。
    扇子在掌心一敲,李英知想到了什么,及笄了谢安还能跑来东都找他,显然是得了谢家的默许。这么看来,李英知心中一声冷笑,好一个左右逢源的谢家,好一个满盘皆不输的谋划!明面上站在了太子那边,却又将不起眼的谢安暗中放到自己身边,无论哪一方最终得势,皆是万无一失。怕是太子那边,谢家也早做好了打算。
    但看谢安懵懂神色不似作假,恐怕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被当了棋子使了。李英知看着她,不知从何说起,长长一声叹:“及笄了嫁人是早晚的事,你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
    谢安脑子都没过一下,干脆回答道:“哦,公子放心,谢安目前没有嫁人的心思,我必会好好辅佐公子的!”
    仿佛是为了要让他安心,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清澈又坚定,就差拍着胸脯向天发誓了。李英知心情复杂,半晌挤出一句话来:“嗯,有你这般忠心,本君也就放心了。”
    两人说着话,不觉已走到了李英知在东都的府邸。这座宅院是临时备下,自然比不得在西京邵阳君府的奢华宽敞,但院落小巧精致,风竹萧萧,别有一番雅趣,多容纳一个谢安自是不成问题。
    尚未踏入门,老管事先迎了出来,喜气盈盈道:“公子,府上有客!”才说完就瞅见李英知身后矮不定当的一个小人,惊叫出声“哎?公子也有客?”
    无怪乎老管事吃惊如此,他是李英知跟前的老人了,去世的妻子还是李英知的乳母,可以说是看着李英知长大的。这个公子什么都好,读书一目十行不在话下;自小懂事早熟,接人待物没的挑;差就差在年过二十几,竟连个妻房都没有,没有妻房也罢,平时也不见与哪位小姐走得近。
    老管事愁啊,生怕自家这位芝兰玉树的公子走上了断袖这条不归路,那他岂不是对不起过世的老夫人?!故而刚刚有位姑娘登门拜访,点名要见李英知,那叫一个喜不自禁,连忙将人迎在偏厅候着。那姑娘他仔细打量过,没有西京五姓女的自视甚高,与人说话和和气气,举手投足间大方洒脱毫不忸怩,老管事越敲越觉得与自家公子是良配。这不,李英知一回来,他就迎了出来,想先一步打听一下是不是未来的少夫人。
    不想,李英知自个儿又带回来了一个。
    老管事又愁了,这铁树开花,一开开两?他边让路边频频回头瞧着谢安,瞧得谢安莫名其妙,忍不住走前两步低声问李英知:“公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哦……”谢安还是很茫然,咕哝着看自己是不是穿戴哪里不妥。
    李英知其实也留意到了老管事的目光,岂不知他的心思,恐怕这是把谢安当未来的邵阳君夫人看呢!
    ┉┉∞∞┉┉┉┉∞∞┉┉┉
    得知有人来访,李英知直接领着谢安去了偏厅,一进门那人回身先行了个礼,抬头嫣然一笑:“景西贸然登门,请邵阳君莫要见怪。”
    她穿了一身雨后初晴的衣裙,这一笑晴光潋滟,颇是婉转动人。真是个美人啊,谢安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同时又好奇这位魏博将领女儿在此时找李英知的用意。这个时候,淮西与魏博不正应在河北掐得热火朝天吗?
    李英知对景西的来访也是诧异,恰好好处的一瞬疑惑之后李英知慢步走到上首坐下:“景西姑娘来访,寒舍蓬荜生辉,何来见怪之说?只是不知姑娘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景西闻言又是一笑,眸中烟波淼淼,自有一番柔中带刚的风情:“无事不登三宝殿,景西此番受少帅所托,送来手书一封。”
    “什么样的信竟要劳得景西姑娘你亲自送来?”李英知故作讶异,余光有意无意落向谢安,发现她缩在门口,那神情一看就知道是想贴着门边溜走,便淡淡道:“见了人也不打招呼,和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做什么!”
    心思被识破,谢安只好闷闷不乐迈着小步上前,大袖一端:“景姑娘好。”
    谢安在此出现,景西并不吃惊,起身还了她一个礼:“女郎安好。”
    见了礼,谢安又愣住了,不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