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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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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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你呢,端什么妃嫔的架子?”
  王宁暄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沁瑶,你少说两句!”
  “姐姐,我说错了吗?”丽妃连忙辩道,“皇上确实没有册封她,而且还让你……”
  “够了!”王宁暄打断道,“在宫内你应该自称‘臣妾’,而不是‘我’!若是连这最起码的宫廷礼仪都不懂,那本宫就再遣一位教习姑姑去你那好生教导你,免得今后遗人笑柄!”
  望着王宁暄严肃的双眸,丽妃不服气地闭了嘴。
  然而,站在正中央的沈绿衣此刻脸色却微微一变:“娘娘怎么不让她把话说完?皇上还吩咐了什么?”
  王宁暄没有回答沈绿衣的问题,她对疏影稍一示意,疏影会意,立即呈上一本折子。王宁暄从疏影手中接过那本折子,递与沈绿衣,和颜悦色道,“绿衣,这折子上的内容本宫已抄录一份给皇上,皇上应该没有这么快做出决定,你今日去见皇上,或许还来得及!”
  沈绿衣狐疑地接过那本折子,翻开细看,上面写的竟是为给她赐婚所备的人选,个个身份家世都写得极其详尽。一瞬间,沈绿衣脸色惨白如纸,几近透明。若不是众妃皆在场,她便会立时将这折子撕个粉碎。她合上折子,强自镇定地问道:“这折子上为什么第一个写的是他的名字?”
  王宁暄淡淡答道:“是他求本宫一定要将他的名字放在首位的!”
  沈绿衣闻言,瞬间恼怒不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添什么乱?他把自己的名字放在首位,岂不是雪上加霜?然而,众妃皆在,她又岂能叫众人皆看她的笑话,只得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怒气,将折子还给王宁暄,浅浅一福后,转身迅速离开了朝凤殿。
  云倾望着沈绿衣匆匆离去的背影,惊讶不已,众妃皆窃窃私语不断,最先询问的是傅凝嫣:“娘娘,那折子上写的是什么?端仪郡主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
  可惜,王宁暄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耐地挥手制止道:“本宫乏了,你们莫要再问了!太后近来凤体抱恙,怕是要过几日方能召见众位妹妹,到时,太后颁旨召见,本宫再带领大家去寿安宫拜见太后,今儿就到这吧,你们也好早些回宫休息!”接着又转头对疏影道,“疏影,安排好人将新进宫的八位贵人带到她们各自的居所,不得有误!”
  疏影立即答“是”。
  无奈,云倾只得随众人起身跪安。


第二章 归来池苑皆依旧
  云倾从朝凤殿中走出来,便有一名身着浅紫宫装的宫女款款向她走来,为她引路,只见那名宫女依礼对她浅浅一福,略弯着眉眼,恭恭敬敬说道:“云贵人万福,您的居所在储秀宫桃雨轩,请随奴婢来。”
  云倾见状,亦含笑回道:“多谢姑姑为我带路,辛苦了!”
  “小主客气了!”
  远处,只见刚刚走出朝凤殿的众妃纷纷欲从丽妃处解惑,丽妃却不耐地拒绝回答,摇着团扇径直离开了。云倾暗自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了。
  走在这前往储秀宫的路上,云倾细细回想着沈绿衣离去时一变再变的神态,会是因为什么事情?还有一件令她疑惑的事,就是这沈绿衣居然没有得到曦泽的册封,难道她与曦泽之间的关系出了什么变化吗?
  一时之间,云倾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待走到储秀宫桃雨轩时,她的心头仍是一团迷雾。
  不过,此时她已经没了功夫去细想,浦一踏进桃雨轩,一股子浓浓的桃花香便迎面扑来,这院前两侧两排艳丽的桃树丝毫不逊于桃夭院中的桃树,虽然尚在仲春,但颗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还是无不绽放着春的魅力,那是激情洋溢、活力四射的生命所带来的震人心魂的力量,妖冶而绚丽,云倾实在爱极了,曦泽竟为她选了如此美丽的居所,不禁在心底暗自欢喜。
  待走进屋内,桃雨轩的掌事女官便带着宫女内监齐齐下跪向云倾请安:
  “奴婢给小主请安,小主万福金安!”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万福金安!”
