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
“黄巾虽众,不过一群散沙,你真以为官军是没法打赢?”刘修冷笑连连,“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jǐng告你们,把英子送来,不要逼我和你们交锋,否则,你们那十万大军眨眼间就会灰飞烟灭。”他举起手,向张鸣展示了手上的指环:“我在此发誓,只要你们把英子安然无恙的送回来,我一定立刻把指环给你们,有违此誓,天亚之,地灭之。如果你们不把她送回来,或者让她吃了什么苦头,我同样发誓,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终生。”
张鸣脸sè巨变,刘修发下如此重誓,看来是不会改变心意了。更重要的是,刘修向他透露的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他必须立刻去查证,并了解清楚天子将派曹cāo首先攻击哪个方向,背后又究竟在做什么样的打算。此时此庶,与刘修翻脸的确不是明智之举,真把刘修逼急了,唐英子有什么损伤,对刘修来说没什么损失,对他们太平道可就不是小事了。
张鸣想起刘修从洛阳狱出来后对他的报复,不敢再怠慢,答应回去向大贤良师请示,匆匆而别。
刘修不屑的哼了一声,他来见张鸣,要他们送回唐英子只是目的之一,他知道张角他们对指环誓在必得,要不然不会派张鸣来见他。他更大的目的是验证一下天子和太平道的关系,从张鸣刚才的神情来看,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那么,曹cāo东出,打破了这个平衡,形势又将如何发展?他希望打破这个平衡,却又不希望太平道太容易就被扑灭,山东乱得越久,对他来说越有利,既然天子不让我插手,那我就把水搅得浑一些,再浑一些。(未完待续
第四卷 黄巾乱 第400章 水浑了
原创第四卷黄巾乱第400章水浑了
三月,一直在颍yīn、许县一带驻守的皇甫嵩突然出击,迅速进入汝南郡,接连击破西华、汝阳、南顿的小股黄巾,直逼汝南郡治平舆汝南黄巾大帅彭脱、波连忙集结人马阻拦,双方在平舆城北的沈亭大战,激战三rì,彭脱和波以人数优势好容易挡住了皇甫嵩的攻击,曹cāo率领五千jīng锐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侧翼,势不可挡的杀入黄巾军大阵。
彭脱和波大吃一惊,顿时乱了手脚,就在他们调集人马围堵曹cāo的时候,一直被皇甫嵩雪藏的一千西凉jīng骑终于杀了出来,皇甫嵩的儿皇甫坚寿、从皇甫郦身先士卒,直扑彭脱的中军。
彭脱等人哪见过这种形势,顾此失彼,应变失当,曹cāo以养jīng蓄锐之师,率先击破黄巾左翼,他的从弟,十五岁的曹仁率领百余名骠悍少年杀入彭脱的中军,临阵斩杀彭脱。五万余黄巾崩溃,皇甫嵩和曹cāo紧追不舍,以骑兵狂追五十里,波死在乱军之中。
此战,汝南黄巾全军覆没,大帅彭脱、波阵亡,为黄军起事一年来大的惨败。
天一发力,就打了张角一闷棍,张角也没示弱,立即还以颜sè,在东中郎将董卓进军钜鹿时,他率领八万黄巾主力迎战,董卓只有两万多人,而且已经近半年没有发军饷,军中怨言四起,士气低落,面对四倍于已的黄巾主力,他虽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率领牛辅、李傕等人拼命冲杀,也没能撑多久,先是步兵校尉赵延逃跑,紧接着屯骑校尉蹇武也跑了,他们俩一跑,早就瞄着他们的王匡、淳于琼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撒腿就跑。
北军跑了,那些从各地征来的郡兵和招募的士卒谁还肯给董卓卖命,一个跑得比一个,结果把董卓这个主将扔在了后面,如果不是牛辅等人死战,这一千西凉部曲也的确够凶悍,黄巾对付骑兵的经验严重不足,只怕董卓这条命就要送在张角手上。
