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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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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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逗我呢!”荀久气呼呼瞪他,“昨天有大船的时候不走,偏要来这种地方,如今可倒好,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谁让你要大半夜私奔的?”扶笙突然开口,“这算惩罚还是报应?”
  “什么私奔!”荀久恼羞成怒,“我不过就是跟着季黎明去琥珀河岸取礼物而已。”
  “礼物呢?”扶笙对她伸出手。
  荀久两手一摊,气哼哼坐了回去,“丢了!”
  “大半夜从陶府后门出去翻山越岭才取来的礼物,你告诉我弄丢了?”扶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荀久想到那个妆奁和里面价值几十万两银子的地契,再想到刘权的海盗身份,顿时有些心虚,她别开眼,哼声道:“我乐意,自己扔掉的。”
  “他送你什么?”扶笙问。
  “我爹的遗言。”荀久理直气壮。
  “你爹的遗言装在妆奁里?”他又问。
  你爹的遗言才装在妆奁里!
  荀久心里骂了一声后重新说,“的确是我爹留给我的东西。”
  “唔……”扶笙伸出手指头,“我算算,太医院使一个月的俸禄要有多高才能给女儿留下一个燕京西城黄金段位上的铺子。”
  荀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跳起来,“原来我的东西是被你拿走的!”
  扶笙动动眉梢,“什么时候?”
  荀久转念一想,应该也没可能,毕竟她醒来的时候,扶笙同她一样都在楚国商船上,语气软下来,她问:“那你怎么知道那是一个妆奁?”
  “猜的。”扶笙的语气,比淡水还淡,“我还猜得出你那个妆奁上有海珍珠,而那些珍珠都是那个人自己打捞的。”
  荀久突然想起来刘权将妆奁交给她的时候说了半句话。
  他说:这些珍珠是我自己……
  这句话,应当说得就是他为表诚心将自己打捞的珍珠镶嵌在妆奁上送给她了罢?
  扶笙的眼睛,在她摆放在一旁的那只海水纹白玉簪上停了停,问:“你知道妆奁作礼是什么意思吗?”
  荀久神色忽然一紧,他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
  重咳一声,荀久斟酌着字句,“应该……没什么意思。”
  “嗯。”扶笙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没意思,所以一不小心手抖把那东西抖进了海里。”
  “那你的手还真是……贱啊!”荀久咬着牙,眼中似要冒火,下一秒,爆发。
  “赔我地契!你赔我银子!你赔你赔你赔!”
  扶笙的眼眸,还定在那支簪子上,出声道:“这东西……”
  荀久赶紧将簪子拿起来护在怀里,这可是她最后一件值钱东西了。
  想好了措辞,她勉强扯出笑意,“据说,把这东西送我的人会越来越帅,直到帅裂苍穹。”
  扶笙淡淡瞥她,“簪子作礼寓意定情信物,我们之间又没关系,你收着做什么,故意让人误会么?”
  “谁说没关系!”荀久立即道:“这不是还有纯洁的友谊么,为了纪念友谊,你送我个簪子,算不得什么罢。再说了,你把我那么昂贵的地契和妆奁扔到海里,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扶笙懒得理她,站起身来就去林子里寻找合适的地方搭建棚子。
  选择了四棵相对水平的树作柱子,扶笙磨了把锋利的石刀砍了别的树来做横梁。
  在那一帮猴子的帮助下,没多久就搭建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棚子,顶上铺满松针和落叶,四周也用藤条围得严严实实。
  傍晚时分,果然去洗澡回来以后果然就下起了雨。
  荀久缩在棚子角落里,托着下巴望着外面的雨一边啃果子一边怀念角义的菜。
  “你老实说,为什么要来这里?”荀久冥思苦想,总觉得扶笙不可能这么无聊放着锦衣玉食不享用要跑到这么荒僻的地方来吃苦。
  “给个称呼,我就告诉你。”扶笙一头青丝散落开来,发丝的乌黑衬得他面容更加白皙如玉。
  “阿笙……”荀久无精打采。
  “不够专注。”他道。
  “阿笙~”荀久眨眨眼,努力做出很认真的样子。
  “不够专情。”
  荀久伸脚踹他,“得寸进尺啊你!”
  扶笙轻笑过后认真道:“之前在楚国商船上,你也看到了,那里面的机关,并非普通人能设计得出来。”
  第一重机关是密室,荀久亲自体验到了,第二重第三重甚至是更后面的,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厉害,这样精细而强大的机关,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设计得出来的。
  扶笙接着道:“所以我之前怀疑那些机关是语真族分支亲自设计并非没有道理。”
  荀久恍然,“你的意思是,楚国与你所说的语真族勾结了?”
  “这是其一。”扶笙找了细枝在地上划着,“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我的印象中,楚津侯一直是个胸无大志,有勇无谋的人,可他却敢频频公然挑衅皇廷,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荀久想了想,问:“有没有可能楚津侯是扮猪吃老虎?”
