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遵衡看来,大宋将门多以败落了,老高家就几次被大宋皇室害的差点断了根,而老高家为大宋立下的军功,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老高家丝毫不欠大宋的,只有大宋皇室对不起老高家的,没有老高家对不起大宋皇室的。如今李民这么大的神通,大宋绝对要完。老高家根本没必要给大宋皇室陪葬。何况,高宠如今又拜了李民为师,有这么一层关系,若是老高家投靠过去,那绝对是中兴有望。要知道,老高家当初跟老赵家,不也是如此舍了老柴家么。
如今李民当兴,老高家自然要顺从天命。
⒈⒈第十三回 宋江上访
“父亲!”猛看高平安来到身边的高宠,一时间激动的叫了一声父亲,随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接跪在地上,磕膝盖当脚走,跪行到高跟前,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不管这高宠天份再高,此时再厉害,如今这年龄段,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有了李民应承,可林冲全力攻城,熟知自家父亲秉性的高宠,又如何能不为高担心?
此时,见父亲平安无事,高宠自然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反倒是高此时的心态,却是好的很。
那战场之上,高最后拼命搏击,依旧落败,只等着死,可那鲁智深正面搏杀,全力击杀高,那是一个对武者的尊重,可让鲁智深杀一个不反抗的待死者,鲁智深如何能下手?
而有这么一滞绊,本就有心劝高投降的高遵衡,立时有了机会,当即舍身护住高,言明愿降。鲁智深自然就借势收手了。
而那高在搏命一击之后,死里逃生之余,也彻底放下了所有了的心灵羁绊。那拼死的搏命,已足以对得起大宋皇室,听了高遵衡的劝说,自然也要为自家家族谋一后路。尤其是此时,眼看儿子高宠的关切亲情,更感亲情之可贵。自然也就更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当即,高微笑的抚摸着高宠的头顶,爱怜地说道:“痴儿!为父这不是好好的么。快快起来。”
高宠心中欢喜。刚要遵命起身,可随即想起。这受了李民地好处,可是要拜李民为师的,却是还不知道自家父亲怎么个说法了。这要是李民师傅所说。父亲完全同意,那自是最好,哪怕因此让父亲打一顿,那也没什么,可要是父亲就是不同意,那可怎么办?
高宠心中当即再次为难。连忙趁着父亲现在好像有些高兴劲,赶紧的溜缝道:“敢请父亲大人恕罪。儿未得父亲大人允许。已应得拜共和国主为师。敢请父亲责罚。”
这高宠感念李民救治他性命,更让他父亲平安归来。却是没提自己与李民谈地条件,全都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意图缓和父亲与李民的关系。
李民远远地在军帐中透过无形地域场感知听见。暗暗高兴:这小家伙还是很有心地么。
而高此时既然都跟着鲁智深他们地来见李民了。又怎么还有抗拒之心。眼见高宠如此说。自也是明白高宠地用心。当下笑道:“痴儿!说什么傻话。国主乃当今高人。在世地活神仙。你又未食朝廷俸禄。乃一白身。保得谁来。拜谁为师。都由得你。不违忠义。你能拜高人为师。为父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你。起来吧。为父还要拜见国主。”
高这才欢喜地站起。连忙领着高往李民地营帐去。
虽说这高如今算不得俘虏。可他一个败军之将。高是他儿子。得报接出来很正常。可李民。却是不好出营相迎。这倒不是李民摆架子。实在是李民地身份在那里了。多少立了功地老人在那里看着了。李民若是太随意。对那些人。可就有些刺激了。总不能显得一个败军之将。比李民这些中心耿耿。出生入死立大功地人还重要吧。
虽然事实上。李民感觉这高地统军能力。能把有着新式统军思想。高强装备地林冲都压制地屡战屡败。李民却是觉得高比其手下大部分地碌碌之辈重要。可外面上。却是不能显得不公平。
不过。李民虽然不好出外营。可内营这一亩三分地。那可都是李民手下地铁卫铁豹、恶虎领人护卫地。这些人。可是看惯了李民平常地随意样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避讳地。
故此,李民感知高一行来至内营,随即走出营帐,立于营门口恭迎。
高宠远远的看见,连忙向其父亲引见道:“父亲,这就是我师共和国主。”
高宠大家将门出身,虽然实在高遵衡的教导下成长起来,可言行之间,还是很守礼的,即有心拜李民为师,即不言李民名讳,已示尊重。
