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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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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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不做声了,看来欣嫔一席话是说到众人的心坎里面去了。

    见众人都同意她,欣嫔越发得意了:“你们看皇后,整日躲着皇上都来不及,那日听说圣上要碰她,一顿上吐下泻,这戏给做足了,弄得圣上没了兴致,笑死人了。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厌恶丈夫的触碰,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女人心里有了别人,只想给别人抱给别人摸……”

    说着,欣嫔伸手去抓鹅蛋脸女子的痒痒。

    女子大呼:“娘娘,你可真是个登徒子,别,别挠了,我求饶!求饶……”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方说罢,我方登场,看似说得杂乱无章,可每一句话都跟刀子一样戳到了卫永昌的心里。

    卫永昌的脸色很不好看,转身原路返回。

    “主子,我们这是去哪?”

    卫永昌道:“去找东宫那位。”

    道隐忍不住发笑,却还是憋住了,刚才是谁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可到头来,还不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产生了动摇。

    卫永昌之善变,叫人琢磨不透,天家颜面比疾风骤雨还要阴晴不定,留在他身边,不是个好的去处,从前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可见皇权富贵有时能将人腐蚀得面目全非。

    信任,怀疑,一线之隔。

    背叛,忠贞,一念之间。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

    道隐心里又想起智伯瑶所说南巡一事,一时间急火攻心突然咳嗽一声,他忙用手堵上了嘴巴,温热液体溅了一手,摊开手掌一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挽断罗衣留不住

    看无人发觉,道隐将那血块在帕子上抹了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前李不言说过的一些话,回响在他的心头。

    追魂挽命,其实不过是以命易命。

    大限将至,竟没有什么其他念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惟愿所爱之人安康无虞。

    到了东宫,不等内侍通传,也不要他们通传。

    卫永昌拔腿就走进去,直奔后院。

    确实如线人所说,有一香案设在树下,树下还有一些地方土色与别处不同。

    “挖!”卫永昌一声令下。

    奴才们虽然不知道主子又是在闹什么,但主子吩咐了,他们照办就是。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智伯瑶,宫女提灯,将她引至此处。

    “圣上这是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还敢问我说怎么了?”卫永昌咬着牙说道。

    “妾身不知做了什么好事,还请圣上明示。”智伯瑶样子坦荡荡,叫卫永昌腹内生疑,“圣上大半夜跑到臣妾院子里面来,也不通传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要污蔑臣妾,泼妾身一身脏水。如果是为了这样,那您当面直说便是,何必鬼鬼祟祟,叫我……”

    说到此处,智伯瑶用手捂了一下心口,她面色发白,在月色与烛火的双重映照之下,泛着一种诡异的白,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叫人不敢在她面前高声说话。

    卫永昌许久未见她,如今仔细一看,智伯瑶风采更胜往日,瀑布一般的直发垂到腰侧,在微风吹拂之下微微晃动,怜惜之意涌上心头,上前要将她拥入怀中。

    智伯瑶生硬地推开他,连笑几声:“好好好,既然圣上要查,那就查个痛快。”

    卫永昌忙说:“没有的事,瑶瑶,你听我解释……”

    “要看看臣妾埋了什么是吧?”智伯瑶走到内侍身边,要他们将铲子交给自己,“那妾身不牢您费心!”

    说完,智伯瑶发狠似的,将那一块土地刨开,露出下面的藏着的东西:“圣上不是要看吗?看吧,看个够!”

    卫永昌嘴上说着信任,竟然真的一挥手叫人跳进坑里将埋着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

    道隐将坑里面的白色包裹提上来,放到卫永昌的面前,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色人偶。

    难道是巫蛊之术?在场经历过几朝风云变幻的老太监心中只涌出这么个想法。

    巫蛊之术是大不敬,若是诅咒的是这位天子,那恐怕下场更落不得好。

    “巫蛊之术,你猜猜人偶上写的是谁的名字?”智伯瑶夺过娃娃,按在胸前,不叫卫永昌看到,她只是挑挑眉道,“圣上猜猜,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您猜猜是不是您,是不是臣妾这个恶毒妇人要咒您去死?”

    “娘娘……”一旁老太监咳嗽一声,提醒智伯瑶不要乱了分寸。

    智伯瑶一声素服,又披着头发,瞪着眼睛,说话声音怪腔怪气,要不就是鬼魅附体,要不就是成了疯子,叫人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瑶瑶,我没有怀疑你,我来不过是想……”

    “你不必多解释了,你的意图如此明显,还解释那么多干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你要说你只是来散步,一不小心就走到了我的院子里去,我可不信。”智伯瑶冷静下来,不复方才的歇斯底里,此刻的她,眼神是空洞的,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具会跑会说话的提线木偶一样。

