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气的发抖:“你是不是蠢,我要是想跟萧王走,当初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以死相逼?他要我,我直接跟他走了不就行了吗?你怎么还怀疑我?”
曦泽反驳道:“当初是很坚定,在所有人面前,你表现的很坚贞,我也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你为什么做出这种藕断丝连的事情来?你不是不跟萧王走吗?为什么要去见他,为什么要把他的人放在身边,难道不是在给自己留退路吗?还是对我不放心是不是?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吗?你的生活起居,我有苛待过一丝一毫吗?皇后也未必有你过的这么金贵!而且,我有宠别人胜过你吗?我这一整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你居然还要防备我,你真是太伤我心了!你还想跑是不是,你跟走,我今天难道还制不住自己的女人?”说着,就死死的攥着云倾往未央宫拖。一边走一边说道,“四喜,还不快去外面看看那辆马车到底是谁拉来的?”
他的力气极大,云倾只好跟着他走,想挣脱又挣不脱,云倾大吼道:“你又发疯,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快松手啊……松手……”
曦泽死死的攥着她一直不松手,就这样沉着脸,将她拖到了未央宫的正殿。
所有人见曦泽脸色不对,纷纷跪到地上,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怀宇站在门边,也不敢扑上去,只是低低的喊了一句:“父皇……”
曦泽看也不看他,拉着云倾往上送,云倾吓得一惊:“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啊——啊——”
云倾痛的大叫,曦泽居然在她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个小口。
松开她的时候,云倾低头望去,鲜红夺目的血液正从那个小口一点一点的渗出来,云倾气的满面通红,还好奴才们都低着头,没有看到,不然她岂不是要囧死?
云倾紧紧蹙着柳眉,怒然问道:“你……你又发疯……干什么啊你……”
曦泽冷着脸,一字一字的说道:“就是要在你的胸口上咬个窟窿,这个地方不许涂药,让他长个疤,从今以后,这个疤就代表着你是我的人,谁都别想觊觎!”
云倾大囧:“你……”
曦泽对着底下,严肃的下令道:“你们都给朕看紧你们的主子,不要让她踏出未央宫一步,谁要是敢放她出去,朕就砍光你们的脑袋,一个也不会放过,都听清楚了没有?!”
宫人们吓得一抖,齐齐道:“听清楚了,奴婢(奴才)遵旨!”
曦泽最后看了云倾一眼,恨声说道:“我现在去处理把你带出去的人,待会再来收拾你,你给我老实点!”说完,就一阵风一样的离去了。
等他走了,怀宇走到云倾面前,仰着小脑袋问道:“母妃,父皇为什么不理我?”
云倾看了看手上鲜红的印子,没好气的说道:“他发疯!”
“什么是发疯?”怀宇天真的问道。
云倾道:“发疯就是翻脸不认人,也不好好说话,说不定会动手打人!你父皇是不是很可怕?”
怀宇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可怕!”
云倾道:“那就不要理你父皇,天晚了,快去睡觉!”说着,就对着下面扬声道,“来人,带七皇子下去休息!”
很快就有宫人上前,带着怀宇下去了!
曦泽一阵风一样的来到承光殿,等在殿中的沐雪松赶忙抱拳道:“拜见皇上!”
曦泽一边走一边扬手道:“免礼!”
“谢皇上!”沐雪松见曦泽坐下,赶忙问道,“皇上,您拦住皇贵妃了吗?”
刚才给曦泽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沐雪松。
曦泽端坐在椅子后面,肃穆着脸说道:“还好朕去的及时,刚好逮到了,现在,皇贵妃已经被朕带到了未央宫,禁足在里面,这一次,她是哪里也去不了了!”
沐雪松笑道:“拦的及时就好!现在,皇上可以放心了!”
曦泽嗯了一声,说道:“这次,真是太感谢沐将军了,若不是你及时来给朕通风报信,皇贵妃就被带跑了,这一次,你立下大功,朕一定会好好的赏你!”
沐雪松赶忙道:“皇上言重了,臣知道,皇上十分爱重皇贵妃,臣怎么忍心看皇上与自己心爱之人分离?又怎么可能在得知有人要将宫妃拐跑的时候而无动于衷?臣自己也有心爱的人,臣可以理解皇上心中的感受,臣不愿看到皇上伤心难过,自然是要尽力为皇上分忧,能够及时阻止居心叵测之人的阴谋就好,臣不敢奢求什么赏赐!”
曦泽满意的点点头。
沐雪松觑着曦泽的脸色,说道:“不知,皇上是否已经查清是谁要拐走皇贵妃,不知道是不是跟臣知道的人是一样的?”
曦泽眉心一动,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眸,十分认真的问道:“你知道这件事的隐情?是谁,是谁要在主使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可恶,竟将主意打在朕的皇贵妃身上!”