  “非也。”扶笙摇摇头,“楚津侯那点能耐,我早就摸清楚了,所以这次太和山开采玉石事件,我一直怀疑并非楚津侯本人的主意,而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他。”
  荀久心思玲珑,只前后一联系便想到了些眉目,有些不确定地问:“会不会是之前楚国商船上那些守卫嘴里所谓的主上?”
  扶笙愉悦地翘了翘唇,对她的心思敏捷表示赞赏。
  随后,他收回视线,接着道:“我也是怀疑到了那个人的头上才会冒险去往天堂传说,但是很不幸,我低估了那上面的机关,简直防不胜防。”
  “难怪……”荀久恍然大悟,“我就说楚津侯怎么可能亲自参与出货呢!”
  “错了!”扶笙道:“这次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出货,而且仓库里的那些东西也不是玉石,全部是石头。”
  荀久大惊,“石头?”
  “嗯。”扶笙点点头,“我跟刘权留在后面的时候就发现了,箱子里全是石头。”
  荀久唏嘘,“难怪他们舍得让箱笼全部沉到海里去。”
  末了,她又疑惑:“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扶笙默了默,许久才答话,“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楚国这次打着出货的幌子,实际上是要把那个所谓的‘主上’送去某个地方。”
  “奇怪。”荀久抓抓脑袋,“这样一来不就说明楚国其实早就被那个‘主上’控制了吗?”
  “这条线,布置很久了。”扶笙语气沉下去,“从九年前蜀国王宫失火致使蜀王与蜀王后双双遇难、蜀国易主的时候,楚国就已经被这个人给控制了。”
  “蜀国?”荀久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他,“羽义的国家?”
  “嗯。”扶笙道:“九年前,楚国派出了一个极为顶尖的细作前往蜀国,潜伏在蜀王世子苏简身边,那细作长得貌美且手段极高,没多久,苏简就真的喜欢上了她。打通了这一关键点,那名细作便按照楚国的吩咐与苏简的伯父里应外合设计了一场宫变,当时苏简还小,蜀王后为了保他,不惜与肚子里的孩子双双葬身火海,蜀王也没能逃过那一劫,死在了宫墙之下。”
  “后来,苏简的伯父以苏简年幼不堪大任为由暂代了蜀王位置,然后一步步坐稳王位。这个时候,苏简便成了他的眼中钉,于是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上书给先帝说蜀国愿意世世代代效忠皇廷,并献上世子作为人质送来燕京以表诚心。”
  荀久迅速将关键点理出来,然后张了张嘴巴,“所以,当年的蜀王世子苏简便是如今的秦王府五大护卫之一,羽义?而那个细作就是阿紫?”
  “是。”扶笙似是想起了往事,神色迷惘,“我还记得苏简被送来燕京的时候,锦带衣袍之下是一副浑身伤痕的躯体,而且他本人已经丧失了生的**,所以对路途中的欺凌很无所谓。”
  “那一年我与姐姐才刚回到燕京不久,先帝深觉愧对我们姐弟俩,所以一应要求俱会满足。但我从未向先帝提过什么要求,所以当我第一次开口说要苏简的时候,先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荀久小声问:“那你之所以要把苏简带在自己身边,想必不是因为同情他罢?”
  “你觉得我为何要留他?”扶笙微一挑眉。
  荀久继续托着下巴,良久后恍然大悟,“我猜你是想顺着他这条线索查到当年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和你要来这个岛上有什么关联?”
  “通过楚国这次出货,我查到了那个幕后之人就在商船上,来的目的是想要亲自会一会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扶笙继续在地上划着关键点,“而对方也刚好发现了我,所以启动机关将我困住,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会一早就联系了地狱之门那帮海盗来捣乱。”
  “那你看清楚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了吗?”荀久道:“我记得海盗船才刚来的时候,就有一队护卫护送着他离开了。”
  “实际上并没有。”扶笙解释道:“离开的那个是假的,是幕后之人为了转移我的视线而抛下的诱饵,真正的幕后之人还留在船上,只不过当时场面混乱,而且他乔装打扮过,所以我们看不出。”
  荀久停下来,把扶笙说的所有关键点串联,“九年前,幕后之人亲自培养的细作以楚国的名义送到了蜀国,致使蜀王和蜀王后死在一场宫变中,蜀王世子被送来燕京当人质。九年后,这个幕后之人又把阿紫送来女帝身边,这一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紫的确是幕后之人送来女帝身边的细作。”扶笙接话,“但有一点你说错了,她并不是九年后才来的,而是蜀国宫变以后就来的燕京,和苏简前后差不多到达的燕京,只不过苏简一来就去了秦王府,而阿紫整天居于深宫,那个时候她是乐阳公主身边的婢女,她跟苏简从来碰不到面。一直到前不久女帝将苏简召进宫,他们二人才正式碰面。”
  荀久想到奚恒之前说羽义为了保住阿紫的身份不惜向宫义下跪,她顿时唏嘘,“那看来,苏简的确很喜欢阿紫呢!”
