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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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后-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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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廷本是逗她一逗,没想到这小丫头不禁逗,眼看泪珠儿都快落下来,心下先软了:“莫哭了。
  “逗你玩呢。”
  苏令蛮愤愤地瞥了他一眼,将帕子一摔,先下了地。
  这边杨廷已吩咐人送水上来,四扇的山河图落地云母画屏将正房一隔为二,小间朝里是一个净室,苏令蛮看着那比寻常浴桶大了有近一半的浴桶叹道:
  “侯爷真是好享受。”
  威武侯的苦心孤诣显然她是没领会到,杨廷也没打算提醒她,只施施然解了外袍,朱红色缎面披在画屏上,外袍、里衣,直到脱到只剩一条里裤,苏令蛮没忍住捂了眼,“快些进去。”
  杨廷快意一笑,只听一阵水花声,苏令蛮这才放下了手。
  脑中却不自觉地回味着方才的画面。
  她从前总以为杨廷瘦,孰料却解下袍子,露出的身躯却结实有力,只是过分白,偏不显弱,反透着股男儿阳刚俊朗之气,腹部块块垒起,不夸张,但又透出健美。尤其胯间鼓起……
  苏令蛮脸红红地想,从前在定州时,常能听不讲究的妇人讲“男人本钱”,恐怕杨清微的“本钱”是不小。
  “傻愣着作甚?”
  有本钱的威武侯等了一会没动静,不满了。
  苏令蛮急急取了浴桶旁的胰子和巾帕,欲上手,又手足无措,“……怎,怎么擦?”
  杨廷想着小娘子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便先心猿意马起来。奈何他表现得再如何成熟,到底也还是没经验的,见苏令蛮傻住了,只得强着头皮道:
  “先,先背吧。”
  苏令蛮于是从背开始擦。手小小的软软的,随着巾子每划过一处,哪一处便跟着了火似的。
  蒸腾的雾气遮住了杨廷的窘境,也遮住了那几乎冒火的耳根。
  苏令蛮手划过一段斑驳的起伏,“咦?”
  雾气遮住了视线,她凑近看,才发觉是一条接近肤色横肩至腰的疤痕,几乎是贯穿了整个背面,纵隔得时间长,依然能觉察出当时的受创剧深。
  她小心点了点那道疤,“怎么来的?”
  杨廷心底起了一丝微流,满不在乎道:“阿爹打的。”
  “打成这样?”
  苏令蛮学医良久不是没收获的,一眼便能看出这伤疤形成大约有十几年了,往前推一推,那时阿廷也不满十岁,到底是怎样的痛恨,才能对自己的儿郎下这般得狠手?
  几乎要将整个背都打穿了似的。
  杨廷扬眉,他的眉峰过于冷厉,常常让人觉得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此时因着想起往事更是如此,“你想知道?”
  苏令蛮转到他面前,浴桶蒸汽氤氲,藏住了郎君面上的抗拒。她柔声道,“你想说便说。”
  杨廷沉默良久,方道:
  “本侯十岁时,被人发觉与庶母有染,一同躺在庶母的席月斋,赤身裸体。”
  苏令蛮震了震,杨廷了然地抬头看她:“你也觉得本侯脏了?”
  “不,不是。”苏令蛮抿了抿唇,心疼道,“十岁的孩子,哪里就懂得这些了?”
  “皇家的孩子,没有童年。”杨廷眯起眼,“阿爹将我狠狠抽了一顿,又将清姨浸了猪笼。这疤,便是那时留下的。”
  苏令蛮摇头,“我不信你是这般人。”
  杨廷又是一笑:“为何不信?”
  皇家秘史,但凡翻一翻,便会发觉藏污纳垢不甚凡几,兄奸弟媳,秽乱宫廷者比比皆是,没有最脏,只有更脏。
  “反正不信。”
  苏令蛮又想起了另一事,“所以你往后便得了厌女症?”
  “左不过是一桩一桩垒起来的。”杨廷并不愿深究,见苏令蛮一脸沉郁,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团,却仍然漂亮得不行,心下软成一片,抚了抚她白馥馥的脸蛋儿:
  “胡想些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苏令蛮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一把巨力拖入了浴桶,她胡乱揩着脸,手下意识便环上了杨廷的脖颈,“你……”
  她“你你你”着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些脉脉温情全被打散了去,杨廷笑嘻嘻地看着她,“假的,逗你玩呢。”
  苏令蛮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真的?”