第一百八十八章 离间
沐雪松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臣现在也不好说,皇上可有看清是谁带着皇贵妃逃跑的?而且,这逃跑的路线很蹊跷,说是皇宫的秘密侧门,这个门是什么时候有的,臣一直不知道啊!还好消息准确,不然,恐怕皇贵妃就已经被拐跑了!”
曦泽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说道:“那个侧门是朕秘密命人开的,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当然不会知道,刚才朕检查了一下,那个门的钥匙居然失窃了,难怪朕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而且,守卫也被打昏,朕已经命人去查这件事情了,很快就有结果了!”
果然,不一会儿,四喜就带着翠娜和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来到了承光殿。
四喜大声说道:“大胆奴才,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二人这才跪下,道:
“奴婢拜见皇上!”
“奴才拜见皇上!”
曦泽指着他们二人,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四喜见他们半天不说话,尖着声音说道:“还不快说!皇上问话,都不回答,难道是想大刑伺候不成?”
翠娜这才答道:“奴婢名叫翠娜!”
那车夫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刘刚!”
曦泽望向底下,说道:“你们是一伙的吧?朕问你们,侧门的钥匙是谁偷走的?”
翠娜答道:“是奴婢偷走,让人把门打开的!”
曦泽闻言,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朕的承光殿来偷钥匙,你可知,你今日所犯之罪,若是从重处置,便是死罪!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翠娜左右望了望,半晌方道:“是,是夏相指使奴婢这么做的,这个车夫就是夏相府中的人!”
曦泽大惊,一瞬间,所的汗毛全部都竖立起来了,曦泽锐利的双眸扫向四喜,冷冷的质问道:“四喜,这个车夫是夏相的人?”
四喜闻言一抖,赶忙低下头,说道:“回皇上的话……确实是夏府的车夫!”
曦泽惊的有些理智游离,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晚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忽然,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愤怒的说道,“朕不相信,你们若是敢栽赃朕的丞相,朕就立刻叫你们不得好死!来人,给朕上杖刑,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翠娜大惊,赶忙说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夏相让奴婢带皇贵妃出宫的,而且,他今天还准备跟奴婢一起出京城去萧国!”
车夫赶忙连连求饶:“皇上饶命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沐雪松见状,插进来说道:“皇上,这个奴婢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在栽赃,臣知道的也跟她所说的是吻合的!”
曦泽挑眉望向沐雪松,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沐雪松抱拳说道:“关于夏相多年不娶一事,不知皇上知道多少,夏相曾经爱恋着一名女子,却求而不得,后来,那女子离他而去,夏相为了等她回来,年近不惑也没有娶妻,皇上,您知道吗?那个女子现在在萧国,在萧王的手上,萧王要求夏相将皇贵妃带给他,他才会把那个女子还给夏相,所以,夏相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皇上,夏相已经背叛了您,背叛了整个大晋,他今天就要带着皇贵妃去萧国,若不是臣事先知情,局势恐怕根本无法收拾啊!”
随着沐雪松一开一合的双唇,曦泽感觉自己如遭电击,夏晚枫确实跟他说过有这样一个女子,可是,沐雪松又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那个女子现在在萧王的手上?他扬起手指着沐雪松,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夏相多年不娶是为了那个女子的事情的?”
沐雪松回答道:“臣也是最近才查清这件事情,之前,臣也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夏相一直不娶妻,后来一查,原来是这样的内情,臣一知道就来通知皇上了,若是皇上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搜查夏府,一定可以搜到一些蛛丝马迹,因为夏相现在还不知道事情败露了,一定没有这么快收拾干净的!”
曦泽冷冷的深吸一口气,面容有些扭曲,他砸在桌子上的拳头不断的收紧,他那锐利的眸光忽然转向四喜,冷然下令道:“四喜,你立刻去传夏相来见朕,同时,给朕仔细的搜查夏相的屋子!”
前去夏府的人很快就带着夏晚枫回来了,领头的是四喜,他来后对曦泽道:“皇上,这是臣在夏府搜到的!”
那是一封信,曦泽伸手一看,上面居然印着萧室王朝的国印,信上的内容跟沐雪松说的大致相同,曦泽愤怒的把信扔到夏晚枫面前,怒道:“你自己看!”
夏晚枫还在蒙圈状态,还不知道刚才宫里发生了大事,他捡起信,迅速一浏览,不禁脸色大变:“皇上,这信是假的,微臣绝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微臣绝不可能背着皇上跟萧王有来往!”
曦泽指着他,愤怒的问道:“朕问你,你一直爱慕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在萧国?”
夏晚枫赶忙说道:“不不不,她不在萧国!”
“那她在哪里?”
