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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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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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时的九重宫,凤息刚刚生产完,整个人虚弱至极,祁月抱着小皇子坐在龙榻前,小皇子不哭不闹,只是刚生下来的时候哭了几声,洗过身子之后便安静下来。
  凤息看着这个十月怀胎经历波折才保下来的孩子,唇角终于蔓延开一丝初为人母的喜悦。
  祁月得见凤息面色含笑,心中也欢喜,始终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皇子舍不得松开,见凤息丝毫没有要入睡的意思,祁月赶紧劝慰:“陛下,您才刚刚生产完,需要加紧休息,我听踏月回信说她和国师即将抵达西北军营,言之公子很快就能回来与您团聚了。”
  凤息扯出一抹笑,从祁月手中接过孩子,“我不想睡,我想多看看孩子。”
  祁月好笑道:“陛下,您休息够了,明日起来一样有的是时间看。”
  “这孩子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然是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的。”凤息声音有些虚弱。
  “好好好。”祁月扶了扶额,无奈道:“陛下为尊,您啊,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凤息淡淡一笑,抱紧了襁褓中小小的婴孩,唇边满是幸福笑意。
  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女官突然进来附在祁月耳边说了几句话,祁月当即惊得脸色大变。
  凤息抬起头来,低声问:“怎么了?”
  祁月迅速敛了神色,笑着道:“是大臣们晓得陛下生产,想来九重宫祝贺来着,属下这就出去应付他们去。”
  凤息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中,全然没察觉到祁月隐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惊慌失措。
  出了九重宫好远,祁月才停下脚步,看向女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全是真的?”
  女官急得直冒汗,“左护法,奴婢便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啊,的确是有一批军队一路过关斩将马上就要抵达皇城了,奴婢听说有十万人,如今言之公子不在,国师和右护法也去了西北,整个皇城只有几千禁卫军,陛下又刚刚生产完,不可能上战场,这可怎么办呐!”
  祁月死死咬着牙,怒骂:“这个玉无垠,简直太可恶了,早知道他会这么对付陛下,当初我在西凉参加选妃的时候就该一刀杀了他!”
  女官急得团团转,“左护法,我们眼下可怎么办?宫里的禁卫军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么多敌军的,现在去北山调兵还来不来得及?”
  “不要慌乱!”祁月道:“我这就传信回血衣楼,让师尊想想办法,如今国难当头,师尊不可能避而不见的。”
  女官闻言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祁月立即去写了书信送往血衣楼。
  ……
  踏月到达西北军营的时候,却突然得到扶言之失踪的消息。她急得大怒,不由分说便将森冷银剑架在大将的脖子上,语气冷鸷,“扶言之去了哪里你们会不知道?!”
  “卑职的确不知。”那名大将脸色煞白,如实道:“数日前的一天夜里,守夜的兵卫们只听到言之公子在军营后的草场上怒吼了几声之后骑上马儿狂奔进树林就再也没有出来,之后我们带着很多人前去找,都没有任何下落,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呵——凭空消失?”踏月眼神越发阴鸷,剑刃直接划破了大将的脖子,大将感觉到疼痛,整个人都吓得毫无血色,“右护法饶命,卑职们真的不知道言之公子去了哪里。”
  “还不快让人去找!”踏月双眼赤红,面上因为大怒而微微扭曲。陛下如今正在生死关头,扶言之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竟然临阵脱逃!
  那名大将不敢耽误,在踏月松开的时候赶紧一溜烟跑出去,也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直接骑上马带着人就往那片树林狂奔而去。
  一行人去了好几个时辰。
  踏月在军帐内等得不耐烦了,好几次站起身来往外看,去寻找扶言之的那帮人全然无音信传回来。
  想到玉无垠的军队很可能已经攻打到皇城,踏月心中焦躁不已,吩咐一名守卫,“去给我备马!”
  守卫大惊,“右护法这是准备去哪儿?”
  “少废话!”踏月呵斥道:“刚刚那几个饭桶,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本护法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敌军就要抵达九重宫门口了!”
  守卫一听,顿时吓白了脸色,不敢再耽误,他赶紧去给踏月备了马。
  踏月二话不说,骑在马背上就往树林那边冲,她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前的那些马蹄脚印,特地与方才那批人背道而驰。
  终于在一处乱石堆里找到了扶言之,或者说踏月第一眼看见扶言之的时候根本没认出他来,只不过是被那一头雪白的头发给吓了一跳才特地勒住马下去问路,没想到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个人是扶言之。
  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个一头白发,面上脏乱不堪、气息奄奄的人会是曾经名动天下的武林第一公子?
  踏月来不及惊愕,更来不及去关心扶言之为何会在短短时日内白了头发,憔悴至此,出于杀手的果决,踏月直截了当地吼他:“扶言之,玉无垠已经钻了空子让军队从南海上穿梭而过直接去了青莲海港,马上就要攻进皇城了,你竟然还有心思躲在这里?你把女王陛下置之何地?!”
