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猛地低头,狠狠地咬着她的唇。
苏离兮伤透了心,努力不让自已破碎颤抖的声音哭出来,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纨绔说:“你的痛苦,就是朕的快乐!”
现在,她就是一道美味的菜肴,任由他品尝啃咬,就像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
她失重落了下去,下落的越来越深!
任他矛取矛求。她像是一个无魂的人般,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
杨熠深深地看着她,看到她眼中的不甘和怨恨!
他那幽黑的眸子写着一抹厌恶:“苏离兮,朕来了!别以为朕救下你、还亲自做你的解药是因为喜欢你,朕就是不让你嫁给安水屹!”
他吞咽下她疼痛的惊叫……
苏离兮痛得要疯掉了!
她紧蹙秀眉,痛的妩媚婉转,声声啼哭如莺叫。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说道“痛吗?记住这个痛!永远牢牢的记住,你是朕的女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流连忘返、不亦乐乎!
她一边哭着,一边忍受着那肆虐!期盼着,这噩梦快点结束……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她多么希望,等她睡醒过来,一切如初!
朦胧的阳光下,那一位纯净如白莲般的男子,还站在远处微笑着,等着她,向她伸出温暖的手!
离兮,来!……
可惜,这一起都是真实的!心有多痛?原来一颗心,可以痛彻骨髓。
“离兮、苏离兮…”纨绔微眯着邪魅的眸子,喃喃自语:“朕怎么就这般讨厌你呢?讨厌得、深深刻在朕的心里,抹不掉。”
她,睁着一双茫然空洞的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床顶上飘舞的纱幔!
她完了……
这一次,她和安水屹彻底完了!
现在,她觉得自己很脏,脏的要命!
她,再也配不上清净圣洁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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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露出一抹坏坏的笑:“爽!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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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块儿破旧的抹布儿……
被人无情的撕烂了、揉皱了、拧成团、再铺开、翻来翻去、颠三倒四、掏空了内脏!
一块儿抹布,岂会有羞耻感?被折磨多了,也就不知羞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尽力忽略着疼痛,大部分时候,她是麻木不仁的!但有时,她痛的实在是受不了!
她会很没出息的,一边低声哭泣着,一边苦苦求他:“让我歇一会儿,行吗?……”
她很快就发现,不求还好!
求了,他就如同狂风暴雨。
很明显,他极其擅长此道!
并且他充分了解,她身为一个舞伎的优势,身体柔软可以扭成各种难以想象的姿势。偶尔,她痛狠了,会侧头向窗外看去,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天色已经黑了吗?
风,吹着几片儿树叶飘落下来。其中,有一片叶子发黄,被风吹得贴在窗棂上……
已经有落叶了吗?
秋天,真的来了,那就距寒冷的冬天不远了!
他真能折腾,整整一个下午了!从天亮到天黑了!
他累了就睡一会儿,睡醒了再来!
她亦是迷迷糊糊的睡,迷迷糊糊的醒。青梅她们,还在宫门外等着她吧?久久见不到她,她们一定会很焦急吧?还有安水屹,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失踪的消息,他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到处寻找她?
好吧,再等等吧!他早晚会玩腻,到那时她就可以走了。
去哪里呢?……
她茫然着,她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反正,她是没脸再回安郡王府里白吃白喝、没脸再面对他的情意浓浓。奸诈的纨绔,在她的心底深处扎了一根刺,让她一想到安水屹便痛恨自己身体的肮脏!早知道如此,不如当初什么都不去顾忌,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水屹。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丑女,你能不能认真点?”纨绔狠狠咬着她小巧的下巴。
她茫然的眼神,呆呆看着他!傻傻的小模样,让他又爱又恨……
苏离兮转开眼神,努力忽略现在,再努力将自己的思绪飘走。
去哪里呢?
回水韵坊吧,那里还有长期病泱泱的娘亲!
当然,司徒坊主不会放过她,各种各样的男子会花钱等着她!可那又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已经是个破旧不堪的抹布了。总不能,将娘亲一个人抛在那里不管!
那一个百花香荷包的药效早就过去了,她现在确实清醒了!
只是,她浑身都痛着,稍微动一下也会痛!
她看到自己凌乱的裙子,被人丢弃在床脚下,也是皱巴巴一团儿,不知道等会还能穿回去吗?
纨绔皇帝似乎睡着了!久久的没有动静。她悄悄移/动/一下身子,想离他远一点。他一伸手,又霸道地将她扯了回来……
外面,有一个太监轻轻地敲门,压低着声音劝说着:“皇上,保重龙体呀!”
“滚……”纨绔皇帝丢了一个枕头过去,翻个身继续搂着她睡,十分舒适的样子!
外边,立即恢复了安静!
苏离兮看到,不断有人影在窗外焦急的晃来晃去……
不大一会儿,换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皇上,起身吧!奴婢是昶菁,安水屹进宫了,皇太后娘娘正到处找您呢!皇上,来日方长,保重龙体呀!”
