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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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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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似乎已能闻到一股烧焦毛发的气息,秦梦遥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想也没想一步冲过去,伸手敏捷地拉住小家伙的后襟,猛地往后一拽。
  小家伙早已重心不稳,借了秦梦遥的力又迅速往后张去,脚下一滑直接砸在秦梦遥身上,两人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秦梦遥被压在下面,屁股被摔得仿佛跌成四瓣,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是先往小家伙身上看去,幸亏拉回来的及时,小家伙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小手首先触到了碳槽边缘,已被烫起一层粉红透亮的水泡,小手痛得直在空中乱舞。
  打铁的汉子惊出一身冷汗,忙将徒弟从秦梦遥身上拎起来,却不好下手帮扶,只能连连道歉。
  身上没了负重,秦梦遥挣扎着坐起来,眼睛往旁边一偏,不由吓得头皮一阵发麻,就在离她脑袋不过五厘米的地方,赫然放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斧刃朝上,正森森的泛着白光。秦梦遥想想不禁一阵后怕,若当时自己再躺偏一些,只怕早已是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脸上吓得煞白,心里胡乱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这才慎之又慎地站起身,挪到一旁的空地中去。
  “青子,青子,”刘铁匠使劲晃了徒弟几下,可青子还是一脸懵然,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之人,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下可把刘铁匠急坏了。
  青子本来是邻居家送来学徒的,刘家没有儿子,又见青子机灵又肯干活,这才同意留下来学徒,可谁知才来不几天,就遇上这事,若真个吓傻了,刘铁匠真不知该怎么跟青子爹娘交代了。
  “刘师傅,这孩子恐怕是被吓坏了,还没回过神,休息一会便好了,不过我看他手上的伤不轻,快去取个鸡蛋来,将蛋清敷在烫伤的地方,”秦梦遥抬着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青子身旁,仔细看了看受伤的那只手,幸好烫伤并不严重,恢复后应该也不会留下太大疤痕。
  刘铁匠常年打铁,烧伤也已是家常便饭,若每次烧伤都拿蛋清处理,不免有些奢侈,可眼下却已顾不得那么多,慌忙往自家后院跑去,厨房里正巧放着一只蛋,刘铁匠抓在手中便往铁铺跑去。
  敷完蛋清后,手上的痛楚减缓了许多,青子渐渐回过神来,转眼看见师父却哇的一声哭起来,“师父,图纸,被烧了……”
  刘铁匠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霎时变得铁青,气得嘴角直哆嗦,眼看又要发火。
  “没关系,不过是张图纸,再画一张便是了,最重要的是人没事,人没事就好,”秦梦遥忙打圆场,将青子按在座位上,取出手帕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原本干净的手帕顿时就沾成了黑色,秦梦遥只作没看到,重新塞回袖中。
  “可是,这图纸没了,那炉子怎么办,”刘铁匠尴尬的搓着一双大手,看着青子痛苦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终究还是将心底的火气又压了下去。
