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命的迹象!
见到蛮牛死去,胖子将士如同小人得志一般,身体一转,立刻爬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奔向刘辨,阳奉阴违的说道:“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多谢赵云兄救命之恩!下官一定没齿难忘!”
此刻胖子将士直接称呼自己为下官了!这人太无耻了!脸皮太厚了,竟然自恋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他的境界,确对是史无前例的存在。
闻言刘辨冷冷笑了笑,缓缓地说道:“你干得非常好!下跪听封吧!”
一片的赵云直接就被惊呆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主公是不是昏头了?
“主公万万不可呀!”赵云焦急的说道。
“我自有分寸!”刘辨向赵云点了点,并且拍了拍赵云的肩膀,让赵云放心。这一番动作之后,赵云立刻也觉悟过来,当下也是不在出声,坐以待毙,观看好戏!
“呵呵谢谢主公!”胖子将士搓了搓手,当下就迫不及待的跪下,洗耳恭听着。心中对赵云的阻拦也是大为不满。你丫的!给老子记住,等下老子官可比你这斯大,到时候看老子这么整死你!哇嘎嘎、、、、、、此刻胖子脸上的神情有着难以掩饰的窃喜,等待着加官进爵的这一刻。
“咳咳!”刘辨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盔甲。简直胖子将士差点就要暴走!这光荣的时刻,他是一刻都不能等,所以此刻他的心可以说是心急如焚,等待着刘辨宣布,但看着刘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盔甲,胖子将士真想上前扇他两耳光,在怒声问自己的官位。但是这样做,自己的梦岂不是泡汤了,所以胖子将士不得不强制的忍住心中的忐忑,带着刘辨的发言。
“那个!我封你为送死先锋!在刺你我随身的宝剑!”刘辨说着便拔出自己的佩剑。
闻言胖子将士大喜过望,啥先锋,哇!连主公的佩剑都给我,相比老子的职位一定不低吧!哇嘎嘎,赵云以后老子要坐在你的头上拉屎了,哇嘎嘎。
“谢主公恩赐!”胖子将士急忙磕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满足,正当他磕完头之后,之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具痛。当下便缓缓低下头看看了。
啊!胖子将士脸色大变,简直比吃了屎都要难看,只见刘辨手中佩剑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此刻胖子将士眼神变得绝望,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彻彻底底的被耍了!正当他想起身反抗的时候,却发现浑身无力,当下就软倒在地上。
“你好狠!”胖子将士颤颤巍巍说道。
“我封你为送死先锋!刺你一剑!”难得我有做错了吗!
“啊!”此刻胖子将士才发现自己太笨了,从古至今刘备都在耍自己,自己却充当了他的免费杀手,最后却死在他的剑下。
刘辨拔出胖子将士身上的剑,对着赵云说道:“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两人便朝向山谷之外驶去。
此时荀彧正在小书房内愁眉不展,身侧陈宫看着荀彧,却不言语。谁都知道局势艰难,天子此行不知是吉是凶。
良久,荀彧开口了:“公台,若依你看,我等此行,要突破孙坚铁桶之阵,胜算几何?”
陈宫耷拉着眼皮,许久才舒了一口气:“若按常理推算,胜不到一成。若是孤军逃跑,则有七成之多。只是十四万之众,待出得扬州,恐怕只剩一半。”
荀彧闻言摸着颌下胡须沉吟片刻方道:“怕是一半也未必剩的。”
“何出此言?”
荀彧苦笑道:“我军自征集至今已有数月,虽勇猛无比,在战场杀敌经验却是甚少,十四万儿郎若是硬冲出去的话,怕是伤亡过七成,远非军师所言五成。”
陈宫皱着眉头思量荀彧刚才一番话语,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荀彧所言非虚,这十四万儿郎随军仅仅数月,虽然在主公刘辩的带领下已有些许起色,习得那与别国不同的练兵法门,终日摸爬滚打、模拟实战,看似士气正旺,却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是洗礼。
别看陈宫是文弱书生却也熟读兵法,也明白士兵若不上战场,临战之时心中也有怯懦、惊恐的心态,若真上了战场,平日里习得的杀敌本领恐怕遗忘近半,更不用说临阵杀敌了,能自保就不错了!