  云倾定睛望去,这跪在最前头的掌事女官不正是蕊儿么,立时欢喜万分:“蕊儿,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蕊儿抬首望向云倾,语声中亦有止不住的欢喜和激动:“小主,正是奴婢蕊儿,奴婢能再见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云倾闻言,更是欢喜不已,连忙道:“大家都快起来,别太拘着礼了!”
  “谢小主!”众宫人闻声纷纷起身,整衣敛容,个个都站得端正。
  待众人皆站定,蕊儿微笑着向云倾一一介绍道:“小主,桃雨轩共分配了三名太监和五名宫女来伺候,其中,首领太监是于墨,另两名分别是小路子和小柚子,四名宫女分别是彩绡、彩纱、暖冬和暖霏。”
  云倾一一望去,底下的宫人看起来个个皆是白白净净、老老实实,但愿他们能如他们的面相那般忠诚尽责,云倾端直身子,认真道:“进了这桃雨轩,我不求你们多么卖力去为我争宠夺位,只愿你们明白我们既然住到了一处,便是我们的缘分,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家人,有我的一口饭吃,我绝不会委屈你们喝粥,但若是有人背主弃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按照晋宫规制,后宫嫔妃只有升至贵嫔之位方可居一宫主殿,掌一宫之事,并对平级及下级嫔妃与宫人自称本宫,贵嫔之下的嫔妃只可居偏殿,自称“我”。所以,云倾的自称是“我”。
  而此时,底下众人闻言,连忙躬身道:“奴婢(奴才)谨遵小主教诲!”
  云倾见状,连连点头,似是很满意:“好了,我这里现在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都去当值吧!”
  于是众人纷纷退下,云倾牵起蕊儿的手直直走进内殿,见众人都不在跟前了,方问道:“蕊儿,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储秀宫桃雨轩中来当值的?”
  哪知,蕊儿竟突然俯身于地,重重磕了一个头,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小声道:“是皇上将奴婢调到桃雨轩来伺候公主的。公主,能见到您平安出现在奴婢面前,奴婢便是即刻死去也死而无憾了,这段时日,奴婢没有伺候在公主身侧,公主受苦了,都是奴婢无用!”
  云倾闻言,不禁大为动容,连忙起身将蕊儿扶起,推心置腹道:“蕊儿,你别这样,我知你忠心于我,只是事出突来,我也是进了公主府才知道皇上在公主府的喜房内挖了一条密道,再加上大婚那日发生的事太多太混乱,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公主府失火那日,死的并不是我,我早在皇上的安排下成功地逃离了公主府,之后一直住在恭王府的桃夭院,直到今日皇上将我册为贵人迎进宫内,你我主仆才得以团聚,我没能及早告知你,害你为我担心了,其实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蕊儿反手握住云倾的双手,轻轻摇了摇头:“公主,没关系的,只要您能平安无事,叫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公主您素来性格高傲,如何能这样委屈为贵人进宫?奴婢瞧着,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其实,娘娘生前为公主安排的北大人是娘娘深思熟虑后为公主择的夫婿,他的心中从来只装有公主一人,定然不会如此委屈公主的啊!”
  “一切都是出于我本心,名位对我而言,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心里最看重的,是能不能和心爱之人相守。”然而思及兰君兰君,云倾又不禁黯然,“其实,我之所以进宫,还有另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母后在宫中不明不白的去了,叫我心头如何能安?我定要再回来,将下毒之人揪出来,以慰母后在天之灵!”
  “公主,蕊儿明白您的心思,只是这样太委屈您了!”蕊儿不禁有些唏嘘。
  “我真的不在乎这些,我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报仇,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清楚!”云倾望着蕊儿,坚定道,“蕊儿,这段时间,你在宫中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这件事到如今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蕊儿黯然地摇了摇头,“宫变那日,煜王冲进承光殿杀光了除四喜以外的所有的宫人,无一生还,就连那碗藏毒的药砸到底上后,亦被混在血泊中,无法辨识,线索全都断了,实在是难以下手啊!”
