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认同了这金龙珠的功效。自然而然的,自是对李民更加高看。
就连那个高健,也不能免了这个时代的惯性思维。
故此,梁中书见识了宝物之后,立马大摆盛宴,宴请李民,以及到场的名流。李民推辞不过,也就应了。
筵席上,梁中书除了夸赞李民金龙珠的神妙,就是和李民套近乎。别说,这梁中书在看到李民的升值潜力后,曲意起来,那还真是让觉得可亲可交。
若不是李民有着后代的见识,从心理上就觉得蔡京那伙人都不怎么样,从根上就想和梁中书划清界限。单凭着梁中书仪表堂堂,正人君子的长相,以及言辞便给,博学多才的口舌,李民被不住早就和梁中书一国的了。
可就这样,时间久了,李民还是觉得这个梁中书和现代的好友老郑差不多,都是这么能说,热情。甚至,李民不无恶意的想:会不会老郑若是当了官,腐败了,也和这梁中书一样?
席间,李民接着酒意,接着梁中书刚刚称赞有金龙珠镇压国运,就可以对辽人无忧了的话茬。李民套话道:“大人,听闻当今圣上,有意与金联合,共同灭辽。大人意为如何?”
梁中书闻言,当即激灵一下子,那点酒意,当即就全消了,直勾勾的看着李民问道:“先生何以得知?”
李民心中暗地吓了一跳,不知这梁中书怎么如此变了。可李民面上却佯醉笑道:“我师兄夜观星象,掐指可知天下事。我下山时,我师兄偶合我谈起。说这宋金联盟,乃天命劫数的开启。故,我才有此一问。怎么?这事说不得么?”
梁中书心中大惊,对李民的师傅、师兄,更是神往,连带的,对李民也是更加高深莫测起来。要知道,此事涉及到辽国,又是刚刚有这个意图,乃是极端机密事,就算是梁中书,也是从蔡京那个渠道知道的,当朝二品以下的官员,根本没有知道这个消息的资格。就算如今的大员,能参与或知道这个事的,满打满算,那也超不过三十人。
故此,梁中书确信,这件事,绝对不是李民可以知道的。而如此一来,也就只能断定,李民那个所谓师兄的利害,人都还不知道在哪了,只是随便一掐指,连朝廷的机密都算得一清二楚,这不是高人,这是什么?
梁中书当即敬佩的说道:“先生果真高人。实不瞒先生,此事涉及辽国,事不成,消息泄露,引得辽国提前发兵,所害非浅。故,此事不见邸报。乃我大宋机密也。因此,初听闻先生言及,恐此事泄露流传,本官有些失态,还望先生勿笑。”
李民闻言,心中暗暗有些赞许:这大宋的保密心态还很不错么。这梁中书,倒也算是机灵人,很好很好。
李民当即笑着说道:“大人,您这才是说笑了。都是我问的鲁莽。来来来,我自罚一杯谢罪。”说完,李民一口焖了一杯。别说,梁中书着府里的梨花酿,味道还真不错。软绵绵的,纯纯的,喝到肚子里面,一团热气,还不上头,比李民常喝的二锅头,别有一番风味。
只可惜,梁中书实在是个烂土豆,实在当不得李民暗中夸奖。眼见李民如此,梁中书当即赞和道:“先生果真豪爽。不过,先生也无须为此在意。此事虽机密,不过也就是朝廷怕事不成,反倒被辽人知道,寻了借口。先生不是外人,又早知此事乃天数,天数不可违。与先生聊聊,自也无妨。本官以为:辽乃我大宋世敌。今有金,窃立北方,实乃是我大宋良机。我大宋正可借辽被金制肘之际,发兵攻辽。即不可一举灭辽,也可重得我燕云十六州,还太祖未竟之志。而此时先生奉师命,为我大宋献上金龙珠,则正可证我大宋果有天佑。某当敬先生一杯。”
说着。梁中书,举起酒杯,向李民敬酒。
李民哭笑不得的应了。要知道,李民这可是刚刚在暗中夸了梁中书的保密觉悟。可谁成想转眼的工夫,这梁中书就说了。而且还是在这酒桌上说的。好在这张桌子,乃是梁中书特意请李民,和李民套近乎的。就李民和梁中书一张桌子。其他的人,都有别人作陪,乱轰轰的,也也听不清。可就算这样,这梁中书的觉悟,也太差了吧。
