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直站了一会儿,仰望着远方,心里似乎在挣扎着?
漫天金黄发光的银杏林中……
他站着,她跪抱着他一动不动。
两个人僵持着……
☆、第一百九十章 苏离夕晋升
第一百九十章苏离夕晋升
终于,纨绔皇帝叹了一口气道:“舞伎苏离兮留下,其他人都退下罢!”
一旁等待着的众位舞伎、太监,宫女们相互愣神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后退下……
站在那一旁的刘月棠美人退下的时候,恼怒地瞟苏离兮一眼,心中暗骂:真是个不要脸的舞伎!
就是这个舞伎苏离兮,上一次害她不能纳入郡王府为侍妾,现在又来与她争宠?以前,总是听人们说舞伎多狐/媚,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丝毫不顾羞耻吗,硬生生的,眼睁睁的、将皇上从自己的怀中抢走了候!
一行人悉悉索索退完!
美丽如画的银杏树林中,只留下皇帝与苏离夕俩个人芑。
“松手!…”他低头呵斥道:“你把朕的龙袍都弄皱了。”
“你不要走!”她仰望着他那傲倨的下巴。
“嗯!……”他垂眸轻哼一声:“松手!”
苏离兮这才哆哆嗦嗦松开了手,低头抹着眼泪儿,真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可是,她硬着头皮都已然做了。
纨绔皇帝一甩龙袍,蹲下来看着她,神态阴晴不定:“苏离夕,你还有脸哭?本来就长得丑,越哭越丑!丑女……”
苏离兮委屈地抽着鼻翼……
“说!你想要什么?”
他冷冷看着她:“别再说你爱朕、想朕、念朕、反醒了什么的那些狗屁话,说你的真心话!朕是个任人的皇帝吗?朕最讨厌女子的欺骗。”
苏离兮抹干净眼泪,神态有些讪讪的,她现在真是很丢丑!
“说!……”他眼神犀利。
她吭吭哧哧地说道:“奴婢的娘亲苏荷清,病得很厉害,恐怕没有几日了!奴婢求皇上派御医救她…如果可以的话,奴婢还想出宫去看娘亲儿。”
闻言,皇上的脸色露出讥讽之笑:“所以呢?…”
她惶恐地望着他:“只求皇上救我娘亲儿,奴婢什么都愿意答应。”狡猾的他会同意吗?
他嘲弄地说道:“朕凭什么要救你娘,朕可以得到什么?你那身子,朕早就玩腻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献给朕的?”
苏离兮倍受羞辱,依旧咬牙说道:“皇上曾经说过,想要奴婢的一颗真心,要奴婢真心爱您!奴婢现在愿意了!”
“真心?”他听了,却是嗤之以鼻:“安水屹呢?你能忘记他吗?朕可不想要一个三心二意的女子,一边睡在朕的身边,一边还思念着其他的男人。”
闻言,苏离兮闭眼落泪!她只要听到安水屹这个名字,心中便一阵禁不住的揪痛。叫她、叫她如何忘记自己的初恋?
那是动了一片痴情的爱恋……
“哼!……”
看到她焦灼痛苦的模样,他吐口气儿,阴恻恻地笑了:“朕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的情哥哥。那你就死心塌地地继续等他吧。他若与你心有灵犀?说不定能从北疆赶回来救你娘。”
皇帝感觉心寒,站起身来……
“苏离夕,你滚回去吧,别在朕这里说谎话、来欺骗朕的同情!揣着你心中的初恋情怀,在这天熙宫的角落里发霉、发臭,自己过一辈子吧!”
“不……”苏离兮哭着摇头,凭添一分娇美柔弱:“皇上给奴婢一次机会!让奴婢试一试,奴婢一定会忘记他,真心实意的爱皇上。”
“毕竟…”她羞愧地说道:“您才是奴婢的男人,是奴婢唯一的男人。”
纨绔皇上久久地盯着她,那深邃的眼儿黑得看不见底儿,似乎在揣摩这话的真假?她看到他幽深的眼睫、直挺的鼻梁,还有那薄薄的嘴唇。
苏离夕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很真诚,眼神也很真挚:“从今以后,奴婢的眼中只有皇上,心里也只有皇上,全心全意的伺候您,给您献舞、唱歌。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宫舞伎!”