  云倾敏锐地扑捉着蕊儿话中的关键信息:“那碗要命的药有没有可能是四喜下的手?”
  蕊儿一惊,但即刻否定道:“应该不会是他,全朝上下谁不知道他是先皇的死忠,怎么可能会下毒?再者,奴婢听闻,皇上登基后,曾秘密审讯过四喜,四喜是没有问题的,且看他如今依然稳稳坐在太极殿大总管的位置上便知!只怕连四喜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娘娘和先皇!”
  云倾闻言,不禁有些失望。她凝神细思了好一会儿,终是将这刻骨的仇恨暗暗压下,另起话题道:“对了,现在宫中是何局势,你且为我道来。”
  蕊儿廪了廪心神,认真答道:“如今宫内,自然还是原恭王妃如今的皇后掌事,英贵嫔、丹贵嫔、莲容华和秦美人都是原先在恭王府内就跟着皇上的,其中英贵嫔和丹贵嫔较为得宠,不仅如此,丹贵嫔还是皇长子的生母,身份颇为贵重,至于莲容华,据说性子那是难得的柔弱纯净,秦美人相对来说不是很得宠,不过她为皇上生下了二皇子,身子似乎不是很好。另外,四日前,皇上又册封了湘贵妃、丽妃迎进宫中,虽然她们二人家世极其贵重,不过还尚未侍寝,暂且还看不出谁更得皇上亲睐,不过,皇上已经赐予了湘贵妃协理六宫之权。”
  云倾认真权衡着后宫众妃,须臾又问道:“那你知道还有谁住在这储秀宫么?”
  “储秀宫中尚没有主位,现在就只有东偏殿霁月阁中住着莲容华和墨韵阁中住着新来的颜贵人!”
  “莲容华?”云倾不禁有几分惊喜,“你刚才似乎说她性子十分的好,是吗?”
  “是啊!”蕊儿含着微笑道,“宫里人都说莲容华那是宫里一等一好相处的人,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听了这话,云倾不禁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传闻中莲花一般的女子:“那好,你快为我打点打点,再挑些像样的礼物,我这就去向这位莲容华请安!”


第三章 荷叶罗裙一色裁
  很快,蕊儿就为云倾打点妥当。
  云倾带着蕊儿来到储秀宫东偏殿霁月阁。莲容华身着一袭白袍端然坐在一池碧水边,信手拨动着琴弦。云倾不愿打扰莲容华的雅兴,便止住了想要通报的宫人。
  云倾放眼望去,莲容华柳眉长睫,妙目如水,面若桃花,脱俗至极。
  她静静听着莲容华弹奏,是一首《咏莲曲》。
  待一曲终了,云倾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拍了几下。
  莲容华舒玉箫闻声转头朝云倾这边望来,浅浅扬起唇角,向云倾点了点头。
  云倾连忙福身请安:“臣妾储秀宫桃雨轩贵人云倾向莲容华请安,莲容华万福金安!初次拜见,妹妹带了些薄礼,还望容华莫要嫌弃!”
  “妹妹快别如此多礼!请起身!”舒玉箫连忙起身,快步向云倾走来,亲自将云倾扶起,“外头风大,咱们进屋里说话吧!”
  踏进霁月阁正室内,一股淡淡的莲花香迎面扑来,十分沁人心脾。正室内布置地十分淡雅,云倾随性怡然而坐,舒玉箫端坐上首,和颜悦色地对身旁的掌事宫女吩咐道:“蝶翼,快将我今晨调制的蜜莲露呈给云贵人品尝!”
  “是。”
  很快,蝶翼便将蜜莲露呈上,云倾揭盖茶盏,一股清幽的荷香徐徐传来,实在是诱人至极。
  座上舒玉箫亦接过蝶翼递过去的蜜莲露,微笑道:“这蜜莲露是我今晨特意拿了去岁在莲叶上采摘保存下来的露珠调了蜂蜜、鲜奶精心烹制的,云妹妹快尝尝吧!”