不过,这也怨不得梁中书,毕竟在现代那会,小日本来中国参观一下工厂,都能把景泰蓝的机密拿走,何况这个没有保密法的宋代,这梁中书觉得李民都算出来了,为了和李民不见外,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只是,梁中书虽然说得高兴,李民听了,却无法高兴起来了。要知道,李民准备见那宋徽宗,为的就是阻止宋金联盟。让那辽金自相残杀去,远比大宋自爆其短的瞎参合,要好的多了。可如今,这明显一方大员的梁中书,竟然都是个主战派。这当然让李民心堵了。
李民暗中纳闷:不都是说那帮奸臣是主和派,怕打仗的么,怎么这个蔡京的女婿,竟然是主战派的呢?
李民心有不甘的问道:“大人的盘算是好。可如此,就不怕养虎为患么?若是我大宋联金成功,把那辽灭了。那金国取代辽国的势力,反过来打我大宋,那岂不是杀了一狼,又养了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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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⒈第三十二回 看谁更能忽悠
“哈哈哈。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不知国事。却是说得颠倒了。那大辽雄踞北方经年,与我大宋并列分疆,此才是北方之虎。那金虽已立国,可其根本,不过是大辽治下的一个小部落。起兵之初,连两千人都没有,现在也不过才是两万余人。若不是北方草原辽阔,他们在草原中游弋不定,大辽追击不便,拥兵数十万的大辽,灭那金国,不过是反手之事。似这般隐于荒野,伺机而动,这金才是北方之狼啊。我大宋联金,也不是求那金国,能为灭辽出多大的力,只是怕那金被辽灭了,给那大辽找些麻烦罢了。就他们那一点人,随便从咱们大宋的哪路州府省点粮草兵器,赏赐下去。就够他们打上几年的了。只要他们能尽可能多的给大辽在腹内制造一点麻烦。多牵制一些大辽的兵力。咱们这个联盟,那就值了。指望小金灭辽,我大宋但凡头脑清醒的,都是不会想的。先生却是多虑了。这灭辽,还是要靠我大宋的百万雄师。”
此时,梁中书也微微有了几分酒意。见李民的军国见识,还不如自己,顿时有些得意,又有些放心得笑着买弄起来。
与此对应,李民却有些郁闷。要知道,李民可是明确知道,这大宋就是被金给打残的,这才因此分成了北宋和南宋。可如今,这梁中书,竟然管人家叫小金。李民彻底无语了。
李民暗自纳闷:看这梁中书自信的样子,貌似对金国情报,知道的很清楚。他这情报,应该不会错。可若是如此,这金怎么可能靠着两千人,乃至两万人,就把辽给灭了,随后又把大宋给打残了呢?
李民首次意识到:也许,这历史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这使命,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没别的,这种军国大事,绝不是随便一忽悠,就能左右大宋满朝文武的。那绝对是要证据,要事实,要情报的。而这个梁中书,身为北京留守,又是蔡京的女婿。可谓朝中大员,而且还是实权派的那种。他既然管金叫小金。那就绝对代表,这就是当今大宋朝廷大部分人的对此态度。
甚至于,就连李民这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在听完梁中书的分析与实力对比后,也都不太相信金国那么点人马,就能把数十万兵力大辽,以及上百万兵力的大宋给灭了。
如此,连李民自己都不信,李民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又怎么让大宋不与金联合灭辽,坐山观虎斗呢?