雄心勃勃的董卓再一次被严酷的现实打得鼻青眼肿,重要的是,他连诉苦都没地方去,赵延、蹇武有宫里的靠山,王匡和淳于琼身后是袁家,不管哪一个都不是董卓惹得起的,他只能捏着鼻认倒霉,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上疏请罪。
天也没办法,只得免去了董卓的东中郎将一职,让他驻守旋门关,戴罪立功。
天和张角战成一比一平,不分高下,南阳的胜负就成为后的决胜局。
得到消息的袁术知道机会来了,在朱儁、臧旻的建议下,他下令犒赏三军,鼓舞士气,然后下令猛攻宛城。这一仗打得惊天地泣鬼神,双方血战五rì,不分胜负,袁术见久攻不下,死伤惨重,狂xìng大发,亲自披甲上阵。主将亲自上阵,各部将领不敢怠慢,南中郎将朱儁、长沙太守孙坚和南阳太守秦颉全部上阵搏杀,经过大半rì的苦战,孙坚率领数百部曲第一个登城,临阵重创张曼成。
张曼成重伤,黄巾士气大堕,只得退入小城死守。当晚,张曼成伤重而死,副将赵弘被推举为大帅,袁术闻讯大喜,随即率大军入城,将小城团团围住,rì夜猛攻。
……
袁绍脸sè苍白,握着白瓷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发抖,杯中酒洒出一大半,浸湿了他的衣袖,他却丝毫没有察觉。送信来的何颙脸sè也非常难看,他们深知这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袁术又打胜仗了,攻破了宛城大城,小城随时都有可能破城,一旦得手,那黄巾中除张角以外强的一股力量就是袁术功劳部上无法抹杀的一笑。皇甫嵩、曹cāo已经追到梁国,很就要杀入兖州,如果他们横扫黄巾,北上攻击钜鹿,那他袁绍还有机会吗?
袁绍可以败给张角,但是不能败给袁术,这不仅是他本人的利益,关系到他身后无数跟随者的利益所在。天现在为什么不能惩治王匡和淳于琼?就是因为袁绍虽然败了,但是他前将军的职位还在,实力还在,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如果他还坐在家里看,等皇甫嵩和曹cāo打败了张角,他这个前将军就不值钱了,到时候再论功过,王匡和淳于琼一个也跑不掉。
“我要出征。”袁绍手力一攥,手中的白瓷酒杯“啪”的一声裂了,瓷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和着酒水,很就浸红了他的手。袁绍眉头轻蹙:“我不能再等了。”
何颙摇摇头:“我不这么想。”
袁绍猛的转过头,眼神微眯:“伯求,你的意思是?”
“如果攻得太猛,灭了黄巾,对我们并不是好的方案。”何颙从案上拿起另一只白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手有些颤抖,可见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只是不想表露出来,增加袁绍的心理负担。
“袁家为什么能手握重兵?”何颙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司徒大人为什么要把你手下的一部分jīng锐掉到南阳?不仅仅是因为看中后将军,重要的是,他要让天认为,袁家内部有分歧,你和后将军之间有争斗。可是,能有什么争斗呢?不管是你掌兵,还是后将军掌兵,都是袁家掌兵,司徒大人说话有份量。而司徒大人,代表的是整个袁家,代表的是天下士人。”
袁绍不悦的哼了一声,没有出声反驳,但眯得紧的眼神却表露出内心的愤怒。袁术也能代表袁家,代表士人?不,能代表袁家,代表士人的只有我,只有我是士人的领袖,是袁家下一代当之无愧的家主。袁术那个纨绔如何能取代我的位置?
“而且,兵权分掌在你和后将军两人的手中,而不是集中在你一个人的手里,却袁家有利,对士人有利。”何颙接着说道:“你想想,天现在信任的是谁?”
“刘修?”
“那刘修手中有多少兵?”