  “哪有这事。”
  杨廷漫不经心地笑,俊逸的眉眼这般凑近了瞧,只觉得那双瞳孔仿佛会吸人一般,皮肤白得毫无瑕疵,眼睫毛更是长得缠绵。
  苏令蛮伸手拨了拨他睫毛,也不在乎现下在水里,乐呵呵道:“真俊。”
  小娘子只着了红色中衣,薄薄一层绢纱贴在胸口,浸了水,勾勒出玲珑曲线,里边鸳鸯戏水肚兜印了出来,连雪峰中那条深深的沟壑,也显出了清晰的轮廓,这一眼看去,竟是惊心动魄。
  杨廷从前尊重她,再是夜谈香闺,也不过亲个小嘴儿,拉个小手,更近一步的却是没有——
  此时近处见了这等美景,再忍不住,手下一个用力,苏令蛮精心绣制的红肚兜连到中衣,一下子便被撕撸开半截,露出奶白滑溜的肌肤。
  雪峰巍峨,风过处,又有叠波风情,石榴红肚兜一根线被扯断了,半遮不遮地掩在胸前,一点红璎珞颤颤巍巍地顶了出来,杨廷受诱惑似的低头,舌头挑开半掩着的布片,将那璎珞含起来卷了卷,再丢开时,果子上仿佛浇了蜜,粉嫩嫩地绽开着。
  美人儿星眸婉转,柔顺地任他摆弄,尤其那雪缎似的肌肤,仿佛重一点便会留下红痕,腰细细,胸鼓鼓,若杨廷有所比较,必是要赞一声天生尤物不可。
  他两手托着那两团湿漉漉沉甸甸的物件,低笑了声:
  “阿蛮,此乃神物。”
  素来冷冽的俊面染了一层粉,仿佛神佛被欲望所污,透出别样的靡艳。
  苏令蛮被他那荤话逗得说不出话来,脸颊绯红,雾煞煞地看着他,“阿廷……”软调不成音,身下已被一只炙热的手掌长捂住,杨廷便垂着脑袋跟婴儿般吸吮,一手胡乱抚着,怎么也寻不到书中所谓“桃源”。
  他颇有钻研精神地一把抬起她,苏令蛮挣扎不让,奈何强他不过,堪堪几个来回,遮体的亵裤连到肚兜都被一并撕了开来。
  到底年纪小,人已经羞得不行,闭着眼不肯看人。
  杨廷哪里还顾得上她害羞,只一叠声地哄着,“蛮蛮,蛮蛮,让我瞧瞧……”
  可苏令蛮哪里肯,双腿闭着不肯放,却抵不过那一双铁壁,被杨廷强迫着跨到了桶边,郎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但见青草萋萋处,有叠峦凸起,他伸手拨了拨,小娘子立时敏感地吟哦了出来。
  “……阿廷,别……”
  这般软娇娇的腔调出来,真真是让人骨头都先酥了一半。
  杨廷听得飘飘然,想着那图册,手下意识地往下探,果在溪水潺潺处,找到了一处幽静洞口,只主人怕生,长扣不开,杨廷无奈,只好做那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长指长驱直入,往里送。
  小娘子不适地攒蹙起了眉头,“疼。”
  破瓜自然是疼的。
  杨廷忍不住委屈地低头看了看手指,再看底下雄赳赳的大将军,心道:这可如何是好?体量确实差了许多,这般都疼,若自己这个放进去,那阿蛮受不住,当如何?
  就着水,两人折腾了许久,威武侯的大将军终于如愿以偿般慢吞吞地进了去。
  杨廷是头一回尝女人的滋味。
  他不禁想起在行军时,那帮老赖说起荤话来时,常道女儿销魂处在腹下一嘴儿,现下他便被这热乎乎的小嘴用力裹着,抽出时,这嘴里有钩子,吸着不让走,进去时,又层层叠叠的软肉挤着,真真销魂矣。
  两个白生生的身体臀股交叠在一处,小娘子珠贝般的脚趾一缩一缩,被顶在浴桶上,只记得大喘气,疼,还是疼。
  可渐渐,这疼里又生出一股痒,酥酥麻麻的遍布全身。
  她渐渐地动起来,这柔术的好处便显了出来,长腿缠着人不放,任杨廷如何摆弄,都能迅速地适应。
  杨廷捣了一会,没料苏令蛮腹下一个抽紧,没忍住子孙便被全撒了出去。
  苏令蛮有些呆——从进去到出来,可是有一炷香?
