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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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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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了两个巫医在里面守候,其余人等全部跟随荀久出了门。
  荀久自出门开始便脚步虚浮,每一步都是被巫医搀扶着过来的。
  荀久由巫医搀扶着过月门到前院的时候,招桐和柳妈妈正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两人面色都不大好。
  荀久眯了眯眼睛,“你们俩在说什么?”
  招桐听到声音,忙震惊地回过身来看向荀久,见她被巫医搀扶着,当即变了脸色,一路小跑过来,急切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荀久在假山旁的石凳上坐下,摆摆手,“我休息一下就好。”
  “姑娘你饿不饿?”招桐想着进手术室之前姑娘可是只随便用了一碗粥,手术消耗这么大,如今铁定饿了。
  “我没胃口。”荀久无力摇摇头,转而看了站在木槿花树下的柳妈妈一眼,问招桐,“方才前来敲门的人可是大司空府上的?”
  招桐眸光动了动,勉强笑道:“不过就是些小喽啰而已,姑娘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我们早就自己解决了,哪儿用得着你操心呀?”
  “是么?”招桐跟在荀久身边这么久,她的任何一个神情都逃不过荀久的眼睛。
  方才这个表情,分明是撒谎了。
  荀久也不逼问她,重新看向柳妈妈,“柳妈妈,你来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柳妈妈站在原地迟疑好久才缓缓踱步过来,抬起眼眸含笑道:“姑娘,老奴地给您道喜了。”
  招桐立即反应过来,连连附和,“对对对,奴婢得给姑娘道喜。”
  “喜从何来?”荀久一瞬不瞬盯着两人的眼睛。
  两人俱是心下一慌,但为了不让她分心,不约而同地决定将戏演到底。
  柳妈妈依旧含笑道:“方才宫里的御前公公前来宣旨,女皇陛下亲封姑娘为女帝专属正六品御品医师,还御赐府邸和随意出入皇宫的金牌呢!”
  “是啊姑娘。”招桐也道:“奴婢原以为女皇陛下怎么也得等到你帮她医治好以后才会下旨封赏,却没想到竟是在今天,再加上齐夫人手术成功,可不是双喜临门么?”
  对于女帝突然下旨封她为御品医师这一点,荀久也很震惊,但她向来心细,不过短短数句话就抓到了关键漏洞。
  抬起头,荀久疑惑问:“御前公公来传旨的时候,我正在忙着手术,他怎么会不等我接旨就离开?”
  招桐嘴一快,直接回答:“是秦王殿下代替您接的圣旨。”
  柳妈妈蹙眉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心直口快的直接把秦王给爆出来,待会儿姑娘肯定得问秦王殿下去哪儿了。
  果不其然,荀久只略略沉默片刻又再度开口问,“既是阿笙来过,他又为何不等我做完手术,中途离开?”
  招桐一脸纠结。
  柳妈妈心知这件事是瞒不过姑娘的了,低叹一声,她缓缓道:“方才来敲门的的确是大司空府上的家丁,可他出言不逊,与我们发生了口角,后来事情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亏得秦王殿下及时出现才阻止了一场恶战。”
  “然后呢?”荀久面色迫切,看着面前这二人的神情,她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扶笙既然来了,连等都等不得她做完手术就离开,想来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然后……”柳妈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然后秦王殿下便吩咐徵大人将那闹事的家丁送去廷尉寺,可是没想到徵大人才刚刚碰到家丁,他便突然之间死了。”
  “死了?”荀久脸色一变,“然后呢?”
  这一次,柳妈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招桐缓了口气,咬了咬唇才道:“大司空以姑娘挟持齐夫人并让人打死他府上的家丁为由去宫门外敲响了登闻鼓。”
  “什么?!”荀久的脸色,从难看转化为惊骇,“你说的是那只一旦被敲响,无论皇帝在做什么都必须来上朝的登闻鼓?”