  扶言之恍若未闻,只是呆呆地拿着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踏月根本看不懂他到底写了什么,也没时间去研究,不等扶言之反应,她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用力一带,直接把扶言之带上马迅速飞奔回军营。
  将士们看见扶言之的时候,都被狠狠吓了一跳。
  “天!主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天晚上,主帅在军营后面的草场上怒吼,莫非是遇到了异物?”
  军中人多,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踏月根本没工夫解释,先带扶言之去清洗,然后让人给他换衣服。
  给扶言之换衣服的那名士兵亲眼看见扶言之胸前还未痊愈的伤口狰狞可怕,稍微牵动便有鲜血流出。
  士兵高呼道:“右护法,主帅伤得太严重了,不能随意移动,否则会害死他的!”
  军医来了以后也如是说。
  踏月眉头深锁,厉声大吼,“你们以为本护法是故意要害死他么?青莲海港已经被攻陷,扶言之必须回去抵御敌军,否则他们马上就要到达皇城了,凤临灭国,我看你们到时候找谁哭去!”
  之前人人都没弄清楚踏月的来意,此时一众人聚集在一起,听到踏月如此说才知道真相,顿时人人噤了声。
  踏月冷哼一声,“千错万错都是扶言之的错,什么时候玩失踪不好,偏偏要在这种紧要关头,若是陛下和皇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扶言之!”
  将士们面面相觑,全都不敢反驳一句。
  军医更是片刻不敢耽误,立即打来清水替扶言之清洗伤口。
  很不幸的是,扶言之因为伤口太过严重,当夜便发了高热,彻底昏迷过去,第二日连眼皮都没能睁开。
  踏月得知的时候,险些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最后,她决定自己先点兵十万带着回去。
  然而,虎符不在她身上,将士们完全不听命令。
  踏月大怒,险些冲进军帐直接杀了扶言之,可她明白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想办法点兵自己带着先回去应战。
  踏月搜遍了扶言之全身也没能找到虎符的下落,她根本无法调动大军,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军营里出现了一个人,身形看上去清俊挺拔,他带着半幅面具,看不清楚容貌。
  来人灵力极高,直接让所有的守卫在顷刻之间便定住穴道,他直接走向踏月。
  踏月警惕地看着来人,面色凝寒,“你是谁?可知擅闯军营是什么罪?”
  此人正是夜极宫宫主西宫哲,他颇为不忍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扶言之,偏头对着踏月道:“外面有语真族的嫡系大军,我已经让他们打扮成西征军的样子了,虽然只有一万,但足以抵挡二十万普通军队,你大可以带着他们前去救援,扶言之这里,我会救活他。”
  踏月眯了眯眼,“阁下究竟是谁?你突然跑来与我说这些,我如何信你?”
  西宫哲冷嘲一笑,“我若是想害你们,不过是弹指挥间的事,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
  踏月将信将疑地看了西宫哲一眼。
  西宫哲缓缓摘下面具。
  踏月得见宫主容貌,惊得愣了一瞬,片刻之后单膝跪地,恭敬道:“血衣楼踏月,不知宫主大驾光临,还请宫主恕罪。”
  西宫哲摆摆手,“快去救援吧,这次为了凤息,语真族已经违背与各国签订的和平协议了,若是这样还不能救回她,那我便倾语真族之力,灭了所有国家为她陪葬!”
  踏月惊了一惊,她隐隐听得出宫主对女王陛下的重视,但终究不敢开口多问宫主与陛下的关系,只逗留了一会便走出营帐带着语真族的一万嫡系军队快速往皇城方向开拔。
  西宫哲在扶言之的床榻前坐下来,定定看他半晌,尔后面上划过一抹异色。
  那天晚上,他并非有意要刺激扶言之,只不过他突然得知凤息是自己亲生女儿,有些接受不了这两个人的恋情,所以挑了个机会前来告诉扶言之,意在阻止他们继续交往,可让西宫哲万万没想到的是,扶言之对凤息的感情远远超出他的预料,扶言之竟然会在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泣下血泪,彻底陷入疯魔。
  若非有超乎生命的蚀骨之爱,谁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西宫哲眸光微微闪动几下,手心运转出一道蓝色光晕,直直贴向扶言之的伤口,伤疤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愈合。
  第二日扶言之醒过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全部结痂,再无丝毫疼痛感扶言之也清醒了大半。
  由于西宫哲使用了灵力,如今的扶言之神智已经完全恢复清醒,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带领军队回京抵御外敌,救凤息,虽然他还在心痛,还在接受不了那个真相,可眼下,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凤息的性命。
  依旧是一头雪白的头发,只不过今日的扶言之看起来格外的神采奕奕,精神勃发,将士们都知道扶言之是身怀灵力的人,所以对于他的突然痊愈并没有过多怀疑。
  整肃好一切,扶言之率领数十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班师回朝。
  ……
  郁银宸至今仍旧在返回都城的途中,然而玉无垠的军队已经攻打到了皇城。
  凤息还在月子里,不能下床走动,祁月特地安排了层层禁卫军驻守在九重宫外,禁止任何人进去打扰,也禁止任何人把敌军攻城的消息告诉凤息。
  所以,如今修为还没恢复的凤息全然不知外面的天已经变了一个样。
  每次去给凤息送御膳的时候,看着她开心地逗弄着还没取名的小不点,祁月就一阵接一阵地心痛。
  所有的救援军队都在赶来的路上,可是驻城军早已经抵挡不住十万铁骑的来势汹汹。
  祁月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这天夜里,一直被关在天牢的傅子阳不知怎么地逃了出来,他并没有跑,反而直接来找祁月,面色坚定道:“左护法,给我两千禁卫军,我带兵出城应战!”