夏晚枫答不出来,这个人本来就是他捏造出来的,现在要怎么圆这个谎?他的眼眸闪了闪,说道:“皇上,臣现在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臣可是向皇上保证,她绝不可能在萧国,就算她在萧国,臣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皇上,臣在您还只是恭王的时候,就跟在你身边,你的感情,从来就没有瞒过臣,臣知道你一心爱着皇贵妃,在您的心里,没有一个人能胜过皇贵妃,她是你最在乎的人,臣怎么可能将皇贵妃带到萧国去?难道皇上相信,臣会背叛你吗?臣对皇上的忠心难道还要臣重复来说吗?”
曦泽黑着脸,问道:“难道你没有为了自己的感情而破坏朕的感情吗?你为了那个女子一直不娶,等到今天!可见,你是十分爱着她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陷害
夏晚枫墙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十分认真而坚定的说道:“皇上,臣没有接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怎么可能认定她在萧国?这封信,若不是皇上现在交给臣,臣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封信,而且这封信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萧国皇室的印章也是可以伪造的啊!臣对娶妻一事早就已经放弃了,现在已经不想再等任何人,臣都快四十了,都已经老了,哪里还会像年轻时一样想着娶妻?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破坏皇上的感情,皇上一直将臣当做兄弟一样对待,试问当兄弟的怎么可能做的出这种事情来?臣可以拿自己的性命起誓,绝没有设局背叛皇上与萧王暗中来往,更没有要设计带走皇贵妃!若是臣有半句虚言,就叫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曦泽怒气稍敛,眸光一转,他又指着车夫问道:“这个车夫是不是你夏府的人?”
夏晚枫往旁边望去,不禁怒火大涨,他又转眸望向曦泽,如实答道:“他确实是夏府的人!”
曦泽眉心一动,怒道:“他一直等在宫门外,企图将皇贵妃带走,你知道他等的是哪个宫门吗?并不是寻常的出宫之门,而是朕秘密开在西南侧的那个小门,那个门,一般的人是不知道的,知道的人只有你和祈夜,以及朕的亲信御林军统领,而你的车夫就等在那里,你作何解释?”
“这……”夏晚枫迅速转动着思维,怎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
曦泽转眸望向车夫,问道:“刘刚,朕问你,是谁告诉你皇宫有那个侧门的?又是谁让你驾着马车停在那里等着的?”
刘刚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原本是不知道有那个侧门的,是夏相告诉奴才的,也是夏相让奴才等在那里接应皇贵妃的,他要奴才带着皇贵妃和他一起去萧国!”
夏晚枫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眼,这个家奴居然背叛的这么彻底,夏晚枫大怒的斥道:“胡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皇上面前你也敢撒谎,难道不知道欺君是死罪吗?”说着,又转眸望向曦泽,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这个奴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臣绝没有像任何人透露关于皇宫侧面的事!皇上,你确定那个侧门不会被其他的人找到吗?御林军统领也不会走漏消息吗?”
“放肆!”曦泽怒道,“御林军统领是朕的亲信,只听命于朕一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走漏消息?你不要胡乱猜测!”
夏晚枫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臣真的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那个侧门,更没有命令车夫等在那里,请皇上相信微臣,微臣是绝不可能背叛皇上的!”
就在这时,沐雪松忽然插进来,说道:“皇上,事情已经分明,人证物证俱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夏相做的,只是现在他见事情败露,所以不敢承认,毕竟背叛皇上,暗中与萧王来往,拐带皇贵妃不仅仅是死罪,还会牵累到他夏氏一族,所以他才强辞狡辩,只是,在这么多证据面前,他的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皇上圣明,还请皇上定罪!”
“你……”夏晚枫怒目望向沐雪松,厉声道,“沐雪松,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本丞相什么都没有做过,一直忠心于皇上,从未背叛,这些罪名,本丞相是不会认的!”
沐雪松道:“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你想不认也没有办法,你以为皇上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夏晚枫懒得再跟他争,转眸望向曦泽,抱拳道:“皇上,这个车夫已经背叛了臣,他说的话不足为信啊,臣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越矩的事情,难道皇上不相信臣了吗?难道皇上真的相信臣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您吗?这一切都是别人在栽赃陷害臣啊,请皇上明鉴!”
曦泽黑着脸问道:“谁陷害你?”
夏晚枫立刻答道:“就是沐雪松!”
“你……”沐雪松大怒。
夏晚枫打断道:“事情很明显,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弄出来陷害微臣的!”
沐雪松立刻反击道:“夏晚枫,你胡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在栽赃陷害你?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在皇上面前你也要信口雌黄,难道你身为丞相还敢犯欺君之罪吗?”
夏晚枫毫不客气的回道:“我有没有欺君,皇上自有定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野心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算计吗?你就是伪造这么多的证据打我个措手不及,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屈服吗……”
“够了!”曦泽暴怒的打断,“别吵了!不必在朕面前争了!”
二人这才停止争吵。
曦泽的脸色已经黑的极端难看,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无比愤恨的说道:“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敢拐带朕的皇贵妃,朕一定不会不放过,晚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