“那可如何是好?”陈宫叹口气,心中有些恼怒,却不能在此时发泄,只感胸间如大山挤压,让他呼吸有些沉重。
“哎,公台,在下也为此事愁恼,偏生一时半刻想不出良策,愧对皇上栽培。”荀彧此时也无奈道。
两人正愁眉苦脸的当儿,小书房的门被推开,却是颜良急匆匆进来,“军师,扬州城外的孙坚大军已开始行动!”
陈宫眉头一挑:“真有此事?”
颜良点头说:“正是!”
陈宫大惊失色,扬州城西,那不是皇上出逃的方向吗,难不成孙坚已知皇上不在城中?他赶忙穿上衣衫,快步出门:“速随我去看看!”
荀彧也忙跟在身后,脸色也惊慌不已,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对颜良问道:“将军可知孙坚军队的动向?”
“往城西几十里外前进,怕是”颜良说着却不敢说下去了,扬州城西正是刘辩出逃的方向,此时孙坚大军向城西挺近,不正是说明刘辩随时遇到危险吗?颜良想到这里已经不敢想下去了,跟在两名军师之后上了扬州城墙。
待陈宫三人上了城墙,借着灯火望去,扬州城西一片火把急速前进,从方向来看,应是孙坚大军在全速前进。
陈宫望到这里已经心中焦急万分,“颜良、文丑,我命你两人速带千人大军,分别从城东、城南出发,直冲孙坚两阵,记住,不要盲目杀敌,以搅乱对方阵营为主,务必要将孙坚的主力留在扬州,为皇上顺利出行赢得时间!”
“得令!”阎良、文丑两人大喝一声,深知此时是紧要关头,忙下了城墙各领千人冲出城去。
就见久久紧闭城门的扬州城,南门和东门忽然落下,颜良、文丑骑马刷先从两侧杀出,身后跟着各自千人的军队,冲出护城河,直冲入对方的阵营。
孙坚阵营许是得到了消息,见城中杀出人马,也忙快速上马迎敌,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
由于阎良、文丑已将军师陈宫的命令告知众官兵,此番出战以捣乱为主,不求杀敌多少,于是一群兵丁拿着刀枪如不要命的苍蝇一般,扑一照面就直冲进去,腿脚快点的竟然冲到孙坚的阵仗中,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火把扔上去!
颜良作为军中大将,骑马冲在前头,手中长刀左扫右劈,白马所至之处尽是人仰马翻,此举大大振奋了那些兵丁,一个个热血沸腾的举着手中的长枪,与敌拼杀。
“儿郎莫怕,随我杀入孙贼大帐,取下孙贼的人头!”颜良大喝一声,双腿夹马又是一阵冲锋,身后百名儿郎大声叫喊,拿出不要命的架势紧紧跟着冲锋,当真是所向睥睨,端的厉害!
扬州城墙之上,陈宫眺望颜良的军队动向,看到颜良如此勇猛,当下点头不已,回头望向东城的文丑,那侧也已经展开对战,西侧孙坚的队伍前进的趋势已经有所减缓,应该是孙坚听到扬州城内的动静了,折返回来。
又观望一会后,陈宫对荀彧道:“请先生速回房中换下皇上的衣衫。”
荀彧点头,知道军师要实行皇上刘辩出城之时所定下的计策,忙下了城墙回到小书房中置换衣衫,不一会后,身穿黄袍的荀彧在吕布的陪同之下再度登上城墙,陈宫等人忙行礼。
荀彧受之有愧有些诚惶道:“军师你这不是折煞荀彧吗,赶快起身!”
陈宫笑着说:“为了皇上,先生当受此拜,另外做戏若过于坐坐的话,孙坚留在城内的探子恐生疑心啊!”