  “何止!”扶笙低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为了阿紫,都快入魔了,刚来燕京那年若不是我开口将他弄去秦王府,想必他早就不堪受辱自杀了。”
  荀久心思一动,“哎,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来这个岛上!”
  扶笙唇角勾笑,“当然是为了等着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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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测马上就要回燕京啦,开启另外一条线,新角色出场O(∩_∩)O很多精彩的故事情节还在后面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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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如果我想宠一个人

  岛上的第二日,夜雨连连。
  扶笙搭建的棚子虽然宽敞,里面也点了火堆,但还是免不了顶上时不时有水珠落下来。
  荀久双手抱膝,全无睡意,百无聊赖地听着雨声,偶尔抬眼偷偷瞄一直在旁边打坐调养内息的扶笙。
  “唉……走的时候忘了带上妖妖灵,也不知道它是跟着楚国人去了海外还是被刘权带走,亦或者是……死了?”荀久伸出食指,远远描绘着火焰的轮廓,半晌没听见扶笙的应答。
  略有疑惑,荀久抬起头,见到对面打坐的扶笙面色在火焰映衬之下更显苍白,薄唇紧抿,唇线的惨白之色尤为明显,额头上隐约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荀久顿时一怔。
  还没等反应过来,对面的人身子细微颤抖了一下,似是承受不住什么,终于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
  荀久心颤地垂眸看去,地上有一抹刺目的殷红色,被火光照得鲜亮无比。
  她的呼吸,有那么一瞬是停顿了的。
  在荀久的印象中,扶笙的武功高深莫测,受伤这种事在他身上几乎不可能。
  “阿笙!”
  心中骇然,荀久迅速起身,还没走到扶笙身边,他便直直倒了下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和恐惧顷刻间蔓延至荀久全身。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见到这样的扶笙。
  跪坐下去,她迅速将他扶起来揽在怀里,手指伸出,想去探脉,却又觉得心颤恐惧,不敢知道并承受真相。
  荀久准备为扶笙探脉的那只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如此反复好几次,她才终于眉头一皱,将指尖准确无误地搭在他的腕脉上。
  闭上眼睛,荀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在探知到他的身体状况时傻了眼。
  内腹受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明明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难不成是在驯服那些猴子的时候损耗过度?
  来不及多想,荀久赶紧寻了个有干草铺垫的位置让他平躺下来。
  “阿笙……你醒醒。”她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
  扶笙并无反应,呼吸低弱。
  荀久彻底急了,如今是大晚上的,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又是在这荒岛上,白日里她没去别的地方看过,不知道上面有没有草药。
  伸手探了探扶笙的额头,滚烫如火烧。
  竟是发高热了!
  荀久咬咬唇,将扶笙往火堆边挪了挪,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禾,再撕下一大块衣角让雨水浸湿后覆在他的额头,这才站起身准备冒雨出去寻草药。
  如此重伤,若不及时救治,必定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她才刚踏出一只脚,就听见火堆那头扶笙在呓语低喃。
  虽然外面雨水打在枝叶上的声音很大,可荀久还是听得很清楚。
  扶笙说:“青璇别怕,快躲到我身后来。”
  荀久的身子,在那一瞬间有些僵硬。
  随后她恨恨想着,叫“青璇”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见一次用银针扎一次,扎死为止。
  冲着还在低低呓语的男人冷哼一声,荀久拿起一根木棍,去外面大树干上刮了松脂裹在上面点了火,又摘了一大片叶子挡在头顶才走出去。
  棚子不远处,有一个小山洞,猴子们都在里面避雨,见到荀久冒雨点着火把出来,先是恐惧,随后一个接一个跑出来远远跟在她身后。
  荀久听到动静,回头一看。
  猴子惧怕她手里的火把,赶紧长臂一勾爬上树去,警惕地看着她。
  荀久有些好笑,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深夜有猴子与她作伴也是好的,否则就她那胆子,若非扶笙重伤,她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出没于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脚下的路,异常难走,被大雨冲刷过的地面上全是湿泥,而且泥土松软黏滑,荀久几乎每走一步,脚后跟都是陷进去的。
  丛林里的植物大多是长着倒钩刺的藤蔓和倒垂树须的高大树种,还有一些她说不上名字的植物,总之没有一样与草药挂钩。
  她顶着雨一直走,手中的火把虽然裹了松脂不容易熄灭,却也禁不住大雨冲刷,有些明灭不定起来。
  荀久停了下来不敢再走。
  她心中很明白,一旦火把熄灭,她就再也看不到光亮,甚至还找不到回去的路。
  猴子们见她停下,索性也跳下树在一块凹石下避雨。
  过了许久没见到荀久有动作,两只猴子当先出来再度爬上树,顺手摘了两个鲜红欲滴的果子递给她。
  荀久垂目看了看眨着大眼睛伸出爪子将果子递给她的猴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一只手拿着树叶遮头顶,另一只手要拿火把,没法接。
  猴子见她不要,便把果子往地上一扔,抬起茫然的大眼看她。
  荀久很无奈,“我不会控兽,也听不懂兽语,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猴子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荀久突然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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