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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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宠记-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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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祈雨看到落在自己面前的休书,捡起地上的休书,她立刻哭着爬起朝吴烨跑去:“烨哥哥,是他们陷害我,烨哥哥……”

    可吴烨红着眼,干脆快步跑了,任她从后面摔倒在地。

    秦洬背着宗绫从摔倒在地刘祈雨面前走过,宗绫调皮的朝地上的刘祈雨吐了下口水,骂了句:“活该!”

    刘祈雨受不了这个刺激,起身就想去撕宗绫,被秦洬抬脚朝后一踢,直接就将刘祈雨踢飞了去。

    那些百姓见王爷与王妃都走了,便过来对着刘祈雨就是一顿揍。

    离刘祈雨远了,宗绫身上的气焰就马上散了去。她趴在秦洬的背上,道:“其实我挺想杀了她的,可我没资格。”

    秦洬应道:“落在你外祖父手里,她仍活不了。”

    宗绫:“嗯!”

    后来刘祈雨是满身伤回去的,百姓的悠悠众口总是能将消息传递的很快。当她拖着一身伤慢吞吞的回到刘宅时,却被拒之门外。

    一路上就已经不断有人拿东西砸她,她知道爹娘定然也知道了今日发生了事,她心下一慌,连忙哭着敲门:“爹……娘……”

    里头传出刘通判怒吼的声音:“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爹……娘……”她闻言哭的更凶了,用尽全力拍打着门,“不要丢下我,爹,救救我。”若她被抓了,定然是被军法处置的。

    可没人理她,她的手拍肿了也没人理。

    她贴着门,抱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她最讨厌的宗绫嫁给了她喜欢的人,最疼她的丈夫休了她,爹娘如今又将她逐出家门。要不了多久,她将会被抓起来,必定一死。

    而这一切都是宗绫害的,宗绫在一步步将她往绝境中引,折磨她的身心,让她背着最恶劣的名声去死。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爱慕虚荣、阴狠毒辣……

    她恨宗绫,恨有父母给赎罪的宗绫。

    而她却只能自己承受。

    施府。

    宗绫被秦洬牵着踏入前院时,正要去函悦轩,被施府的管家拦住去路:“王爷,王妃,老太爷有请进了一趟正厅。”

    宗绫闻言诧异:“老太爷?”

    管家:“是的。”

    宗绫抬头看着秦洬,眸中有紧张之色。

    秦洬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抚道:“走吧!”

    宗绫点头,被秦洬牵着朝正厅去了,进入正厅,他们便见到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啜茶,因见到他们而站起来的施家老太爷施衷缘。

    施衷缘虽上了年纪,一头的银发,因是武将,看起来仍旧铁铮铮的,硬朗的很。他先是看了看宗绫,后对秦洬行礼:“王爷。”

    他是听了外头的传言,才赶了回来。

    宗绫仍旧有些怕外祖父,她靠着秦洬怯怯的喊了声:“外祖父。”

    对施衷缘来说,宗绫并不全无辜,尤其是她嫁给秦洬这事,着实是让人觉得一言难尽。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么难以接受了,他朝宗绫颔了颔首。

    他问道:“外头传的可是真的?”

    秦洬应道:“是真的。”

    施衷缘看到秦洬在看自己时,眼里隐隐透着冷意,他心下暗暗叹气,其实心中也是有愧,只怨自己当年不肯相信宗绫的话,一意孤行,才酿就了宗家的悲剧。

    宗绫是个单纯的,并未想到若她是背锅的,那害死她爹娘的,施家也要担更重要的责任。她总是潜意识里觉得,害死她爹娘的,就是她自己。

    说难听点,宗绫其实多少也被曾经的种种打击折磨以及多方面的洗脑,逼得她心绪认知在某些方面,出了些极难让人发现的问题。

    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年纪还小。

    别人不知道,宗绫不知道,但她的丈夫,秦洬却知道。

    他突然对施衷缘道:“将军不该说些什么?毕竟就是因为将军曾经的顽固不化,不肯相信阿绫的话,才害的阿绫失去了父母。”

    当宗绫在听到这话而觉得诧异之际,老夫人跑了进来将她抱入怀中,难得哭道:“都有错,我们施家的人都有错,是我们都不肯相信绫儿。”

    施衷缘哽了哽喉咙,终是叹道:“我会派人将真相查明白。”

    老夫人闻言过去怒道:“还查什么?你这是至今不肯相信绫儿的话?”

    秦洬不管他们吵什么,只摸了摸宗绫的脑袋,牵着她走出了正厅,等她慢慢的感觉负担更小。

    后来宗绫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跑回了正厅问施衷缘:“外祖父,我娘的墓地呢?”

    施衷缘未想她会突然跑回来,他犹豫了下,道:“改日再说吧!”

    老夫人更愤怒了:“为何不说?你老头子,就爱净找事是不是?这事瞒了我们五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施衷缘如今也是乱的很,他叹了口气,迈步就不顾老夫人的阻拦,离开了正厅。

    看着离开的夫妻俩,宗绫怔了怔,突然绷紧身体问秦洬:“你说,我娘会不会没死?西北面的某个地方会不会关着我娘?”