  听舒玉箫如是介绍,云倾哪还忍得住,连忙小酌了一口,这蜜莲露入口生津,甜而不腻,淡然悠远,犹如仙露,云倾本就爱甜,对这蜜莲露更是喜爱得很,想不到这莲容华如此盛情,于是大赞道:“莲姐姐的双手真是太灵巧了,竟能调制出如此甘甜怡人的玉露,妹妹有幸,今儿得偿,实在是喜欢的紧,看来以后是要忍不住多向莲姐姐讨要了,莲姐姐可别嫌妹妹嘴馋!”
  舒玉箫闻言,双眉弯成彩虹状:“妹妹喜欢就好,以后尽管来与我作陪,想喝多少蜜莲露,我这都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以后莲姐姐有空,若是不嫌弃,妹妹也希望莲姐姐能多多去妹妹的桃雨轩做客!”云倾抿唇笑得愈发灿烂,微微一扫屋内,一幅千莲图吸引了云倾的双眸,云倾不禁赞道,“莲姐姐,这幅莲图是您画的么?这画上千姿百态的莲花或卧或躺,或立或斜,美丽绚烂,栩栩如生,实在是画得太好了,妹妹想,这世间也只有爱极了莲花之人方能将莲花的姿态描摹得此般出神入化,想必莲姐姐定是爱极了莲花吧!”
  “其实并不我画的!”
  云倾闻言,微觉尴尬。
  舒玉箫到不以为然,继续道:“不过我生性极爱莲花,尤其是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洁品性,我心慕之,所以收藏了许多名家绘莲的画卷!”舒玉箫抿唇微微一笑,“妹妹若是喜欢这幅千莲图,我便将它取下赠与妹妹吧!”
  说罢,竟真的命人将那幅千莲图取下卷好,赠与云倾。
  云倾望着面前的千莲图,颇为受宠若惊,婉言道:“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幅千莲图妹妹怎么能收?”
  舒玉箫含笑道:“妹妹切莫推辞,如今你我同居一宫,那便是姐妹,这幅图便算是姐姐赠与妹妹的见面礼,妹妹一定要收下!”
  云倾闻言,便不好再推辞,欢欢喜喜地收下,福了一福,道:“那妹妹就多谢姐姐了。”
  云倾望了望外头,只见天色已然不早,于是,她对着舒玉箫浅浅一福,告辞道:“妹妹今日叨扰姐姐多时,如今时候不早了,姐姐早些休息吧,妹妹改日再来与姐姐作伴!”
  舒玉箫连忙起身微笑着相送:“好,妹妹好走!”
  从霁月阁走出来,云倾怀抱千莲图悠然走在返回的路上,心底暗暗窃喜,想不到这霁月阁中的莲容华如此恬淡脱俗,果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是个一等一好相处的人儿,云倾因为曦泽将这样好的人赐给她作伴,十分感动,一时之间,仿佛已然忘却了今日进宫的劳碌之苦,这一刻,她觉得身心无比的轻松畅快,忽然,她改变了主意,她捧好手中的千莲图,走出了储秀宫。
  信步穿过储秀宫右侧的鹅卵石小路,仲春时节,万物复苏,百花竞艳,绿草摇曳,蝴蝶翻飞,实在是美得如诗如画,云倾像是无法停下来一般,贪婪地呼吸着春的魅力。
  走着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啊——”的尖叫,云倾被唬了一跳,转身望去,竟是身后的一名名唤彩绡的宫女被一块小石子击中了脚踝,疼得冷汗直冒。
  抬首望去,不远处一颗大树上,一名大约七八岁、长得十分俊俏的小男孩手持弹弓,高傲地翘起嘴角,冷冷望着底下众人,很显然是他使的恶作剧。
  云倾抱紧怀中的千莲图,向前迈了数步,皱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用弹弓打我的宫女?”
  谁知那小男孩面色不改,依旧冷冷斜视着云倾。
  蕊儿连忙走到云倾身边,低声道:“小主,他是丹贵嫔的儿子、皇长子承佑!”
  云倾闻言一怔,转瞬,心头立时升起一团暖融融的温情,她收起不悦的神情,微笑道:“原来你是承佑啊!承佑,我是你的庶母,你不用害怕,是不是困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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