“听说他的汉七营、凉七营建制尚不全,总共应该有两万多人吧,加上关中的兵力,应该不到三万。”
“不,再加上并州的大军,刘修手中现在能够集结五万人马。”何颙摇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天不肯让刘修来山东平叛,他手下的将士都是征战多年的jīng锐,如果他面对张角,张角现在还能这么自在吗?”
袁绍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鲜血淋漓的手,从怀里拽出一块丝帕,慢慢的擦着,过了一会,他将沾满血的丝帕扔在案上:“你是说,天并不是真的想平定叛乱?”
“有这可能。”何颙的眼角闪过一丝失望:“但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刘修再立功,以免他坐大。他提防袁家,同样也在提防刘修,让曹cāo立功,不就是这个原因?如果没有天点头,曹cāo能从并州购到两千匹战马?”
“所以……不管是我,还是袁术,手里的兵力都不能太多,否则天就会压制我们?”
何颙点了点头:“刘修的五万大军被一分为二,并州的赵云虽说是他的亲信,可毕竟不是他自己直接掌握。后将军这次南阳立功,手里已经有近两万五千人马,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天很就会下令暂缓攻击。”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的决战,远远还未到来。”
袁绍眼光一闪,皱紧的眉头慢慢的松开了,神情松驰了些许,他重坐回案前,提起酒壶给何颙又倒了一杯酒:“那我们又当如何?”
“养jīng蓄锐,静观其变。”何颙端起酒杯,慢慢的抿着:“张角是大贤良师,他是黄巾真正的领袖,钜鹿的黄巾主力在十万以上,而且训练有素,从这一年多的几次战事来看,他们的进步非常。本初,你不要轻敌啊。”
袁绍微微一笑:“这么说,皇甫嵩和曹cāo有苦头吃了?”
“皇甫嵩不值一提,他在这里没根基,可是有了曹cāo,这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何颙接着叹了一口气:“不过,情况也不会坏到哪儿去,就凭曹家那点底,他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波。他已经买了两千匹战马,满打满算,曹家还能再给他买两千匹战马吧。”
袁绍笑了起来,这打仗打到后还是钱,袁家身后的人脉、财源岂是曹cāo所能比拟的,他除了沛国那些地方豪强之外,还有几个追随者?没关系,让他们先和张角互相拼消耗吧。
“伯求,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再买些马?”袁绍笑道:“既然天能给曹cāo两千匹,也应该给我们两千匹吧?”
“提一下要求,还是应该的。”何颙点点头:“我相信司徒大人很就会有举措。”
不出所料,袁隗很就派人来请袁绍过府商谈,袁绍很从容,首先表达了对袁术在南阳取得战绩的欣喜,随后又表示一切听从袁隗的命令,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征。不过,鉴于他的部曲已经被抽调了一部分到南阳,如果要出征钜鹿,是不是向天请诏,也从并凉买些战马以加强骑兵的力量?