    “朕知错了。”见狡辩不成,卫永昌也不掩饰自己了,抬出他皇上的身份来压她,一个“朕”,便是威胁和恐吓,“朕”做什么都是对的,“朕”什么都可以做。

    “来都来了,要不要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智伯瑶将手里的人偶扔到地上,要宫人把各个房门都给打开来,“圣上是疑心臣妾让您做了王八?那您就好好查,一间房间也不要放过,仓库,仓库也要派人去查,也许臣妾养了个唱的,就安顿在仓库里。哦,不,不对,我这样狡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叫人发现露出马脚,也许我的宫殿里面有暗室,里面藏了汉子,圣上要不要一把火烧烧看,也许就能烧死他们。”

    说着,智伯瑶就叫宫人点起了火把,扔进宫殿里去了。

    “胡闹!皇后胡闹,你们也跟着她胡闹,灭火!”卫永昌攥住智伯瑶的两只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叫她冷静下来。

    趁着这个时机,卫永昌给道隐使了个眼色,要道隐将掉在地上的人偶娃娃给他看。

    道隐便捡起娃娃,给卫永昌看了一眼。

    那上面三个大字,看的卫永昌脸色发白。

    “智伯瑶”三个字触目惊心地缝在娃娃的胸口,上面插了十几根银针,所以那些字看起来千疮百孔,上面还沾了些不知道是胭脂还是血迹的东西,看上去十分骇人。

    “你自己的名字?”卫永昌大惊,迫使智伯瑶抬起头来看他,“你为何……”

    “圣上还是看了那人偶不是吗?”智伯瑶昂着下巴冷笑,“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说着信任我,却还是一定要偷偷摸摸看,这就是我当年爱过的人。”

    “当年爱过?”那就是现在不爱了。

    “是的,当初,所托非人……”

    卫永昌他可以恶,可以坏,但他不允许别人说他恶,说他坏,尤其是这个女人是智伯瑶,他更加不能容忍。

    一个偏要解释,一个偏偏不听。

    卫永昌只好打横将智伯瑶抱起来走进屋里,用脚勾上门。

    智伯瑶知道这一招走的凶险,兵行险着,剑走偏锋,所幸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除了卫永昌做出一些让她厌恶的举动,这个局收得很完美。

    她讨厌卫永昌,从前只是厌恶,如今没由来讨厌他的一切,讨厌他说话的样子,讨厌他自以为是的神态,讨厌他的触碰,讨厌他的气味,连同他嘴里蹦出来的甜言蜜语都在散发着恶臭。

    看圣上拉着皇后进屋关起门来讲道理了,所有人松一口气,都散了去。

    只有道隐,他站在原地,风吹落了树叶,旋到他的面前他也不动,只是盯着屋里,两个人影被烛火无限拉长。

    他该挺身而出,将心爱之人从别人的怀里拽出来。

    非他不敢,只是不能。

    刚才智伯瑶被卫永昌打横抱起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厌恶,道隐如何看不到。

    只是智伯瑶向他摇头,告诉他不要冲动。

    道隐心头火气越来越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压抑到几时,他靠着大树坐下,手上紧紧抓着泥土,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生根,让他不会做出鲁莽的事情。

    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一夜清霜变鬓丝

    “瑶瑶,你冷静一下。”

    “妾身非常冷静。”

    进屋之后卫永昌将智伯瑶放下,智伯瑶自觉地与他拉开半尺距离,靠着墙壁冷眼看他。

    “我们谈谈。”

    “有什么要谈的?”

    卫永昌上前逼近智伯瑶:“你不似从前那般关心我了。”

    说着卫永昌伸手去摸智伯瑶的脸,智伯瑶却把头偏向一侧躲避他的触碰。

    “你也逃避跟我在一起。”卫永昌说。

    “我身体抱恙。”

    “难道只是跟我躺在一处都不肯?”卫永昌苦笑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疑心,疑心你不再爱我。”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这些爱不爱的,说着令人羞耻。年纪大了,脸皮挂不住。”

    “是吗?”卫永昌双手攀上智伯瑶的脸庞,令她无法逃脱,“三年,不过短短三年,你怎么就变了?还记得三年前吗?”

    “人心易变。”智伯瑶冷冷地说。

    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不用卫永昌提醒,智伯瑶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她主动送入卫永昌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他心脏的跳动,说着一生一世的诺言。

    世事多变,人心更是。

    “宫里面有流言,说你……”

    智伯瑶打断他:“说我倾心他人?说我有失公允?说我中饱私囊?说我德行有失?旁的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可你信了,这就够了。”

    “我知道我犯过错,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怒了你,可我想要挽留你。”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却还要乞求别人原谅,根本不是诚心认错的态度,摆明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要你原谅我。

    温情脉脉的面纱之下,其实是皇权的压制。

    “她们都是你塞给我的,我只以为你心里也是伤心的,但是没想到,”卫永昌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是把那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讲了出来,“你根本不伤心,一点儿也不要,她们是你缠着我的手段,她们缠着我,你才能整日看不见我,你才会整日舒畅。”