“你说的话,朕一句都不信!”他看着远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苏离夕向前跪了几步,想要抓住他的袍角儿,他立刻无情地一撩袍子,让她扑了个空儿。她的手抓住了空气,弱弱地垂下。
“我、奴婢…不敢欺骗皇上!”
皇帝迎着阳光站立着,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圈儿,贵气逼人。他心中暗暗叹息着……
他的声音是那般清晰:“苏离兮,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记得你对朕的承诺。”明明知道她在撒谎,可他偏偏抵挡不了这一丝丝的期望。
“从今天起,若是你再敢有二心,思念别的男子,朕就将你碎尸万段,也将那个男子碎尸万段。”
苏离兮深深地叩头,将自己的泪水随着草地流下,渗透到黑色的泥土中无影无踪……
“诺!……”她回答,伏在地上的肩膀微微颤抖!
别了,水屹!那美好的、清雅的、洁净的男子!我的爱,我的初恋。
“起来吧!”他冷冷说道!……
苏离兮双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爬起来,此时的她浑身都是狼狈,白色的衣裙上沾满了泥巴土沫,散乱的发髻上还有一些枯叶碎片儿。
由于刚刚磕头下了狠劲,她的额头有些红肿,眼圈也是肿肿的。
他斜斜瞥了她一眼儿:“过来!……”
皇帝向她伸出一只手,似乎一点儿都不嫌弃她的脏乱,她畏惧地看他一眼,磨磨蹭蹭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倒在他的怀抱中!
他的怀抱是冷冰冰的。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不容人贴近的莫名戾气……
他的心,终于柔软了一下:“唉,你这个傻丫头……”
他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过她的头发。他心里说:朕想你、快想疯了!
她无知无觉,乖巧的将脑袋伏在他的肩膀上。她觉得自己的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以前,她靠着对安水屹的思念而熬着,今后该靠什么?……
从此以后,她是不是只能依靠这个纨绔皇帝了?就在昨夜,这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她苏离兮自己会主动的投怀送抱?
苏离夕轻轻地阖上眼眸,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敢想!
一切,听从命运的安排吧……
高大的金色银杏树下,叶子沙沙作响儿,他们站在树下,静静地抱着,谁也不说话!
仿佛,就可以这么天长地久下去?
过了良久……
皇上才扬声道:“来人!”
太监小东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奴才小东子在!”
皇帝扬声说道:“立刻册封清平乐宫新进宫舞伎苏离兮,为正八品御/前宫舞伎,御前行走、日/夜侍奉朕左右,随传随到!”
“遵旨!奴才着就去清平乐宫宣旨,命江雪灵为苏离夕重新造册身份文书。”小东子偷偷瞄苏离兮一眼,心里暗暗敬佩不已。
这舞伎好高的手段!……
不过一小会子的功夫,她糊弄众人进了林子,依靠着死皮赖脸的撒泼,流了几滴猫尿眼泪,又哭又闹的,就从一个没有任何品级的宫舞伎连跳五级。
无品级、从九品、正九品、从八品、正八品!小东子在心里计算着。她摇身一变、成了正八品宫舞伎!这在别人身上,不知道要苦熬上多少年呢?
高,真是高!小东子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苏离兮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笑得满心都是酸酸的滋味。
抛弃自尊,不要脸!用这些虚无飘渺的、不值钱的东西,来换取一个好前程,换得娘亲的命。
她轻轻跪下下恩:“奴婢苏离兮,叩谢皇上隆恩浩荡!”
“起来吧!……”皇帝虚扶了她一下!
苏离兮不肯起来,低着头心虚地问道:“皇上,那…奴婢的娘亲儿怎么办?”