袁隗很满意,点头同意,立刻示意人上书。很,尚书令陈寔上书天,请天命已经伤愈的前将军袁绍出征冀州,并从并州凉州调拨战马,补充北军的实力,并允许袁绍以私人名义招募多的部曲。
天冷笑不已,停中不发,但调拨战马的诏书却发了出去,用马送往凉州。
与此同时,南阳传来消息,数十万黄巾从四面八方赶到南阳,包围了宛城,袁术不敢怠慢,放缓的对小城的攻击,据大城以自守,并向天求援,希望能派荆州刺史刘表支援南阳。未完待续
第四卷 黄巾乱 第401章 焉支山下
原创第四卷黄巾乱第401章焉支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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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向西,张掖向东的河谷之间,有一条南北向的山脉,山脉并不非常雄伟高峻,却覆盖着莽莽丛林,初chūn的风微微吹过,山岭间的松林发出轻响,如同情人的低语,在山谷间悄悄的吟唱&1&原创首发'沟壑间,小草已经浅绿,如一匹无边无地的地毯,一直披到视线的尽头。
青山披翠,峰峦叠秀,芳草萋萋,流水潺潺,优美的景sè既有草原的豪情,却又不缺江南的秀美。
山坡下,一群刚从冬场转来的骏马正在放足狂奔,尽情宣泄着埋藏了一冬的激情,隆隆的马蹄声如chūn雷一般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掠过耳际,余响却在心头萦绕不去,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共鸣。
这里,便是焉支山,自从霍去病出河西,匈奴人留下了那首悲伤的歌谣,将这片上好的牧场拱手相让,汉武帝便在这里设立了牧苑,此后这里便成为中原王朝和草原民族都向往的好地方,二十一世纪,这里成为亚洲大,世界第二的大马营草场——山丹军马场。
如今,这里是刘修准备重点打造的祁连牧苑。
弱水,任西域长史张郃和刘修并肩而行,天答应了刘修的请求,任命张郃为西域长史,不受敦煌太守管辖,直接听命于刘修,领兵千人,驻于鄯善,也即历史上有名的楼兰。
“西域虽说一直没有脱离朝廷的控制,但是这点控制也已经很弱了,你到了那里之后,不要急于征战,先把情况摸清楚,看看是哪些人不安份,到时候一并清除之。”刘修甩着手里的马鞭,一边走一边说道:“一千jīng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今凉州自顾不暇,要大量运粮,估计不太现实,你到那里后,看看哪里能屯田,安排一部分士卒去种地,能解决一部分总是好的,但也不能忘了训练。往来的商税,你自己酌情处理,尽量多买一些粮食,价钱贵一点没关系,多给他们一点好处,以后的交道也好打嘛。”
张郃一一点头,他知道这个西域长史虽然品秩不过千石,比起原先的屯骑校尉还差一级,但是现在没有西域都护,刘修把他安排到那里去,很可能是想重建西域都护府,将来这西域都护就是他。官职之外,刘修把西域的大权全部交到他的手里,也是对他莫大的信任。这就像别部司马虽然也只是一个司马,但是能独领一军一样,那里面蕴含的意思完全不是一样。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你的xìng格我还不清楚?让你去西域,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刘修微微一笑:“不过如今我们实力不足,许多地方只能靠自力生,有几年苦rì要过,你辛苦一点吧。”
张郃无声的笑了笑:“没什么辛苦的,比起中原来,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刘修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张郃赶上一步,转身向刘修行了一礼:“将军,就送到这里吧。”
刘修看了看,与张郃拱手告别。张郃一挥手,一千骑兵跨上战马,左手持疆挽勒,右手握拳抚胸,向刘修欠身施礼。刘修还礼,朗声道:“辛苦诸君,一路顺风,待功成之rì,我还在这里恭候诸君得胜归来。”
“谢卫将军,定不负将军美意。”骑兵们齐声应道,然后拨转马头,向西驰去。张郃再次向刘修点头致意,这轻催战马,带着大戟士,一路西行。
刘修看着张郃等人消失在远处,这转身上了马往回走。他看看身边的庞德、阎行等人,笑道:“看张郃走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庞德憨厚的笑了笑:“好羡慕张大人,去了西域,好大一片天地呢。”
“可不是,这一去,早晚得封侯。”阎行两眼放光,向往的说道。
“呵呵呵……你们这两个小,不要眼红,天地大得很,有你们施展的机会。张大人在此之前,也在洛阳憋屈了好几年呢。”
庞阎二人互相看看,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掩着嘴乐了。
他们一路闲聊,一路向东走,十几里路转眼即到,老远就看到一匹白sè的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马背上一人裙裾飞扬,长长的头发在chūn风中飞舞,她在马背上立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尖声叫道:“嘿——嘿——”正是风雪。
刘修皱了皱眉,轻踢战马,迎了上去,风雪见到他,一拨马头,向他飞奔过来,老远就听到了她银铃般轻脆的笑声:“夫君,真好啊。”
“好是好,可是你也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