    这事,她一直想了很久,最后仍是忍不住得出这个大胆的推测。因为,她真的总是在寂静的黑夜里,听到她娘的声音。

    秦洬看着她:“那今晚我们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

    隐州这段剧情不多~

 第107章

    施衷缘当真是被老夫人好一番折腾; 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夫人,他便吩咐下去:“抓住刘祈雨; 查明当年的事后; 军法处置。”

    随着亲信的离去; 他叹了口气,负手立于书房的窗口处; 久久未曾动弹。

    后来施琏与施大夫人踏入了; 施琏问道:“不知爹唤我们过来; 是所为何事?”平时有什么公事,唤他倒也正常; 今日却也唤了他这自小儿子不在后; 就一直不闻世事的妻子。

    施衷缘回过身; 看了看面容憔悴的大儿媳; 又看了看只要一有机会便会陪陪妻子; 怕妻子想不开的大儿子。

    如他所料,这两人还不知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之事。

    他便将外面所传的事情都一一与大儿子夫妇俩说了。毕竟宗绫虽也犯了错,但那些错也因为过度的惩罚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今真是他们施家欠宗家的; 欠宗绫的。

    所以他们全家都不能当此事如未发生过。

    施琏与妻子听了父亲的话; 自然是震惊的。由施琏的问道:“爹确定这是属实?”

    毕竟他们都认定了宗绫是个无恶不作的女孩,能做那种事也不稀奇。可如今却被告知烧了粮草主库的是刘祈雨,这着实难以置信。

    施衷缘看着大儿子脸上的怀疑,心中更是感慨,他道:“我已派了人去查此事; 是真是假不久便知。若是真,那咱们施家就欠宗家,欠阿绫太多。”

    一直不说话的大夫人抿起了嘴,其实她是一直不喜欢那个爱惹是生非的宗绫,公爹所说的话,她并不相信。

    施衷缘又道:“若是真,咱们就得向阿绫认罪了。”无论当初的宗绫值不值得他人相信,他们冤枉了人却不假,害了宗家家破人亡是不假。

    认罪……可这罪就大了……

    夜时,秦洬缠着宗绫好一番缠绵,直至夜深后,搂着累瘫的她歇息时,宗绫突然喘着气有气无力道:“咱们去看看吧?”说这话时,她的心里自然是紧张极了,毕竟觉得她娘还活着,真是痴人做梦。

    可她仍旧是做了这个最美好的梦,否则如何解释最近发现的种种异样?

    她本是因情潮太大,不由掐入秦洬肉里的手指,再次情不自禁使了力。

    感觉到疼痛的秦洬,低头亲了亲身下人的鼻尖,安抚道:“别紧张。”

    宗绫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我仍旧是不由抱起了这个希望,放都放不下。”

    秦洬看了她的眼睛半响,突然问道:“关于当年的事,你不怨施家人冤枉了你?”

    宗绫未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她愣了下,垂眸道:“哪有不怨的道理?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曾经的我劣迹斑斑,不值得人家相信。”

    默了一会儿后,她又轻轻的,闷闷的道了一句:“当初连我爹娘都不相信我。”

    所以她还能怨谁?

    秦洬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怜惜的低头吻上她的唇。如此一看,他倒是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都不无辜,连她爹娘自己都要对自己的死担责任。

    亲了她一会儿,他便起身先给自己穿了衣服,然后又给她穿了衣服,理了妆容后,他牵着她出去,进入了黑夜中。

    施府整个西北面都被封了起来,四周看守的侍卫很多。但有秦洬在,再多的侍卫也能无声无息间被撂晕,然后牵着她非常有目的性的前行。

    宗绫问他:“你知道在哪里?”

    秦洬应道:“前几天我也听到了声音,便断定了方向。”

    宗绫了然。

    后来,他们从一处独院的院口停下,宗绫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不由握紧了秦洬的手。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何会有那些奇怪的想法,若只是抱着单纯因为好奇来看看的想法,也就不会怕失望。

    秦洬捡了地上的石子,击倒里面看守着正屋门的侍卫。之后微弯下腰,像抱孩子一般托住她的腿弯抱起她,任她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耳根处。

    来了隐州,随着她的负担越来越小,她对他的依赖也越来越重。

    秦洬抱着她来到院中的屋门前,用内力毁了门上的锁之后,在她的耳边轻轻道:“你来推门?乖,别怕。”他对她说话时,声音也越来越温柔了。

    宗绫是被他托起的,所以比他高了一些,她低头看了看他,默了一瞬后,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在门前抬起小手搁在门上。

    犹豫一下,她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味道很清新,夹杂着浓浓的人气,一闻便知里头是时常被打扫的,也是时常有人住着。

    宗绫再难忍住,加快了步伐马上过去点了蜡烛,拿到了床边。当她看到躺在床上那张熟悉的脸时,她立刻震惊的睁大了眼,手里的蜡烛落了地。

    秦洬见到床上的人,亦是惊讶的,未想到真是宗绫的娘。见蜡烛被摔灭,他过去将床头的落地灯给点燃。

    宗绫含着泪从床边蹲下,颤着唇喊了声:“娘?”