荀彧点头不再做什么,只是站在陈宫身侧,一同望着城外的交战。
“军师,怕是颜良、文丑二人遇到劲敌了,鸣金收兵吧!”荀彧望去,但见两侧的阵营混乱已经越来越小,而颜良和文丑的先前势不可挡的士气也开始衰退,于是提议道。
陈宫又望了一会,方叹气命令收兵,就听战鼓响起,两千兵丁出战,回来的只有?余人,再次证实了荀彧此前的假设。
“军师,俺正跟孙策老贼厮杀的痛快,你怎地让俺回来呢?”文丑将宿铁三叉大矛往地上一杵,喘着粗气有些不爽的问道。
陈宫苦笑着摇摇头说:“将军莫怪,过不了几日会有将军酣战的机会,只是现在应以皇上安危为重。”
文丑听得军师说起刘辩的安危,当下也不再责怪,毕竟刘辩的安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打仗,待刘辩挣脱孙坚的追兵后,与刘琮十万兵马集合前来相救,那时候定是少不了打仗的机会。
陈宫见文丑不再发话,略微点点头,心中也是有些发愁:若是皇上在此地的话,这些武将怕是应该唯命是从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首要的认为是要将扬州城内奸细抓出来。
陈宫之所以如此肯定扬州城内有奸细,其实一点都不难判断,因为刘辩趁夜出城的消息绝对算属于军中机密,知道此事的人不会超过两位数,而这十几人中已经有大半跟随刘辩出城,剩余在扬州城内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陈宫自己、荀彧、颜良、文丑,还有大将吕布,此五人尽是刘辩的亲信,断不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从几人的交往来分析,他们没有背叛刘辩的理由和可能,这样推算下来,也只有帐中的跟随或者其他人将刘辩出城的消息透露给城中的奸细,而奸细也通过自己独特的线路将消息送出扬州城,送到了孙坚的耳中!
待回到小书房后,陈宫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荀彧也摸着下颌的胡须在书房中踱着步子,两人心思稠密,都是为这件事情苦恼。
“先生,你说孙贼得知皇上不在城中,下一部会如何进行?”
荀彧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后说:“若我是孙贼,定会兵分两路,一路追杀皇上,一路尽快拿下扬州城。”
“那你我怕是要在劫难逃了!”陈宫苦涩的一笑,笑声略带苍凉。
荀彧望去,看到陈宫此番表情,当下安慰道:“军师莫愁,你我二人自忠于皇上之日起,便存着为皇上卖上这条老命的心思,目前安然退出扬州已成奢望,不若按照皇上临走之前的计策继续实施下去吧,兴许能挨到救兵到来。”
陈宫侧目望着荀彧,“你说的可是皇上之前演练的阵法?”陈宫见荀彧点头,忙摆手道:“不成,不成,皇上在这事上过于儿戏,带兵打仗又其实摆摆阵势能糊住孙坚的。”
“不然!”荀彧摇着头,伸手蘸了些许的茶水点在桌上,快速划了一个方阵说道:“这便是我扬州城,此刻孙坚正率领四十万大军将我等围在其中,如果从当下的粮草来推理,我等最多能坚守三日,若超过三日,我等粮草不能供应是其一,怕的就是士气跌落,伤亡惨重。”
陈宫点头:“说的正是。”
荀彧继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画着:“如果舍下城中病弱孤军突围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样这十几万儿郎便没了七成,不是上策。”
陈宫沉吟说道:“可是若不突围,倒是孙贼全面攻来,我等未必守的住这扬州城,到那时全城被孙贼所破,你我受辱不算,但就这十四万儿郎也未必能存活下来。”
“军师,我们多守的一日,便为皇上赢得一日的机会。”荀彧说完这句话后抬头望向陈宫。
陈宫被他眼中的祈求目光望的心下发颤,点点头后方说:“便依先生所讲,我等守上几日再说不迟!”