    “既然你都明白了,今天不妨把话说开了……”智伯瑶看难得的气氛融洽,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不如你放我走吧,从此你跟你的三宫六院去过,我跟我的道隐比翼双飞”。

    可是,没等智伯瑶说出什么话来,卫永昌突然脚步一阵虚浮,险些站立不住。

    智伯瑶下意识去扶他一把,伸出手的时候,智伯瑶是下意识去做这个动作。

    可是当卫永昌的手攀上智伯瑶的手时,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狂热,又让人害怕。

    智伯瑶扶他,不过是出于道义。

    可他误会了,以为智伯瑶的冷淡不过是欲擒故纵,而现在才是真情流露。

    卫永昌握紧了智伯瑶的手,掌心的温度如同烙铁一样炙热。

    “来这边坐下,喝茶。”智伯瑶扶着卫永昌坐下。

    卫永昌闭目许久,脸色才渐渐好转。

    “政务繁忙,可你的身子也要紧。你也不是铁打的人,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瑶瑶,你对我失望,我明白。那些女子是你推给我的不假,可我也真的收了她们不假,算起来,你我各有过错,就将这些隔阂抹平了。”

    智伯瑶冷笑一声,人心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要笑卫永昌单方面的自作主张,单方面的自以为是。

    “我知道你还在乎我,”卫永昌的瞳孔缩小,语调急促起来,“我不会放你走的,他们都变了,只有你还是在乎我的,你不能走,要留在我的身边。若是你胆敢离开我,我就叫你后悔,我要把你和你的同伙都抓起来,生生世世折磨你们。”

    “若我……”

    “若你敢开口跟我提一个离开,我宁愿你死,也不要放你走!”卫永昌发狠地说道。

    “若我喜欢了别人怎么办?”智伯瑶推开他的手,“你能把我的身体留在这里,可你能挖出我的心吗?当然,我这里所说只是一个假设,你要知道世事无常。”

    “你喜欢了别人?”卫永昌轻笑一声,“你若是喜欢了别人,我就要把你喜欢的那人剁碎了丢在你面前,要你看着他死去,要你不敢再爱上别人,瑶瑶,你是我的。我是皇,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上次你说想要盖一座新的宫殿,九层那么高的,我已经差人去准备了,工程浩大,怕要费时近十年,我希望它竣工的时候,女主人能夸赞一句。”

    “疯了,你有三宫六院不去,来我这里受气。如果我没记错,宫里又有三个妹妹待产,你该去看看,还有贤妃那里,朗儿已经在咿呀学语,你该……”智伯瑶转身去拿茶杯。

    卫永昌却一把从身后抱住她:“我该,我该,我偏偏不能。你几次三番伤我,我该学到教训,可我偏偏不能!”

    “放手!”智伯瑶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还因为卫永昌的触碰,让她恶心。

    “怎么?还真被我说中了?”智伯瑶越是挣扎,卫永昌越是笃定智伯瑶心里有了别人,“他是谁?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吗?啊?你说话!”

    “你……”智伯瑶喘气不匀,嘴唇已经有几分发紫,情急之下,拿茶杯去砸了卫永昌的脑袋!

    卫永昌不敢相信,摇摇晃晃后退几步,只觉得额头作痛,伸手去摸,摸了一手的血,他盯着智伯瑶,眼神好像刀子,要一刀一刀挖出她的心来。

    道隐在树下等了许久,听到屋内传来争吵之声,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面煎。

    “啪”的一声,屋内传出了陶器碎掉的声音,还有卫永昌的抽气,智伯瑶的讶异。

    卫永昌拔出了佩剑指着智伯瑶,两人成剑拔弩张之势。

    道隐再也忍不住了,理智早已经被抛在脑后,他迅速站起身来,不管不顾冲过去,抬脚把门踹开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瑶……”

    屋内两人一愣之后,神色俱是一变。

    “属下护驾来迟,罪该万死。”看智伯瑶无事,道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幸好他随机应变,装作来护驾的。

    有第三人在场,卫永昌不好发作,他与智伯瑶分坐,谁也不肯讲话。

    “圣上,您看伤口该如何处理?”道隐打破这沉默,递上一条帕子。

    卫永昌没好气地把帕子接过去捂在头上,那帕子很快就被鲜血浸湿了,智伯瑶伤他,他并不恼怒,他恼怒的是道隐突然冲进来。

    人心就像河蚌,若是被石子伤了,就会把那石子层层包裹,要想再见真心,非要抽筋拔骨。

    激怒智伯瑶,是卫永昌预料到的结果,他故意激她,等她失控之下说出真实想法,只可惜好端端的苦肉计被道隐给搅了局。

    坐定之后,卫永昌“咦”了一声,突然打量起道隐来。

    智伯瑶不免有些紧张,但她不敢率先出声,怕露出破绽。

    “道隐,你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好像有几分不对。”卫永昌说。

    道隐叩首:“属下忘记通报了,请圣上责罚。”

    “我说的不是这个……”卫永昌说,道隐冲进来时的神色不对,不像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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