    施英陡的睁开了眼,灯光下,她那双与宗绫相似的眼里,似有星光在闪,明明灭灭的。不可否认,纵使上了年纪,她依旧是很好看的。只是,三十几岁的人,却犹如四十多岁,让人见了不由觉得心酸。

    她转眸见到宗绫,眼里毫无波动之色。

    这种眼神,让宗绫觉得渗人,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马上扑入施英的怀中,哭道:“娘……娘……你竟然还活着,娘……”虽是哭,她的心里却有着能弥天的惊喜,交杂着面对母亲时才有的委屈。

    不想施英却突然坐起身,一把将她推开,大声道:“滚开!都滚开!”

    她的力气很大,宗绫被推了个措不及防,差点被推倒,好在被秦洬及时给扶住。

    “娘……”宗绫眼角悬着泪,茫然的看着施英。

    施英拿起枕头就砸他们,嘴里嚷嚷着:“滚,通通都滚。”

    秦洬搂着宗绫躲开了枕头,在无法消化这一切的宗绫耳边轻声道:“她好像神志有问题。”

    宗绫呆住。

    神志有问题……

    这时,施衷缘急促的跑了进来,老夫人跟在他身后,老夫人见到里头的秦洬与宗绫,先是惊讶,再看到床里侧抱住自己冷冷的看着他们的施英时,她震惊的睁大眼。

    施衷缘拧起了眉。

    老夫人倏地过去不顾施英的挣扎将其搂入怀中,惊喜交加,亦是流出了泪:“阿英?这是我的阿英吗?阿英……”

    施英的身子太弱,老夫人如此抱着她,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神的喃喃着:“滚开,都滚开……”

    自己的女儿,自然不会认错,老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对站在那里的施衷缘吼道:“你还不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她只缓一会儿便知道女儿确实是活着,却是神志不清。

    宗绫被秦洬搂在怀里,含着泪呆呆的看着已经不认得自己的母亲。老夫人这一吼,将她吼回了神,她也茫然不解的看着外祖父。

    既然这里是去年五月份被封的,那娘该是那个时候被关在这里的。那时正好是外祖母去耀都之后,所以外祖母也是刚知道娘在这里。她记得当年娘在她怀里断了气后,外祖父把娘抢走离去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如今看来,不仅她不知道,除了外祖父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施衷缘在三双目光,保持着沉默。后来老夫人又大声道:“还不快说?你凭什么隐瞒我们?阿英怎么活下来的?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施衷缘吞了吞喉咙,终是道了两个字:“莫问。”

    老夫人闻言怒了,若不是怀中抱着施英,她怕是又扑过去捶打着这老不死的胸膛宣泄自己。她咬牙厉声道:“你说不说?”

    宗绫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施衷缘,不解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施衷缘重申了一遍:“我说的是莫问。”

    老夫人再难忍住,放下女儿,就过去对着施衷缘的胸膛猛捶,那力道可是不含糊的:“你个老不死的,凭什么不让我们问?”

    施衷缘拧眉又道:“是神医莫问。”

    老夫人停下了捶打的动作,呆怔了起来:“莫问?”

    神医莫问,听过的人是不少,所以老夫人也反应过来了。

    但见过他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听说任何人到了他手里,死的都有几率医活,活的那更是百病可医。相传木汕的老久亲王,曾就因为病重而断过一次气,那时久王世子不知从那里找到了莫问,让莫问欠了个人情,莫问便去了趟久王府,将久亲王给医活了。自此莫问在百姓间更是神一样的存在,找他的人多不胜数,有找他治病的,有起了邪念想利用他的,但谁也不能如愿。

    甚至都有人怀疑莫问其实已经不在了,毕竟年纪大了,渐渐他似乎就成了个传说。

    施衷缘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也无意义,便终是缓缓道出:“莫问脾性古怪,医术了得,却不喜医人。他喜欢做的事,仅仅只是在医术上得到突破。除非自己有需要,平时他只有在欠了人情时,才会帮对方医一个人。”

    这确实是脾性古怪,不喜欢医人,却喜欢医术。

    施衷缘继续道:“我当年追赶藏卧在我境的北寇,一路上了九英山山顶,在那里有幸采了棵雪莲。下山之际正巧碰到一个采药的大夫,他告诉我他是莫问,只要我将这棵雪莲给他急用,他便会帮我医一个人。我并不相信他就是莫问,索性区区一棵雪莲,我也不在乎,便就给了他。他告诉我,他会在九英山北山脚逗留两日,再相见就随缘了。”

    老夫人不由道:“他如此暴露自己,就不怕被逮住?”

    施衷缘:“他武功极高,连我都不可能抓到他,否则他也不会像个泥鳅一样过了几十年,谁也找不到。也许与那个卧藏我境的北寇有关,当日两个粮库被烧后,马上北寇便袭入。后来看着阿英断气后,我突然想起那大夫的话,想死马当活马医,便就抱着阿英过去了。”

    见他突然停了,老夫人马上又问:“后来呢?”

    施衷缘:“后来他给我说了许多医术上的我不懂的话,把阿英带走了。我只听得懂其中一部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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