纨绔皇帝才极其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用慵懒调拖着长鼻音儿:“都进来吧……”
立刻,有人推开了房门,一排宫女各自端着盆子、巾子、发饰、干净的衣物等鱼贯而入。
苏离兮急忙拿起床边那一条丝锦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现在周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实在见不得人。
好在,那些宫女们没一个人理会她,只把心思放在照顾纨绔的身上!苏离兮将自己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缩在床角儿。
宫女们跪在他的身边,熟练地清洗擦拭着纨绔皇帝的身体。宫女们面无表情的清理着,手上的动作很轻柔。
她们将纨绔皇帝搀扶起来,服侍他穿上一身清爽的衣物!
有专门侍奉梳头的宫女,拿着犀角梳子为纨绔皇帝梳理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麻利的挽起盘成一髻。
纨绔皇帝自然而然的享受着这一切,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不大一会儿,一个英俊清顺、气质超凡的少年郎,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大宫女昶菁,弯腰捧上一盏热汤,温柔的说道:“皇上您受累了!新炖好的补气汤,您喝一口儿暖暖身子!”
纨绔皇帝终于睁开了眼睛,接过来随意喝了一口,在嘴巴
里漱了几下,又厌恶地吐回到碗里。
昶菁急忙接过碗,用锦帕拭着纨绔嘴角儿。
纨绔活动一下脖子,似乎才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回头,斜眼睥睨着缩在床最最里面的苏离兮。她披头散发,一张脸苍白无色。她双手紧紧抓扯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脖子以下,立刻警惕起来。
她精神紧绷、防备地盯着他看,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居然毫不掩饰……
纨绔咬牙,邪魅的眼眸迷成一条儿缝隙,里面闪动着点点金色的光芒……
两双眼眸,彼此相恨的瞪着,谁都不肯服输的模样!
火药的味道,慢慢地弥漫开来。
现如今,苏离兮什么都不怕了!
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大不了杀了她。杀人不过头儿点地,她又不是没有死过?再死一次又如何?她就是要和他对着干,狠狠地对着干!她不认输、不服软、她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他是皇帝老儿,她也不会低头!
她僵硬着脖子,睁大了眼眸、恨恨的瞪着他,瞪着他那一张无耻的脸!
屋里的气氛十分古怪,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大宫女昶菁说道:“皇上,您看留?还是不留……”
昶菁转身,从一旁的小宫女手里接过一碗黑糊糊的药汁,递到纨绔面前。
纨绔冷冷言道:“赐药!小小舞伎,怎么配拥有朕的龙/种?”
昶菁将药送到苏离兮面前,无情地说道:“苏离兮,喝掉!”
太好了,苏离兮爽快得接过碗,大口大口灌了下去。她还怕怀上纨绔的孩子呢!
看她喝的如此痛快,他心里倒是不痛快起来了,这舞伎竟然嫌弃他?
这药很苦,还带着点酸酸的怪臭味!
苏离兮以前很怕吃苦药,每次吃药都要扭扭捏半天。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含糊,大口大口的喝着。
喝干净了,她将碗往床头一丢。而后,再缩回了身子,充满戒备地看着纨绔……
“丑女,看你的丑样!……”纨绔恨道,脑子里又琢磨起来,该怎么收拾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她是朕的女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她是朕的女人!
皇帝说:“你身子都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了,怎么还是一副斗鸡眼的凶狠模样?一点儿柔软服输都不会!”
苏离兮正在用最后的一点儿尊严和意志力,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对他---横眉冷对、怒目相视!
一名年龄较大的床帏宫女上前来收拾床铺,她从柔软的丝棉褥子下面,抽出一方白色染血的丝帕摊开,她先低头仔细辨别颜色,甚至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几下……
而后,床帏宫女跪在床前,双手恭敬地呈上帕子:“皇上请查阅,这是苏娘子的元/红帕子,经过奴婢多年经验的判断,她确实是第一次,决无作假之可能!婕”
这是床帏宫女的责任,若是发现有一点点作假,床/上那位苏娘子便立刻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尊贵的龙体岂能任人羞辱。
苏离兮蓦然惊了一下,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帕子…丕…
只见,那一方洁白的帕子上,散开几点刺眼猩红的梅花,上面还混杂着不知名的粘液水迹,一片一片的,散发出某种极其暧/昧的气味。
任谁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羞耻的事情!
苏离兮,那一直坚强的面色,开始泛起红晕,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那元/红,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呀。
看到雪白的帕子上那一朵朵盛开的鲜红花儿,纨绔皇帝的神态缓和了一些。她毕竟是个完/璧!
他挥展一下衣袖,显得非常大方的对苏离兮说:“苏离兮,看在你以前还算是遵守妇德,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献给朕的份上,朕也不想过度为难你了。你现在就起来下/床,给朕磕头认错,朕便赐给你一个名分,好叫你在后宫里有一席生存之地。”
向他磕头认错?她何错之有?苏离兮愤恨地瞪着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大宫女昶菁在一旁怒斥道:“大胆的奴才!还敢用这般无礼的眼神直视圣驾?你的眼睛不想要了不成?”
