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私用。故立法者,不能执法,乃需独立的执法机构。执行法规。而为防执法机构公器私用。乃需独立之行政部门。
李民一番的三权分立,更是让方腊信服无比了。而这种政治观念的信服,在惑心大法的强化下,却是让方腊不知不觉中,凝固了本心。
而后,李民又把日常跟李纲常念叨的内阁制,以及君主立宪,全都说与了方腊,更直言,只待天下一统之后,他李民只是做个过度,带天下稍稳,就行那君主立宪之国策,立内阁监管国家,内阁四年一换,皆由百姓划区精选而出。他方腊也是有机会按照自家的理想,治理国家的。
李民的此番话,彻底让方腊惭愧不已,心服不已。觉得李民实乃是一个没有半点私心的圣人。而心中的大志,更不是他方腊可望万一的。唯有跟随李民,才能实现他方腊平生之志。
只是,方腊却不知道,李民哪是没有私心。只不过李民有着后世的见识,早就知道世上断没有千古的王朝,别说是中国了,就是整个世界,也是没有没被百姓推翻的王朝。就算他李民精明一世,打下个千古王朝,流传他个千百年,可保不得他后世没有昏庸的后代,若是被人推翻,宗门灭绝,那岂不是凄惨。还不如图个实际的富贵,成为精神的领袖。就如那孔夫子一般,即使国家政权的交替,也绝不会影响到他李家一族。
而方腊哪知李民所想,他这心中的念头被李民激发出来,又在李民的惑心大法的强化下,巩固无比,形成了自我的深层心灵意识。
到最后,方腊诚心下拜,立誓跟随李民,忠心无二。
⒈⒈第二十一回 危机考验
“王爷。我看 圣公何以欢颜至此?”
在李民住宅外久候一晚,担心等候方腊归来的王寅,眼看方腊终于出来后,放心之余,却又不仅奇怪方腊的气色怎么这么好。忍不住低声向方七佛悄悄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投诚的败军之将啊,方腊就算是大度,却也是没有必要这么欢畅的吧。
只可惜,那方七佛也与王寅一样,也是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如何能知方腊的心境转换。不过,方七佛心中一动,自以为猜到方腊心思,当即警惕的巡视了一下四周,眼见李民的护卫都谨守门口,周围三十丈内都是自家的心腹之人,这才低声说道:“蠢材!休要大声。必是圣公行那卧薪尝胆之策,骗过了那李民。故此欢颜。”
王寅闻言也是一喜,当即要放声大笑,可随即又想起不能声张,当即双手捂住嘴,强行忍下,憋得好不难受。
而王寅和方七佛这两人搞的的鬼,方腊那是完全听在耳中。只是方腊此时自认遇到明主,必生之志,终于拂尘见月,有了明确方向,心中欢喜无尽,故此听闻,那也是只觉得好笑。
方腊当即笑呵呵的呵斥道:“尔两个莫要乱说,我如今真心跟随圣主,哪有什么卧薪尝胆的说法。还有,以后这圣公的名头,你等也不要再叫了。有主上在前,这世间又有何人能称得上一个圣字。唯有主上,才是当之无愧的圣主。”
方七佛、王寅闻言,全都惊愕了,不知道方腊如何会这般说。就算怕人识破。如今这里又没有别人,全都是自家心腹,难道还怕旁人听了去不成?