李民暗暗有些头疼。这种军国的算计,真是比大忽悠难太多了。尤其是在军事对比上,只是知道结果的李民,在没有情报佐证的情况下,要想让别人确信金国比辽国还厉害,危害还大。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李民如今,可是连一点的情报基础都没有,全凭着后世的一些记载与传闻蒙事。这路能走多久。那还真不好说啊。
心烦之下,李民连梁中书都懒得忽悠了。反正,该利用梁中书的,都差不多办到了。李民又不想彻底混入蔡京那一系去。再忽悠,除了增加一些个人交情和信服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只是,李民虽然没心情了。可那梁中书,现在可来劲了。一是这梁中书此时微微有些酒意上头。二来,这梁中书也自认和李民分享了国家机密,畅谈了对国家大事的观点。算是比较深交的朋友了。故此,梁中书也觉得可以说一些心腹话了。
要知道,梁中书今天开这接风宴,别的都是瞎鬼,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拉拢李民。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梁中书佯作贴心的说道:“我今日与先生畅谈,那真是倍觉痛快。宛如多年老友一般。故此,我又几句话,不得不对先生说。先生此次献宝,必有巨功。只是,此功虽可让先生富贵。可先生若想以此在朝为官,却还是站不住跟脚。”
这梁中书若是说别了,李民也就找机会告辞走人了。可梁中书这两句话,却正说在李民的心窝上。李民,那可是就打算靠着这颗金龙珠,做一个逍遥的国师,忽悠宋徽宗,引领大宋走向呢。
故此,李民虽然猜到梁中书如此说,必有什么别的目的,可还是认头配合了下去。大不了这梁中书来个糖衣炮弹,我把糖衣包了吃了。把炮弹拽了,也就是了。反正我知道历史的走向和结果,这梁中书还能把我忽悠过去不成?
于是,李民很是配合的装作感动,好奇与不信的说道:“大人竟然与我有同感。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今天也是觉得与大人一见投缘。该说不该说得,都与大人说了。只是,大人这话,恐是多虑了。我师天人也。我师说我应入红尘得享富贵,我自是要在这红尘中享大富贵的。有谁可与我为敌?我又如何会站不住跟脚?”
梁中书当即一阵含糊。这梁中书早被李民的金龙珠,以及李民未卜先知的说出宋金联盟计划,忽悠的晕了。对李民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那真是信服不已。这入了窍,那可就出不来了。即使是有什么破绽,那都会自己找理由弥补上。自我完善。
故此,这梁中书本惦着忽悠李民的,可一听李民提到师傅说过,当即头疼起来:这圣人能掐会算。他说过的话,哪有错的。连那朱勔,不过一个破落户发家的药商之徒,都可以靠着献些奇花异草,得到圣宠,连我那丈人都要让着三分。他进献这能镇压国运的重宝。圣上又信道。当可知此人日后圣眷必重。可能连我那丈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我说那话,那岂不是可笑?
梁中书越想越头疼。可话以出口,现在说我说错了,那岂不是开玩笑了。那还怎么拉拢李民这个人?