  “刘师傅,方才图纸上的样子您大概还记得一些罢,不如您这两天先将所需的材料准备一下,奴家过两日将图纸画好后再送过来,您看如何?”秦梦遥之前从未与匠人打过交道,但也知待人礼貌些定不会吃亏。
  发生了这事,刘铁匠本以为对方会生气上火,可对方仍旧笑脸相迎,甚至还刻意为惹祸的徒儿开脱,心中更是过意不去,对眼前的女子反而增了些许敬意,“模样倒还记得,只是其他倒是记不得了,那就劳烦夫人再画张图纸,让我这劣徒跑趟腿去取回来便是。”
  秦梦遥何尝听不出铁匠语气的转变,仍旧笑语盈盈道,“不过一张图纸,奴家自个送来就是,何必还劳烦这孩子,更何况他手受了伤,怕是也要养上几天才行,而且图纸上好些东西还未跟师傅讲清楚。”

  ☆、第98章 丑恶无比

  “那可真是劳烦夫人了,”刘铁匠语气恭敬,“不知夫人如何称呼,来取货时,也好辨识。 ”
  “奴家夫家姓南,”到这古代第一次被问及称呼,秦梦遥不由好想了几遍,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够得体,于是想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尚在犹豫要不要报出名号,便听见刘铁匠笑着接过话。
  “呵呵,原来是南夫人,咱们普兰城中南姓的家族好像也不多啊,不过这边倒是有户姓南的,家中开了一间石头记,可是有名的很,只可惜经营不善,现在已经关门大吉了,”刘铁匠语露唏嘘之意。
  “奴家夫家住在乡下,可比不得那些大门大户,”秦梦遥想不到连个铁匠都对城中八卦如此了解,忙岔开话题,可对这个南家越发好奇,从那次南程莫的表现来看,这个石头记十有八九与他关系密切,奈何自己想听下去时,话题早已转向别处。
  “原来南夫人住在乡下,不过看夫人言行端庄,反倒更像是大家女子,”刘铁匠虽说是个大老粗,但拍起马屁却也不输旁人。
  好不容易将用料大小讲明白,走出打铁铺,秦梦遥这才松了口气,方才一幕实在惊险,如今回想起来还微微有些后怕,不过总算没出大事,否则秦梦遥定会因那孩子之事内疚一辈子。
  秦梦遥摸摸怀中鼓鼓的荷包,内心满足感油然而生。刘铁匠感念秦梦遥救下青子,执意不肯收下定金,秦梦遥硬塞下半两银子,又被追着还了回来。
  时间尚早,秦梦遥事情都已搞定,也不急于回家,便沿街逛了起来。此时,街上比早上热闹了不少,沿街摆了许多卖小吃小玩意的摊子,看上去很是新奇,秦梦遥看了一会,手中便已多了几包吃食。
  想不到古代的小吃比现代的花样还要多的多,虽然比不得现代的美观,但味道却很是鲜美,而且吃的每一口都出自亲手调制,绝不似现代人为了出味不惜动用各种添加剂。
  跑到小棚下,花几文钱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面丝细滑、爽口,汤味新鲜,许是饿坏了,秦梦遥只觉吃在口中甚至感觉比那些高汤煲过的肉丝面还要美上几分。将最后一口汤喝完,摸着撑得圆溜溜的肚子,秦梦遥还有些意犹未尽。
  溜达着准备出城,恰好看到路边卖肉的摊子,秦梦遥突然想起那日进城时,李婶看着挂在肉铺中的猪肉,一脸为难的样子。她本打算那日买块猪肉回家,却被些杂事扰了心情,反而将割肉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割了猪肉,秦梦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买了些细面,和平日所需的些杂碎物件,还为家中添置了两把小凳,雇了一辆驴拉的平板车,一并运回了石塔村。
  上一次用马车拉回些苗木,单车费便花了几十文,心疼的李婶说了好几天,秦梦遥也便长了心眼,选了辆比马车便宜许多的驴车,一下便省了十几文。虽然秦梦遥并不在意这十几文的节余,但就目前的生活来看,能省些花销自然没有坏处。
  南程莫尚未回家,而李大壮一家也不知去了哪里,秦梦遥只得一人慢慢将东西都搬下车,只是两袋面对于她来说着实重了一些,将袋子放在地上时,险些扭伤了腰。
  驱赶平板车的车夫见家里无人,只有秦梦遥一人搬运,难免起了歹心,借故帮忙搬东西,眼神却盯着秦梦遥看个不停,见秦梦遥弯腰,一双手便不老实跟了过去。
  秦梦遥虽弯腰,眼睛却时刻注意着身后的车夫,见他不老实,忙把身子灵巧的划了个弧躲过去,刚要板起脸,忽听到身后一声怒喝。
  车夫本是见色起意,见秦梦遥只是躲闪,反倒更壮着胆子,一双糙手仍往秦梦遥身前伸过去,黑瘦的长脸满是邪邪地笑着。
  “手脚放干净点!”