不过,方七佛和王寅,很快又自以为是的认为,既然要行卧薪尝胆之策,别说此时还在李民城内,就算是回了自家营盘,也是要谨言慎行的,免得传入李民耳中。坏了大事。
当下,方七佛和王寅,都自认为方腊果然高绝,当下对视一眼。全都面露喜色,不在说话的跟随方腊回营。
然而,等方腊回营之后,方腊一连串地命令。却是令那方七佛和王寅全都傻眼了。这、这、这也算是假投降?卧薪尝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么?这李民明明没派人来监督啊。
李民当然用不着派人来监督。被李民以惑心**坚定了自身心志地方腊。早已全心认定地跟随了李民。方腊就是李民最好地心腹。其忠心绝对不次于李民手下地鲁智深、武松等人。李民还用地着派谁来监督方腊啊。
方腊早已在李民那里。就已经把如今自身遇到地实际情况。全盘向李民交底了。更打了包票。绝对能独力应对折家军地围剿。为李民守住西线阵地。
故此。方腊回营之后。除了派出大量地使者。向分散东南各地地几路大军传递军令。晓知方腊军已经全盘加入了李民军。并责令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司行方。放弃领地镇守。领兵回援。共御折家军。
同时。方腊更令杭州总部。汇总辖下各地地地志。地图。户籍以及兵册与李民军。以表投诚之志。
在如今这个时代。地图可是不想后世那种几块钱一张。便宜地很。那可是宝贝着呢。献地图。那就是投降地最彻底标识。
方七佛和王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当着其他人。方七佛和王寅怕坏了方腊大计。也不敢问。直等地方腊都安排完了。身边无人之时。方七佛和王寅这才进前问道:“圣公。我等不过是假投降。何以做地这般真切。莫非圣公觉得我军中还有那李民地细作不成?若有。敢请圣公提点。我等也好加以防范。”
此时,方腊别看一宿没睡,刚刚又是一连串的军务命令,可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精神头可是足着呢。闻听此言,当即有些不悦的喝道:“嘟!大胆!我早已告诉你等,我乃是得遇明主,真心依附圣主。尔何再三猜疑?速速退下,再若乱语,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当明典尔等,以儆效尤!”
方七佛和王寅齐齐地心中一震,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可看方腊神情认真,若在说话,真有可能被拖出去打,方七佛和王寅当即全都无奈的退下。
等退出方腊帐外,王寅不甘的说道:“王爷,圣公莫非中了邪不成?整的****不见,却对那李民推崇至此。明明那李民也没有派人来收编我等,圣公竟何以如此主动?”
王寅后面的话,方七佛几乎没听见,可王寅那句莫非中了邪,可着实让方七佛眼前一亮,要知道,方七佛那可也是出身白马寺一门的俗家弟子,虽然神通不高,也就与郑元觉相仿,可对佛门惑人心智的神通手段,那可还是知道一些,别的不说,就是那灵隐禅师地大威天龙禅唱,那就有改人心志,度其进入佛门的威力。而这李民的神通,明显更胜那灵隐禅师,若是有些什么惑人心智的神通,那也是说不准。
故此,方七佛几乎是立时认定方腊被李民动了手脚。别说,方七佛猜的还真有些挨边。只不过,李民并没有强行扭转或植入什么意念到方腊的意识之中,而只是挑动了方腊地心弦,给方腊寻了一个大志的实现可能性,并以惑心**强化了方腊这个大志。而这,却绝对与普通的惑人心智不同。