  杨廷也有些愣,还有些恼,心下怀疑自己莫不是不大行?想到那群学堂好友在澡堂子里一块吹牛时,可没有一个低于一个时辰的。
  他垂头丧气地退出来,拿帕子帮两人擦洗干净,抱着美人儿上床,美人儿欲言又止,显是想安慰这受挫的郎君,孰料这郎君立时又威风起来,方才软趴趴的一团又棒槌似的抵着她,试探性地想入。
  “你……”
  苏令蛮惊诧地看着他,杨廷急于证明男儿孔武,自不肯等她多话,一声轻轻的“啵”便又顺着方才的滑腻进了去。
  这下可真是风急切切,骤雨不歇,苏令蛮被这深深浅浅入得失了神,尤其这人还作弄似的揉着那两团绵软不放。
  小娘子白馥馥的身段,被这满床的红缎一衬,更似玉做的,双眸被入得含了水,承受不住似的推让,偏那腿还有力地盘在人腰间不肯放,杨廷一缓一急地磨着她,势必要扳回一城,很快便将小娘子入得没了魂,只语声娇娇软软,吟唤个不停。
  廊下,尚能听到那不成调的细语,床架子有规律地摇着,过了半夜方歇。
  小八脸红红地跑去了院中,绿萝却仍一脸淡定。
  不一会,房中唤水,小八头都不敢抬地进去,只见净室内落了一地湿漉漉,仿佛打了一仗似的,郎君披了一件袍子光脚站着,隐约见二娘子软软地团成一团,被裹着置在了椅上,只露出来的一张脸,一眼瞥去,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让人忍不住让人脸红心跳。
  杨廷显然不耐,“还不快些?”
  这丫头还是不够利索,回头得给阿蛮再添两个。
  绿萝却已经安静地进来,将床单一并撤换下来,对那湿漉漉皱巴巴的床单也不敢多瞧。
  这般一个折腾下来,苏令蛮早已昏昏欲睡了。
  只这湿发还未绞干,杨廷撑着精神帮她将发绞了,才搂着软玉温香满足地睡去了。
  苏令蛮是被胸前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的。
  湿漉漉的水泽声响起,下边满得慌,杨廷慢悠悠地撞着她,一边低头又卷着红果在吃,手团着那堆云叠雪,爱个没完。
  苏令蛮被撞得心慌,颤声道:“什么时辰了?”
  天显然还未亮,她困得不行。可这人的眼神却跟狼似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神清气爽得很。
  “你睡。我来便行。”
  杨廷耍赖似的撞她,苏令蛮无奈地瞪他,这般情况下,她如何睡得着?
  “露华浓,饮之遍体生香。阿蛮,替师兄谢谢居士。”
  荤话不断的威武侯让苏令蛮大开眼界,若说从前那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冷峻侯爷能有朝一日骚话连篇,苏令蛮以前是怎么都不信的。
  可现下她却不得不信了。
  到底刚刚破瓜,苏令蛮有些受不住,推了推他:“阿廷,疼,快些了了。”
  杨廷却以为她在与自己闹,还慢吞吞地品着,直到再一次尽了兴,才停了下来,待发觉苏令蛮脸色发白,这才有些慌:“阿蛮,你如何了?”
  苏令蛮摆摆手,她这回显然是被用狠了,身下磨得不行,杨廷急了,忙起身要去找大夫,却被苏令蛮扯了,“侯爷不要脸,阿蛮这脸,可还要的。”她这话里明摆着有气,杨廷触着她额头,丧气道:“往后不会了。”
  “等等。”正说着,杨廷似想起什么,起身点灯,外边莫旌问话,“侯爷要起了?”
  “无事,你自去。”
  一边蹲下身,在床头柜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一罐圆乎乎的膏脂,苏令蛮不意被他一把扯开了腿,吓得要翻身跑,却被杨廷好气又好笑地按住了,“莫怕,这是给你上药呢。”
  苏令蛮似信非信地斜眼看他:“当真?”