  正要得手之时,却被身后突如而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车夫手一抖,趁势弯腰搬起两个木凳,一脸无辜的转过头去,奈何那张嘴脸实在丑陋,就算再假装无辜,仍显得丑恶无比。

  ☆、第99章 天大的委屈

  “夫君,你回来了,”秦梦遥原本僵硬的脸顿时满是微笑,躲开略显尴尬的车夫,跑到南程莫身旁亲昵的挽起他的胳膊,南程莫表情淡漠,却轻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哦,原来是当家的回来了,我看夫人自己拿这好些东西很是吃力,所以便自作主张想帮夫人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车夫看南程莫身体瘦弱,不过一介白面书生的模样,必然手无缚鸡之力,反而安心下来,慢慢将手中的木凳放在地上。
  南程莫看见那一口大黄牙便觉恶心,又见他当面说瞎话也不知脸红,心下更是厌恶,仍旧压抑着强烈的嫌弃之意挥挥手,“好了,这里不需要你帮忙,车上应该也没别的东西了,你走吧。”
  可那车夫却撇着嘴一笑,“夫人,这车费还没付呢,五十文。”说罢又往秦梦遥身前走了几步,全然不顾南程莫那杀人的眼神。
  “不是说好三十文的,怎么这会又多了二十文,”秦梦遥嫌弃的避到南程莫身后,黛眉紧蹙,冷眼瞅着一脸狞笑的车夫。
  “当初说好的只是车钱,可是我刚才又是帮夫人赶车,又是出力搬东西,也耽误了好些时间,不然怎么着也能挣个百八十文的。刚才正搬东西又被先生吓了一跳,到现在我这心还扑通扑通直跳,”车夫一口咬准这二人文弱好欺负,又加上看那书生细皮嫩肉,想来家中不致穷酸,便打定了主意要狠狠讹这二人一把。
  “哼,不做亏心事何怕鬼叫门,再说死人的心自然不会再跳,我说这位车把式,您若是嫌心乱跳,等离了咱这村子,把心挖出来当然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一颗黑心留着也真没什么用,拿出来喂狗怕是连狗都会嫌弃。”秦梦遥同死党相互挖苦惯了,今日一听这话便又拿出了伶牙俐齿的看家本领,直接将车夫噎地脸一阵青一阵白。
  “夫人真是歹毒,好端端竟诅咒人去死,看来夫人今日是要赖下这笔账了不成,”车夫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张老脸显得更加阴郁。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不过质疑你都帮我搬了什么,竟然老虎大张口便多欲要二十文铜板,”秦梦遥也板起脸,不顾南程莫在一旁拉扯,同那车夫较真起来。
  “帮你搬了什么,你还有脸问,你看这地上又是面粉又是板凳,这么多东西你问我帮你搬了什么,我一个老头子辛辛苦苦赶了一辈子车,还没见过像夫人这样不讲理的人。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埋到了黄土里,还要出力帮忙搬这些东西,差点把这老腰都给闪了,操心操肺地帮了人,到头来却这样落人埋怨,不过是为了二十文劳力钱,却被这丫头诅咒让我去死啊……”说着说着,那车夫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间,除了些懒汉和妇女,家中的劳力大都下地干活去了,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的女人恨不得天天看热闹,如今听闻这哭喊声便忙抱着孩子出来围观,远远近近站了十数人。
  车夫见村里人站在一旁指指点点,哭喊声更大了几分,甚至还从眼角挤出几滴浊泪,骂的越发起劲,后来口中便说起了胡话,秦梦遥听了恨不得上前踹他几脚,却被南程莫一把拉住。
  那厢骂的很是欢畅,“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两个畜生养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家伙,成天恨不得我们快咽了气算了,人心不古啊,竟然还诅咒我一个老头子不得好死,呸,我看你就是一辈子守活寡的命……”
  这样一来,连南程莫脸上都挂不住了,从秦梦遥手中接过一把铜钱,数出三十文,直接扔到那车夫面前。

  ☆、第100章 懒虫

  南程莫虽瘦,但个子却比车夫高出半头。 车夫坐在地上骂街,一抬眼看见南程莫一脸煞气的站在自己面前,难免有些气势不足,可嘴中仍旧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看见南程莫将铜板扔在自己面前,便一边骂着一边伸手捡拾自己面前的铜板。