  “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招桐紧抿着唇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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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下一章虐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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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抄家真相(必戳)

  荀久心底寒凉下来,冷着声音吩咐招桐,“备马,我要进宫!”
  她一边说一边脱了手术服。
  “姑娘……”招桐赶紧道:“秦王殿下已经亲自去处理了,您才刚动完手术,需要歇息,就别去了吧!”
  “韩家父子欺人太甚!”荀久咬着牙,字字句句皆带怒意,“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否则任由他们把事情闹大就不好收场了。”
  “姑娘,您听老奴一句劝。”柳妈妈忙道:“秦王殿下临走之前吩咐老奴和招桐务必要劝说你留在府里休息,这件事,他自有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荀久蹙眉望着柳妈妈,“登闻鼓一响,病重的女帝便要去奉天殿上朝,虽然这件事说起来不过是韩茂宏那个老贼想把齐夫人接回去而已,但是很不巧齐夫人是先帝亲封的正三品诰命夫人,一旦他抓住这个把柄大肆添油加醋,秦王的反驳便成了对我的偏袒和包庇,这样对他很不利。”
  “可是……”柳妈妈犹豫,“姑娘您真的不能去。”
  “放心吧!”荀久将手术服塞到招桐手里,对几人笑笑,“便是我不出去,待会儿也会有宫里的人前来传召,与其等着被韩茂宏抓把柄,我还不如现在就进宫,兴许还能在金殿之上与他当堂对质。”
  “奴婢陪您去。”招桐将手术服递给柳妈妈,神色匆匆。
  “不用。”荀久抬手阻止,“我不想你们也被牵连进去。”
  “奴婢不怕!”招桐认真看着荀久,眉目间尽是坚定之意,“更何况姑娘聪颖,自然能想得到办法完美解决。”
  “你既知道我会有办法,那还跟去?”荀久睨她一眼,“不准胡闹,我说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那是金殿,不是菜市场,容不得我们行差踏错一步。”
  “那好吧!”招桐嘟了嘟嘴,气馁地垂下脑袋。
  “好了,快去给我备马。”荀久吩咐完招桐,又回过身嘱咐搀扶她的那名巫医,“手术室一定要有人轮流看守,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心脉失常的话就按照我们昨夜研讨的急救办法扎针,务必要保证齐夫人时时刻刻都有呼吸。”
  “姑娘请放心。”巫医点点头,“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几个人早就熟悉了急救流程,这边的事您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只是你这一去……”巫医顿了下,面上些许担忧,“万事小心。”
  “我会注意的。”荀久点点头,再不多话,迅速出了大门骑上马儿飞快往皇城方向而去。
  一大清早,大司空便拖着年迈的身子去丹凤门外敲响了登闻鼓。
  鼓声响彻皇城的时候,女帝刚在花脂的伺候之下起床更衣,骤然听到这声音,她眼眸一缩,“发生了何事?”
  花脂也很迷茫,赶紧吩咐小宫娥出去打探消息。
  女帝坐在铜镜前,心中隐隐不安。
  她听人提起过,上一次登闻鼓被敲响是她母亲即将被送往魏国当人质的时候,那个时候有大批朝臣不同意先帝向魏国低头,更不同意让睿贵妃过去当人质,毕竟睿贵妃是陪同先帝打江山的女人,先帝这么做便是将自己陷于不仁不义的骂名当中。
  所以,百官之首的太宰大人带了头敲响登闻鼓。
  但是很遗憾,尽管朝中大半臣子反对,却依旧阻止不了先帝的决心。
  睿贵妃最后还是被如期送去了魏国。
  想到这里,女帝紧皱着眉头,脸色霜寒。
  若不是先帝那么狠心坚持要让母亲去魏国,那她和子楚何至于在那种地方遭了人这么多年的欺凌!
  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宫娥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花脂偷瞄一眼女帝,低声问宫娥,“怎么样?”