  “信伯前日给了,说本侯会用到的。”
  这上药,上得杨廷是万般煎熬,那软软一团,总吸着人想往里刺一刺,好感受那般温度与柔软。上药的差事变得格外难捱,待上完药,人便跟在水里浸了一圈似的。
  苏令蛮早沉沉地睡去,人事不知。
  杨廷见窗外天色还早,一把搂了人,又重新睡去了。
  窗外鸟鸣啾啾,苏令蛮渐渐醒转过来。
  “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哑了,苏令蛮不免想到昨夜那场胡天胡地的折腾,脸便先红了。
  小八听到动静进来,一边将帐幔挂起,一边脆生生应道:“娘子,如今已经卯时三刻了。”
  眼睛不意瞥到床上那一团乱糟糟皱巴巴的褥子,脑袋不由垂得更低了些,
  “怎不叫醒我?”
  新妇子第二日需要去拜见公婆,虽如今分府出来,到底杨宰辅与继夫人还健在,礼数总不能缺了。
  苏令蛮嗔怪着坐起,孰料身上光溜溜的,她这才想起昨夜肚兜中衣全给那猴急的郎君给撕坏了,忙拥着被子不放,只雪白的肩还露了一截在外。
  小八却急了:“二娘子,侯爷打你了?”
  这可如何是好?
  她方才可不小心瞧见了,娘子身上那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印痕,可真是触目惊心。
  苏令蛮皮肤嫩,便轻轻按下去都能有个印子,何况杨廷头一回,没轻没重地折腾过了,只小八到底年纪小,不比那有经验的妇人,竟当真以为二娘子受了委屈,脑子里已过了无数条法子——奈何没一个能使得。
  房中事能如何与外人道来,苏令蛮想着昨日那人如何一点点地吮遍……正尴尬着,杨廷却神清气爽地进来,一身褐衣短打,鬓角微湿,一点天光透进来,更衬得那双星眸极俊。
  小八愣愣地瞪着他。
  杨廷不悦道:“还不出去?!”
  苏令蛮怕这实心眼的丫头惹恼了杨廷没好果子吃,忙寻了个借口打发了,才道:“侯爷好大的威风!一回来便拿我这丫头撒气。”
  杨廷逡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笑了声,“你这丫头倒是精贵。”
  小娘子春睡方醒,雪团似的身子泰半藏在薄衾里,只露出一点儿却已能窥见昨夜的动静,杨廷心下又软了,“可还疼?”
  自然是疼的。
  苏令蛮不欲与他说小八与她自小的情谊,见这人一双俊目还不住在自己身上逡巡,忍不住将衾被更拥紧了,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杨廷慢条斯理地脱了短打,露出瘦而遒劲的躯干,苏令蛮一眼便看见背上那跟猫抓似的好几道红痕,脸红红地想着,这人这般不避人,也真真是……羞死了。
  这边杨廷将衣服都穿好了,因着新婚的干系,自然还是一身锗红长袍,冷冽的气息被冲淡了些,反显出一丝平和来。
  苏令蛮正瞧得出神,鼻尖便被轻轻刮了下:
  “臭丫头,回神。”
  威武侯俯身一抱,连着衾被一道将人抱入了净室,里边已经置备好了热热的浴汤,苏令蛮鼻尖轻轻嗅了嗅,“侯爷一大早出门,便去办了这事?”
  里边有白芷、冰片等物,应是消炎利去肿的药浴,苏令蛮思及杨廷硬着头皮去问麇谷居士要东西的场景,心中是又甜又羞,杨廷并未搭理她这点小心思,只手一抖,白生生一个小媳妇便落入了浴桶中。
  “泡一炷香。”
  杨廷懒懒倚在屏风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瞧了一会,便站直了身往外走。宽大的袖口拂动间,带起了一丝冷风。
  “回来。”苏令蛮喊他,“叫小八进来。”
  杨廷沉默地看着她,眼里是苏令蛮看不懂的隐忍,似一头狼似的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她直觉有点不大对,吞了口口水,“怎……怎么了?”
  她叫自己的丫鬟,有甚不对的?
  “快些。”杨廷隐忍着道,人出去,到底没帮她叫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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