什么正八品的宫舞伎,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此次来求他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呀!
皇上转身看着她,目光冷犀,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皇上……”她祈求地看着他!
他不着急说话,在树下面悠闲地渡步,想了一下……
他突然问道:“以前,那安水屹为你做过画?叫什么《梨花落》。”
苏离兮心头一惊:“是!……”
纨绔怎么知道这些?他提《梨花落》做什么?
他问:“那些画呢?”
苏离兮心虚地说道:“在安水屹那里,奴婢没要。”
皇帝一把儿揽过她的细腰,魅惑地说道:
“苏离夕,你总觉得朕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今天,朕也为你做一幅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将你画在心尖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将你画在心尖上
两旁,高大的银杏树挺/拔/直/立,透着一股子灵动之美,纤细的枝条儿向周围蔓延伸展开来,遮挡了半边天空,那一片片折扇似的叶子,在阳光中扇动,如同成千上万只金色的蝴蝶翅膀飞舞着。
秋风吹拂过,‘蝴蝶’在半空中不断地飞旋,金黄的叶子耀眼,带着浓浓的秋意在枝头舞动,无数的银杏叶落下,在树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金色地毯’。
苏离兮仰面躺在厚厚的树叶中间,整个人被包裹在金色的光晕中,她神情迷茫,精致的眉眼如诗如画,闪着盈盈秋波。
她一身洁白的裙衫,两层轻纱堆叠成的长摆罗裙,似水荡漾一般的摊开来,薄薄的纱萝四处散乱在金黄的枯叶中,随着清风微微浮动候。
乌黑的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开,随着流淌的叶子铺开,映衬着一张脸儿愈加白净柔美,她注视着天空上,那满眼的金光恍惚着她心境茫然……
皇帝要做什么?不是要作画吗芑?
为何,他只叫人送来了各色彩色的颜料,和几根粗细不等的毛笔,在树叶地上整齐地摆开,瓶瓶罐罐的青瓷小碗,里面盛满了各色粉彩,甚是好看。
为何,却不见一张宣纸?他要在什么地方作画,又如何送给她?
皇帝坐在她的身旁,一言不发!他手中拿着一只玉管羊毫笔,正在一个空碗中调着色彩,看到苏离兮探索的目光。
他说:“躺着别动!”
“哦……”苏离兮轻轻答到,又恢复了刚刚的姿态。
就连,她躺卧在黄金树叶中的慵懒姿态,也是按照他的要求摆好的,似乎像美院中的模特。皇帝一手握着毛笔,闭上眼思索片刻儿。
他的嘴角儿,缓缓地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他的笑,更加叫她心中坎坷不安,不知所以?他暂且将笔放下,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裙。
苏离兮大惊失色,不自由主地护住自己凶前,抓紧了衣襟:“皇上?”
他的目光变得冷冷,直视着她的眼眸,不容置疑的神色,在那霸道目光的压力下……
苏离兮怯生生地看着他,一点一点松开了手!
她是来妥协服软的,来请求人家的,自然要按照他的心意来,如今,她就像是被人铺在了案上的一张洁白的纸儿……
现在明了,不是没有画纸。她就是他的画纸!
别人作画用纸张,他作画用女子的身子做底……
他的指尖儿,带着冰凉,带着无情、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他熟练地解开,女子身上缠绕复杂的一根根飘带,想是常常做这样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衣衫褪去,被他随时丢得远远的,就连,一根儿丝线都没有留下……
苏离兮无奈地看着远处落在树叶间的衣衫,她的眼神哀怨无比,恨不能抢过来重新穿上,不大一会儿,她痴身罗体躺在金色的树叶中央,她在凉风中瑟瑟发动!
美丽的、年轻的躯/体,彻彻底底展开在他的眼皮底下,展开在这金秋的阳光下,是那般的迷人。她,迷蒙的眼眸,酡红的双颊,粉红的唇,洁白的肌肤,玲珑的曲线……
“不许再发抖!……”
他无情地说道:“破坏了朕的画,破坏了朕的心情,哼,你便这般跪在这里一整天,给来来往往的人欣赏!”