  小宫娥颤颤巍巍道:“回禀姑姑,是大司空敲响的,他言明要状告御前医师久姑娘挟持了他的正三品诰命夫人,秦王殿下包庇久姑娘,让人活活打死了他府上的家丁,如此行为,有失公允,有失民心,他是代表全天下百姓来告御状的。”
  “什么?!”花脂惊得脸色一变,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多事?
  女帝从铜镜里看到了站在帷幔之外嘀咕的二人,面色颇有些不耐,“花脂,你过来与朕说说,外面发生了何事?”
  花脂缓步走进来,斟酌着字句,“陛下,是大司空亲自敲响了登闻鼓。”
  “所为何事?”女帝面无表情。
  “据说……据说他要状告久姑娘挟持了他的夫人,以及秦王殿下包庇了久姑娘,让人打死大司空府的家丁。”
  缓缓闭了闭眼睛,女帝慢声道:“朕知道了,更衣,去奉天殿。”
  花脂一急,“陛下,久姑娘临走之前吩咐过您不能过度操劳……”
  女帝神色凝寒,“登闻鼓一响,无论皇帝在做什么,都必须赶去上朝,这是建朝以来就有明文规定的,朕今日躲不了。”
  花脂想了想,道:“这件事,大司空只怕是小题大做了,仅仅是死了一个家丁而已,他竟然敢跑去敲响登闻鼓,只怕听到鼓声的百官都以为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女帝冷笑,“这个老匹夫,既然有勇气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敲登闻鼓,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花脂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每当女皇陛下说这种话的时候,就说明她心中已经想好了惩治人的法子,陛下的手段,花脂是再清楚不过的,那次在上庸,奚文君的死就是典型的例子。
  不敢再多言,花脂迅速去将女帝的朝服取来为她换上。
  ==
  此时的奉天殿外,朝臣聚集,三三两两站在一处议论登闻鼓时隔几十年突然被敲响的事。
  不知是谁得到了消息,知晓敲响登闻鼓的人是大司空后,没多久便传扬开来,顿时满朝文武哗然。
  三公之一的大司空在朝中可是体恤民生疾苦的忠臣代表,手底下门生不少,为人清廉。
  上一次楚津侯入京的时候,便是他首先站出来反对大祭司,认为女帝应当从楚国的角度出发,免了那次的重罚,否则会激起民愤民怨。
  可以说,在大部分朝臣眼中,大司空是不可多得的忠良之才。
  可任谁也没想到,德高望重受人推崇的大司空竟会成了继太宰大人之后再度敲响登闻鼓的人,且打着为天下人讨公道的旗号。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他到底想要告谁,竟会弄出这么大的阵势。
  “女皇陛下驾到——”不远处,御前公公高声唱名。
  百官拜倒,高呼万岁。
  身着暗红色细金龙纹锦服的女帝在花脂的搀扶下缓缓而来,所过之处如盛开了绚烂的火焰,灼人心扉。
  行至丹陛之上,女帝转过身,一掀衣摆施施然坐下,声音清冽中透着不可亵渎的威仪,“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众臣谢恩起身。
  女帝懒懒朝众人扫了一眼,没见到大司空,也没见到秦王,不由得蹙了蹙眉,开口问:“今日是谁在丹凤门外敲响了登闻鼓?”
  众臣默然。
  女帝原本因病暂歇,这些日子都是秦王在监国,太宰辅政。
  谁也不曾料到大司空不知为了何故敲响登闻鼓,迫使女帝带病上朝,实在是……有些过分。
  便是私下里对女帝不满的臣子,这个时候也觉得大司空此举太欠缺考量了,如若女帝因此而不小心受了凉加重病情,到时候受累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大臣。
  见无人回答,女帝面色凝寒,冷声道:“既然无事,那便退潮!”