  紧要关头,祁月根本来不及去质问傅子阳的越狱行为,只冷笑一声,“就凭你?两千禁卫军还想抵御西凉十万铁骑?你以为你是谁?”
  “千丈弩啊!”傅子阳急得额头冒冷汗,“我们只要坚守城墙不出去,用千丈弩远攻,西凉铁骑就不敢靠近皇城,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暂时拖住玉无垠等待救援军的到来。”
  祁月双眼一亮,她早就想过利用千丈弩来着,奈何宫中的禁卫军们不擅长作战,更不会使用千丈弩,无法发挥最大的威力。
  傅子阳看出了祁月的疑虑,赶紧解释道:“我会用千丈弩,左护法就不要再耽误了,眼下抵御敌军要紧,国难当头,我这一条命其实也不值什么钱,可若是能在死之前替凤姐姐打上一仗,那我死也值了。”
  祁月不再多想,立即点了两千禁卫军,又将火器库里的千丈弩拿出来交给傅子阳。
  傅子阳迅速去点兵台上亲自教禁卫军们使用千丈弩,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傅子阳便带着禁卫军们上了城墙。
  玉无垠的十万大军就扎营在皇城外三十里处,站在城墙上能见那边炊烟袅袅。
  傅子阳面色一狠,直接吩咐禁卫军利用千丈弩的优势偷袭,箭支全部点火。
  玉无垠的军营内果然烧起了熊熊烈火。
  原本打算隔日再进攻的玉无垠当即大怒,带着铁骑便来势汹汹,傅子阳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准备好投石机和火炮,对着西凉铁骑就是一阵猛打。
  可以说,傅子阳的突袭是玉无垠完全没想到的,因为之前玉无垠早就查清楚凤临国如今皇城内守卫空虚,根本没有能出战的大将,然而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前朝太子傅子阳!
  故而,傅子阳这次突袭很成功,玉无垠带着铁骑退出了百里之外。
  这样剧烈的厮杀自然再也瞒不住凤息。
  得知玉无垠早就攻进皇城来的那一刻,凤息整张脸都像覆了冰霜。
  “言之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凤息冷着脸问祁月。
  祁月抖了抖身子,强自镇定答:“言之公子已经启程了,可是……西北边境到皇城,少说也得半个月。”
  瞧见凤息越来越黑的脸,祁月宽慰道:“武威将军已经去北山调动大军,大概再过两三日就能回到皇城,陛下请放心,这场战争迟早会过去的。”
  凤息却不这么想,如今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玉无垠显然在九重宫安插了眼线,知道她刚刚生下孩子不能出战,所以才会挑选这种绝佳时机发起进攻。
  “来不及了!”凤息听到外面连天的战鼓声,心叫不好,将宝宝交给一旁战战兢兢的奶娘,她挣扎着穿好衣服下了床,“祁月,把我的黄金战甲取来,我要御驾亲征。”
  祁月大惊失色,急忙跪在地上,“陛下,您如今还在月子里,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怎么能出战?”
  “不战的下场是坐以待毙。”凤息面色坚定,眉宇间的威仪不容置喙,“我凤息绝对不是心甘情愿就认输的人,百姓们既然信任我,将性命交由我守护,那么在这种时刻,我便有义务站出来为了整个凤临的百姓而战!”
  祁月和奶娘多次劝阻都无法收回凤息的决心,祁月大为无奈,只好将凤息的黄金战甲取来替她穿上。
  月子里头的凤息,身上没有半分灵力,连走路都有些飘忽,但她每一步都尽量让自己脚踏实地,尽量稳住心神。
  傅子阳得见凤息出来,惊得整个人都呆住,随后对着祁月怒斥,“凤姐姐还在月子里,你们是怎么照顾的!怎能让她下地来?!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
  祁月满面愧疚,默默垂下脑袋,她何尝不想陛下能好好躺在龙榻上坐月子,可是陛下这说一不二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任何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无法拉回来。
  凤息摆摆手,“不要计较这些了,给我说说目前的战况如何。”
  傅子阳再三劝慰也没能改变凤息的决心,只好忍住不安过来与她讨论战况。
  有了凤息的加入,作战方式有了很大的改进和调整,接下来的数次交锋,玉无垠连输,他非常不甘心,眼看着北山救援军就快赶到,趁夜搞突袭,战略也有了调整。
  凤息虽然能指挥作战,可守卫皇城的毕竟只是禁卫军而不是擅长作战的边境军队,失利是必然的。
  这一夜,所有的朝臣和禁卫军都聚集在九重宫外面,紧张地看着北宫门方向。他们都在等着北山救援军的到来。
  一刻钟后,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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