不过,其实高宠就是不引见,高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李民。李民那飞身半空,硬撼漫天箭雨的大场面,那可是牢牢刻印在了高心灵深处。那可是永世难忘。
而此时李民见高他们走的近了,已是拱手笑道:“久闻高将军威名,今日方得幸会。我心甚喜。快快里面摆酒叙话。”
高看李民敬重,越发诚服,连忙紧走两步,来至李民且近,双膝跪倒,大礼拜道:“败军之将,安敢当国主如此礼遇。实在愧煞。今来的迟了,还请国主恕罪。”
李民当即参扶起高笑道:“高将军哪里话来,你儿即我徒,自家人说这些乏味,来来来,与我入内饮酒叙话。”
此时,营帐内,早有李民闻报高归来准备的酒市。李民有心安抚,又有着高宠这么一个中间人,高也早没了死忠大宋的心态,双方自然是相谈尽欢。
尤其是,高在知道了当今大宋的六大将门,折家军,种家军都已经归降了李民,老杨家也有一个杨志跟了李民,以老杨家跟老折家同进退的亲密关系,以及老杨家如今嫡系的凋零,老杨家改投李民,那也是指日可待,这要是再加上他们老高家,大宋六大将门,那可就有四家跟了李民,也就剩下一个名义上的大宋第一将门,实际上,差不多都弃武修文,或是寻求仙道的老曹家,以及差不多没落的老呼家死撑了。
这再加上如今东南半壁,都已经被李民实际上的控制了,李民本人更打回了青州,大宋江山,改朝换代,那几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时节,自家儿子及时的投入李民门下,这还真是他们老高家的造化。
这高自然也是越发的高
而就在这宾主尽兴,酒喝的正浓之时,李民的营帐外,却传来铁豹的通报:“主上,参谋部宋江说有要事求见。”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不知这宋江有什么事在这个时节求见。
要知道,如今彭城已破,天气又是大雪封道,李民军暂时已经无法继续突进了,正是要出榜安民,接管彭城,在这彭城修整几天。不可能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一些琐事罢了。没有可能需要找他李民请示的。
而且,就算有大事,这程序也不对啊。那宋江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有着一点天然魅惑的异能,以及江湖大佬,下层官吏的交际手腕。被李民安置到了参谋部,也是暂时考察。若是合格,忠诚可保,待天下太平时,李民是想将其向外交官方面培养的。毕竟宋江蛊惑人心的能力,以及说话办事的手腕,那绝对是一流的。
可如今,考察期内,宋江不过就是一个随军参谋。正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李民随军参谋部的人多了,就算有什么大发现,那也是应该通过参谋长公孙胜,或是副参谋长朱武向李民禀报的。而至于军中事,或是攻城收编之事,那也绕不开全军统帅林冲。
怎么,如今这些人不来说有事,这宋江能有什么事?
而李民这稍一犹豫,那高却是以为自己在,李民不太方便听要事禀报。连忙自觉的说道:“承蒙国主款待,今日已是尽兴。臣也久战劳顿,不胜酒力,敢请告退。”
李民一听,也就明白了高的想法。不过,李民也估算不到宋江能有什么要事禀报。方便不方便高听。如今高自家告退。也是不错。
李民当即送了高,随即命人把宋江叫了进来。
宋江进的营帐,也不掸身上的积雪,直接双膝跪倒,大礼叩拜道:“臣参谋部宋江,叩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李民立国后,叩拜李民,称呼万岁的,也悄然流行了起来,李民虽然不提倡,可也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反对。毕竟那些叩拜李民,称呼李民万岁的人,其实也是想让他们自家的身份名正言顺。毕竟,李民不立国,不当国主,那他们就是反叛,名不正,言不顺。就像宋江如今那参谋的官职,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在宋江等大宋官僚体制下的人员理解中,却是类似大宋朝廷的枢密院,军机处的一个重要机构,没实权不要紧,那名誉,可是不一般的大,远比宋江最大不过一个押司的小吏好听多了。这宋江不好财,女色也是一般,凭生最是好名,对这参谋这一官职,那可是看重的很。走到哪说话,一般都是先把自家的参谋一职挂在口边。
故此,李民听宋江如此,也不以为意,径直进入正题的问道:“宋卿请起。我军早已废除跪礼,不必如此。你有何要事,急于见我,快快讲来。”
宋江闻言,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国主容禀。今林冲破城,因滋事,欲杀我军大将。众将讲情不下,人心思异,均感薄意。臣得知,特请我主做主。”
⒈⒈第十四回 隐患
靠!什么其他人,绝对就是你自己。
面对宋江的上访,李民很恼火。别人不知道,林冲李民还能不知道么?