苏离兮惊恐不已!纨绔的心思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他将自己绘制成一幅画,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展览吗?
非常有可能,这纨绔的心如同大海里的波浪,越发深不可测,为了羞辱自己,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若是画的满意了,自然想到处炫耀自己的画技。
果真,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人潜在的本能爆发,她努力镇定下来,不敢在哆嗦了,她只能,用一双含水的、清澈的眸子,怯怯看着他!
“皇上,奴婢不想给人家看……”她弱弱地说道!
同一大堆人欣赏而比,还是给他一个人看吧!
他斜瞥她一眼,低低地说道:“你若是听话,朕也舍不得。”
“奴婢听话,奴婢一定听话……”她很没有出息地说道!
苏离兮暗暗想到:趁他现在对自己刚刚得手不久,还有那么几分新鲜感,她要取得最大的利益,来保护自己,保护娘亲儿,至于将来,她不敢多想。
皇帝举笔,笔尖儿向下对着她,他凝视着她的身体,仿佛在考虑从什么地方下笔?苏离兮惶惶然闭上了眼眸,不忍相看!任谁,被人当作一张画纸的滋味,都不好受。
“不许闭眼,看着朕如何为你做画!朕赠予你的画,你敢无视?”他说!
苏离兮惶惶然睁开了眼眸,颤动的瞳孔中是掩饰不住的害怕与无助,如今的她,任人摆弄!画的好了,被主人妥为收藏,甚至装裱挂于墙上,画的不好,被主人揉成一团儿,随意丢弃在垃圾中!
他提起细毛笔,蘸上早先调好的颜色!他
tang轻轻地俯身,距离她越来越近,他冷漠的脸,倒映在她幽黑的瞳孔中。
那一支玉管细笔,从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开始着墨勾勒,勾画出了一支含苞吐蕊的桃花枝来,柔软而微凉的笔尖儿,顺着她脖子上的肌肤,一路划过到锁骨间,再滑到……
痒痒的,凉凉的,笔尖儿点墨在她的身体上,让她禁不住难忍,一阵儿抑制不住的轻颤!
“皇上……”她乞求道:“别画了,行吗?”
他恍如未闻,凝神继续作画。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身边的树叶儿,在手心里揉成了粉末儿。
他的神态极其认真,往日的轻/浮/纨/绔统统消失不见。他眉宇间颜色凝重,丝毫不见情/欲。这是他的艺术、他的作品,与色/无关!
他一边流畅地运笔,一边说道:“不许乱动,小心儿将朕的新墨给蹭花了!”
那一只细毛笔儿,在她的全身快速游走,清凉的秋风里,由于紧张,她竟然微微出汗儿。逐渐的,他越画越快,神情专注,下笔如神。
笔下的美人,洁白细腻的肌肤上一朵朵桃花被汗液浸透,氤氲开来更加逼真,如同迎风怒放中绽开无限的娇艳芬芳。苏离兮惊诧地发现,这纨绔的笔力颇深,当真令人不容小觑。
他构思巧妙,充分运用人体的曲线构造,将一棵桃花树渲染的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布局幽雅。一朵朵儿桃花在她的身体上迎风开放,如同挺立在枝头的花儿。
其中,有一朵最美丽鲜艳的桃花蓓蕾,正是画于她身体最美之处,不用过多的着墨,浑然天成。如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朵真正的花蕾。
腰间的曲线处,那树枝盘旋而上!不多时,一幅巧夺天工、活/色/生香的桃花争/芳图,在她的身体上舒展铺开。
“成了!……”皇帝将笔抛下,神态满意:“你看看如何?朕的笔力,可会输给那个安水屹?”
苏离兮睁大了眼眸,凭心而论,他的绘画造诣不会输给任何人。他认真欣赏着她身上的画,神态微微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