  “慢着!”奉天殿大门外,大司空迈着步子匆匆而来,“老臣有事启奏。”
  不等女帝发话,大司空又道:“登闻鼓是老臣敲响的。”
  太宰当即皱眉,“大司空是为何故大早上的敲响登闻鼓?”
  大司空给女帝见了礼之后站直身板,面上并无惧意,“老臣要状告秦王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包庇纵容刚被封为御前医师的荀久挟持了老臣的正三品诰命夫人,还包庇她杀了老臣府上的下人,此事干系重大,必得女皇陛下才能做得了主,如若置之不理,任其肆意妄为,天理何在!”
  大司空话音刚落,众人便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秦王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包庇荀久?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此刻站在奉天殿内的大臣们,无一人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女帝凤眸微垂,眸光落在大司空身上,幽幽问:“没有了?”
  大司空一怔,余光瞟了瞟龙椅上的女帝,却见她眸色幽深,面无表情,猜不透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眼皮跳了跳,迅速收回目光,大司空郑重点头,“没有了,但老臣以为光是这几条,就足以让女皇陛下出面让秦王给老臣一个交代。”
  女帝与秦王的关系僵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这段时间女帝又让秦王监朝,老臣们顿时觉得有些摸不清楚女帝的套路了。
  究竟这对龙凤胎姐弟的关系是亲密还是僵硬,没人弄得懂。
  所以,即便这一刻大司空条条列出了秦王和荀久的罪状,依旧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见识过女帝狠辣手段的朝臣都怕,怕白三郎薨逝那天晚上,掖庭令当着百官的面被砍头的事件再度重来。
  可不说话,却不代表没有想法。
  尤其是神权一派的官员,个个都在心中盘算如何利用这件事让秦王狠狠挫败一回。
  澹台引闻言后眸光动了动,若有所思,今日的事,只怕内情不少,她兴许可以只做个旁观者,全程不发言。
  女帝冷眼看下来,“大司空说得这般义愤填膺,可有证据?”
  “自然有。”大司空就等着女帝这句话了,闻言后立即道:“老臣府上的家丁尸首如今就摆放在廷尉寺,仵作验过尸,确认是被内功高强的人震伤心肺,吐血而亡,据目击者所言,当时殴打家丁的,正是秦王的护卫徵义。”
  众臣脸色剧变。
  秦王做事向来谨慎,徵义又是五大护卫之一,怎么会任性到当众殴打重臣府上的下人?
  “徵义为何要殴打你府上的家丁?”太宰作为百官之首,又是秦王一手提拔起来的,遇到这种事自然首先得从秦王的利益出发。
  大司空冷哼一声,“还不是荀久挟持了老臣的夫人,她可是先帝亲封的正三品诰命夫人,荀久此举无异于冒犯先帝!”
  “说重点!”太宰眯了眯眼,面上颇有些不悦。
  “家丁自然是去找荀久要人的,谁知她避而不见也就算了,还唆使丫鬟出来骂人,教唆护卫殴打人。”
  “大司空说得有理有据,莫非当时你也在现场?”一直不曾发言的大司马站出来,望着大司空的眼神似笑非笑。
  这等小事也拿来金殿上让女帝出面解决,韩老贼简直是活腻了!
  “大司马这话是何意思?”大司空登时急了眼,大家同朝为官,季博然又与他一同位列三公,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会站出来质疑他!
  “就是大家听到的意思。”季博然目光渐冷,“既然大司空当时并不在现场,那么你方才所有的话都可能是片面之词,也有可能只是你个人的臆测,要想让女皇陛下出面做主,麻烦你找个有资格说话的人出来陈述供词,否则大司空此举将被视为大闹金殿。”瞟了一眼大司寇,季博然问道:“臣乃一介武官,不太懂得司法之事,不知大闹金殿之罪当如何论处?”
  大司寇无辜被点了名,咳了两声站出来,“大闹金殿者,是为大不敬,按照《大燕律》,情节较轻的罚俸一年,严重者直接废黜,终身不得再入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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