可就在梁中书头疼之时,梁中书也算是急中生智,猛然想到一中可能,心中顿时大喜。
若知梁中书找到了李民什么漏洞,各位多给点推荐票吧。点推太不成比例了。
⒈⒈第三十三回 拉拢
“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令师虽让先生入红尘得享富贵,恐也有历练先生的意思吧。先生虽不会有性命之忧,恐也会有些小麻烦吧。”梁中书似真似假的说道。
李民当即也是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梁中书还能想到这些。毕竟,连李民的师傅,都是没影的事。李民说的那些话,更不过是李民的一个托词。只是李民用来给自身来路弄的一个跟脚。李民当然不会想他自己编出来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用意。梁中书,这句话,确实问到了点上。
不过,这也到给了李民一个机会。毕竟李民已经把他那个所谓的师傅,捧得有点太高了。他那师傅说过的话,自然也就成了铁律。若是李民不慎在什么地方,有了一些磕磕绊绊,连带的让李民这个师傅的威信下降,那李民最根本的基础,也就破灭了。
故此,李民在惊讶过后,也很感激梁中书能帮着自己完善。李民当即装作恍然的说道:“确实如此。若不是大人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当即也得意的笑了。心说:我说如何。这圣人,若不是如此,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入红尘?光是想富贵真是美得他了。这个小子,还真是不开窍啊。怪不得他养气二十年,什么也没学会呢。可惜他怎么有缘分拜圣人。
不过,梁中书还是装作语重心长地样子说道:“先生,这就是令师的苦心啊。须知:宝剑锋从磨砺出。令师看你养气无所得,断你需入红尘得享富贵,了断红尘俗缘。这除了你本有的大富贵命之外,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在红尘中经受磨砺,从入世,而领悟出世。先生可莫要辜负了令师的苦心啊。”
李民心中好笑。可样子上,却好似深受教导的样子,诚挚的应承道:“是是是。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心中满意,这才继续说道:“如今先生已明白令师的苦心。当知富贵险中求。令师即给先生大富贵,这必然也是先生的大考验。先生如此,可还轻忽否?”
“在下思虑不周,被红尘蒙了心窍。言语失措,还请大人饱含。敬请大人赐教,在下洗耳恭听。”李民一本正得配合到。内里,却几乎为自己睁着眼说瞎话,笑翻了肚肠。不知不觉,李民的脸皮厚度,再次增长。初步有了些政客的基础。
那梁中书不知就里,还自我感觉不错的笑道:“先生无须如此。你我言语投机。我又比先生早在官场呆了几年,有些经验,自是要点拨给先生的。不过,这官场的学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是简单很。不知道的,光是官员仪表,朝廷礼仪,为官政绩,就足可以让一个人学上一辈子,那也学不完。可要说简单,那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就全都明白了。容易的很。”
李民被这个梁中书吊的心痒痒的,心中暗骂:这家伙。说话怎么一点不痛快。怎么比我还能忽悠?
可李民明面上却只能配合的说道:“请大人赐教。”
梁中书很满意。当即笑道:“这为官之道,简单的说,也就是做人之道。毕竟,我们官员,都是要和人打交道的。下属,同僚,上司,这都是人。是人,就有关系。有恩情,有仁义,有仇恨,有利益,有嫉妒,等等等等,不一可数。错综复杂,最是历练人不过。恐怕,这也是令师让你入官场享富贵的因由。不如此,不足以历练。”
李民当即点头不止。不仅嘴上,就连心里,也认为梁中书说的不错,这做官,其实就是做人。这梁中书,确实把问题看得挺透。可问题是:重点啊!这些理念什么的,有工夫再说不行么?
那梁中书看把李民调动的也差不多了。当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君不闻: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若是上面有人关照,那自然可以畅行无忧。别人也都只能看你的脸子形式,你也就根本不用顾虑有什么人会对你妒忌不满,就是那些心中暗有不服的,也得乖乖的忍着,乖乖的为你办事。”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梁中书前面说得挺好,最后,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俗套。
不过,李民暗笑之后,却也禁不住有些黯然:这俗套能流行,自也是有着俗套的道理啊。俗就是大众,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靠裙带关系,靠人情关系,纵横官场一世的,屡见不鲜。就连现代法治社会,靠关系官运亨通的,那也有的是。
那梁中书看李民黯然,还以为李民感伤在朝中没有什么关系呢。当即讨好的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我家丈人,就是当朝的蔡相国。最受当今的宠信不过。乃朝中重臣。就连我这个根基浅薄之辈,我家丈人都能抬举我成为一方留守,手握重权。像先生身怀重宝,福缘深厚之人,再有我家丈人帮衬一二,定可在朝中站稳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