她转向皇帝,谦卑地言道:“皇上,苏离兮如此无状,按照宫规该当剜掉其双目,以儆效尤!”
“剜掉双目?嗬嗬,朕新得的美人,刚刚砸巴出一些新鲜的滋味来,就弄成个废人,以后如何享用?”皇帝摆摆手。
昶菁点头,对着苏离兮言道:“皇上对你仁慈,苏离兮,还不快点跪下谢恩,求皇上赐给你一个位分!”
苏离兮直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出宫,我不稀罕什么位分!”她要离开这里,恨不能立刻飞离这里。
“你…”昶菁很无语了!
皇帝看向那一方染红的元/帕,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的桃花眼一骨碌,即刻坏笑起来:“不是说安水屹那厮儿进宫找人来了吗?不能叫人家安郡王空手回去!赏,立刻将苏离兮的这一方元/帕、赏给安郡王鉴赏鉴赏……”
霎那间,苏离兮只觉得天昏地暗!
她刚刚还一直坚毅的心,立刻被他的一句话,击打的全盘塌陷……
纨绔皇帝他真是厉害!他知道她最怕什么,杀了她不怕、剜掉双目也不怕,可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将她打的趴倒在地。
纨绔皇帝瞧着她害怕的神态,脸上的坏笑更加浓郁:“告诉那安水屹,这苏离兮又好、又美、又温柔,朕很是喜欢她,留下来自己用了!”
闻言,苏离兮彻底崩溃了,彻底输了,她快要疯了、要抓狂了……
纨绔伸手一把儿掐住她的脸蛋,邪气十足的说道:“丑女,朕对你够意思了吧?这是你的元帕,让安郡王好好收藏起来留念!”
“…好歹,你们也曾深爱过一场,多少给人家留点儿念想!将来他若是想你了,随时翻出来看一看,解解相思之苦。”
言罢,他恶狠狠将她甩在一旁,站起来要走……
苏离兮趴在/床/上/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眸子中的仇恨。
她慌忙伸出一只小手,可怜兮兮的扯住纨绔的衣角儿,满眼都是乞求的味道:“皇上,不要,不要这样……”
纨绔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整理一下衣袖:“苏离兮你又变脸了?呵呵,可惜、朕不吃你这一套了。朕为了给你解毒,亲自当成解药,整整一个下午,把自个累了个半死,你却不知道好歹,对朕一肚子的怨恨?你走到现在这一步,全都是朕的错吗?谁叫你自己脑子笨,什么人给你的荷包都敢佩戴在身上。你身上的药性要立刻解,否则不是残废就是瘫痪,是朕救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当时是如何恳求朕救命的?是你自己答应朕,只要救你一命,做什么都可以!”
一滴屈辱的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流下,是苦的、是咸的、是痛的……
苏离兮心中的痛恨到达了极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言善辩的男子?
昏君,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彻彻底底的纨绔昏君,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苏离兮觉得自
tang己头痛欲裂!她不敢想象,安水屹看到这元帕时的表情和心情……
“诺!……”那床帏宫女双手托起元帕高高举过头顶,倒退三步后转身离开。
昶菁上前,恭敬地问道:“皇上,这小舞伎苏离兮如何处置?安水屹还在慈宣宫里等着要人呢,皇太后娘娘的人也等在外面,看来是不找到她就不罢休了!”
纨绔整理好衣袖,走到房间门口处:“既如此然…”
他回头冷冷说道:
“直接将苏离兮送到太后的慈宣宫里去,她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这怎么改变?皇帝的女人能随便让给别的男子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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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空气中有些暗香的味道……
天空的暮色,是稀薄的墨蓝,有些难分是黎明或是傍晚!
慈宣宫,正殿……
安太后坐在大殿正中的黄花梨木雕凤榻上,神态中肃然透着几分威严!
她一身缕金百蝶绣暗花正黄缎袄,高挽乌发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绾着朝阳九凤挂珠摇钗。那长期高位者的气度浑然天成,使人莫名承受着隐隐约约的压力。
安水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平日里儒雅与平静全都消失不见,他满脸是不加掩饰的怒色与隐忍。
大殿中的气氛,有些僵持……
安水屹已经等了几个时辰,要人!他坐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要人!
他的苏离兮进宫以后,就莫名消失不见!
青梅等几个丫鬟在宫门外守候良久,越来越惶恐不安,眼看那张御侍和刘月棠都出宫了,唯独不见苏离兮的踪影?她们只得如实禀告安水屹。
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惶恐不安,弥漫着安水屹的心头!他们把苏离兮怎么了?
杀了、打了?拘禁了?
曾经,有人在宫里莫名失踪,竟是永远都找不到了!这座雄伟宏大的宫,有时就是一座吞噬人不吐骨头的宫!
安太后派出几十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