自李民救了林冲老婆一家,鲁智深把林冲招来,给了林冲正常人的身份地位。林冲跟随李民这么多年,绝对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尤其是林冲那认真近乎刻板,顽固的性格,更是不可能干什么体制外的邪事。
不过,这毕竟是体制内的事情,别说李民为了保持队伍的廉明,本就有采风处,直接听闻地方乡老上访。就是没有这些,有官员上访,李民也是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偏向自家心腹。若是那样,此时天下尚未一统,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毕竟李民就算是有天大的神通,也是不可能事事亲为的。若有这么一例在前,日后若真有情况发生,那可就不见得有人敢上访了。
故此,李民虽然心里有了**分决断,更是不喜宋江所为,可还是正容说道:“林冲经有如此恶行。你且详细讲来。到底何人,何事,有何冤情,若得实证,本尊定当严惩。”
宋江闻言心喜。当即说道:“启禀国主。此事发生于战场之上,臣乃参谋部参谋,未得亲上战场,其中详情,臣也只是听闻,未得实证。不过,前锋军兵将领甚多,此事一查可知。当可得实证,佐证臣所言非虚。”
这宋江不愧是刀笔小吏出身。打着政府名号地黑道巨头,哪怕就是听着心喜,却也是依然滴水不漏的先把自身摘了出去。一句,听闻,有功是他宋江举报的,有错则是他宋江受蒙蔽的,左右都是他宋江有功无过。
当然。此时的宋江也不求什么有功,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把自己先摘出去再说。要知道,宋江当初拿着朝廷俸禄给江湖人当保护伞时,笔下超生,放了不知多少的江湖人,这等摘干净自己,那都已经成为本能了。
只是,他这种本能,却是让李民听着越发有气。合着你就是道听途说。就上这来搬弄是非来了。
不过,李民虽然心恶宋江,可多年地心性锻炼,自然也不会把这些心中的念头带出来。
李民依旧保持正容的说道:“无妨。无妨。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其他亲见将士,本尊自会唤来听证。”
“是!”宋江应了一声。随即说道:“臣听闻。李逵生性耿直。遇事直言。口无遮拦。进入军中。恶了林司令。日前攻城。城破。李逵身先士卒。奋勇杀入城中。斩杀敌军无数。本应重赏。那林冲却污其杀降。欲斩了李逵。已绝军中异己。然。李逵英勇。身先士卒。所行军卒皆看在眼中。自然人心不服。始传入臣下耳中。臣下本就与李逵交好。更是其结义兄长。若是行恶。臣下跟随国主。赤胆忠心。自然要大义灭亲。可臣下暗中一访前锋将士。多说李逵冤枉。臣下即使不念兄弟之情。可出于对国主之赤诚。也见不得军中有此藏污纳垢之事。更恐长此以往。堵塞国主圣听。故。特来禀明我主定夺。”
宋江说地流利。李民听得那叫一个恶心。
且不说宋江明明就是为了李逵求情或申冤来地。却非要口口声声地说什么是为了李民。以及他宋江地忠诚。单单就是李民一听那宋江所说地大将乃是李逵。林冲给李逵定罪名是杀降。李民就觉得百分百。林冲不可能冤枉李逵。
事实上。李民还真没猜错。不过。李逵与林冲有怨。也是不假。只不过。这却是李逵单方面地怨恨林冲。林冲却是没工夫惦记李逵。
没办法。李逵那种性子地人。连在大宋军规相对宽松。乃至于无地厢军中呆着都极为不满。又如何能受地李民军中这些军规地约束?
何况。李逵可还是死忠宋江地。跟着宋江一同归顺李民。都是惦着趁机杀了李民。保宋江当大哥地。虽说被李民地神通镇住了。认了跟随宋江保李民地扣。可李逵那忠心。却依旧是挂在宋江身上地。如此。除了宋江。以及宋江之上地李民。李逵又能服谁?
更何况,李逵跟着宋江时,不单是在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平日里有着小喽伺候,打骂小喽由心,就是宋江走霉运当马贼流寇哪会儿,李逵也是没短了酒食,更是没有那么地管头。
而李民军则不然,军兵将士的待遇虽高,可那也只是月俸,兵饷高,军兵将官之间的特权差矣,却并不是很大。
如此,军兵将士地特权待遇差别不大,最大地受惠群体,自然是军中基数最为广大的底层军兵。这些军兵不仅少了当今社会,无论是大辽还是大宋,都有着一帮喝兵血地腐朽分子的盘剥,上下如一,更给了这些军兵职业兵地尊严和自尊。
故此,李民军的底层军兵虽然多是最近投降加入地,可在这指导员的心灵引导下,以及军中的环境气氛下,全都无条件的全身心信任李民,忠诚李民。否则,若是没有这些关系,哪怕是李民神通再高,没有具体实惠的军兵,又怎么会死忠李民?哪怕是李民再能打,最多也就是成为一个大魔王,让人闻名而逃,千里成其赤土,而绝不能像如今这般的成了一个数十万,乃至数百万人全心信奉的精神领袖和统帅。
而这样一来,没有了特权的将官方面,虽然李民给的俸禄不小,可大宋原本就是一个高薪养廉的政体,官员,将帅的俸禄,原本就差不多到了某种极限了。李民虽然爆发成长,掠夺了不少大宋州城府县的积存,海外关税,以及海外贸易的财富,更成了稳定的经济源泉,可李民给这些将士定的俸禄,自然也不可能比就有高出许多。
再加上而高出的这些,相对于那些将官在大宋朝廷体制下的灰色收入,更是少了许多,那些跟随李民的将官,实际上各自的纯收入,不仅没增长,反倒都降了许多。
如此,那些心性耿直,不欺压下层军兵,爱兵如子的的纯军人,如鲁智深,林冲,武松等,自然没什么不满的,反倒更认同李民的军制,更加以假想的李民理想为自己的理想,意图建立一个纯粹的大同之国。
可那些原本就是在大宋体制下的既得利益分子,出于各种原因,不得已跟了李民,加入李民军中的高级将官们,却是有很多不适应,不满。
只不过,李民的指导员政工制度,以及对底层军兵的务实,得到了全军底层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