荀彧这才作罢,指着桌上的方阵说道:“为今之计便是让儿郎们熟悉这阵势。”
陈宫再次点头,两人开始研究刘辩所留下的阵势,越是研究,两人对刘辩越是佩服,深觉皇上心思稠密,此等守城阵势为前所未有,其虚虚实实之间定能让敌人迷惑不解。
第二百八十六章 龟缩
次日,扬州城外又传来阵阵叫骂之声,待陈宫等人上了城墙就见护城河外三里之处,孙坚阵营列着整齐的方阵,一员大将骑着黑色战马,手中长矛指着扬州城上叫嚣不已。
“扬州城内的兵丁们听着,你们的皇上刘辩小儿早于昨日黄昏逃命去也,尔等却如呆鹅一般苦守,面对这等不爱黎民、不爱兵丁的主公,还跟他作甚?不若大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我主公定会爱民如子,重用尔等的!”
“哈哈哈!瞧见没有,扬州城内已无大将可出征,学起那乌龟王八一般龟缩在城中不敢来迎战,传将出去的话,恐怕要笑死多少人呐!”
“哈哈”大将身后众整装待发的士兵齐声大笑,声声震慑城墙之上的陈宫等人耳中。
“军师,且让我出城战那厮,定将那厮首级拿下!”陈宫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吕布耐不住对方的骂阵跳将出来。
荀彧咳嗽了一声,陈宫望在眼中,随即点头应允:“吕将军一切小心!”
“得令!”吕布领命下了城墙,拿起方天画戟片身上马,对着城中整齐战着的士兵大声喝令:“尔等随我出城,拿下那厮的首级!”
城门轰隆隆落下,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率先出城,不到片刻便在两千士兵的簇拥下来到近前。
吕布大喝一声,将方天画戟交与右手,左手轻勒马缰,双脚用力一嗑马镫,赤兔马儿如阵风一般冲到阵前,用方天画戟指着那员大将说:“呔,对面那小贼莫要叫嚣,你吕爷爷前来会你!”
声如炸雷,气势如虹,令那员大将浑身打个颤栗,“你便是那吕布小儿吗?”
“正是你爷爷我!你又是哪家的狗?”
“狂妄小儿听着,我便是程晋,识相的乖乖下马受绑,免得等会受辱!”程晋气的吹胡子瞪眼,虽然对面的是吕布,可是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弱了气势,怎么说他也是孙坚手下四员猛将之一,手中铁脊蛇矛当年也是曾将华雄的爱将胡轸刺于马下,岂能因为吕布几句话就弱了气势?
“多说无益,手下见见真章吧!”吕布策马前冲,方天画戟在手中划个弧线,双手前后紧握冲将上去。
程晋也不示弱,双腿嗑马镫,持着铁脊蛇矛迎战。
双方阵营见主将已经开战,立刻敲起战鼓,站意盎然!
“呀呀呀呀”吕布大叫,待双马错身之时,手中方天画戟已然斜挥而出,与程晋的铁脊蛇矛碰撞在一起!
就听一声巨响,吕布坐下赤兔马迅速折身,而程晋的虎口却已流出鲜血,手中长矛更是颤抖不已,很显然对吕布方才一戟砸的不轻,心头已生退意,夹着坐下之马就要逃窜。
吕布哪有轻易放过他的意思,赤兔马折身的同时,手中的方天画戟再度刺出,就听一声哀嚎,程晋后背刺出一道血花,不过程晋在这关头并不理会吕布,而是加速逃窜!
“老贼莫逃!留下命来!”吕布催马就追!一个回合就将对方大将重伤,哪有不趁胜追击的?
“程将军受伤了,快快搭救!”士兵们见势不妙立刻围攻上来,要给程晋逃命的时间!
吕布哪里肯依,方天画戟在手中左挑右刺,将周身的敌军杀的无法近身,身后的士兵见他勇猛,也纷纷冲杀过来。
程晋疯狂的逃命,吕布在屁股后边追赶,眼看冲进敌阵数丈,数十人已整齐的堵在吕布的马前,却是敌军见吕布无法抵挡,架起数十人厚的人墙阻挡吕布前进的步伐!
“尔等闪开!”吕布大喝,眼见程晋已经闪入大帐,若不能及时将其首级拿下,岂不是在军师面前说了空话!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眼前这数十人却纹丝不动,恼的吕布挺戟便刺,就听噗噗噗噗,四声之后,吕布大喝一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