只是,方七佛哪里知道这些,心中起了疑念,当即拉着王寅就寻那灵隐禅师。不管怎么说,方七佛虽然不是灵隐禅师的直接徒弟,可总还算是白马寺一门的护法弟子。有事求教灵隐禅师这个师门长辈,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灵隐禅师闻报之后,也是当即的一皱眉。似这等惑人心智的手段,白马寺一门也是有的,可是以此法蛊惑世俗中人,乃是修道大忌。若是李民真地肆意以这等手段操控部下,那白马寺一门,还就真得重新考虑与李民合作地可行性了。
要知道,蛊惑人心容易,可任何蛊惑人心的术法,却也是只能蛊惑一时,任何强行加入他人意识地心志,都如梦幻一般,始终与人有不真实感,乃是受其本体潜意识抵制的结果,也许三两日,也许六七日,必然动摇。彼时若不得加固,必然识破,而长久加固,人主意识受损,也必如傀儡一般,即使本人不得识破,也比被外人看穿。
如此,消息传出,还有何人敢追随李民?彼时,李民纵有神通,也只能称霸,不得长久。
故此,灵隐禅师当即也是极端重视此事的,立时跟那方七佛说道:“弥陀佛!师侄莫须焦躁。老衲有静心真言一片,最擅破除蛊惑心志之邪法。待老衲与你同行探视圣公,以此真言一试,既知端详。”
方七佛当即欢喜的领了灵隐禅师赶往方腊处。
方腊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这么短的时间就又跑回来了。而且还领来灵隐禅师,更说自家中了妖法,要给他方腊祛邪。
方腊当即是苦笑不得,方腊自认自家清醒的很,如何中了什么妖法,可自家兄弟的一片忠义和关切,也不好全然抹杀,尤其是此时,方七佛显然已经认了死理,若是不让其安心,还指不定这家伙会搞出什么事来。如今,方腊满心筹谋着如何抵御种家军,如何协助李民一统天下,共建理想国。正需要自家兄弟尽力帮衬,可不想有人拖后腿。
故此,方腊最终还是笑骂道:“你这家伙就会捣蛋。我自家还不知自家事。我如今可像被人蛊惑了心志,不清不楚的样子?也罢,就依了你一回,待灵隐大师施法过后,你自知我未受圣主蛊惑,只是得遇知音明主,去了心头壁障,这才如此欢喜,如此尽心尔。我之所为,非只是为了圣主,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实现我毕生之志。不白活一场啊。”
方七佛和王寅,顿时被方腊说的一愣一愣的,却也觉得如今的方腊,真的不像是什么被人蛊惑了心志,神志不清的人。
甚至,就连灵隐禅师听闻方腊此言,也有些觉得方腊不像是一个被蛊惑了心志的人。
可灵隐禅师既然已经来了,不测试一下,众人也是心中不甘,反正测试一下也没有坏处。灵隐禅师当即双手合什高喧佛号道:“弥陀佛!方教主,且静心打坐,意守本心,听老衲念诵静心真言。”
⒈⒈第二十二回 种家军到
盘香袅袅,禅音绕耳。
方腊静守本心。听了一片真言禅唱,那真是说不出的舒服通透。待灵隐禅师一片真言念罢。怯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嬉笑道:“多谢禅师。我自当了这南国之主,已是多日不曾这般舒适了。此番却是沾了禅师的光。日后定当多向禅师请益。”
灵隐禅师二目微合,神念牢牢锁定方腊,半晌都没有看出异常。心中即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
那李民的惑心大法,跟本没有强加方腊任何意念,只是强化方腊本身的志向,连方腊自身主意识潜意识都自觉接受了,这灵隐禅师的外部检测,如何能识别的出来。反倒又替李民让方腊对自己的本心认识了一番,强化了一番。更坚定了要实现自身幼时之志,跟随李民做一番大作为的心志。
而那方七佛看不出来,眼见灵隐禅师念完,方腊说话,当即担心的问道:“圣公。如今可觉得有些不同否?”