  一枚铜板落在南程莫脚下,被他一脚踩住,车夫哆哆嗦嗦便要抬起他的脚,却听见南程莫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飘入自己耳中。
  “你自己说,人在做,天在看,你方才究竟想做什么,难道真以为我没看到?以后将手脚放干净些,今日当着我女人的面给你留些面子,捡起这些钱赶紧滚蛋,否则我必打断你的两条腿,这枚铜钱,便是你的下场,看你还敢不老实!”说罢,南程莫脚下微微用力,只听啪的一声,抬起脚来时,铜板已裂为两半。
  车夫一看,头顶渗出一层汗水,骂声终于停下来,那两半铜钱也不敢再捡,两腿发软站不起身来。
  “还不快滚!”南程莫看着心烦,见他仍坐在原地,又低吼一声,车夫才拖着双腿往驴车旁爬去,好不容易才攀住车辕,使劲挥了一鞭子,毛驴吃痛,拉着板车咯噔咯噔跑了起来,车身颠簸险些将那车夫掀到地上。
  看着车夫屁滚尿流的模样,围观的人们哄然一笑,这才四下散去,只是口中却又多了些嚼舌子的谈资。
  秦梦遥很是纳闷为何南程莫简单几句,便将那刁蛮车夫吓得闭口走人,奈何无论她如何追问,南程莫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还显出一副极疲倦的模样,将一堆东西和秦梦遥抛在门口,便进屋歇息起来。
  好不容易将两袋面粉拖拽到厨房,秦梦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捶着累得酸疼的小腰,心里悔得跟要断肠一般,明知家里的男劳力指望不上,还偏偏买这些重物来自找苦吃,那家伙明明还将自己当成手不能举肩不能扛的大少爷,秦梦遥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直接丢到门外。
  可相对来讲,男人毕竟还是有些优势,今日若非南程莫,恐怕那人还要无赖许久,这样看来,倒也能够扯平。
  秦梦遥拿出在门口捡到的那枚被折成两半的铜钱,仔细端详了许久,见南程莫一脸倦意地躺在床上,不禁打消了继续盘问的念头,重新将铜钱放回怀中。
  虽被这无赖撒泼骂街地扰得心烦,不过今日收获巨大,秦梦遥想起仍是一脸喜气,切肉和面,又切了些葱花和肉糜拌匀,再加了盐酱油等各种调味料,单是闻起来便觉肉香诱人。按照之前的记忆,摸索着包起了馄饨。只是经验实在不足,一个个馄饨犹如白胖胖的小猪,反倒比饺子更加丰满。
  直到馄饨出锅,李大壮一家仍旧黑灯瞎火,连忠儿都不见人影,秦梦遥接连看了好几遍,只得先盛了两碗,端到房中。
  房中漆黑一片,秦梦遥摸黑点着一支蜡烛,发现南程莫仍趴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呼吸声均匀而沉稳,秦梦遥端着蜡烛,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她突然想起童话故事中,那个始终不能露出真实面目的公主,心中不由也好奇起来。秦梦遥举起蜡烛,照亮南程莫的脸庞。
  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剑眉乌黑浓密,眼睛上的睫毛长而密,连秦梦遥都自叹弗如。高挺的鼻梁,粉红而透着倔强的嘴唇,组合在一起,整张脸俊美却也不失阳刚。秦梦遥早先便知自己的“夫君”美貌,可这样一看反而更有种别样的帅气。
  稍不注意,一滴蜡油滴下来,恰好落到南程莫脸上,热辣的感觉将南程莫从梦中惊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烛光中秦梦遥那鬼魅而花痴的笑脸,当时吓得一哆嗦。
  “你干嘛,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南程莫反应过来,身子又不由往里挪动一寸。
  秦梦遥这才收起垂涎欲滴的花痴模样,丢了一记大大的卫生眼,“就你,还不值得脏了我的手,快起来吃饭,饭都凉了。回来就知道睡觉,大懒虫!”
  房中早已弥漫着一股肉香,南程莫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迅速从床上跳下来,早就没了当初的矜持。今日为了对付那刁民,他脚下用过了力气,将那铜钱踩碎之后浑身早就没劲了,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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