方腊笑骂道:“能有什么不同。老子还不是照样好好的。早就跟你说了,老子没事,你等就是不信。现在可信了吧。老子清醒的的很。好了,好了。赶快散去整军,那折家军可是不等咱们的。对了,以后不要再叫老子圣公了,还叫我大哥吧。”
方七佛张大了嘴巴,万万不敢相信方腊真是一夜之间遇到了真主,可连灵隐禅师都看过没有问题的方腊,方七佛自然也不得不信方腊确实没有被李民蛊惑。
而且,如今所有的命令,都是方腊发出。方腊军的一干军政体系,李民没有插手半点,总还在方七佛与王寅等人的接受范围之内。当下,方七佛和王寅,也只能服从命令地去调集军马,准备去应对那折家军。
而李民在搞定了方腊之后,把方腊军整编的任务,全权交给了方腊负责。随即领军返回苏州。
而李民手下众将,虽然对李民如此信任方腊有些不解,可出于对李民的一贯信任。却也是没什么如方腊手下的方七佛、王寅一般的废话。
不过,当李民抵达苏州之时,李民身边已经不再是只跟这一个阁皂山的守一真人了,那白马寺的灵隐禅师。在回复了自家方丈之后,也颠颠的赶来李民这里,跟在了李民的身后,与那守一真人一般。当了李民的护法国师。
而此时。苏州与往日。也是大不一样了。那真是千帆云集。
李民海外呜呼岛地军事基地。已经源源不断地派出战船往返苏州。源源不断地把轰天雷凌振所需地军火。以及一袋袋地战略物资水泥。大批量地运转了过来。苏州。已是成了李民连接海外地一个重要战略之地。为此。留守苏州。担当苏州知府地朱旭。不得不用了大量地水泥。在苏州湾修建了一大型码头。以及一条可行四辆牛车地水泥石板路。
而此码头与道路地修建。不仅方便了李民军需地运送。就连商旅地航运。也是方便了不少。
要知道。中原虽有内乱。可大宋周边地海国。那可是还需要大宋地瓷器。丝绸与茶叶等等地。而今在李民地安抚下。苏州恢复了通航。那些饥饿许久地外商与内商们。那可是欢实地很。短短些许日子。光是苏州市坊地税收。以及苏州港地海关税。那就有百万两地税收进项。这几乎让李民难以置信。
李民连忙叫来了朱旭查问。问问又没有赋税过高、暴敛税收地问题。
朱旭当即保证。绝对是按照十五税一地低税税率收地税。如今税金收地地多。不过是几个月来地商人都憋在了苏州。憋坏了。可看到了通商。通航。自然热情高涨。而且。不仅这段时日。等那些商贩到了南洋等国。那些地方地商人知道了中原沿海恢复了商路。也会云集而来。税收依然还会创收。总要等过上半年。商货供需恢复了正常。那时税收才会少降。不过。彼时地商货流量更大。倒是就算正常了。却也是有税收增加地可能。
李民虽有些见识,可对与具体的关税,商运等等,却也是不太精通。一个人再怎么了得,那也是不可能事事精通地。尤其是李民如今早已钻进了异能开发地道路,能管理一些国政,那都是凭借现代见识广的资本了,这关税,自然也只能是提个头,让其他人经手了。
不过,显然这朱旭经手地不错。对这市政开发,招商引资,以及基建等等,都是一点就透,做的有声有色。这让李民很满意。
此时,李民虽然不差税收这点钱,可今后李民用钱的地方,那远了去了,自然这固定的正经收入,自然是越多越好。这总是经济良性循环的良好开端。
而李民驻军苏州集训之后,不几日,又收到了青州李纲传来的战报,李纲在战败了官军之后,发动了高俅为李民布置在青州的十二路节度使。一举统占了青州。而朱武早先派孙立、孙新等兄弟返回登州暗中联系旧友,也是适时的起兵呼应,占据了登州。如今,青州、登州已是连接成了一片。再加上有着李民呜呼岛海外基地,此时的青州、登州、与李民的苏州,也算是有了稳定的海外通道。只需再打通密州、扬州、徐州、淮州等地,这大宋的半壁江山,已经可以说是今落李民之手。
李民对此,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这苏州的算是意外,可青州和登州发展的如此顺利,则明显是朱武、李纲等人,早就布好了战局。如此,也无怪乎赵佶要听信谗言,围剿自己了。这别说是赵佶了,就算是自己这个现代人,也是容不下的啊。任谁也不能眼看着手下有着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扩大实力啊。
不过,事到如今,李民也不好怪罪朱武等人,毕竟朱武、李纲等自跟随李民之日起,那就早已表明了要拥护李民为帝,推翻大宋的决心。尤其是那李纲,原本乃是大宋的忠臣,那可是他李民硬行以理想国诱惑的